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难得听到这么客气的话啊,森欧外心里想着。
“第一王权者?!”
“等等,他们这里有第一王权者???”
众人惊讶而又隐秘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却又在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第一王权者的话,也只能是——威兹曼?!
领头的人看了眼表情各异的人,挑了挑眉,看起来是没有告诉他们吗?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在此替吾王谢谢各位,这件事将由非时院接手处理。”
“让他带走吧,这件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看着酒厂众人难看的脸色,森欧外发话,却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确实没有他们想到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是那几位王权者之间的斗争,他们没权利也没必要参加。
“他什么时候会醒。”琴酒看着青年紧闭的双眼,声音放轻,抬眸看向面前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声音低沉,“他是我们酒厂的首领。”
“恕我们无从告知。”男人说道,想到了来之前自家王难掩震怒的脸色。
非时院的人仿佛风一般,来去悄无声息,只有那个随之消失的人证明这件事确实发生了,徒留一地沉默。
威兹曼是传说中像是从未存在过的第一王权者。
在场的人不是没有听过王权者的事,但是在七位王权者中,被世人注视的更多的是第二王权者,也就是整个日本的掌权者。
现在告诉他们,他们每天相处的朋友/BOSS是第一王权者???
“威兹曼的年龄是有问题吧。”始终靠在暗处的贝尔摩德在众人的沉默中看向森欧外,面前这个人看来早就知道了威兹曼的身份了吧。
“因为第一王权者的能力。”森欧外说,“不老不死,他被留在了几十年前。”
不老不死。
想到这几个字,他们首先想到的便是乌丸莲耶,那个一辈子追求长生不老的男人,到死也不知道这世间,就在他的身边,就有一个不老不死的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琴酒问。
“我想这些更适合他给你们解答,相信威兹曼,他会没事的。”森欧外没有说太多,却又转而道:“倒是酒厂,群龙无首的时候最适合进行一场改革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送走了森鸥外一行人后,赤井秀一看向面前沉默的三人,今晚遇到的冲击有些大,就连他半晌也只冒出了一句,“吸烟吗?”
“呼。”
四人靠在不同的地方,手中不约而同的攥着燃着火星的香烟,脸上的表情被氤氲的雾气遮住,晦暗不清。
“老大,怎么做?”
袅袅的烟雾仿佛带着伏特加回到了八年前刚刚和威兹曼相遇的时候,青年穿着薄衬衫,一副不能打的柔弱模样。
谁知道偏偏是他加入了酒厂,一直到现在。
“威兹曼藏得还挺深。”像是缓解尴尬,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怪不得这么些年,一点儿样子都没变。”
作为“梦幻般药物”的被迫实验者,她不幸般的获得了乌丸莲耶的梦寐以求。只是她从来不觉得不老不死是幸运,相反,这才是真正的不幸。
那个人,也是这么觉得吧?
“按部就班,等他回来。”琴酒吸完最后一口烟,抬眸看向贝尔摩德,“朗姆被关起来了。”
“放心交给我。”听到琴酒这么说,贝尔摩德眉眼弯了弯,如同红玫瑰一般亮眼,“剩下的就看你们了。”
第102章
“身体体征一切正常。”
威兹曼昏迷的第三天,例行检查的医生向国常路大觉报告。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到王生气的样子了,结果自从白银之王昏迷后,王的脸色越来越差,周边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退下吧。”国常路大觉挥了挥手,继而静静的看向沉睡的青年,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见过乃至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离死别,他本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却在接到电话的那刻,还是慌了神。
原来他不是不能正视自己的死亡,他只是不能正视威兹曼的死亡。他们早就生活在几十年前的阴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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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兹曼在脑海里可以感觉的到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他们坐在象棋桌的两方对峙。
“呐,既然你不使用你的能力,让给我好了。”对面的青年呲牙笑着,格外的猖狂。
“你想做什么?”威兹曼皱眉看向面前无所畏惧的青年,“无色之王。”
“当然是代替你,然后成为你。”无色之王看着面前青年身上的银色光晕,眼里流过贪婪的光。
第一王权者,拥有【不变】的力量,超越空间和时间的限制。
结果呢?
