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6 的病房家属在哪?”
苏北北和余青礼同时起身,苏北北赶紧接口,“我是病人小儿子。”
“好,你跟我进去。”
余青礼看着苏北北得意地跟在医师身后进去了,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苏北北的话轻飘飘地出来了。
“你说的对,我们公平竞争。”
余青礼继续坐在原地等,十多分钟后,医师和护士出来了,苏北北被留在了里面。
“你好,病人怎么样了?”
第67章 季阿姨
“病人手术恢复还不错,但是她需要静养,里面留一个人陪护就可以了。”
余青礼隔着玻璃窗看到了苏北北握着姜阿姨的手,两人在说着什么,姜阿姨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余青礼去姜叔那里走了几趟,正准备叫饭的时候,姜池带着两个超大的保温桶过来了。
“吃点在走吗?”
余青礼摇摇头,“晚宴上很多吃的,不用担心我。”
余青礼走的时候,姜池拉住了他的手,“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余青礼笑着拒绝了,带姜池去,他怕季家连他一起打死。
刚出了医院,门口的黑迈打着双闪。
陈远从车窗伸出手朝他招了招。
余青礼拉开后座的门,季宴和陆宛齐齐向他看了过来,余青礼面无表情地关上,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余青礼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在封闭的空间里飘散。
陆宛吸了吸鼻子,“余总,你是去医院了吗?你去医院做什么?”
余青礼转过头看了一眼睁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的陆宛,“做产检。”
陆宛:“……”嘴巴张了张,看向旁边的季宴,季宴拿着手机在敲敲打打忙着,对于余青礼说的话没有任何表示。
不止他就连驾驶室的陈远也没有一句多话,仿佛刚才余青礼说的只是一句很稀松平常的话。
陆宛脸色白了白,有些讪讪道:“男人也产检啊!”
“嗯,龙凤胎,你要是想生我告诉你方法。”
陆宛满脸绯红,不敢再跟余青礼搭话了,他严重怀疑余青礼是因为被季宴甩了后,脑子有问题了。
……
一路上没有人再阴阳怪气的说话,余青礼闭上了眼睛假寐。
拜始作俑者的错,他一整晚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天亮了,现在不补一补,晚上的仗打不下去。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深意北城,季家老宅。
陆宛不是第一次来,有被季家的管家带过来,被保镖抓过来,每次都不是好事,所以一踏足这里,陆宛脸色就白了。
还真不是装,他从骨子里害怕季家人。
温兆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了,见到余青礼脸色黑了黑,见到季宴身后的陆宛则赶紧迎了上去。
“宛宛,我等你很久了,今天你别担心有我和季宴在,有些个人的心里的阴暗思想收一收,再敢去打小报告什么的,我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余青礼理都没理他,一个人率先走了进去。
在宴会里闲着无聊的沈白眼前一亮,朝余青礼走了过去。
“你怎么才来啊?我听小道消息说你和我舅舅要离婚了,是真的吗?”
余青礼点点头,“不是小道消息是官方消息,晚点会公布。”
“真……真的?”沈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高兴地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恭……恭喜你啊!”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你瞧我这嘴,我是说节哀顺变……呃!”
余青礼噗嗤笑出了声,看着沈白脸上不加掩饰的喜色,低下头恐吓道:“别得意,削你不需要身份,以后看到我,躲远一点。”
沈白仿佛被猫掐住了喉咙一般,许久才望着余青礼的背影,跺了跺脚,“谁怕你啊?”
沈白赌气说完,却又拿眼睛偷偷地打量余青礼的背影,尽管现在的余青礼对他依旧造成不少的威势,但他坚信只要他跟舅舅离婚了,他就再也不用怕他了。
余青礼没理睬他继续往宴会中心走,宴会的中央,圈子里的贵夫人们围着一袭蓝色礼裙的女人在说话。
女人气质优雅地站在人群中,出众的相貌把周围的名媛秒成了渣,冷白皮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长发大波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年纪实际上已经快五十岁了。
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余青礼,礼貌地跟旁边人打了声招呼,朝余青礼走了过来。
“青礼!”
