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威兹曼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我跟你走。”
那躺在地上的两名咒术师只见青年越过他们的身体,向羂索走了过去。
“等一下,宿主!五条悟过来了!”001突然感觉到了五条悟的气息,连忙向威兹曼说道。
赶快走,要是五条悟来了,可就难办多了。
威兹曼自然也明白001心里的担忧,他看向羂索,“所以,去哪儿?”
“你就这么放心和我走吗?”羂索挑眉看向面前的这个青年。
其实也不过如此,和世间的那些汲汲于名利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左不过也只是五条悟的老师罢了.
没有用处了直接解决了就好。
“你要带老师去哪里?”
只见蓝色的咒力突然袭来,少年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不耐烦的看向宫野千晃,看着男人露出了头上的疤痕,挑眉道:“原来你头上的疤痕是这么回事啊,可真恶心。”
“菅原道真的后代,还没正式的向你问好。”羂索礼貌的点了点头,“不过你的老师,我就带走了。”
说着他一直一把拉过威兹曼,一手做出展开术式的模样。
“您可千万不要阻挡我啊。”
“悟少爷,他们是骗你的。威兹曼是宫野千晃派来的,他是自愿和宫野千晃一起走的,我们刚刚都听到了。”刚刚被击败的咒术师扶着胸膛说道。
“悟,做出符合五条家正确的判断,可不要让我给你做决定。”紧跟其后而来的五条家主示意其他咒术师抬起那两个手上的人,他看向面前的羂索和被他锁在怀里的威兹曼。
“看吧,他们御三家就是这种德性,这也是我当初想让你看到的画面。”羂索笑道,看着那位六眼之子没有动作,轻声问道:“你觉得他会杀了你,还是救你?”
“动手吧,悟。”
废弃多年的足球场可能也没想到有一天,这里会有这么多客人光临。
少年的身后站着的是五条家世代跟随的咒术师,而青年的身旁则是那位臭名昭著的咒术师。
五条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所谓的大义和感情之间做出选择。
但是他厌倦了。
“我会一直相信老师的。”五条悟说道,他根本不相信老师是什么加茂宪伦的派来的间/谍。
五条家主微微皱眉,示意身后的咒术师上前。
“他可真相信你啊,不过我改变主意了。”宫野千晃在青年的耳边低声道。
他可看出来了威兹曼在五条悟心中的分量了。
那么在五条悟面前杀掉威兹曼会怎样?
“羂索。”威兹曼轻声道。
“?怎么了?”羂索扭头看向刚刚一直在沉默的威兹曼,“你是有什么最后要交代的吗?”
“你知道吗,我脾气是很好。”青年慢悠悠的说着,“但是我讨厌欺负我学生的人。”
“所以你要做什么,杀了我吗?”羂索说道,手指慢慢做出展开术式的模样,“领域展开。”
只是那个画面并没有出现。
与此同时,蔚蓝的天空中霎时间出现了一道银色的光柱,却又温和的消散开来。
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21章
在20世纪,日本岛内的咒术界和异能力相关的领域都处于发展极为短板的领域,或是人才不足,或是本身不堪一击。
咒术界,也仅仅是因为五条悟的降生才改变了这个现状。
而异能力者的发展倒是比咒术界好很多。
毕竟掌管着日本的财政命脉的那人,就是第二王权者的出身。
而此时,众人看向天上的那把剑,不知是震撼还是胆怯,没有一个人说话。
王权者才拥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银色的。
就算再怎么歌功颂德咒术界,咒术师们也知道日本不完全由他们管辖,还有那七位掌管异能力的王权者。
王权者的力量甚至在某一领域比他们还要强大,而且与政/府挂钩。
在他们在祈求与政府合作之时,王权者却是政/府本身。
而在七位王权者当中,只有一个人的剑才是银色的。
那人和当前掌管着日本的黄金之王解锁了德累斯顿石板的奥秘,是王权者中的起源之王。
众王的历史从他开始书写。
而他却半个多世纪没有露面过。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唯一得知的便是,他是来自德国的科学家。
而面前这个一直被咒术师们所嘲讽和讨厌的普通人是什么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直到这一刻,这群人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忌讳。
五条悟看着天空中的那把剑,没有说话。
“没想到您还有这个身份啊?”羂索抬头眯眼看了眼天空中的那把剑,看向威兹曼,满眼兴味,“所以我该怎么称呼您呢,白银之王?或者说,第一王权者?”
