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行忍笑忍得实在辛苦,他拉着许谨言坐到自己腿上,抱着人把头埋进小房东的怀里偷笑。
许谨言被乜行震得心烦,他推了推乜行的脑袋,想找个借口迅速离开,但在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乜行趴在许谨言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问:“饿了?”
许谨言很想抬手摸摸乜行的头发,但还是忍住了没上手,“废话,谁害的心里没点儿数吗?”
乜行边笑边拉着许谨言来到厨房岛台旁,“今晚的饭菜我没怎么动,热热就能吃。”
说起这个许谨言就来气,“你今晚在餐厅为什么要那样?你是不是也和沈非一样见不得我好啊?”
话音刚落,许谨言就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紧接着,他就被乜行送上了岛台。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乜行靠得很近,害得许谨言心里小鹿乱撞,“不知道。”
小房东那双刚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亮晶晶地眨着,没有一丝要哭得迹象,乜行倏地收起了笑容。
都亲了八百回了,还能因为什么?居然还拿他和沈非比?乜行二话不说又亲了上去。
也许就像许谨言说的那样,他真是个接吻狂魔,小房东的嘴唇很软,舌头更软,接吻的时候总会露出小小的一截舌尖勾引着他的。
其实他还想试试别的地方,譬如脸颊,小房东脸上的肉虽然不多,但看起来很细嫩,又或者是下巴,那种肉乎乎的手感亲起来应该也不赖。
乜行的亲吻慢慢变了味道,但许谨言的肚子很煞风景地响个没完,他只能把小房东从岛台上抱了下来。
许谨言心慌意乱地把饭菜端到微波炉旁边,现在这种状态有些不清不楚,但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种事太过于渺茫,他不敢奢望什么,就像当年,他以为和贺宁宇是互相喜欢,可到头来只是一场独角戏而已。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许谨言听到这话连头都不敢回,“那你什么时候能看了告诉我一声。”
这小房东的嘴怎么总是这么气人?
乜行似是威胁地说道:“许谨言,你以后可千万别在我面前说谎。”
许谨言端着热好的饭菜送到岛台上,夹起排骨尝了一口,“反正你都知道了,说谎又如何?”
“哭一次亲你一次,”乜行环顾了一下客厅四周,“把你按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里亲。”
许谨言差点儿被一口大米饭送走,他“啪”地把筷子拍在台上,怒吼道:“说你变态你还脱上裤子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请问,乜某人已经坠入爱河,但对方却只觉得他是个没有边界感的死直男,就算误会解开,对方也不敢奢望这是两情相悦,这种情况怎么解?
答:作者说不想那么快就让他俩在一起,所以……无解。
第18章
乜行周六要回家,上个周六就没见到小房东,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客卧不停地挠门。
许谨言已经整装待发,手刚扶上门把手就听门外的人说:“我今天要回家,以后每个周末都得回家,对了,我是本地人,在幸福大学读金融,毕业以后……”
房门猛地被拉开,吓得乜行话都没说完。
“你相亲呢?没事儿自爆什么家底儿啊?”许谨言很不自然地扯了扯衬衫领子,耳后有些发烫,他边往玄关走边说,“我周末上班,每个周末都上班,之前在城北大学读设计,毕业以后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就这样,解散吧。”
乜行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小房东这是在回应自己,他笑着跟到玄关,把人按在门口就是一顿狂亲。
这也就是仗着两套房子都是自己家的,许谨言陪乜行胡闹了好一阵,最后还是他扯着乜行脑后的头发才把人拉开。
“昨天晚上还没亲够吗?”
“你可真够狠的,”乜行疼得龇牙咧嘴的,“不喜欢我亲你吗?”
许谨言现在根本就不能在乜行面前说谎,他挤出一个假得十分明显的笑容,答:“喜欢。”
乜行揉着后脑勺看了许谨言一眼,“你怎么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然后,许谨言成功地被乜行气跑了,临走前还用自己的鞋底碾压了一下乜行的脚。
乜行一瘸一拐地把人送到电梯旁,电梯门合上前,他还朝许谨言嘟了嘟嘴。
许谨言的白眼翻上了天,实在受不了这么腻味,他摆了摆手说:“快回去吧,有事微信联系。”
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逐一减少,乜行这才反应过来,小房东没有哭,他人生头一次毫不顾及形象地笑得跟个傻缺似的。
市图书馆周末的客流量比较大,许谨言刚到就拿出手机把乜行的微信备注成了狗皮膏药,接着就忙碌了起来,一直到中午才有时间看手机,可狗皮膏药一条消息都没有,倒是吴清给他发了一堆。
QQ:言儿,你怎么回事?王哥说你有对象了,谁啊?海鲜大餐?
