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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他亲自给温青倒上茶,然后将满壶碎金香搁置在他身前,自己却拎了坛子小酒,细细品着。
  温青也不扭捏,立马放下药箱从他对面坐下,“左晏衡啊左晏衡,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喝上你斟的茶。”
  左晏衡笑笑没说话,只拎着那坛子小酒往肚子里灌。
  温青大咧咧的拿起筷子戳着自己喜欢吃的小菜也不管他。
  他知道,他就是想找个人陪陪他,说话与否,并不重要。
  左晏衡喝了许久,直到温青喝完了那壶碎金香,他才艰难开口:“他要走了。”
  温青一顿,没说话。
  “他又要走了。”
  “又一次,要消失在朕的生命里了。”
  左晏衡眼中尽是萧凤棠同他擦肩的那一刻,他那一走,好似便已经将二人的命数走没了。
  温青看着他的模样深思了一下,“去见见他吧。”
  他没接话,而是仿徨的向亭边的花海看过去,好似这样就能透过那些花骨朵遥望到那个怎么抓都抓不到的人一样。
  “你看,这些花尚能嫣红的拥簇在一起,朕心中,实在羡慕。”
  “左晏衡。”
  “嗯?”
  “你信我吗?”
  他这话问得极其没意思,“这世间若是你都不可信了,我左晏衡这一生,得多么悲哀啊。”
  温青伸了下懒腰,“既如此,那就去见见他,把你想说的话,都去说给他。”
  他在中间说一万句,其实也没有他亲口说一句好用。
  左晏衡没动静,抬手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进去。
  “你在这里羡慕一株花,除了徒增难过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只羡慕它们现在拥簇,可待花期一过,不还是要各自凋落成泥吗?”
  “生能同衾,死能同穴,好像,更羡慕了。”
  “左晏衡,是你自己亲口说不甘心的。”
  “真的能,说给他听吗?”
  “若其他不得言,抱歉总能说得出口吧。”
  左晏衡挣扎了许久,才摇晃着酒坛子起身,“你说的对,朕应该跟他说一声抱歉,这是朕,欠他的。”
  “总不能待他走了,到最后想起来,还要心怀遗憾的恨着朕。”
  温青并没有随着他一起离开,相反,他坐在这里盯着那壶碎金香看了许久,直到夜色极深才叹了口气慢慢起身。
 
 
第80章 就这样吧
  长鹿阁里落了灯,萧凤棠闭目躺在床上。
  他在等,等第二天的太阳东升起来,他就可以离开这坐囚了他两世的牢笼,以前万般好坏皆过,那都是命。
  左晏衡轻车熟路的开窗翻进了他的房间。
  “谁!?”他并未睡着,刚想起身查看。
  一个厚重的身影带着浓烈的酒气几乎不容抵抗的将他压回床上。
  萧凤棠感受着身上的重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他大力的隔着被子将他环紧,强势的将脑袋埋在他颈下。
  二人相拥无言,好似谁都不舍得出声打破这样的僵局。
  直到许久,左晏衡眷恋的往他颈里埋了又埋,才轻颤着开了口,“阿棠。”
  少时他最爱的,便是他那一声声的阿棠,声声细腻,声声好听,声声入心,声声让他念怀至今。
  十五年了。
  这声久违的阿棠,他有十五年没听到过了。
  萧凤棠的双目在他这声阿棠里悄然变红。
  “阿棠,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他在叫他阿棠。
  他在跟他道歉。
  萧凤棠鼻尖一酸,双眸不受控制的噙满了水雾。
  左晏衡自责的埋在那里不敢动,明明少时磕拌一下都吆喝着喊疼的一个人,如今却被他遍体鳞伤的折磨了三年。
  那不是三个时辰,也不是三天,是整整三年。
  他不敢抬头看他,生怕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厌恶,更生怕自己会没了勇气,支撑不下他想说的话。
  “是我,是我没心没眼,害了阿棠,伤了阿棠,负了阿棠。”
  逆龙鞭上的倒钩只是轻轻剐蹭一下便能扎的肉生疼,他却用它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三鞭。
  京城盛雪本是他最想送他的礼物,可他却在那场漂亮的大雪里,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还看他沉进池底,险些将他掐死在龙德殿上。
  桩桩件件的混账事重现眼前,左晏衡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原谅,才能让他留下。
  “万般过错都在我,阿棠,能不能,不要走?”