他在自己领域展开的瞬间,便感觉到了一个类似于防护罩的存在将他弹开了。
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惹到了这个麻烦。
听到别人口中颇为陌生的称呼,威兹曼耸了耸肩,“叫什么都随意,当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威兹曼这个称呼。”
青年还是如同寻常的模样,但是却让人感觉到了气质的实质性变化,那是来自起源之王的压力。
“所以,您怎么突然有心思到日本来了?”羂索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这人。
谁能想到五条悟的老师的居然是白银之王,或者说,谁能想到消失了这么久的白银之王居然沦落到给五条悟来当老师了。
他可看到那位五条家主惊讶的嘴脸了,怕是一会儿得带领咒术师们赔罪吧。
这次倒是自己失算了。
没解决咒术界的事情就算了,还惹了第一王权者。
“我来看故人,没想到正好收到了来自五条家的邀请函了。”威兹曼说道,转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五条悟。
少年看起来很不开心的看着自己。
威兹曼皱了皱眉,是生气了吗。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放宫野千晃离开,他看向羂索,“倒是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你这样的好朋友,让我涨了见识。”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羂索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面前的这群咒术师,除了五条悟外,倒是好解决。但是如果白银之王站在他们那里,可就难说了。“您可不要忘记他们是怎么对您的,让我想想,刚刚说您是我派来的间谍对吧?”
说着羂索看向那两位受伤后的咒术师,“是你们说的吧,我还记得。”
两位咒术师一时语塞,他们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起源之王啊。
主要是,谁会想到这位王会这么亲民,直接会来当悟少爷的老师。
“还有之前对您那么冷淡,恨不得您滚出咒术界的样子,您都忘了吗?”羂索挑眉道,“明明您那么期待又喜欢咒术,他们却这样对待您。”
不得不说,羂索在人世间晃荡了这么多年,确实猜得中人心。
特别是这群御三家咒术师的心思。
他们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对待威兹曼的。
冷漠、讨厌、嫉妒。
甚至连五条家主的额头上也忍不住冒起了冷汗,如果威兹曼真的打算和宫野千晃站在一起对付咒术界的话,那他们就真的走上末路了。
这么想着,他却看向站在前面的五条悟。
少年从刚刚达摩克里斯之剑出来后一直没有说话,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满。
平时的时候找老师找的这么急,怎么这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羂索,这些话对我来说可是没用的。”威兹曼摆了摆手,示意羂索不必再多说,“我对咒术界并没有丝毫的兴趣,来御三家也是因为悟。不过我现在对你也很感兴趣,主要是你背后的目的。你,在等待什么吗?”
他敛起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见自己说完后,羂索的脸色突然阴沉,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看穿我的?”羂索问道,却又觉得有趣的看向五条悟,“五条悟也不知道吗?”
