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大脑过载):等等,那时候你几岁?高中?甚至还没成年吧??而且我不就开个门吗?这动作有什么不检点的,能引发你的幻想?
裴追(看他):晚上告诉你。
沈无:……
71.曾有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沈无:当然
裴追:有。他很会撩人,有时候都不知道是无心还是刻意。
沈无:之前不吹头发是刻意的。
裴追:收回刚才说你会撩人那句话。
72.攻方有过强*行为吗?
沈无:算有过吧,酒店我被人下了药那次。他这方面挺强势的,还不让我被话说完。
裴追:要是等你说完,我怕会真的变成强*
73.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沈无:我其实有点无语,因为太突然了。我本来只是想说出去喝杯水冷静一下。
裴追:他看起来有点疼。
沈无:……
74.对您来说作为*的理想的对象是?
沈无:我应该不会考虑他以外的人。
裴追:他。
75.现在的对方符合你的理想吗?
沈无:我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模版就是他。
裴追:我只想过他。
76.在*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沈无:什么是小道具?
裴追:以后或许。
沈无:???
77.你第一次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沈无:肯定是啊。
裴追:是。
78.喜欢被对方亲吻哪里?
沈无:……正常的地方。
裴追:嗯……
沈无:你沉默做什么???
79.喜欢亲吻对方哪里?
沈无:唇。
裴追:全身。
沈无:……
80.*中最能取悦对方的方法是?
沈无:我闭嘴。
裴追:……你竟然有自知之明。
81.*时你会想什么?
沈无:……这么一说,我似乎很容易走神,经常想到以前的一些事。
裴追(面无表情):是我的错。
沈无:?(不祥的预感)
82.一晚*的次数是?
沈无:……很多很多次,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一般就昏过去了。
裴追:没数过。
83.*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呢?
沈无:他喜欢撕,我选择留给他撕。
裴追:自己脱。
84.对于你而言*是?
沈无:一种仪式。
裴追:情绪、爱恨到了极点的挥发。
85.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吧。
沈无:好好生活,忘了……
裴追(打断沈无):你不要说话。我来。
裴追:沈无,我永远会一次次找到你。
作者有话说:
下面就进入阳卷了,不会很长。会给他们一个童话结局的。
可以猜下新卷开局会是什么
另外有个提示,海水的伏笔其实还没用。
# 【阳卷】魂梦与君同
第106章 他的妻子
【楔子】
我不记得何时曾听过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人死后见到了神。
神说,你曾拯救许多人,想要什么愿望吗?
——“不想死行吗?”
神说,不行。只能一个非常小的愿望。
——“好吧,我这一生好累啊,太倒霉了,我想要一点点运气。”
神说,但你都死了。
——“是啊,那就帮我给我爱的人吧。给他多一点运气,让他以后开心一点,轻松一点。如果再有别的喜欢的人,就别那么辛苦了。”
神说,你真的希望他和别人在一起吗?
