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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16:12:40  作者:逆星时
  他来时浑身旧伤跌跌撞撞,走的时候没了身上的疼痛,终于可以挺直脊梁。
  “哼,他怎么只知道谢谢柳大人,明明我昨天晚上看他可怜都没吓他,他该谢谢我!”
  进宝气呼呼跟在问荇后面,太阳升起,他马上也该消失不见了。
  “有意见和我夫郎去提。”问荇笑眯眯,“我们家谁最厉害你也知道,和我说可没用。”
  “那算了。”进宝登时心虚,“柳大人这么忙,就不麻烦他啦。”
  “我先休息去了,求求大人了,可别让那群工匠拆我屋子!”
  “这我可不保证。”问荇伸了个懒腰,看着气成河豚的小鬼消失在阳光下。
  果然不管在哪,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喜欢大人动他们屋。
  问荇深表遗憾,他本来是想今天修灵堂的工匠来了后顺便给进宝把窝清理下,他不愿意就算了。
  进宝的屋他可以不动,但是那间连通后院的隔间他必须清理。
  卖菜加上和酒楼老板牵线,问荇手里攒了点积蓄,开辟后院的事也能提上日程了。
  地嘛,当然越多越好。
  工匠们来得及时,问荇开门见山,和他们提了清理屋子的事。
  “是这样,我这屋不是有几间不能住人吗。”
  “我想清理下里面杂物,好放点东西,但我自己不懂这些。”
  “后面加钱好商量,你们提就行。”
  “清理这间屋子?”为首的工匠查看了屋子的情况,面露难色。
  “不好办,我们材料没带够,这还不是加钱不加钱的问题。”
  “何肃哥,只是清理杂物,应该用不着什么材料吧。”
  后面的工匠探头探脑满脸蒙圈:“就这么小的隔间清理下很快的。”
  今天老大是怎么了,有钱不赚?
  “傻小子,娘的,这都看不出,难怪教你什么你都学不懂!”
  为首的工匠何肃瞪着眼,指向破屋:“这屋最要紧的压根不是清理,从外面都能看出里面房梁出事了,墙面瓦片没一处地方好,你告诉我这不要材料?”
  年轻工匠缩了缩脑袋:“这,这样啊。”
  何肃冷静下来,和问荇说话时语调已经缓和:“问小哥,不是我不帮,要是真就只是搬运杂物这么简单,随便给两三文,我都可以给你清理干净。”
  “但是里面房梁如果修不好,随便移动杂物还可能让屋子塌掉。”
  “动房子筋骨,这可就不是小工程了。”
  “那需要多久,花多少钱才能修好?”问荇思忖片刻。
  他也能猜到屋子年久失修,里面问题肯定严重,只是听何肃这话,修这屋需要不少钱。
  “估计得两天,快点也要一整天。”
  “价钱给你便宜点,三百文。”何肃摆三根手指,“这个数我能修到勉强能用,要是还要再牢靠的木料,然后把门窗也修好,得到四百文。”
  “能再便宜些吗?”问荇试图争取。
  “我看山里木头砍一根,瓦片和村里人买买,用点用剩下的材料,不需要这么多吧?”
  他记得祝澈家前几天刚巧换了个房梁,才用掉几十文钱。
  “没办法便宜,已经最便宜了。”
  “你说的那种屋它整个就小,你是宅子,情况特殊啊。”何肃面露难色。
  “屋里面木头受潮得换下来,整个宅子骨架大,屋顶材料也结实,房梁承重得更好,木料要用硬度好的良木,哪能随便去砍个树来凑合?过几天下雨,房梁要长蘑菇了。”
  “而且修这种又大又老的屋子风险也不小,吃力不讨好,要不是我们熟,这活我都不接。”
  “可以,要修就牢靠些,我出四百文,。”
  问荇觉得还能接受,应了下来:“但是我急着用,能明天就来吗?”
  “成,这没问题,明天一早我就来。”
  “定金就免了,问小哥我信得过,你这钱明天付也不迟。”
  两人谈话间,屋里传来小工匠郁闷的声音:“呀,怎么血玉又没了!”