QQ:藏得够深的呀,怎么样?发展到哪一步了?
QQ:哎哟,我一想到那个小狼狗就激动,快跟我说说,怎么好上的。
虽然许谨言被这一大堆问题问得很闹心,但他的关注点全放在了别处。
我想静静:你为什么要激动?
QQ:斯哈斯哈……
许谨言感觉自己可能会失去唯一的朋友。
我想静静:今晚出来喝一杯?
QQ: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下班以后,许谨言边逛超市边点开两人的对话框看了又看,狗皮膏药的头像都快被他戳烂了也没见有消息发送过来。
果然不能太往心里去,乜行对他也许就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许谨言走着走着,想法和身体就分了家,等他回过神来看清眼前货架上的东西时,脸欻的一下就红了。
他站在计生用品货架前,随处可见各种避孕套以及情趣用品,他左右看了看,然后盯着润滑剂开始做思想斗争。
他和乜行不是恋人,但没事儿就亲;他和乜行不是恋人,但乜行知道他的秘密;他和乜行不是恋人,但……
等等!
这种东西是一个正常成年男性必备的生活用品,和乜行有什么关系?
和贺宁宇在一起的时候又不是没买过,虽然到最后也没派上用场,但是在家里备着点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和乜行又有什么关系?
最终,他很坦然地拿了一瓶润滑剂和一盒均码的避孕套扔进了手推车里。
晚上九点,许谨言准时出现在今夜门口,他和吴清有个不成文的约定,谁先到就先谁订位,吴清已经订好了卡座,他买好门票直接进了场。
此时,今夜里的客人并不多,卡座的位置离舞池有些距离,许谨言向常坐的卡座看去,却没看到吴清。
我想静静:人呢?
QQ:另一边。
许谨言走到舞池另一侧的卡座区域,这才看到吴清正在冲他招手。
“怎么不坐那边?”许谨言坐下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吴清似乎不想聊选座问题,“别提了,对了,你和小狼狗怎么认识的?”
许谨言知道今晚免不了被吴清问长问短,他只能避重就轻地说:“他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油腻大叔’。”
“合着你们都同居啦?”吴清大惊小怪地说,“哎哟喂呀,言儿,你能耐了啊。”
服务生送来酒水单,今晚许谨言没打算喝太多,只是点了一杯Mojito就把单子递给了吴清。
吴清点了半打啤酒,服务生离开后,他接着刚才的话问:“快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儿。”
许谨言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房东和房客,有什么好说的。”
吴清纵横情场,一看许谨言那紧张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既然许谨言不想说,他也不好再问下去。
“不想说就不说,”吴清给许谨言也倒了一杯啤的,“不过不是我说哈,这种人就应该先睡了再说,反正也不亏。”
“我拿什么睡?”许谨言一口干了杯中酒,“用我贫瘠的性经验靠信念睡吗?”
话题逐渐不正经起来,气氛也轻松了不少,吴清贱嗖嗖地撒娇:“这么好的货色,你不要可以给我嘛。”
许谨言笑骂道:“滚蛋。”
以往两人喝嗨了还会蹦哒两下,但是今天许谨言没那个心情,他的手机一直握在手里,怕漏了消息还调成了震动模式。
吴清实在看不得许谨言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拉着许谨言非要去舞池里舒展一下筋骨。
“走走走,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枝花,哥今儿带你嗨。”
喝了点小酒的许谨言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话,来这种地方就应该玩得尽兴才对,他把手机放进裤兜,站起身和吴清一起进了舞池。
今夜并不是Gay吧,许谨言和吴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扰,所以才会选这里当做两人的聚集地,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谨言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蹭他。
吴清和他面对面随着快节奏的音乐扭动着腰肢,眼睛却一直往他的身后看。
许谨言刚想转头就被人从身后纳进了怀里,舞池里的喧嚣都敌不过耳边响起的声音。
耳廓被软唇轻轻划过,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出来玩也不带我一个,回家我要惩罚你。”
第19章
昨晚饭后,许谨言收到了王陆飞的微信消息,虽然只有“很高兴认识你”这六个字,但醋意大发的乜行却把他按在沙发上亲了一个小时。
当衬衫第一颗纽扣被解开时,许谨言终于惊醒过来,他抓住乜行正在作乱的手喘息不止,“太,太快了。”
乜行也惊觉自己的动作居然能这么行云流水,身下的小房东满面潮红,嘴唇被亲得光泽水嫩,他放开手在小房东的侧脸上吸了一口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还没干什么呢就快,这要是真的唔唔唔……”
“不许说!”许谨言捂住乜行的嘴阻止这货继续说出让他倍感羞耻的话来,“起来,我要睡觉了。”
乜行抱着人不肯撒手,“你还要见他吗?”
