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都是这么过的,很无聊但也很清净,想做什么不想什么都很随性,可现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直到乜行给他发来消息。
是乜不是也:晚上吃的什么?
我想静静:大餐,有菜,有肉,还有主食。
是乜不是也:那是什么?
我想静静:加了鸡蛋午餐肉和青菜的方便面。
是乜不是也:……
看到这六个点,许谨言展开了笑颜,他终于知道自己缺的是什么,是事事有回应,是被爱的感觉,原来他只是想乜行了。
我想静静:什么时候回来?
是乜不是也:想我就直说,这没什么丢人的。
有时候许谨言真心觉得乜行特别直男,比路边的电线杆子都直,这么不会说话,他为什么还能喜欢上?
我想静静: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把衣服穿上。
是乜不是也:你没穿衣服?
我想静静:嗯,光着呢。
许谨言只是一时口嗨,可乜行却要求他发张照片来应证他说的不是假话。
我想静静:爱信不信!
消息发出的同一时间,乜行的语音通话就打了进来,许谨言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就听乜行低喘的声音说道:“开门。”
第22章
明明有钥匙还让人开门,故弄玄虚,吓唬鬼呢?
“没带钥匙吗?”许谨言不信邪地打开了家门,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乜行的声音一半失真一半真切地在面前回答他:“今天早上净想着你了,忘带了。”
明媚的笑挂在乜行脸上特别的好看,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许谨言脸上泛起羞怯的红,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没穿裤子这件事,“你怎么回来了?”
乜行的视线被光洁笔直的双腿吸引过去,他向前一步跨进屋里,回手带上门后没有任何迟疑,捧着小房东的脸就吻了上去。
许谨言手中的手机啪嗒落地,可谁也没有去管这种无关紧要的事,火热的吻辗转在唇上,灵活的舌头在口中畅游,他被吻得软了腿,鼻腔中发出的哼哼声像催情剂让两人无法自拔。
乜行双手托抱起小房东放在鞋柜上继续接吻,玄关张贴的家规显得很刺眼,他一手垫在小房东的脑后,一手拿起扔在柜面上的笔添加了几个字。
许谨言被吻得喘不过来气,唇上的力道忽轻忽重的,他用牙齿咬住乜行的下唇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乜行疼得直皱眉,可即便是这样,两人还是舍不得分开。
“你不专心。”
“本来我回来只是因为学习材料没拿,现在好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乜行把许谨言抱了起来,然后点了点自己的杰作。
许谨言浑身的力量瞬间集中到腿部,他紧紧地勾着乜行的脖子枕靠在肩膀上,接着就看到在第二条家规的禁止后面加了一个插入符号:禁止和除许谨言以外的人做爱。
这行字像是一句让人安心的承诺,许谨言眼眶有些发热,他含住乜行的耳垂舔弄,“抱我回我的房间。”
乜行当然知道许谨言是什么意思,他捏了捏小房东屁股上的嫩肉,佯嗔道:“作死呢?”
许谨言埋在乜行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对,但是我想死在床上。”
今晚的小房东有些不对劲,平日里那么容易害羞,现在却主动得让人按耐不住。
乜行将人抱到客卧床边坐下,任由小房东勾着他的腰不放,他拉开床头柜抽屉,未拆封的避孕套明显尺码不对。
“这么小看我?”
许谨言撑着乜行的肩膀抬起头,眼睛不躲不闪地看着乜行说:“那就不用。”
乜行能在小房东如墨的眼眸中看到自己,他笑着整理了一下许谨言额前的碎发,伸手拿过润滑剂问:“这东西怎么用?”
许谨言挠了挠乜行的下巴,“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这可是你说的。”
眼前的景象突然剧烈晃动,内裤被蛮力扯掉,不给许谨言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根手指就抵在了穴口。
许谨言脸上漾起潮红,异物感让他慌不择路地抬腿踩在了乜行的肩膀上,“你,你倒是用啊!”