威兹曼瞬间感觉到了黏在身后的那道目光,看来一会儿可有的和悟解释的了。
不过现在先换个地方说事情吧。
“羂索,我有事情要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再自行了断。”威兹曼看向羂索。
众人只见宫野千晃瞬间被套进了一个银色的保护罩里,悬浮在了空中。
“好了,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吧。”不同于刚刚释放出来巨大的威压,青年又恢复了之前羂索在五条家见到的模样,一脸轻松的笑意。
他低头看向站在地上的那群咒术师,却特意的忽略了五条悟的目光,“羂索我就先带走解决了,剩下的若是有时间再和各位详谈。”
“老师,我也要去。”五条悟盯着悬空在天上的青年说道。
他不管什么白银之王,还是第一王权者。
那个人只是他的老师罢了。
那么他就不能看着老师和宫野千晃离开。
“悟,不得胡闹。威兹曼老师可以处理的。”五条家主皱眉道。
“好吧。”威兹曼叹了口气,这小孩算是抓准了自己的性格了,知道无论是什么,自己都不会拒绝的。
“五条家主,悟我就先借走了。一会儿就还回来。”
众人只见三道银色的光迅速向森林处飞去。
“家主,我们是否要追?”一位咒术师上前谨慎问道,“万一那位王和悟少爷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在这里待着吧。”五条家主挥了挥手,叹了口气,“既然那位王说会保护悟,那就一定会的。”
这都什么事啊。
想到自己之前逼着这位白银之王和五条悟立下束缚的样子,他只感觉冷汗直冒。
自己居然都算计到第一王权者的身上了。
不过能让五条悟获得一份来自起源之王的庇护,也死而无憾了。
这么想着,五条家主倒是越来越对五条家的复兴充满着信心。
作为六眼之子降生,未来要继承五条家主之位的五条悟,第一王权者还是他的家庭教师,而且白银之王的挚友黄金之王可是代表着政/府。
这些条件足够了。
而不同于五条家主所想象到的和谐场景,相反这里倒是剑拔弩张。
“你准备困我到什么时候,白银之王?”羂索双手与环胸看向威兹曼,假装淡定的问道。
他试过了,这个防护罩他完全打不开,而且自己居然也能失去重力的控制。
他倒是没想到,这位白银之王甚至能控制别人的身体。
和自己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要用算计的眼神看待我哦。”威兹曼笑眯眯的看向羂索,这是又想把注意打在自己的身上了?
三人站在空中,因为有森林的遮挡,并没有什么人出现。不然肯定会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羂索,你是在等待什么吗?”威兹曼轻飘飘道,语气过于平淡,丝毫没发觉自己说出了一个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两面宿傩的寄生身体吗?”
五条悟并不着急现在问威兹曼为什么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份。相反,他好整以暇的和威兹曼站在一线,看向羂索。
他很记仇的,也很好奇羂索想做什么。
“两面宿傩的寄生身体?”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羂索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你是在说笑吗?两面宿傩的手指可是剧毒之物啊。”
“让我猜猜,这也不是你一直在实验的原因吗?”威兹曼故作惊讶,“或许在你看来,五条家都能再次有六眼之子诞生,那么能承担两面宿傩的身体也会诞生。你一直在寻找的也是这个吧?”
羂索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想法,或许在人间多年,他利用的可以是无数人。但是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只是,他突然觉得如果可以,或许立场相同的话,威兹曼会是自己一个不小的助力。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白银之王的能力是【不变】。
“威兹曼,如果你和我是朋友这该多好。”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羂索有些遗憾的看向威兹曼,“这样就算百年之后,站在原野上看着咒术界灭亡的也只是我们二人。”
“你难道真的不感兴趣吗?”羂索继而诱惑道。二人的能力一个是不变,一个是可以将灵魂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在他看来,没有比这个更相配的能力。
他们二人,都能获得永生。
“抱歉哦,我不喜欢和“表里不一”的人做朋友。”威兹曼摇了摇头,“毕竟我可不想再体会两面宿傩的手指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惊喜了。”
“所以你是知道当初我把两面宿傩的手指放在你的房间里了吧。”羂索咬牙道,“或许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宫野千晃的皮已经换了?”
自己居然一直被算计到现在,还真是稀奇。
“没有那么早,毕竟我对咒术界可是真的一无所知。”威兹曼说道,眸子一沉,“我想问的就这么些。那么剩下的,就是来解决你了。”
他可不能在自己走之前,给悟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祸害。
说罢威兹曼便加大了重力对羂索的束缚。
困在防护罩里面的羂索发现什么咒力都施展不了,连忙说道:“威兹曼,你不是也觉得咒术界是在害五条悟吗,那何必不和我一起解决咒术界?”
这么说着,他却感觉到来自腹部的压力,吐出一口鲜血。
不行,他可不能死在这里,还有任务需要完成。
“你说什么,都没用哦。”威兹曼说道。
“老师,让我来吧。”沉默多时的五条悟看向威兹曼,“咒术师应该由咒术师来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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