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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4-01-21 16:10:06  作者:Shim97
  “哼。”世子殿下给了他一个冷漠的嗤笑。
  雀澜心想,可不能让他知道,我在齐大哥面前说他像撒泼的小狗,不然该气得脸都歪了。
  他以退为进,故意说:“我那时叫殿下逗得太开心了,竟然得意忘形,下回我一定克制自己,不要这么开心。”
  果然,这么一说,世子殿下开口搭理他了。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我。”他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在宜州城里,我可是最英俊的郎君,每回出门,大街小巷都挤满了来看我的姑娘公子,丢过来的香帕荷包,一车都拉不下。”
  他转过身来,瞪着雀澜:“你天天都能看我,还不知足,竟然还看得厌倦了,说我是猪八戒。”
  雀澜连忙说:“我没有看得厌倦呀。”
  祝盛安道:“那你说,我是世上最英俊的男人,你被我迷晕了头,这一辈子只中意我一个。”
  “……”原来挖了坑在这儿等着他呢。
  雀澜怀疑他是进府的时候,从下人那儿知道齐韫言来过了。
  但这会儿世子殿下目光灼灼盯着他,他也没法拆他的台,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殿下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人,我被殿下迷晕了头……”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嘀咕:“这也太肉麻了,亏你想得出来。”
  “啧。”祝盛安不满道,“你这剖白心意,中间怎么还打岔呢,快一口气说完。”
  雀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干巴巴地说:“我这辈子只中意殿下一个。”
  祝盛安丝毫没有介意他干巴巴的语气,听他说完,顿时一笑,说:“既然你这样中意我,我便让你当我的世子妃罢。”
  万万没料到,他竟然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这么随意地躺在榻上,说出了共度余生的承诺,雀澜一愣,蓦然抬头看他。
  祝盛安笑意盈盈,催促道:“傻愣着做什么?快答应我。”
  雀澜心头发烫,想说话,可一张口,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祝盛安搂着他的腰,摇了摇:“别光顾着乐,你还没答应我呢。”
  雀澜笑着,故意说:“有人能拒绝这世上最英俊的男人么?”
  祝盛安被他臊了一把,有些脸红,但仍嘟囔着:“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算……”
  雀澜忽然凑近来,吻住了他。
  “好。”在亲吻的空隙里,他轻声说,“我做殿下的世子妃。”
  祝盛安双眼一亮,翻身压在了他上头。
  情浓酣畅,两人闹到天黑才消停。刘叔人老经事,知道小别胜新婚,便在屋外好好守着,没让人去打搅两位主子。
  夜幕降临时,祝盛安叫了热水,两人梳洗完毕,这才出来用晚饭。
  即将过年,府上早备齐了食材,晚饭十分丰盛。两人这会儿也饿了,没让下人伺候布菜,端起碗就开吃,等肚里半饱,才开始闲聊。
  “殿下不多待几日么?”雀澜问。
  “明日还能待一日。”祝盛安道,“我也是想着,这些人马奔波了大半个月,在此休整一番,好好过个小年,才能打起精神去嵋州。可只此一日,再想多休息,也没有余裕了。”
  “好罢。”雀澜也没有再劝,转而道,“殿下和秦将军在平远县有什么收获?这回秦将军怎么没有一起回澹州府?”
  “刑讯确实有些收获,有个玄衣军的小首领交代了舆图的秘密,说是张鹤翎排兵布阵用的。”祝盛安同雀澜简单解释了一番,又说,“秦般在舆图里发现了金人的三个部落,我就想起来,你曾提过那个行刺你的阿勒是金人。”
  雀澜眉头微蹙:“张鹤翎同金人有勾结?”
  “我和秦般是这么猜测。”祝盛安盛了第二碗饭,“张鹤翎已有了京中的靠山,金人么,要么是京中那人拉进局中的,要么是张鹤翎自己暗中勾结的。”
  “秦般觉得,有地头蛇吕氏宗族在此,京中那人本来就没能完全掌控玄衣军,更不会再拉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人入伙。所以,金人应当是张鹤翎私下勾结的。”
  雀澜点点头:“有道理。”
  “之前我收到殿下的信,便觉得,以张鹤翎的城府和野心,不会甘于做京中那人的一枚棋子。他找了金人入局,应该就是要把水搅浑,他在里头左右逢源,伺机而动。”
  “他一介白身,能走到今天这步,确实不简单。”祝盛安道,“只是心思太歹毒了,留不得。”
  雀澜夹了一条炸得酥脆的大虾,搁在祝盛安碗里,忽然想起一事,道:“殿下之前写的信中,提到章礼交代了同张鹤翎初次见面的细节,说张鹤翎提到了京中的一位贵人是他的后台,又拿出了那枚金牌。”
  祝盛安点点头,一口咬掉半条大虾,示意他接着说。
  “可张鹤翎那时才犯下浔山案不久,殿下在东南下了海捕文书,全境通缉他。他东躲西藏,最后跑到嵋州,正是穷途末路之时,怎么会忽然认识了京中权贵,还得了权贵的青眼,拿到了金牌?”
