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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4-01-21 16:10:06  作者:Shim97
  雀澜挑了挑眉:“好啊。”
  说完,竟真的松开了被子,躺到床里边。
  他这么好说话,祝盛安倍感狐疑。
  他一边瞅着雀澜,一边在床外边躺下,很快就发现——两个人躺得这么远,根本不可能盖上同一张被子,雀澜仍是一个人盖一张被,他在床外边,什么也盖不着。
  祝盛安默默往里挪了一些,想往自己身上扯被子——扯不动。
  雀澜背对他躺着,声音飘过来:“我已依了殿下,躺得远远的了。殿下还要做什么?”
  祝盛安小声说:“我没被子盖了。”
  雀澜充耳不闻,一动不动。
  祝盛安又往里挪了挪,只听雀澜冷冷道:“再动你就下去。”
  祝盛安只得躺在原处,被子捞上来,只能盖住半边身子。
  不过,闹了这么一通,他酒劲过去,困意上涌,抱着一角被子,很快就睡熟了。
  听到他沉睡的均匀呼吸声,雀澜翻过了身,眼中仍然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昏暗的帐中,他凑到祝盛安身旁,支起下巴打量他。
  世子殿下虽不肯娶亲,但在宜州城里仍颇受追捧,不仅因为他家世显赫,还因为他生了一副俊美相貌。
  浓眉,凤眼,鼻梁笔挺,一双厚唇,醒着的时候难掩桀骜不驯之气,睡着了却显得随性安然。
  雀澜回想起他今日被众人刁难,不禁微微一笑。
  又想起处处同儿子作对的王爷、温柔却行事大胆的王妃,雀澜轻声叹道:“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夜过去,早晨难得没人来催起床,祝盛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就见肩膀边挨个脑袋,雀澜正枕着他肩头,自个儿玩手指。
  “……”祝盛安道,“我手麻了。”
  雀澜支起身子:“殿下终于醒了。”
  睡了一觉起来,他一张脸蛋白皙透亮,在晌午明亮的帐中,像会发光似的。祝盛安不禁心想,这样嫩的脸蛋儿,捏起来是不是跟面团一样?
  不过,他只敢心里想想,揉着酸痛的肩膀坐起身:“你睡觉挨着我做什么?”
  雀澜道:“你看清楚,是你挨着我。”
  祝盛安四下一看,他躺的地方早不是床边上了,而是挨着雀澜一起躺在床里头,两个人共盖一床被。
  “……”祝盛安找了个台阶下,“这都立秋了,晚上凉,我不是想盖点被子么。”
  雀澜哼了一声,倒也没追究,只推他下床:“等你起床等了老半天,今早都没练功。”
  祝盛安被他推着下床,忽然想起:“今早还要拜父亲母亲!”
  两人着急忙慌地叫下人进来伺候洗漱换衣,又叫下人把福鱼带上,匆匆赶去正堂。
  这两条锦鲤很是抗造,过了一夜安然无恙,出门前雀澜往缸里撒了一把鱼食,这会儿它们吃得正欢。
  雀澜一边走,一边道:“这鱼真要一直养到小定结束?”
  祝盛安瞥了他一眼:“是啊。要是半年不到就死了,就说明两个人有缘无分,当立刻分开,各自再觅良人。”
  雀澜儿时在京城长大,京城民风保守,不像东南有这试婚的习俗,试过婚不合适,还能再配旁人。
  他好奇道:“真有再觅他人的?”
  “多的是。”祝盛安只当他在忧心以后,便说,“尤其你长得这样漂亮,又是坤君,多的是人求娶。”
  雀澜笑了笑:“殿下也知道我长得漂亮?”
  祝盛安不自在道:“我又不瞎。”
  两人一齐走进正堂。祝盛安见父母早已坐在堂上,连忙大步走过去,慕白却连连摆手:“不急不急,牵着小雀儿的手一道走过来。”
  雀澜微微一怔,倒不是为了牵手,而是为了这句称呼。
  自母亲去后,已多年没有人再叫过他小雀儿了。
  祝盛安只得又退回来,不自在地朝雀澜伸出手。
  雀澜将手搭在他手掌里,随即被乾君的大手一把握住,引着他一同往前走去。
  在这短短的数步里,雀澜忽而心生慌乱。
  像是在这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此草率地决定了一件人生大事,那堂上长辈们殷切的期望,今后两个人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的责任,不是未经准备的肩膀可以轻松承担的。
  他的亲生父母没来得及教他这些。
  在他的人生里,从没有正式地同谁并肩走过一段路,他习惯了萍水相逢、缘尽即散,便以为婚姻也是如此。
  试婚试婚,他先前真以为是试试而已,现在才反应过来,虽说试婚可以反悔,可哪一对新人试婚时,不是抱着共白头的期望呢?
