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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阑珊(近代现代)——郁华

时间:2024-01-23 09:10:12  作者:郁华
  “出什么事了?你现在还好吗?”周晏礼声音都在发颤,他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如擂鼓阵阵。
  陆弛散漫的嗓音中透露出十足的醉意,他漫不经心地说:“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都没接。”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还好吗?现在在哪?还在拉萨吗?”周晏礼没什么可解释的,他只想快些见陆弛一面。他必得知道陆弛安然无恙才能放下心来。
  电话那头的陆弛许久没有讲话,缄默中,周晏礼偶尔能听到“呲啦”、“呲啦”的电流声。
  他倏地站起身来,点开免提,在客厅中来回踱步。
  “周晏礼。”陆弛醉意朦胧地叫着他的名字。
  周晏礼停下了脚步。他立在黑暗之中,须臾过后发出“嗯”的一声。
  “今天晚上你没接我的电话。我知道你听到了。我有点生气,本想着自己也要让你打满三次才接,不过还没等到你三次电话打完,我的手机就突然关机了。”
  说着,陆弛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我想让你也为我着一次急。不多不少,三个电话就可以。但我没想到手机会突然没电。对不起啊,我不想让你那么担心的。”
  听到这里,周晏礼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里。他长舒一口气,坐回了沙发上。
  他并不在意陆弛小小的报复心理,无论如何,能与陆弛好好聊会儿天都是件幸运的事。他轻声问:“在西藏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陆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顿了一会儿,突然说:“晏礼,我在那曲遇到了一个上海来的小伙子。那天晚上,他对我说自己已经滞留那曲好多天了,因为他没买到去拉萨的车票。”
  “我知道他在骗我。”陆弛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嘲笑林云帆拙劣的欺骗手段还是自己无聊的将计就计。
  “可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我想有个伴儿,也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于是我邀请他搭了我的车。”
  “可我没想到,他是对我有意思。”陆弛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
  “晏礼,他想跟我谈恋爱。”
  作者有话说:
  性感小陆,在线撩汉
 