那人没有回答。
于是,他喜欢的人拥有了运气。
他不知道,对方已经等这点运气很久了。
七年来,他爱的人昼夜难眠,日夜许着同一个愿。
——想在日出之后,再见一面。
————
从有意识起,我便只有听故事这一件事可做。
它们大部分发生在医院和墓地。讲故事的人坐在自己的碑旁,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一生,大部分说到一半就哭的涕泗横流,到了时辰,魂魄烟消云散。
这段时辰,一般在十几秒到数分钟不等,我对此已经很习惯了。这些新死的魂体倒是对我很感兴趣。
这或许因为我总是被吸引而去,突然出现。有人便以为我是死神,或者阴间使者之类的东西。我也没时间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我没有名字,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也没有同类。
生者有来处,死者有归处,我却一无所有——不可触摸,不为人所见,话语不能被人闻。
在近乎绝对的虚无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跟随本能,去往吸引我的地方。
最初,我以为吸引我的是死亡。
渐渐的,我才发现错了。
死亡只是它最常见的缩影——吸引我的其实是欲念,铺天盖地的欲念。
能意识到这一点,却是因为一个冷冰冰的男人。
*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一个冬日。
那天下着雪,天地间一片缟素似的白。我在路口茫然四顾。这天车上行人车流尤其多些,人人都有目的地,却唯独我不知去往哪里。我恍惚地站了不知多久,直到几个孩子打闹着跑了过来。
我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避让,却发现孩子们直接从我身体中穿了过去。
“别闹了,回家吃饭。”后面一对夫妻对视笑着走过。
那时我便明白了,我不是活人。
我花了一小段时间研究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但当时思维混沌,最终也没个结论。只是莫名其妙地记得了擦肩而过时,那路人带着笑意的“回家”两字。
我便无声无息、了无痕迹地踏雪而行,朝着有灯火的方向。我路过了许多人家,屋中飘着暖和的烟火气。但我却还是觉得冷……
真是奇怪,我碰不到人间的东西,却能感到人间的寒凉。
直到我停在一栋独栋屋前。
那瞬间,我忽然明白……这就是我的目的地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被欲念“吸引”。
那屋子里是昏暗的,只有一点灯光从半拉的窗帘中泄出。雪光照亮了天地,我在雪色和灯火间,隐隐绰绰地看到了投在帘上的人影。
那是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站着的人微微躬身,将手落在对方的发上。
我看了一会,明白了。那是他在帮他擦头发。
那时我已不知走了多久,路过了多少户人家,忽然就停在这里,看了许久。然后无师自通地琢磨出,那应当是个极珍重的姿态。
我作为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不明物,其实可以穿墙,便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我没有这么做。
更莫名其妙的是,我也没有离开。
我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日。
这段时间,我知道了这是一座海边小镇。屋主一个月多前来到这里。
邻居们闲聊猜测中,他或许有个重病甚至瘫痪的妻子,是来这里度假疗养。
因为男人来这里时,从车上横抱出一个清瘦的人。那人发丝垂落,遮住面容,又裹着宽大的毯子,邻居们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只知道屋主每日早晚买菜做饭,细致温柔。
小镇人淳朴又八卦,便有人正巧家中喜事,拿着糖去敲屋主的门。敲了一会,没人应答,只能隐约听见屋里遥遥传来男人的声音。
那是段含糊不清的低语,门外听不真切,却能感到语气格外温存。猜测应是他在对“妻子”说话。
邻居可能觉得屋主没听到,又扣了两下门。里面微微一静,门却没有开。
“有什么事吗?”屋主问。
只是五个字,无声无息地在听墙角的我忽然不自觉地浑身一凛。
起初,我以为那是被冷的。因为那声音质感冰凉,与刚才那温和细语判若两人,比外面的雪还冷。
后来,直到这不复存在的躯壳竟从胸腔中央萌发出一点热意,我忽然意识到,我竟然第一次有了情绪起伏。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却比火还烈。
邻居说:“女儿结婚,给您送个喜糖。”
屋主客气又冷淡地谢过。然后,他说了句稍等,便回屋拿了什么东西。
接着,门便轻轻敞开了半人宽的缝隙。
屋里似乎没有开灯。屋主人的脸大半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下,只有雪光照亮了他眉眼的轮廓。
那是个苍白英俊的年轻男人。露出的肤色比雪还白,眼瞳却黑如沉渊,仿佛凝聚着化不开的雾,唯独左眼下一枚极浅的泪痣,让这副锋利冷峻的面容,多了抹难以形容的活气。
“酒送给您。”屋主递出一瓶红酒,淡淡道:“贺令爱新婚,祝百年厮守。”
当他说出最后四个字时,语气放轻了些,珍而重之,仿佛信徒对神明本能的敬畏。
屋主递酒时,我看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
邻居接过红酒,一看标签吓了一跳:“这么贵重,太客气了!……家里在办喜宴,赏脸来喝一杯?”