  “我也有过这个疑惑。”祝盛安吃完大虾,给雀澜夹了片白切牛肉,“不只是这次同京中权贵搭上线,他后来拉金人入局,是怎么做到的?能带他越过乌拉木河,造访三个部落,应当也是个不小的金人首领了,张鹤翎平民出身,此前从未去过边疆,如何能认识这样的人?”
  雀澜又补充:“能为张鹤翎搭上京城、金人两条线,这个人有此见识和人脉,应当非富即贵。可非富即贵的人,如何会同张鹤翎这等亡命之徒有交情?”
  他说着,见祝盛安吃完了第二碗饭,还要去盛,就一把按住了他的碗:“殿下别吃了,我在同你讲话呢,好好想想漏了什么细节。”
  祝盛安嘟囔道:“你躺了大半天,我可是伺候了大半天呢,今天合该多吃一碗。”
  雀澜面上一红,桌子下踩了他一脚,不过没使劲,祝盛安假意哎哟了一声,说:“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呀?”
  “吃罢吃罢,待会儿撑了别乱叫。”雀澜没好气地收回手。
  祝盛安又盛了半碗饭,边吃边说:“张鹤翎都封了‘雍王’了,你现在去挖他的发家史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瓦解玄衣军,把他拖下台,稳住嵋州和澹州的局势——说不定也是稳住边疆的局势。等抓住了他,审一审,就什么都知道了。”
  雀澜撇撇嘴:“说的也是。”
  他看向祝盛安:“那殿下和秦将军怎么打算的?”
  “那个玄衣军小首领,还交代了张鹤翎定下的三处行军要塞。”祝盛安道,“一个是已被我端掉的腊子山,另两个在嵋州的景山县和云华县。”
  “如今我们已基本肃清澹州境内的土匪和玄衣军,我觉得正是向嵋州进军的好时机。”他顿了顿,“但秦般认为,嵋州是玄衣军的老巢,景山县和云华县的驻守兵力,定比腊子山强上不少,该再探探这两处的兵力设置、武器多寡,再出兵。”
  “秦将军这么想也没错。”雀澜道,“殿下那时一夜拿下腊子山,本就是碰上了好时机。山匪们正在喝酒庆祝,而殿下一路疾行,没有给玄衣军反应时间,这才速战速决。放到嵋州的两处要塞,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可我担心,这样会错过时机。”祝盛安叹了一口气,“你我是同张鹤翎交过手的,这个人沉默的时候,是蛰伏起来观察局势,观察够了,一出手就直取命脉。”
  “这阵子我和秦般肃清澹州,把他买下的眼线一一拔除,他却耐心地一直按兵不动,谁知道憋着什么坏?”祝盛安眉头微蹙,“我总觉得,他就快要出手了。”
  雀澜望着他,见他有些钻牛角尖了,便提醒道:“殿下,不能陷入他的行事节奏。”
  “我知道。”祝盛安立刻开口打断他,随即又略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不想陷入他的节奏,所以才要主动出击。”
  雀澜叹了口气,将手伸过去,搭在他的手背上:“殿下,现在你和秦将军手里握着数万禁军,对上张鹤翎的两万玄衣军,赢面很大。再说了,嵋州现在大部分物资都靠行商从外地采买,这些玄衣军要吃要喝,只要你们切断供给,饿都能饿死他们了。”
  “殿下和秦将军占据着优势,根本不用着急,该急的是张鹤翎。他处于劣势,又寻不到殿下的漏洞,便只能像之前林府围杀那样,引殿下心急走错,这样一来,他才有机可乘。”
  “你觉得,他引我主动出击,是让我犯错,给他制造机会?”祝盛安看向他,“可这个手段,他已在我身上用过一次,没有奏效,他还会再用第二次么?若他恰好反其道而行之,就在你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发动突袭呢?”
  “云华县是孜水流经的一处重要码头,而景山县是礼水上的一处重要码头。从这两处乘船出发,分别走孜水、礼水,都能进入通南大运河,一举攻入京城。”祝盛安拿指节敲敲桌面,“玄衣军能在平远县造起航海大船,就一样可以在云华县和景山县造出这样的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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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棋局3
  看着祝盛安的脸上坚持的神色,雀澜知道今晚是没法说服他了。
  他避开他的锋芒,道:“所以,殿下此行,是要去景山县了?”