  “没了就补,人家又不差你钱。”何肃没好气,“我这徒弟脑子就是笨。”
  “血玉又没了?”问荇脸上露出些落寞,明知故问道,“奇怪,我明明不耕作时就守着灵位,可这血玉怎么还每次都消失。”
  “不怪你。”
  何肃见他这样子心软,压低声音:“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但是血玉这茬,别说你觉得奇怪,我都觉得邪门。”
  “柳家之前特意叮嘱血玉不管失踪还是变小,都不用管,也别多问,换一个就好。”
  “这灵位也没撬动痕迹,血玉据说又阴气重。”
  “所以问小哥你还是别细想,细想怪吓人的。”何肃把自己说得害怕了,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你对柳少爷情深,但活人还是少靠近那边比较好。”
  “我知道了,谢谢啊。”
  何肃也是一片好意,问荇点点头,将这事揭了过去。
  工匠们明日还得上门,问荇趁着下午去地里转了圈,看见自家苗整整齐齐,没有被踏过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问荇!”周二热络地和他打招呼,让问荇有些惊讶。
  他可记得直到昨天,周二和吴强都好得穿一条裤子,吴强出事,周二肯定知道。
  “怎么了?”
  “嗨,就是叫你下。”周二讪笑,“你知道吗,吴强他疯了。”
  “什么,他怎么了?”问荇状似惊讶。
  “什么时候的事。”
  周二盯着他看了会,没看出什么端倪,虚情假意地叹了口气:“今早被人看到在猪圈里,恐怕癔症是治不好了。”
  “哦。”问荇面露同情。
  “虽然他对我很凶,但变成这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和他关系好,肯定不好受。”
  “也,也就那样吧。”
  吴强人都傻了,家里正缺钱看病到处借呢,周二也不想凑上去当冤大头,自觉远离了吴强家。
  问荇虽然古怪,但田在自家地隔壁,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和他搞好关系比较实在。
  “我现在觉得,还是你更适合交朋友!吴强这人太冲动,有事不会好好说。”
  “真的吗?”问荇面上有些犹豫。
  “真的真的!”
  周二心里一喜,这赘婿还真好套近乎。
  “唉。”
  可问荇摇摇头,神情落寞。
  “算了吧,我这人不吉利,都让人找跳大神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呀,这就疯了,好不经吓O.O
 
 
第40章 坟冢往事
  “没有的事!”
  “害,那都是他们有些人瞎胡闹,到处造谣,把我都带跑了。”周二赶紧否认,急中出错。
  “根本不是你不吉利,是村里这乱葬岗本来就…就…呃…”
  “就什么?”问荇看他突然卡壳,好奇地询问,“你说啊,我从来没听人说过村里乱葬岗的事。”
  “难道这地方还有来头?”
  “算了,我偷偷告诉你啊。”
  八卦是人的天性,周二被他一问,也心里痒痒把不住嘴。
  他鬼鬼祟祟,把问荇拉到一边:“这乱葬岗建村的时候就有,也不知道哪代传下来的。”
  “之前就有人在这撞鬼,还不止一次,所以压根不是你邪门,是乱葬岗邪门!”
  “这事太怪了,所以大家平时都不提,我和你在这说,我够意思吧?”
  这事问荇倒是第一次听说。
  难怪村里人对这坟头地反应这么大,也难怪每次来“讨伐”他时,连懒汉的煽动都听得进去。
  因为这片坟地,本来就比其他坟地更不“干净”,来种地的人就算不是问荇,是张三李四王五,也会被怀疑和排挤。
  “原来是这样。”
  “你放心,我觉着这事就是吴强自己倒霉,撞到什么不干净玩意了,我现在绝对对你没有意见!”周二趁热打铁,他自然没吴强这么笨,知道问荇就算真邪门他也扳不倒,大局已定,只希望问荇别来计较他。
  问荇眼底划过冷意,周二这话拿给真傻子听听就算了,想骗他还早得很。
  之前来他家门口道德绑架他的人里,周二可是打头阵那个,他没给周二家晚上送鬼吓人,已经很客气了。
  “我之前也是脑子一晕,听信了他的话。”
  “问小哥你看,就你家门口那事…咱们就算揭过去行吗?”
  周二图穷匕见,他来找问荇,就是怕问荇真有什么本事,后面蓄意报复。
  他观察下来,问荇虽然没传言里蠢,但终究还是年轻,性格单纯了些,这么蒙下哄下,应该就不会再计较那事了吧?