却只是像个胆小鬼一般为了逃避现实,懦弱的躲在飞船上。
他本以为威兹曼来到地上会谋划着王权者之间的战争,进入他们的棋盘。结果却只是跑到了小组织里当卧底,连首领的位置都不敢谋划。
既然白银之王不敢做,他就送他一把。
等到自己成为了白银之王,这些位置也都是自己的了。
“你觉得有这么简单吗?”
声音刚落下,两人中间放置的象棋突然消失。
两人迅速向对方冲去,凭借多年在酒厂的经历,威兹曼扣住了无色之王的手腕,禁锢了他的动作。
与此同时,昏睡五天后,威兹曼猛然睁开了双眼。
“老师?!”看着已经醒来的威兹曼,太宰治揉了揉眼睛,像是不相信他的存在一般。
“修治,你怎么在这里?”听到太宰治的声音,威兹曼有些惊喜的看向太宰治。因为昏睡了几天,手臂并没有多少力气,也只是缓缓的抬起,却被青年紧紧的攥住了。
威兹曼的手软哒哒的放在少年柔软的发丝上,轻轻的揉了揉。
“很担心吗?”
“嗯。”太宰治盯着威兹曼,像是怕面前的人瞬间消失一般。
到了东京后,他联系上国常路大觉后来到了这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有合眼,声音也格外的沙哑。
“你睡了五天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威兹曼轻轻的笑了笑,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温和,只是虚弱了很多。他抬眼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是他在中尉家借助时的房间。“我睡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森先生回了横滨,酒厂现在由那几个人管着。”太宰治低眸看向面前的青年,“大家都在等你醒来。”
正值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空气中可以看到细小的颗粒。青年银色的长发像闪着光,因为昏睡了几天,他的皮肤带着病态的白,仿佛透明一般。
太宰治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早就戴上了最贴合自己的完美面具。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慌了神。
“无色之王呢?”太宰治继而问道。
他听森欧外和黄金之王都说了这件事,因为无色之王的袭击,老师才陷入了昏迷。经过琴酒的调查,朗姆和当晚出席酒席的人没有任何的问题。
知道什么事情也瞒不住太宰治,威兹曼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在这儿。他进入了我的意识,但是幸好没有占据我的身体,目前只是被困在了里面。”
“所以他随时有可能占据身体吗?”太宰治眉头紧皱,自然听出了其中暗藏的话。
【人间失格】异能的发动虽然可以暂时让他人失去发动异能的能力,但是如果无色之王不死,这个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办法只有一个。
“怎么样他才会消失?”
太宰治知道,威兹曼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必须让无色之王死。
但是一位王权者的死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
因为德累斯顿石板的圣域保护,王权者的死亡只会是两种。
一是王权者的能力越强,达摩克里斯之剑的破损程度就越大。当超过一定的阙值时,属于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会坠落毁灭王权者,与此同时带来大量的伤亡。
当年的迦具都玄示一事正是如此,前代赤之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落下,造成70万人伤亡。
二则是由王权者或是氏族成员杀了他。
当然还有一种便是毁掉德累斯顿石板,但是王权者和其氏族成员的力量都会消失。
“001,还能帮我控制多长时间的无色之王?”威兹曼不自觉的握紧双手。
“并没有多少时间。”001歉意道,它没有想到无色之王还是这么出现了,居然还这么早,但是它并没有权力去干涉这个世界的王权者之间的战争
“杀了我,修治能做到吗?”威兹曼眼眸平静的看向面前的青年,问出的问题仿佛是日常新闻般的轻松。
太宰治眼眸微颤,在看向威兹曼的时候瞬间明白了威兹曼的想法,他向后仰了仰。
房间里很安静,仿佛能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如果是几年前问这个问题,我会很开心哦,因为感觉就像殉情一样。但是现在的话。”青年坐好看向威兹曼,鸢色眼眸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想和老师一起活下去,而不是只有我自己活下去。”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绝对是要自杀的。”
