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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可倘若把柳连鹊没死的消息传出去,作为原本继承人的柳连鹊就算无法阻止分家,也能够让本家分到最肥的一块肉。
  柳夫人心里也很清楚柳连鹊已经未必会向着她,此次只有问荇一人到来就是最好的佐证。
  她清楚两人手里有一小笔钱,还算不上富裕,同问荇谈更为实在的、共同的利益,或许已成为最后的机会。
  “您其实不是希望我帮您,是希望我让连鹊出面帮您。”问荇淡淡抬眸,戳破了柳夫人羞于启齿的话。
  “听闻您只要找我,他身子还没养好也没过来,我不能越过他替他做决定。”
  “那就听少宁的意思。”
  被问荇点到羞愧处,柳夫人的态度比方才和缓了许多。
  柳连鹊是商人家出身,也非常擅长权衡利弊,只要问荇肯去同他说而非故意阻拦,他理当会松口。
  “过两日会有几个远房亲戚,但离分家还需要些时候。”
  “劳烦你修书一封给少宁,倘若他真愿意回柳家,等最要紧的日子过去,得来家产的至少三成都会分给你们。”
  “给继承人的家产理当不止三成,况且关起门来分家产没有凭据,谁也说不清楚您能否兑现诺言。”
  问荇态度变得严肃,全然没了方才那副散漫模样:“但正如我方才所说,我无权过问我夫郎的选择。”
  “我会去想办法询他的意见,但在此之前,请您不要限制我的出入自由,也不要打听他的踪迹。”
  柳连鹊该得的那份家产谁也赖不掉,到时候需要同柳家商量好后,再白纸黑字地写清楚。
  柳夫人听习惯了客套的言语,被他过于直白且稍显无礼的话气得不轻。
  碍于现在有求于问荇,自己又是亏心的一方,她也只能维持住面上冷静,尽数同意问荇的要求。
  “我答应你,但我听闻你之前和柳培聪走得近,所以你也需保证在其余人任何面前,不会透露我们今天的话。”
  “那是自然,我同柳培聪并不熟悉。”
  问荇之前看起来和柳培聪关系不错,实际上柳培聪只是想拿他来让柳夫人难堪,而问荇借着柳培聪的想法,在迎春宴上反将柳家一军。
  现在的柳培聪,估计是要把他当成仇家来看。
  问荇不想让其他柳家人讨上好处,也比柳夫人更不希望柳连鹊提早暴露,给柳连鹊惹来麻烦。
  虽然过程算得上剑拔弩张,但两人好歹是达成了最终的共识。
  暂时站在同一边上,柳夫人给他的待遇变得极好。
  他给问荇安排了处幽静又风景好的小院,没再拦着他出入柳家宅邸,甚至问荇不想要下人跟随,柳夫人真就没让下人跟着他。
  可惜这诚意来得太晚,之前柳家对问荇的态度早已让问荇对柳夫人充满防备,也不再对柳家抱有任何的期望。
  等到了三更半夜,亥时已经睡下的问荇爬起身来,确认过四周没偷看的人后,他抽出一张符箓,用极细的毛笔在符箓背面写上字。
  等待他落下最后一笔,符箓微微抖动了两三下,随后乘着风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249章 费尽口舌
  对于柳家上上下下来说,等待的日子总是格外漫长。
  问荇不给好消息也不给坏消息,每天都是副不疾不徐模样,卯时或者巳时起来,然后天色刚擦黑就回到屋里去。
  白日他干得事情很杂,有时会出门闲逛,更多时候还是待在柳连鹊曾经的屋里种花喂鸟,但总归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一整天。
  原本家仆们还警惕着问荇,怕他去寻柳携鹰的麻烦,或者窥探柳家后宅。
  但问荇住的宅子离柳携鹰躺的地方太远,他压根没这意思,整日都瞧着无所事事,偶尔撞到的只有清晨去书房念书的柳随鸥。
  “三少爷,早。”
  问荇客气地同柳随鸥打招呼,这个不讨人嫌的小男孩也总煞有介事地回应他。
  “哥夫早安。”
  没过三天,盯他的家仆就少了大半。
  倒不是柳夫人放松了警惕,而是柳家要来群棘手的旁支,多数家仆都要去忙活招待客人。
  毕竟柳培聪并没比问荇要好应付到哪去。
  临近傍晚,问荇正在柳连鹊的旧居里整理他落下的画,一个下人站定在门外,谨慎地敲了敲门。
  “说。”
  听到问荇的声音,下人才敢说话。
  他隔着门:“我这有些事需要知会问公子,需要请您先出来。”
  “什么事?”