屋主摇头:“不太方便,我要照顾我爱人。”
原来,那的确是他的妻子。
邻居走了,这座屋子又变得静悄悄的。我不知怎么想的,在男人关门时,第一次穿入了这座房子。
屋里有股好闻的松木味,家具都是木质的,布置的温馨简洁,实在太适合情侣两人独处疗养了。男人关门后,便进了卧室,估计是照顾他那位妻子去了。
我如果曾活过,恐怕也是个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人渣。当下毫无负罪感地仗着没人看得到,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打量这座屋子。
男人不知是做什么职业的,书桌简洁,只有一台笔记本和几本书。倒是边上一条长桌显得有活气多了,那里放着各种尺寸和功能的木刻刀,拍着一排木刻小像,我推测这不是男人的工作,而是爱好之流。
因为他只雕两样东西。雪狼,还有狐狸。
我又走到窗边,那里支着一个画架,上面是一副刚起稿的画。用铅笔寥寥勾勒出轮廓,看得出是个男人的画像。只是还没有画上五官。
明明只是一点抽象的姿态,才勾画出画中人下颌微抬的弧度,我便没来由地觉得……这应当是个不讨人喜欢的混蛋。
我忽然不怎么想停留,便继续往里走,直到停在了卧室门前。
那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应当就是男人的“妻子”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屋主将杯子放在床头,轻轻道:“早上好。喝点豆浆吗?这里离你喜欢的那家店太远了,不过我买到了味道相近的。”
对方没有回答。
他不以为意,微微俯身扶起床上的人,给对方腰后垫了个枕头,然后自己也侧躺在床上。是一派夫妻间的亲昵姿态。
“邻居结婚,我送了瓶你喜欢的酒。别抱怨,你也该少喝点。”屋主轻轻笑了一下。
更久的沉默。
“你一直睡着,我最近便做了许多闲事。还记得吗?很久以前,我生日你送给我过我一个小雪狼的木雕。当时我没看出来是狼,你还脸色难看。现在我来做给你,看看是不是像得多了。”
“我也在学画,可惜你没时间教我,总是进度比较慢。”
真难想象,看起来这样冰冷的人会说这么长的话。
依然没人回答。
又过了不知多久,屋主缓缓道:“……我想你了,却怎么也画不出。”
明明毫无记忆,闲看旁人故事罢了,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落下,我却蓦然觉得胸腔位置一阵剧烈的悸痛。
我还没来得及理清这点情绪,忽然怔住了。
那冷淡漂亮的屋主,说完便忽然低低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自嘲又凉薄。然后他开始解床上人的衣扣。
我现在站的位置其实看的并不真切,但处于某种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我并不愿特别靠近,只是看着衣扣被修长的手指粒粒解开,露出床上人苍白的胸线。
再然后,绸质睡衣滑落,露出光润的肩头,那原来其实是件睡袍,屋主人抱起床上人的腰,将袍子从他身下抽落。透过扬起的衣摆,我隐约看到了床上那具单薄赤露的身体。
那床上的“妻子”,竟然也是个男人。
我却不止是因此惊讶。
那人双眸紧闭,肌肤苍白,乍看和昏迷无意。但是仔细看来,却处处都有古怪。
那种古怪是生死之间的本能感知,阴阳相隔的永恒天堑。即使身体保存得再好,都会无法避免地提醒着每个看到他的生者……他的真实身份。
难怪,邻居从未见过这家的“妻子”。难怪,屋主人的话语从无人回应。
因为,床上的人不是瘫痪,也非重病。
——这是一个彻底的死人,一具尸体。
屋主人俯身,搂着死者赤露的腰,吻了下去。
他的吻极为克制。估计也就短短几秒,仅限于嘴唇相碰。
床头一盏暖黄的灯,投在了细密的睫毛上。他的眼尾轻轻挑起,那是个不明显的笑,像个习惯吃药的孩子尝到了一点珍稀的糖。
屋主这样吻了那具尸体许多次,神情珍重到近乎虔诚。我却只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中积累堆积。
有那么一瞬间,如果做得到,我非常、极度想把床上那位送去火化。
但我当然做不到。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莫名其妙地烦躁情绪在我心中堆积到了顶峰,直到屋主扶起死者,用毛巾为他细细擦拭全身,重新为他换上新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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