青年说罢声音又变软,仿佛刚刚的认真一无所踪,他黏在威兹曼的身旁哼哼道,“还有别的办法吧,什么我发动异能,再找一个可以治愈的异能能瞬间救活老师什么的。”
“对不起,是我总是死脑筋了。”威兹曼揉了揉太宰治的头发,眼神却带着些忧虑。
而在一旁围观的001说不出是威兹曼暗藏死意的发言更有问题,还是说太宰治要一起殉情的发言更有问题。
不过太宰治这么说,001倒是觉得可行。只要在无色之王占据意识的时候杀了他,威兹曼大概率上是不会死的。
但是只是大概率,没有人能拿生命开玩笑。
只是它想到了一个能起死回生的异能力者——与谢野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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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兹曼醒来的第三个小时后,国常路大觉也将这几天调查后的消息告诉了威兹曼,从无色之王诞生的时候起,就一直和绿之王有联系。
也是因为绿之王,无色之王才知道了关于威兹曼的事。
绿之王比水流,拥有变革的能力。
当年在迦具都玄示一事中死去,但是因为德累斯顿石板又活了过来。
如果德累斯顿石板消失,他的生命也随之消亡。
“他的氏族存在于虚拟网络。”国常路大觉蹙眉道,他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存在,目前的王权者才能各司其职。而他能做的是把潜在的隐患先除去。
“我去见见他吧。”威兹曼抬眸道,他也想看看一直位于幕后的指挥者。
“威兹曼,无色之王你打算怎么处理?”国常路大觉看向老友离开的身影。
“放心吧,中尉。”威兹曼摆了摆手,“相信我。”
“与谢野晶子。”
听太宰治说了当前发生的事后,森欧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当年在军队的那个女孩。
“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目前在武装侦探社工作。”
“我怎么感觉你们之间有过节?”太宰治听着森欧外奇怪的语气觉得两人的关系肯定没这么简单。
坐在港口黑手党专属首领办公室里,看着正在搭积木的爱丽丝,森欧外尴尬的笑了笑,“让老师去吧,我去的话可能就办不成了。”
对森欧外的性格有深刻了解的太宰治脑补了一下,算了,还是让夏目先生出场吧。
和威兹曼打了电话后,太宰治回了横滨,找到了夏目漱石。
彼时两人站在武装侦探社的门口。
“咚咚”两声响起,不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
“你们是?”谷崎润一郎看着站在面前的一老一少,“委托人吗?”
“也算是。”太宰治笑眯眯道,“所以我们可以进去吗?”
“请进请进。”听到太宰治这么说,谷崎润一郎连忙让了路,示意两人进来。
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吃着薯片的江户川乱步停下了动作,看向两个人,像是窥探到什么秘密般,眼睛弯了弯,“谷崎,你好像带进来个危险的人哦,最好去叫一下社长。”
谷崎润一郎听到江户川乱步这么说,惊恐的又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乱步先生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危险了,特别是那个年轻人。
“就麻烦你去通知你们的....社长了。”夏目漱石礼貌的点了点头。
“......好。”没想到他们真的是找社长的,暗叹不愧是乱步先生的谷崎润一郎则连忙去了社长办公室。
侦探社的其他成员也注意到了不知为何来的这两个人。
“你是黑手党吧?”江户川乱步打量了太宰治一眼,直接指出道,“身上的血腥味是散不掉的。”
什么?!
黑手党?!
听到江户川乱步这么说,侦探社的众员更加警惕的看向太宰治。
“确实是。”看了眼面前穿着侦探装饰的男人,太宰治没有惊讶,反而只是坦然的笑了笑,看起来格外的毛骨悚然。
“所以你们黑手党来我们侦探社有什么目的。”忍不住问出口的国木田独步扶了扶眼镜,警惕的站了起来。
众所周知横滨的三重构想从来都是互相不干扰的。
“我们来找一个人。”太宰治淡淡道。
“老师?”彼时跟着谷崎润一郎来到现场的福泽谕吉有些惊讶的看向夏目漱石,显然没想到夏目漱石为什么突然会造访武装侦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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