  祝盛安点了点头:“我和秦般意见相左,最后商量了一个折中的法子,就是我先去景山县探一探。”
  雀澜道:“我同殿下一道去罢。”
  祝盛安却没有答应:“我和秦般去了嵋州,你得守着澹州府,宋奇守住平远县。”
  他看了雀澜一眼:“从这里去景山县,最快是走水路,从丰春县出发,逆流往上,三日就到了。”
  雀澜不满地轻轻瞪他:“三日的路程还不长?从平远县到澹州府不过一个白天的路程,殿下都五天才写一次信。”
  祝盛安笑了笑:“我保证,到了景山县,三日给你写一次信。”
  他揽住雀澜的腰:“这次我带了一千亲兵,秦般借给我一万禁军,又有武泽跟着,就是他景山县驻扎了再多人马,到了元宵,我也肯定拿下了。”
  雀澜忍住了给他泼冷水的冲动,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说服他不要这样急切,只能说:“殿下要说话算话,三日写一次信。元宵时拿没拿下,都要告诉我一声。”
  “自然。”
  用完了晚饭,雀澜想起上午没看完的密信,便拉着祝盛安一道去书房。下人们没得到吩咐不会轻易进书房内间打扫,几封密信还原样摆在桌上,还有那张写了“木炭”两个字的白纸。
  “殿下回来得正好,看看这封信。”雀澜伸手便拿起那封拆开的密信,“说是嵋州有人大量收购木炭。”
  祝盛安在案前坐下,展开这封密信,只看了不一会儿,便说:“这个时候收购木炭运到嵋州卖,还能卖得掉?”
  “我也是这样想。”雀澜道,“我在嵋州待的时间不短。嵋州虽然偏远,但四季如春,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约摸只有半个月,穷人家里甚至根本不烤火取暖,只有富人才会买炭。”
  “但富贵人家最多也只会买一个多月的用量,因为出了正月,嵋州便暖和得很了。”他拿手点了点密信上的一处,示意祝盛安看。
  祝盛安低声念出来:“……四处收购木炭,估摸有逾百万斤。”
  雀澜道:“我倒不清楚,百万斤木炭,对整个嵋州来说,算不算多?”
  祝盛安算了算:“大户人家人口多,各个屋里都要生炭,而且从早到晚不停。”
  他拿下巴点了点一旁搁着的炭盆:“像你这样怕冷,一个屋里要搁两三个炭盆,一间屋子一日下来就是十几二十斤木炭。”
  “如此估算,一个冬天下来,这样的人家少说也得用去五六千斤木炭。所以这个数量,对整个嵋州来说,倒也不算很多。”祝盛安又看了看信,“只是这个时候,富人们大多买够木炭了,这批货出手会很慢。而且,年前是行商们清货的时候,极少有人这时候花大钱进货。”
  木炭的价格各地不一,但冬天大多不会低于十文一斤,一百万斤木炭便是一万两白银。马上要过年了,大家都得准备现钱过节,谁会把白花花的银子换成一堆木炭压在仓库里?
  雀澜坐在他身旁,一只手支着下巴:“能拿出这么多闲钱的,嵋州也没有几个人罢。”
  “吕氏宗族,还有张鹤翎。”祝盛安顿了顿,“可是审问章礼的时候,这老头说过,张鹤翎前阵子是没钱了才进雪荡大山找他的,新挖出来的金子又运去津州港了,他哪儿来这么多钱?”
  “那是吕氏宗族?”雀澜道。
  “吕氏宗族买炭么,可能是自己用,可能是四处送礼,也有可能是给玄衣军下了血本。”祝盛安道,“硫磺、硝石和木炭,可以制作火药。”
  雀澜一愣。
  祝盛安随即又摇摇头:“但是硝石矿就像金银铜矿一样,是朝廷严格管控的。南方几处硝石矿场,恰好都在藩地辖区之内,全归王府名下管理,开采提纯出来的硝石,绝大部分供应军中和朝廷,只有少数拿出来卖,还限制了一人一月的购买数量。”
  雀澜道:“即使限制购买数量,少量多次地买,还是能买到不少。”
  “不行。”祝盛安摇摇头,“制作火药,硝石占七成以上,木炭只占一二成。他买了一百万斤木炭,得买多少提纯的硝石?”
  “……”雀澜之前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这会儿也被祝盛安说得有些疑惑了,“那,按理来说,普通人是买不到大量硝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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