“季阿姨!”
季夫人刚从国外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开心地环住余青礼的手。
“才一个月不见,你叫我什么?是不是讨打。”
“季阿姨,我……”
季夫人脸色沉了下去,捏了捏他的脸“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呢?”
余青礼从怀里掏出早就给她准备好的玉镯子,“你喜欢的白冰。”
季夫人喜笑颜开地拆开直接套在了手腕上,圈口刚刚好,白玉手镯套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浑然成了一色。
玉质水头很好,晶莹剔透,圆润饱满。
“别以为给我送礼物我就不追究你叫我阿姨的事情,说说吧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季宴吵架了?”
余青礼还没来得及说,门口那边出现了三人,看到季宴牵着陆宛光明正大进来的那一刻全场一片哗然。
无数的目光都在季宴和陆宛身上来回扫视着,陆宛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要不是季宴牵着他,他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传言是真的?”
“带到生日宴来了肯定就是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
“季宴离婚了,这是他的新男友。”
“我一开始就说过同性之间的婚姻没有孩子约束哪能长久。”
“有孩子的好像也没持续多久吧!”沈白乐呵呵地站在讨论的人身后,把一群参加晚宴的名媛吓得噤了声。
季夫人听着身边的议论脸色沉了下来,随着陆宛那张脸,季夫人什么都明白了。
挽住余青礼的手紧了紧,季夫人脸色不悦地看着余青礼,“他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余青礼愧疚地看了看季夫人,然后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低低地说了一声。
“一个月前。”
季宴对于周边的议论浑然不觉,带着陆宛走到了季夫人面前,“妈,这是陆宛。”
陆宛看到季夫人脸色不虞,脸色苍白,但还没忘记把手里的礼物双手递过去,“季阿姨生日快乐。”
季夫人没有接,脸色凉凉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到底还是看在季宴的面子上,吩咐旁边的管家,“把东西收进去。”
场面有点冷,温兆赶紧上前去拉着季夫人的手,并把礼物也递了过去,“大姨,生日快乐!”
季夫人看到温兆脸色才稍微好点,“怎么就你来了,你哥呢?”
“我哥和秦川度假去了,怎么不喜欢我?”温兆故作委屈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季夫人。
“少贫嘴,带你这位朋友去那边坐吧!”季夫人目的性的让人把注意力放在了温兆和陆宛身上,让人错觉陆宛是跟着温兆进来的。
季宴要跟着一起走被季夫人留了下来。
瞥了陆宛的背影一眼,“他是怎么回事?你忘记你答应我们什么了?”
季宴不急不缓地看着她,淡淡道:“是妈你们答应了我什么?当初是你们答应会让人好好照顾陆宛,我才跟余青礼结婚的,可要不是我的人找到陆宛,他就被邵潜玩死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们每年出几百万供他读书,是他自己不争气,勾搭上了邵家,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季夫人越想越气,恨不能一巴掌呼死陆宛,“你马上让人把他带走。”
季宴无动于衷,“他只是来看看你。”
第68章 你别玩不起啊
季夫人眉头蹙地死紧,“我不用他来看,他来只会让我短寿,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他带走。”
“妈要这样的话,我只好跟他一起走了。”
季宴目光停在了远处的余青礼身上,他身边是沈白,两人看样子聊的很开心。
季夫人眼神凌厉了些,“你们在一起六年,我以为一块石头也捂热了,原来是余青礼一个人自作多情了。”
季宴打量的眼神收了回来,抿成直线的唇动了动,“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我不会和他离婚的。”
季夫人松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儿子又看了看远处的余青礼,对于余青礼她是很满意的,没有乱七八糟的家庭,又是他们从小养大的,知根知底。
“你最好把事情处理好,闹到你爸面前,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季宴淡漠地点头,朝余青礼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手,“季哥,你能带我去换身衣服吗?”