  问荇隐约猜到了家仆来意,继续埋头擦拭落了灰的画框。
  他的态度冷漠,但家仆不敢发怒,反而愈发愈发恭敬:“公子,明日培聪老爷要过来,您也见过他的。”
  “夫人的意思是您也算柳家人,让您且跟着一道接待他们。”
  “我知道了,明日我随你们去。”
  问荇起身,随意拍落黑袍上落的灰。
  “……问公子,老奴想多嘴两句,有些见培聪老爷的忌讳,恐怕还得需要您知道。”
  家仆不肯走,大着胆子还想让问荇听他说教。
  问荇是乡野里出来的人,没规矩惯了,要是在明天这么要紧的场合说错话,那简直太丢人。
  “你要给我立规矩?”
  问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听不出明显的喜怒。
  柳夫人现在都不敢给他立规矩,这家仆倒仗着自己是柳夫人的亲信,开始自作主张念叨他。
  念叨的内容想想就知道,无非就是让他客气些对柳培聪,但又别露出土气,举手投足不能丢柳夫人的面子。
  “不敢,不敢。”家仆连连称否,“想来问公子灵巧,应当也不用老奴说太多,是老奴多嘴了。”
  家仆灰溜溜地落荒而逃,问荇将手里的画框竖在角落。
  柳连鹊之前住处的清净被打搅,窗边的鸟雀飞了,他也失去收拾杂物的心情。
  恰巧也该是回屋歇息的时候。
  他将钉锤都收在木箱里,两手空空迈出门去,淡淡扫了眼敞开的院门。
  方才问荇进来时已经关好了院子,是那家仆借着柳夫人的名头自作主张闯入。
  不过也无妨了,柳连鹊今后也不会在此处常住。
  没有便携的通讯手段,他发出的符箓这几日宛如石沉大海,但子符发出的当日,他手中的母符早就碎裂,说明柳连鹊已经顺利收到了信。
  “哥夫。”
  他走到半路,稚嫩的童声从树丛后边传出来。
  问荇和柳随鸥刚巧走到一处岔路口上,柳随鸥红着眼眶,极力撑住哭腔,挺直身子同他问好。
  他身后还是那几个侍从,都是一副无奈又疲惫的模样,见到问荇才强打起精神。
  “三少爷是怎么了?”
  虽然按理来说他不该管闲事,但看柳随鸥的模样实在是反常,问荇忍不住多问了句。
  “没大事,只是三少爷今日功课没学会。”家仆赔笑,“三少爷聪颖早慧,可这岁数的孩子,难免会心里着急。”
  柳随鸥模样失魂落魄,恹恹地低着头,既没有否认,更没有承认。
  “已经天黑了,他怎么才刚休息?”
  问荇微微皱眉。
  柳随鸥甚至还没到去学堂的年纪,他之前清晨就看见柳随鸥去书房,现在又瞧见他傍晚才离开。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怎么同问荇解释才好。
  “是,是我要学。”听到他的话,柳随鸥更加失落了,他磕磕绊绊地道。
  “明日,叔叔、伯伯要考我功课,我要答粗来。”
  到底是几岁大的孩子,他想到这几日学的那些看不懂的字,还有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越说越委屈。
  要是大哥,肯定不会和他一样。
  豆大的眼泪溢出眼角,吓得几个家丁也顾不上问荇在场,赶忙慌忙哄起柳随鸥。
  “三少爷别急,明日答不出也没事,咱们先回去歇着。”
  “是啊,您再撑几日就好了。”
  听到柳随鸥的话,问荇顿时明白他这几日为何被逼着学些他这年纪不该学的知识。
  明日柳培聪要带一大群人来,如果柳随鸥能够表现得足够早慧沉稳,甚至又赶上当年柳连鹊的能力,自然能为柳夫人争取更多的话语权。
  可从柳连鹊那,问荇早就知道柳随鸥之前是被放养的状态,勉强算是读书的料子,但绝对不是天才。
  柳连鹊还是记挂他这无辜的三弟,他不在了,柳携鹰不能扛事。那么柳随鸥往后的遭遇,极有可能是他幼年时的重演。
  “吃糖吗?”
  问荇半蹲下身,变戏法似得掏出几块包好的花生酥。
  柳随鸥止住抽噎,吸了吸鼻子,不可置信地看向问荇。
  他很想吃,但现在不是吃糕饼的时候。
  “我不能吃。”
  “我不告诉你娘。”问荇放轻声音,“这几个哥哥也不告诉她。”
  “真的吗?”