许谨言明知故问:“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乜行撑起上半身俯视着小房东,两人下身紧紧贴合,他微微蹙眉向下压了压,“感受到我的醋意了吗?”
许谨言难以置信地看着乜行,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开,拉拢领子起身跑回了卧室。
淋浴下,乜行一手撑墙低着头,满脑子都是小房东哼哼唧唧的模样,身体里的那团火随着小房东说出的那句“太快了”被释放了出来,他看着满手的污浊,痛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他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可有时候有些事总能让他情不自禁。
乜行到家后,刚想给小房东发个微信消息报平安就被刘美彤从手里把手机抽走,然后她和蔼可亲地说:“儿子,你一周就回来两天,今天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乜行不动声色地去摸手机,“可以啊,你想去哪里逛?”
刘美彤一下变了脸,“儿子,我搬去和你一起住,你看怎么样?”
又来了……乜行扶额,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但手机还是没拿回来。
刘美彤心满意足地穿上鞋,将乜行的手机往手提包里一扔,“等晚上再给你。”
整整一天,他陪着刘美彤逛遍了各大商场,直到回家才拿到手机,还没来得及给小房东发消息,钱自在发来的照片就让他差点没了理智。
乜行和刘美彤打完招呼便匆匆离开,看到小房东在舞池里扭屁股扭得这么欢,他怒火中烧地挤了过去。
头顶炫目的灯光闪烁不定,人们都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许谨言僵直地靠在乜行的怀里,“惩罚”这两个字让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吴清也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喊:“回去坐会儿吧。”
乜行的手臂横在许谨言胸前,像极了护食的狼崽子,一双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环境里紧盯着吴清,看得吴清不禁打了个冷颤。
三人回到卡座,吴清给乜行倒了一杯啤酒,并且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吴清,是言儿的大学同学兼多年好友。”
原来只是朋友。
乜行松了口气,“你好,我叫乜行。”
许谨言被夹在中间,他看着两人的手互相交握,这本是一种很普通的社交礼仪,可他却感觉到了不满和不安。
不满于两人的肢体接触,不安于害怕吴清真的对乜行有意思。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畸形,也知道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产生的后遗症,可他不知道怎么能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更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乜行。
“小帅哥,你们天天住一起,没有日久生情什么的吗?”吴清开玩笑地问。
乜行的眼睛像长在了许谨言身上,虽然回的是吴清的话,但更像是在问许谨言,“你觉得呢?”
吴清感觉乜行看许谨言的眼神都能拉丝了,这明眼人一看就是小狼狗对言儿有意思。
“我觉得呀…”吴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年轻人。”
朋友之间怎么说荤话都无所谓,可当事人就在现场,许谨言红着脸让吴清少说两句。
吴清也不愿意当电灯泡,他把剩下的酒往许谨言那边推了推,然后起身说道:“我也去找我的大灰狼了,你们慢慢玩吧。”
许谨言跟着站了起来,“我送送你。”
乜行垂眸晃动酒杯,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愣神,周遭的环境太过于喧闹,他很不喜欢。
等许谨言坐回到他身边后,他放下酒杯搂着小房东就吻了过去。
卡座前的纱帐外人来人往,但没有人注意到昏暗的角落里正在发生的情事。
带着酒香的唾液被送进许谨言的口中,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软绵绵的任由乜行摆弄,被捞坐到腿上时,还很自觉地敞开双腿骑了上去,他双膝顶着沙发靠背,像是要被镶进乜行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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