乜行收回手搭在许谨言的脚踝上,“你这一脚再偏点儿就踹我脸上了。”说完,他耐着性子打开了润滑剂的包装。
许谨言用手背掩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乜行到底要对他做什么,只能靠感觉来判断接下来发生的事。
衬衫被推到胸前,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乳尖,反复几次过后,身下也越来越精神。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乳头这么敏感,指尖离开时,身体不知足地抬起追随,落空的身体瘫回到床上,像是抱怨般的哼唧了一声。
乜行俯下身吻了过来,他把人搂进怀里,另一只手将已经焐热的润滑剂全部涂在小房东两腿之间,舌头和手指一起向内里试探着挺进。
许谨言的嘴巴被人搅了个天翻地覆,竟在不知不觉中接纳了乜行两根手指。
“疼吗?”乜行很体贴地问道。
许谨言眼尾飘着红,他摇了摇头,“可以叫你小也吗?”
乜行的手指在内壁向四周按压,听到小房东的问题以后,他又挤进去了一根,“我姓乜。”手指在滚烫的甬道里弯曲,正好顶到了一处凸起。
许谨言承受不住这么剧烈的快感,不适地扭了几下胯,“可,可以了。”
得到小房东的首肯,乜行迫不及待地把裤子褪到膝盖处,连衣服都没脱就扶着自己顶了进去,撕裂感让许谨言绷直了整个身体,与此同时,乜行也很疼,小房东果然诚不欺我。
“你放松点,我好疼!”他俯下身去想用亲吻来缓解两人的疼痛,阴茎随着他的动作又往里深入了一些,身下人的脸都白了,额前渗出了一层细汗,但是两张嘴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根本无法回应他。
密集的快感流窜到身体的各个角落,后穴不停地收缩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吗?
乜行能感觉到小房东在尽可能的放松自己,肠壁在蠕动中不断吸吮着他的要害,他不愿再忍,硬热的性器开始缓慢抽插,不一会儿速度越来越快。
许谨言被撞得一耸一耸的,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只为配合乜行野蛮的横冲直撞。
“啊...轻...轻点...哈...唔...”
乜行总能撞到舒服的那个点上,许谨言慢慢地得了趣,他抬手捏住胸前硬起的小豆豆抠弄,开始享受这种陌生的快感,还很配合地抬胯和乜行碰撞在一起。
乜行哪见过这么忘我又毫不掩饰自己的小房东,肉棒在穴里又涨大了一圈,他更用力地撞击着,像是要把自己镶进小房东的身体里一样。
酥酥麻麻的电流感堆积在腰腹,许谨言摸上自己那处硬到快要爆炸地方,带着哭腔催促道:“我不行了,你快点射。”
乜行突然慢了下来,“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许谨言哪有什么本事,任何举动都是出自本能,因为喜欢所以想和乜行做爱,因为想要一个两人之间才会有的特别称呼才会想叫乜行小也,虽然乜行没同意,但以后他都会这么叫对方,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但现在,他的一切仿佛都掌控在乜行手里,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像是无家可归的人终于有了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既然乜行想要,那么他就会给。
许谨言夹紧后穴主动抬胯,“老公,给我。”
“你他妈的...”
乜行掐住许谨言的腰,如疯魔了一般。
没人知道这场欢愉持续了多久,一轮明月高悬于空,直至悄悄躲进云丛中,乜行抱着小房东从卫生间出来,给人盖好被子后还爱不释手地戳戳脸颊捏捏下巴。
“渣男,你是我的了。”
第23章
许谨言似梦非梦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分成了两半,上身闷热难耐,下身却冷飕飕的,而且还是脸朝下趴着。
有力的手臂从腰间穿过往上一捞,把他整个人摆成了倒V,一只大手扶稳摇摇晃晃的屁股,然后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好像被涂上了什么东西,那感觉就像是在伤口上喷酒精一样酸爽。
“疼……”许谨言喃喃呓语,“小也…我疼…”
乜行对这个称呼又爱又恨,从小就有很多人叫错,后来乜家生意越做越大,叫错姓等同于得罪人,但这也只限于和父母出去参加酒会的时候。
现在身边依旧会有人叫错,每次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怯懦地喊出“也行”的时候,乜行一个眼刀甩过去,别说名字,就连这个人都不太想认识了。
等人走后,他还会吐槽一番:“也行?根本就不行!”
可小房东想这么叫他……那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许谨言轻唤着“小也”,眉头一会儿皱紧一会儿舒展,模样看起来有些痛苦。下身终于也暖和了些,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乜行正在看着自己,以为还在做梦,于是贴过去用脸蹭了蹭乜行的胳膊,然后找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还在,真好。”
“做梦了?”乜行不知道小房东到底醒没醒,他掀起被窝一角躺回到小房东身边,把人搂进怀里有节奏地拍着,“嗯,我在。”
“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久一点?”