第32章 这些天你到底想不想我
  霎时间,周晏礼愣住了。沉默良久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是……是你抵达拉萨的那天吗?”
  陆弛对周晏礼的反应有些纳闷,他笑着说道:“奇怪,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周晏礼低下头。他无意说穿自己一直关注着陆弛的朋友圈,更不会告诉陆弛自己识破了他“仅一人可见”的小伎俩。
  缄默片刻后,周晏礼轻声对他说了句没什么。
  见周晏礼不愿回答,陆弛便识趣地没再追问。反正这么多年过去,陆弛早习惯了被周晏礼看穿。
  两个人都没再言语,直到电话那头的陆弛在酒精的催化下昏昏欲睡,周晏礼才忽地出声打破了僵局。
  “陆弛,你喜欢他吗?”周晏礼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平静地像在讨论今晚的菜品如何。
  “啊”,陆弛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周晏礼竟会如此波澜不惊地问起自己是否喜欢另一个人。
  这实在太荒谬了。
  陆弛此时颇有几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慨,他揉揉自己的眉心,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回答说:“你猜猜看啊。”
  周晏礼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开灯,家中就只有阳台的落地窗能透进来点点月光。
  周晏礼拿着手机,佝偻在这沉静的晦暗中,良久过后,他认命似的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爱情不是考试,哪怕聪明如周晏礼,也无法猜透爱的谜底。
  陆弛“啧啧”一声,他恢复了刚刚的游刃有余,故作轻佻地说:“这是个秘密,你要是想知道,得用你的来交换。”
  周晏礼有些无奈,叹息着问陆弛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唔”,陆弛犹豫了片刻,像是在费力思考,却终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陆弛只得说:“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周晏礼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他闭上眼睛,几乎能想象到陆弛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与姿势。脑海中,陆弛的身形与面容渐渐模糊,最后变作了那个十几岁的潇洒少年。
  周晏礼本就拿陆弛没什么办法,更何况是如今醉态十足的陆弛?无论陆弛让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有顺从的份儿了。
  “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周晏礼放低了声音,柔声回答。
  见周晏礼对自己无可奈何,陆弛心萌发起小小的得意,故意问道:“晏礼,你吃醋了吗?”
  虽是句疑问,可陆弛的语气却很笃定,就仿佛他根本不是在发问,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周晏礼被陆弛撩拨得心尖儿酸酸痒痒的。他没打算骗陆弛,坦诚地说:“有一点吧。不过还可以忍耐。”
  闻言,陆弛兀自笑了一会儿,他也坦诚地说:“你会这样说,我挺开心的。”
  面对陆弛的“挑衅”,周晏礼哑然失笑。
  这些年来,陆弛很少在他面前表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若是放在往日清醒时,陆弛是断然不会对他说这种带有刺激性的话语的。
  陆弛最怕的就是影响周晏礼的情绪。他怕极了看到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不过,周晏礼现下并不觉得气恼,反而对陆弛的挑衅与戏弄很受用。他也笑了几声,顺着陆弛的话说:“你就这么喜欢惹我吃醋么?”
  陆弛不带丝毫犹豫地回答说:“喜欢啊,我很喜欢。”
  醉酒中的陆弛心情不错,而此时的氛围又格外美好,以致于他们几乎快要忘记他俩已经分了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谁都不想挂断电话。
  今晚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又已至深夜,聊到最后,陆弛实在困倦得厉害。
  只是,这么久不见,陆弛实在太想周晏礼了。想他低沉的声音,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深邃的眼眸久久凝视着自己。
  所以,他舍不得结束这个旖旎曼妙的夜晚。
  陆弛晃了一下脑袋,他找回了几分清醒,慢慢悠悠地说道:“晏礼,我明天就准备回上海了。”
  周晏礼有些不解地问:“你好不容易才到西藏,为什么不多玩一段时间?”
  “嗯”,陆弛想了一会儿,说:“因为啊,我有点想家了。”
  周晏礼愣了一瞬,他没舍得说什么扫兴的话,只对陆弛说,好,想家了就早点回来,不过路上你也别开得太快了,还是要注意安全。
  对周晏礼来说,陆弛能早点回来自然是好事。至少他们还有机会见上一面,至少他不用为陆弛担惊受怕。
  此时,陆弛的大脑几乎已经宕机,只凭本能地回应着。
  周晏礼听出了陆弛的困倦,纵有千般不舍,可他最不舍的还是陆弛太过辛苦。
  于是周晏礼柔声问道:“困了么?已经很晚了,快睡觉吧。”
  陆弛没有回答。就在周晏礼以为他已安然入睡时,陆弛突然喃喃说道:“我不困,我不想睡觉。”
  周晏礼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自然听得出、想得透,陆弛是因为太过想念他才会如此。
  今夜的美妙不过是场短暂而温柔的误会,是月色的诱导与酒精的戏弄,等到明日太阳出来了,一切都会消散殆尽。
  陆弛强打起精神问道:“晏礼,你不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欢那个小伙子么?”
  他声音轻快,干脆利落地说:“傻子,我当然不喜欢他了。”
  周晏礼呼吸一滞,心也跟着化成了糖水,却又忍不住追问:“那你怎么对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的拒绝了,陆弛腹诽着。不过,他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耐心。
  “那天晚上,在拉萨的篝火晚会上,我对他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做其他任何人的伴侣了,因为爱一个人很累,相爱也很累。”
  陆弛的这番话无异于表忠心了。可周晏礼却丝毫不觉得庆幸,反而心中涌动起淡淡的悲哀。
  他宁愿陆弛还有爱的热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说,相爱很累。
  陆弛本可以拥有大把的激情,挥霍美好的热情,却在三十多岁的年纪被黑洞一样的自己吸走了全部的能量。
  这都是他的错。
  周晏礼捂住生疼的心脏。他将电话听筒放远了一些,唯恐陆弛听到他粗重而凌乱的呼吸。
  他混身都在发颤,半分钟后才终于缓和下来,勉强说:“好。我知道了。”
  周晏礼靠在沙发上,他阖上双眸,眉心紧紧锁在一起,最后他轻声问道:“陆弛,你的秘密我听到了,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电话那头,陆弛傻乎乎地笑着,他没心没肺地问:“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么?”
  “当然。”
  “嗯,问些什么呢?”陆弛又笑了起来,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如蚊音般低不可闻。
  周晏礼复又将手机贴到耳朵上,下一秒,他听到陆弛用气声问着,周晏礼,你告诉我,这些天你到底想不想我?
  心脏传来的酸痛放射至全身,最后连鼻尖、眼睛都酸胀的厉害。
  陆弛问的哪里是什么秘密啊?
  他怎么可能不想陆弛呢?他分明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
  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与彼此半醉半醒的酒意,周晏礼和盘托出。
  “想。”
  “陆弛,我非常想你。我们分开以后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我都在想你。”
 
 
 