  男孩用期待的目光看了眼身后的家仆,家仆们骑虎难下。
  终于,有个大胆的接过问荇手里的花生酥替柳随鸥试过味,问荇也地取了块放进自己嘴里。
  见问荇出乎预料地配合,花生糖多半没毒,他们这才拿过小块花生酥,默许了这按理来说不合规矩的行为。
  “……多谢问公子。”
  这几个家丁都是跟着三少爷的人,对问荇没什么真切的恶感,而且就这几日同问荇短暂的接触来看,家仆们觉得他其实算得上好说话。
  更何况据说现在问荇在柳家能横着走,和问荇对着干铁定没好下场。
  瞧着一行人渐渐远去,问荇同回头看他的柳随鸥招手告别。
  虽然家仆们嘴上答应,但花生酥能不能真让柳随鸥吃上还不是定数,他也只能替远在康瑞的柳连鹊关照下幼弟,和柳随鸥走得太近对他们谁都没好处。
  也不知他夫郎小时候喜不喜欢吃糕饼。
  问荇垂下手去,隐匿在绿草如茵、树木参差的园林之中。
  翌日,寅时。
  问荇睁开眼,看着外头渐渐泛白的天色毫无睡意,索性先穿好衣裳。
  他点燃烛火,看向铜镜之中自己模糊的面容。
  这张脸早已没了半年前的憔悴模样,即使昨夜满打满算就睡了三个时辰也显得精神奕奕。
  但问眨眨眼,眉毛微蹙了蹙,原本朝气的面容陡然生出几分病态,隔着雾蒙蒙的铜圆面,更是显出说不出的愁苦。
  又过去两刻钟多,来接他的下人也到了门口。
  他们准备了很久才敢敲门,可门在瞬间就被从里推开,问荇早已穿戴整齐等候多时。
  和先前见柳夫人一样,他又被拉到处专门用来梳妆打扮的小屋里去,岁数大的家丁举着灯,一寸寸检查他的衣着和容貌是否得体。
  细腻的料子不耐磨,问荇这几日顶着锦织长袍到处乱逛还做手工活,覆盖在关节处的黑色布料已经出现了磨损的痕迹。
  虽然剐蹭很轻微,不对着光压根看不见,但就像美玉上突兀出现瑕疵,让人扼腕叹息。
  资历老的家仆瞧着衣服心都在滴血。
  这件黑长袍可是上好云锦织成,金线里头是真有金子,至少值五两银,问荇穿着就当穿土布一样,还到处乱跑。
  太丢份了!
  “问公子,去见几位老爷是大事,还得您别穿磨过的旧衣裳,能穿得更新些。”家丁们早有准备,给他带来十余套衣服。
  “还请您委屈下,暂且换件。”
  “我喜欢黑衣裳。”
  听到让他换件衣裳穿,问荇粗粗看了圈供他更换的衣服,露出些不乐意来。
  是柳家非要说他之前穿得不上台面,他依照柳家的意思穿衣服,现在又要更换。
  没能用借口让问荇换件喜庆些的衣裳,家丁们怕耽误时辰,只得又寻出件模样类似的黑红色衣裳让他穿上。
  收拾好衣服,问荇手上的五色绳结成了最大的麻烦。
  “问公子,您能不能先把绳子解了?”
  屋里不冷不热,但举着灯的老仆已经出了满身汗。
  “不行。”
  问荇微微睁大眼,反应比刚才激烈得多:“这是我夫郎留下的遗物,我一直都随身带着。”
  扯谎!过年那会问荇手腕上分明空荡荡。
  但就算知道问荇在扯谎,家丁们也无计可施。
  直到把人送到议事堂前,他们也没让问荇把手腕上的五色绳结摘下,幸亏衣袖宽大,能够勉强遮住这条五色绳。
  仪事堂中隐约传出交谈的声音,柳培聪意味深长的笑声透过厚重门扉,变得愈发模糊不清。
  柳夫人说得比他少,而且声音也更低,站在门口就更是什么都听不清了。
  “问公子,夫人请你进去。”
  柳夫人的贴身侍女走上前,恭敬地引他向前走。
  问荇颔首。
  仪事堂的门被不疾不徐地推开,里头多数座位都空空荡荡,正式的商讨尚未开始。
  柳夫人面前摆了扇云母屏风盖住她的面容,而另个主座上端着的中年男人,正是柳培聪。
  “大哥走了这么多年,嫂嫂料理柳家大大小小的家务事,也是辛苦了。”他假笑着把茶盏举到嘴边。
  “这些年,我也是不希望嫂……”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到门口的动静,家丁侍女们把头压得更低,柳夫人和柳培聪却齐齐抬起头来。
  青年腰间系了黑色的束带,勾出劲瘦的腰来,束带上是暗红色的兽状花纹,是种带角的动物,像雄鹿也像白泽。
  晨光透过未关严实的门直直射入,问荇抬眼看向主座,又在将要和柳培聪四目相对的瞬间触火般垂下眸去,极好地隐藏了自己真实的情绪。
  拱手行礼,问荇的腕处露出之前藏在袖袍之中的五色绳结,把手背上原本若隐若现的青筋衬得明显。
  他唇角勾出丝游离的笑,眼中却泛着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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