季宴回头才看到陆宛一身白色西装上全是红酒,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不少见,他之前带余青礼来的时候,余青礼的衣服上不是被他们泼了酒就是抹了蛋糕,但他每次都是自己去清理了的。
陆宛身后的沈白笑嘻嘻的走上来,“啊呀真抱歉,我刚才只是要跟这位新舅妈喝个酒,一个不小心酒就泼他身上了,新舅妈你不会怪我吧!”
陆宛摇摇头脸色白的很。
季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眼中的幸灾乐祸看了个清清楚楚,“沈白,你瞎叫什么?”
沈白吓得后退几步,“舅舅你要为新舅妈报复我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季宴看着他一副你觉得我会信吗的表情,打开手机,“陈远给我订一张去国外的机票。”
沈白慌了,“舅舅……你别玩不起啊!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季宴看都没看他,“沈白要去,地点随机,时间一个月。”
“舅舅……舅舅饶命啊!”沈白整张脸都青了,要知道当初余青礼刚嫁过来季家的时候,他们一群毛孩子,几次三番捉弄余青礼,季宴可从来都不管的。
“舅舅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余青礼当初被我们泼酒灌酒你都不会说什么,怎么他就不行?”
季宴脸色黑沉如墨,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夹杂着冰棱铺天盖地而来,沈白没来由的接触到那双冰冷的眸子,冻得浑身发抖。
“两个月!”
沈白整个人都颓废了。
余青礼站在人群微笑地看着这边的热闹,嘴角挂着浓浓的嘲讽。
沈白求不了季宴只能去求余青礼,“舅妈救我!”
余青礼看着他,“有什么好处?”
“我以后都听你的。”
沈氏家族地位不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沈白这个人脑子不太灵光好拿捏,以后有的是求他帮忙的时候。
“身份证给我!”
沈白下意识把身份证递过去,余青礼端详了下,“真丑,可以考虑换个了。”
沈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下一秒就看到余青礼给他折成了两半,“登机的时候再拿出来。”
方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但又有效。
沈白对余青礼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舅妈好。”
“下次不准再叫我舅妈!”
“好!”沈白答应的痛快。
余青礼接着姜池的电话上了楼,推开房门后跟坐在沙发上的季宴对上了眼,两人眼神对视上,满室寂静只有旁边洗手间淅淅沥沥的水声格外清晰……
陆宛半裸着身子娇羞地走了出来,当看到屋子里还有人的时候吓了一跳,慌忙捂住自己,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余总……怎么也在这儿?”
余青礼率先移开目光,“抱歉,你们继续!”余青礼说完毫不在意地走了出去。
陆宛看着季宴漆黑的脸色,斟酌了一下,“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忘记带换的衣服进去了。”
季宴没说话从衣柜里面取了一套衣服出来的,黑色西装加浅绿色衬衫,一看就知道是余青礼的。
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陆宛骨架小根本撑不住设计师为余青礼量身定做的衣服。
“季哥,我换好了,我们走吧。”
季宴点点头,带着他出去了,只是眼睛自始至终都没往陆宛身上再看过。
……
大厅里,余青礼辗转在一群小辈之间闪闪发光,离婚的传言对他仿佛没有影响。
就像沈白说的那样,季宴从来不会维护余青礼,所以余青礼要想不被欺负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他们的刁难。
托季宴的冷处理,这群小少爷忌惮他从来不是因为季宴,所以余青礼跟季宴离婚也好不离婚也罢,跟他们尊重余青礼没有半毛钱关系。
陆宛看的又嫉妒又委屈,他始终坚信是余青礼抢了他的东西,要不是余青礼,这会该被围在中间的人就是他。
季宴虽然护着他,跟他坐在一块,可眼神却始终在余青礼身上,说过要补偿自己,却除了一些死物,从来没有感情方面的实际动作。
曾经为了自己能把余青礼丢在常山三天三夜的季宴已经不见了,那个眼里只有自己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装满了另一个人。
陆宛越想越委屈,悄悄红了眼,“季哥,对不起,是我不该来。”
季宴眉头蹙了一下,“你别多想,跟你没有关系。”
季宴说着安慰的话,却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真只是安慰,敷衍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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