  作者有话说:
  看到很多宝宝在问,跟大家解释一下,我更新的时间真没法提前定下来,因为最近年底了一直在加班,很多更新都是在高铁上或者飞机上写的。这段时间只能跟大家保证每周至少四更。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与陪伴。
 
第33章 他哪还有家
  周晏礼借着酒劲儿将心里话一股脑地说了出口,等到讲完后才隐隐开始后悔。
  他皱紧眉头,忐忑又慌张。
  他怕陆弛奚落他迟来的坦诚,却更怕陆弛原谅包容。他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做出这个决定,花足了全部勇气才走出这步,他不想让一切回归原位。
  他颓然坐在沙发上,明明是冬日,却被涔涔汗意打湿了衣衫。
  他苦等良久都未等到电话那头的陆弛给出回应。他靠在沙发后背上上,手心已然冒出了一层的汗,就连手机上都湿漉漉的。
  他不敢催促,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只耐心地等待着陆弛的审判。
  或许他会嗤笑,但比起嘲弄,周晏礼觉得陆弛的反应应该是极尽淡然而平静的,他会轻声对自己说,我就猜你离不开我,想我就早些说嘛。
  然而,陆弛什么都没有说。许久过后,周晏礼听到耳边传来陆弛平稳沉重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他竟已经睡着了。
  周晏礼顿时有些啼笑皆非,既觉得落寞,又有些庆幸。
  他轻声叹息,朝着电话那头安然入睡的陆弛说了句晚安,而后才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
  翌日清晨,陆弛一早就从睡梦中醒来。
  在烈酒、狂风与连日奔波的多重作用下,此时的陆弛头疼得厉害,思维也时断时续的,昨日种种如抽帧的影片,被人生硬的剪辑在一起,虚虚实实,分辨不清。
  他用力摇了一下头,揉揉自己刺痛的太阳穴。恍惚间,他串起了昨日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自己昨日从珠峰大本营回了拉萨,傍晚时分本想随便逛逛,可兜兜转转间又来到了八廊街。
  或许是孤独让他格外脆弱,又或许是身处此情此景下受到了什么玄妙的感召,他跟随着朝拜者的步伐,沿着转经道走了三圈。
  他记得自己最后站在大昭寺前,虔诚地祝愿周晏礼无灾无病,顺风顺水。他也记得自己立在霓虹初上的街口,蓦然回首时涌动的寂寞与失落。
  他回忆起昨晚自己一个人闷头喝了很多的酒,虽不至于大醉酩酊,却到底与清醒时不同,冲动下竟然拨打了周晏礼的电话。
  若是放在平时,陆弛一次拨打不通也就作罢了,反正周晏礼看到了、有时间了,自然会回他。可昨夜,拉萨的烈酒给了他少有的执拗,他一连拨了三个电话过去,最后没等到周晏礼接通电话,却等到了周晏礼拒接。
  想到这里,陆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后面的记忆就更加模糊起来。
  依稀中,陆弛记起自己昨夜气恼周晏礼的拒绝,便故意拿出林云帆的事来激怒他,最后还非得逼周晏礼承认自己有点吃醋……
  想到这里,陆弛不由得将头埋进枕头下面,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羞得满脸通红、混身燥热。
  这太过火也太冒犯了。
  明明他们已不再是可以谈论这种敏感话题的关系,明明说好了和平分手、好聚好散,明明这一路他都坚持的很好。怎么还没到一个月,自己就破了功?
  陆弛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他用力捏着自己的睛明穴,打开微信,只见置顶的那个属于周晏礼的对话框弹出两条未读消息。
  “晚安。”
  “路上注意安全。”
  陆弛犹如触电般将手机丢在了一旁,他心里乱得很。一方面他为周晏礼淡定的表现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到底是感情变了,周晏礼对自己的挑衅与刺激竟能如此淡然处之。
  几分钟过后,陆弛又无奈的将手机拿了回来,他思忖再三,强忍住尴尬与难堪,认真打出一段话来,却又删删减减,最终只发出了“好的”二字。
  既然已生倦意,陆弛没再在拉萨逗留。他用半天的时间收拾好行李,又退了房,当天下午就踏上了归程。
  回程的路上,陆弛经过了四川、重庆、湖北与安徽,他横贯东西、历经名川大江,却探访任何一座城市。
  三天后的傍晚,他回到了上海。
  下高速后,陆弛几乎是肌肉记忆一般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驰骋,直到将车开进了小区、保安朝他打招呼的刹那,陆弛才忽然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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