  察觉到雀澜的迟疑和抗拒,牵着他的祝盛安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堂上的王爷王妃也看过来。
  雀澜没碰到过这种进退不得的场面。十二岁以前他还算机灵的,常被长辈夸奖,可之后的七年里,他一直江湖漂泊,只想着吃饱肚子。此时看见王爷一脸审视、王妃面带担忧,脑子里竟一片空白。
  祝盛安看了他片刻。
  他同雀澜认识的时间不久,但第一次见面就印象深刻——雀澜铤而走险,只身闯匪窝,就为了试探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小神捕”,同他谈一个不确定的交易。
  比起正常人,雀澜更像一个尚有几分是非道德感的亡命之徒,这样的人通常都气定神闲,因为他们天不怕地不怕。
  可这会儿雀澜的眼神里,竟露出一丝胆怯。
  祝盛安不明所以,牵着他的手晃了晃:“你不舒服?”
  雀澜嗫嚅道:“我……”
  他说不出话来了,这下堂上坐着的两位长辈都看出了不对劲,祝云帆道:“臭小子,你欺负人家了?”
  祝盛安冤枉道:“我没有!怎么什么都是我的错啊。”
  他拉着雀澜往旁边走:“既然这会儿不拜,就先坐着罢。”
  还没拜见父母就先坐下了,本不合礼数,但长辈们也没说什么。两人在下首坐了,祝盛安又道:“我俩没吃早饭呢,饿了。”
  父母自然不会怪新婚夫妻为何没早些起来吃饭,慕白只说了一句没正形,就命下人上饭菜,又招手让抱着缸的下人上前来,看锦鲤的情况。
  “看着倒是挺精神,”慕白见锦鲤们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我已叫人抬了口陶缸到听雨苑里,你们可要好好养着福鱼。”
  又说:“这时节还能种瑞莲,你们也在缸里种一些,讨个好彩头。”
  祝盛安道:“都立秋了,种不活了罢。”
  “天凉了,把缸搬到屋里就是了。”
  母子俩说着话,堂中的气氛缓和。下人们简单上了些清粥小菜,雀澜吃了东西,好受了不少,悄悄去瞅堂上的王妃。
  哪知道王妃也正看着他,两人一对视,雀澜睁着大眼睛呆在原地。
  慕白扑哧一笑:“好可爱的孩子。”
  他招招手:“盛安,雀儿,你们过来,还没给见面礼呢。”
  祝盛安转头看了雀澜一眼:“这会儿没事了?”
  雀澜知道这回是他替自己解局,心中一时不知该作何想,只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虽然自己这决定十分草率,但世子殿下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虽不是一路人,终究要分开,但同这样的人共走一遭,也不算虚度年华。
  两人一齐走到长辈跟前,跪在蒲团上行礼。
  祝云帆给了一张玉牌,是出入王府各处的通行令,有了它,雀澜才算是正式成为少夫人。
  慕白给的东西就多了,良田铺面、茶楼酒庄、金银珠宝、字画古玩,样样都有。
  雀澜怀疑王妃是把这些年来攒着留给世子妃的东西都赏下来了,他不知该不该推拒,下人大声念礼单的时候,他就在下头一个劲儿拐祝盛安的胳膊。
  祝盛安看他被礼单吓住,不由好笑,也拐回去。两个人在下头别来别去的,坐在上头的长辈哪能看不见?
  慕白悄悄凑到祝云帆耳边:“盛安对这一个很中意呢。”
  祝云帆道:“中意还不好?”
  慕白笑道:“有人同他互相扶持,我便放心了。”
  从正堂回来,祝盛安才问:“方才在堂中,你怎么了?”
  “……无妨。”雀澜顿了顿,才道,“在宜州也过了好几日,何时去澹州?”
  “我还当你后悔过小定了,白高兴一场。”祝盛安道。
  雀澜笑了一声:“我拿着殿下的短处闹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过小定,岂会后悔。”
  祝盛安哼了一声:“澹州的事耽搁不了。”
  雀澜心头一动:“殿下已布置好了?”
  祝盛安可不会被他套话,笑道:“我敢回来待这么久,自有布置,你且等着看。”
  雀澜也知道问不出具体安排,凉凉说了一句:“殿下如此胸有成竹,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两人踏进院里,正巧下人们正按照王妃的吩咐,将睡莲移栽到陶缸里,祝盛安心中一动,冒出一个主意。
  “对了,之前还说来了宜州要带你去看荷花,恰好今日无事,天气又好,正适合游湖。”他一本正经道,“如何,你可有空?”