一句询问的话语听起来却像是在乞求,乜行的心被人揪了一把,他收紧手臂,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小房东又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大堆梦话。
“宁宇……不要……”
“哼……小也……不行……”
“贺宁宇……”
许谨言说完话以后居然还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乜行越听越觉得生无可恋,在脑中自动生成了一出狗血淋头的感情戏来:小房东和贺宁宇藕断丝连,两人偷摸接触,被他发现以后,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刚准备揍贺宁宇一顿,结果小房东却挡在贺宁宇的前面对他说不行。
乜行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轻手轻脚地给许谨言盖好被子后离开了房间。
许谨言做了一个扬眉吐气的梦,在梦里,他牵着乜行的手在贺宁宇面前耀武扬威地说:“我找到了比你好一万倍的人。”
谁也没料到,贺宁宇像疯了一样对着乜行拳打脚踢,他吓得跑过去拉着偏架好言相劝道:“宁宇,不要打了。”
就在他的助攻之下,乜行抬腿就给贺宁宇踹出去了好几米远,看到贺宇宁如同丧家犬一样躺在地上,他恨不得现场来一首《We Will Rock You》。
“哼,不自量力,我家小也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弱鸡就是不行。”
贺宁宇拉着他的裤腿哀求道:“小言,回到我身边吧!”
“贺宁宇,”许谨言甩开贺宇宁的手,“别做梦了。”
这个梦实在是太爽了,爽到许谨言中午十一点多才依依不舍地睁开眼,可是身旁空无一人,床铺也没有温度,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下又跌进了谷底。
身体像散了架似的,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哪儿都疼,他仰躺了好久,最后就连眼睛都干涩得有些刺痛。
......
乜行今天一直都不在状态,偏偏还被安排和同学一起做一份数据分析的小组作业,其实早在周日就有人在校园群里提到过,据不可靠消息,周一会布置小组作业,什么内容不得而知。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他借着这个由头回了幸福里,也如愿以偿地做了最想做的事,可他现在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从小到大,只有他选人的份,没有人选他的景,所以他对小房东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满意,从一开始主动吻他以后装作没事人和别人相亲;再到跑去夜店玩得那么开心;哭得眼睛都肿了,还嘴硬说不喜欢。
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这不妥妥的渣男三不原则么……
现在生米都煮成大米饭了,在梦里喊的还是前男友的名字,乜行心里溢满了酸涩,可他就是喜欢许谨言,喜欢那个为他做饭的许谨言,喜欢那个往前男友和小三身上泼酒的许谨言,更喜欢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许谨言。
他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的,和他一起做小组作业的两名同学都不敢上前来搭话,还是任课老师牵线搭桥才分了工,他负责数据收集。
下课以后,乜行直接打车去了他家公司,然后找到市场部经理要了近几年的数据。
他完全可以打个电话就搞定这件事,根本不用亲自上阵,可是他还没有捋清楚要怎么去和小房东相处,所以一直在外面耗时间。
晚上七点,许谨言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咬牙运气,他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这位祖宗,睡完就跑这么没品的事都能干的出来,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租房时储存的电话号码——也先生。
乜行:“喂?”
许谨言一听到乜行的声音后立马就炸了,“喂你个大头鬼啊喂,你人呢?不回来吃饭也不说一声?这么没交代的吗?还是说你觉得不需要和我交代?我做了一桌子菜难道要喂狗吗?你是不是不回来了?你说话啊你!”
乜行在楼下长凳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不是他不想给小房东发消息,而是他也委屈得很,希望能有人来给他一颗定心丸,手机屏幕被他点开熄灭了很多遍,可一条来自小房东的消息都没有。
听到小房东跟机关枪似的埋怨,他哀叹了一声,“我在楼下。”
嘟...嘟...嘟...
???
挂了?
乜行差点把手机捏碎,果然上赶着不是买卖,他决定和小房东冷战三天。
就三天,多了他受不了。
就在乜行犹豫着要不要回家的时候,许谨言脚踩拖鞋,穿着居家服,头发乱糟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不喜欢猜,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喜欢猜,请你有问必答。”乜行赌气地说,“你是不是还想和前男友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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