  “可以啊。”问荇答应得爽快。
  “但是我俩地离得近,你家牛可不能再进我家地了。”
  朋友未必能做,但看问荇的意思,是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小鬼就是好哄,果然被他三言两语蒙了过去。
  周二松了口气,看到吴强的下场,他后面哪敢带牛乱来啊,毕竟他的牛都在家里病着呢。
  “好,当然好,我肯定管好这畜|||牲。”
  问荇垂眸,看着周二踏在自家地上的脚,神色晦暗不明。
  他是要井水不犯河水,但周二如果哪天做个噩梦撞个鬼,可就不管他的事了。
  毕竟他只是个普通农户,没本事管住鬼怪的手脚。
  周二高兴地离开了,三个兵卒鬼也兴高采烈地上岗了,只是今天比平时晚了些。
  “我就说我挑那位置好,够吓人。”郑旺一脸兴奋,“那群混混这辈子都不会想看到猪了。”
  “你小子,就是咋咋呼呼,非要挑这么远的地方。”王宁叹了口气。
  “要不是昨天晚上躲得快,咱们搬人就得被看见了。”
  “他们几个怎么样?”问荇知道这三个兵卒这模样,肯定偷偷跑去看懒汉家了,顺嘴多问了句。
  “不怎么样。”王宁摇头,“那个姓吴的家里门闭得严严实实,只能听到有吵架声,我们也没进去。”
  “还有个好像吓懵了,据说不会说话了,另外两兄弟……”
  “我来说我来说!”郑旺乐呵呵接过话茬,“那兄弟俩晕到现在没醒呢,他们家猪臊味太重,我们没敢进去。”
  “太解气了!老早就看这群家伙不顺眼,要不是时间紧,我都想进去再吓吓他们。”
  “真惨。”
  问荇轻轻笑了下,弄得三个鬼满脸懵,也不知道该不该讲下去。
  “那个,这些不都是你做的吗?”郑旺小心翼翼开口,“怎么还同情他们。”
  他可不记得问荇是这种好心人。
  “我做的吗?”问荇眨了眨眼,“对哦。”
  “我觉得他们确实很惨了,但其实还可以再惨些。”
  “要是哪天你们想去他们家拜访,说一声就行,我可以放你们假。”
  三个兵卒:……
  怎么有人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啊!
  “好了,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问荇看了眼蹲在田头的小狗,小狗立马乐颠颠跑了过来:“汪!”
  “最近你回去的好早哦。”林大志摸了摸脑袋,傻乎乎地开口。
  “咋滴,夫郎催得紧吗?”
  “是啊。”问荇无奈笑了笑,“夫郎催得紧,我再不回去,只能提头见他了。”
  三个兵卒瞪着眼睛,目送问荇渐行渐远。
  王宁脸上露出困惑:“郑旺,你和小问岁数差不多,见识也大,现在这年纪的哥儿都这样吗?”
  他以为柳连鹊作为邪祟,只是对其他人很冷漠,没想到管问荇这么严厉,已经到要自家夫君提头来见的地步了!
  郑旺呆愣,随后怒道:“我咋知道,我又没夫郎,而且我死了这都多少年了!”
  “俺知道!”林大志一拍掌,“小问这不就,不就是阿旺之前说那种…那种什么野蛮夫郎话本里,有这种哥儿!”
  “对对对,可能是话本已经影响到现在哥儿了,柳大人不是听说之前还是读书人嘛,那肯定比咱们懂得多。”郑旺故作深沉摸了摸下巴。
  “唉,还好我没娶媳妇,否则被这么管着,我得难受死啊。”
  王宁听着俩鬼咋咋呼呼,沉默不语,他还是觉得奇怪。
  他总觉得,问荇一点也不苦恼,压根是乐在其中。
  问荇当然乐在其中,他只想回家休息。谁不喜欢上班早退,下地摸鱼。
  之前是怕苗出问题迫不得已加班加点,现在苗都长得顺当起来,谁还要在地里和三个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大晚上一脚深一脚浅刨土。
  不过说怕柳连鹊着急倒还真不是借口,毕竟刚经历过吴强闯家那惊险一夜,白天工匠们又换好了血玉,也不知道柳连鹊状况怎样,他是要早些回去看看。
  “你没事吧?”
  万幸,柳连鹊看起来气色很好,甚至看着比他还好。
  见问荇推门而入,柳连鹊赶紧扶着他左看右看,发现只是在田里沾灰袖口脏了些,微不可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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