 
 
第3章 游湖
  雀澜随他回宜州,本就是为了办这一场小定,能有什么别的事?
  雀澜道:“殿下拍板就好了,何必多问我这一句。”
  祝盛安道:“你是坤君,当多问一句。”
  雀澜笑了一声:“我是坤君,怎么不见殿下让我睡床,自己睡榻?”
  祝盛安摸摸鼻子:“床那么大,两个人睡得下。”
  “床那么大,殿下怎么偏要挨着我睡呢?”
  “我说过了,是晚上太凉了。今夜我就让人加床被子,行了罢?”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祝盛安才叫来听雨苑的管事,说下午二人要去游沁阳湖。
  沁阳湖百里莲叶是宜州的一大名景,立秋之后天气凉爽,正适合观景,而再过一阵子湖中的荷花莲叶便要败了,因此最近这几日正是出游湖观景的峰期。
  这下世子殿下要带少夫人游沁阳湖,也没提前说一声,只怕湖上的好位置早叫人占了。管事只能连忙去请前院的家将,先到湖上踩点,又安排下人们立刻着手准备一应出游事物。
  消息传到王妃那里,王妃喜极而泣,连道傻儿子总算开窍了,还担心听雨苑的下人们不会办事,特意拨了老下人刘叔过来帮忙。
  下午出行游湖,雀澜本以为看的是沁阳湖大好风光,哪知道湖上船山船海,风景都被挡光了。
  虽有王府家将提前清场,但众人一听世子殿下带着少夫人来,今日出行不出行的全跑到了湖上看热闹。
  王府的画舫顺着早就清过的航线缓缓往湖中心驶去,两旁就是前来看热闹的各色船只,雀澜坐在船头,眼前除了船还是船,根本没有什么百里莲叶好风光。
  这些看热闹的达官贵族、平头百姓,若只是看看就算了,偏偏他们还要高声地喊。
  “殿下——怎么带少夫人出来玩也不叫我们——”这是昨日来做客的年轻公子们。
  “殿下好福气——少夫人是大美人呀——”这是没能受邀做客的普通世家。
  还有些不作声,默默立在船头看的,想必是钟情世子殿下,却没能入殿下的眼,一个个神情哀怨,瞪着雀澜的眼睛像要冒火。
  不过还有人特意与这些失意人作对似的,追着王府的画舫不停地喊:“殿下!殿下!买点莲子!刚刚采的新鲜得不得了!保佑殿下和少夫人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这些采莲汉嗓门大中气足,雀澜被吵得耳朵嗡嗡响,看祝盛安在一旁悠然自在,似乎早就习惯了出游被人围观,便道:“殿下这是带我来看景,还是带我来让人家看?”
  祝盛安笑道:“这湖又不是王府的,我们来得,别人也来得。先忍忍,再走远些就好了。”
  说着,他走到船边,朗声问下头驾着小木船的采莲汉们:“吃了你们这莲子,真能三年抱俩么?”
  雀澜正磕着花生,闻言也不吃了,一颗花生夹在指尖就弹了过去。
  祝盛安偏头一闪,躲过花生暗器,后头一名伺候的下人被飞射过来的花生正中脑门,哎呦一声捂
  住了脸。
  下头的采莲汉高声喊道:“真的真的!殿下给少夫人买些!明年保准抱上大胖小子!”
  祝盛安笑道:“这么灵,可不能光我们二人享用了。”
  他朗声道:“你们的莲子我全包了,给今日这湖上的各位都送去,我祝盛安喜得娇妻,请各位父老乡亲都乐一乐!”
  一边说着,一边连接了三颗花生暗器。
  世子殿下这话一出,湖上一片沸腾,有人高声称好,有人失声哭泣,有人叫着公子小姐昏倒了,乱作一团。
  那几个聒噪的采莲汉乐呵呵送莲子去了,雀澜耳边清净了些,心情却没有变好:“我又叫殿下摆了一道。”
  祝盛安故作不解:“什么?”
  雀澜看了一眼他身后,下人们都远远站着,没有过来打搅主子。
  “我只答应帮你应付王爷王妃,可没答应过要应付这些桃花。”
  祝盛安道:“无需你应付,他们自不敢再上前来了。你看,今日你同我出来一遭,也没有费什么力气嘛。”
  雀澜不同他胡搅蛮缠,直接说:“你在澹州有什么安排?”
  祝盛安避开他的锋芒:“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纵有安排,也不是针对你。”
  “与我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我若不知道,怎么借力打力?”雀澜道。
  “借力打力?”祝盛安抬眼看他,“想必你也早有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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