  他在叫他阿棠。
  他在跟他道歉。
  他在叫他不要走。
  萧凤棠张了张嘴,原本强忍的眼泪蓦地顺着眼尾滑了下去,他没推他,就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左晏衡。”
  左晏衡依旧不敢动作。
  他沉寂许久才言,“你喝醉了。”
  左晏衡摇头死死地抱紧他,“没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阿棠。”
  “我是真的,很想你。”
  “真的,很喜欢你。”
  “我没醉,没有骗你。”
  他心中千言万语,话到嘴边也只剩了那么一两句。
  “你信我,信我一次,一次,就一次,别走,留下,留下来。”
  左晏衡原本冰凉桀骜的声音此刻变得无比卑微,他乞求着他,一遍遍的重复着大家随意便可称谓的阿棠,借着酒的麻意用着最俗气的表达终于说出了深藏在心底的话。
  萧凤棠一滴滴的泪往下滚,湿润冰凉的堆积在耳边。
  左晏衡感受着那摸湿意,惴惴不安的撑起身子小心看向他。
  萧凤棠就穿了一件里衣,此刻斜斜的漏了小半块肩膀。
  他的泪滚烫的落尽他的眼底,霎时疼的他喘不过气。
  “别哭,别哭。”
  他心慌意乱的用另一只手去擦他顺着眼角滑下来的大泪珠,心里的爱意杂然着难过像野草疯长一样横冲直撞。
  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不甘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不甘心他以后也这样屈于别人身下。
  他想同他冰释前嫌,想同他皆大欢喜,更痴望那嫡庶子的结局能够成真。
  “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别哭,别哭阿棠,我错了,错了。”他错的离谱,错的不能让人原谅,错的恨不得将自己拆骨嗜血,他该离开,该离自己远远的。
  萧凤棠凝着眉透过夜色看他,泪水依旧同倒堤一般不受控制的下滑。
  左晏衡心疼的俯过身去含住一滴,他疯了似的去吻他的眼睛,一路向下吻上他的脸颊,直到他的唇边才戛然而止的停了动作。
  “左晏衡。”萧凤棠缓缓开口。
  左晏衡还停在他唇边,他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心中惊恐的只求他别说话,不原谅也别说话。
  “你……”他才将继续。
  左晏衡便带着一股攻略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他淹没,将他要说的话也一起压了下去。
  他头脑昏涨的撬开他的牙关,用着舌尖用力往里探。
  萧凤棠欲躲,被他一只大掌攀上脖子将他禁锢着拉近了一两分。
  左晏衡的力道越来越深,他游离进他唇腔的角角落落重重舔舐,格外疯狂的渴求着与他纠缠交织。
  萧凤棠被他的深压引得颤栗了一下,理智也在他的深舔慢咬下溃不成军,滑润软糯的任他撷求取索。
  二人滚烫的呼吸交替在唇齿之间。
  左晏衡心里的欲火越演越烈,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来,他本能的搂过他单薄的肩膀呼吸急促的往下压,放纵着自己同他在这乍见之欢中殊死缠绵。
  直到许久,浓厚的酒味和他不断摩挲在肩上的灼热大掌才刺激着萧凤棠清醒了一两分。
  他感受着左晏衡渐沉的呼吸,还有恨不得将他揉碎了与他融为一体的感觉,终于还是对着他的舌尖酸涩一咬。
  他咬的不重,却瞬间惊醒了身上的人。
  左晏衡僵硬的停顿了一下,他舍不得放开,动作开始变得温柔缱绻,依旧痴醉又克制的占据着他。
  直到萧凤棠将要窒息,他才苦涩着慢慢与他拉开距离。
  唇上的水痕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左晏衡缓缓抬手趁着月色轻轻给他擦拭干净。
  萧凤棠酸涩开口,声音暗哑,“你,该起来了。”
  他无力的蜷起指尖,隐忍着将他脱落的衣衫重新给他提回肩上,才落寞的起身坐在床边。
  萧凤棠随着他坐起身来,他双手攥着被子,试图将心底不断四溢的柔情压下去。
  “左晏衡,天一亮,我便走了。”
  虽误会一场,虽心中欢喜,可他就是没法子替上一世的自己说一声原谅。
  他释怀不了。
  哪怕知道错在左将,错在杜戈青,错在天意,可心里就是还有一个怎么打也打不破的屏障。
  “抱歉。”从当年应约,却未送你出城开始。
  “也,谢谢你。”到你两次,救我性命结束。
  “左晏衡,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他停停顿顿,“如果我们不在一起……”
  左晏衡似乎已经料想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等他继续开口,便仓皇起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萧凤棠看着那扇因为突然落下而回弹又落下的窗子,兀自难过,艰难继续着刚才的未尽之言,“如果我们不在一起,是不是彼此就都可以,好过一些了?”
  他默默捂住自己疼的要窒息的心脏,一点点感受着它跃动的频率,仿佛在告诉这一世和上一世的自己,“结束了,到此,终止了。”
  阿棠,我错了。
  阿棠,我真的,很想你。
  阿棠,我真的,很喜欢你。
  萧凤棠耳边不断回荡着他的话,他抱着被子将自己蜷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不断往下砸。
 
 
第81章 心似已灰之木
  夜已极深,路上早没了行人的影子,左晏衡一个人失魂落魄毫无目的的走着。
  萧凤棠的那句就这样吧仿佛一刀切断了与他有关的一切。
  他的步子慢下来,似乎散尽了一身的气力站在原地,心如死灰的深深望着这片夜色。
  左晏衡,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他在他的世界里纠缠了这么久,怎么能,就这样呢。
  他目光空茫的落在头顶的长空,无助的想要同它寻一个答案。
  四周窸窸窣窣,人影窜动。
  左晏衡默然半响,有气无力的开了口,“出来吧。”
  来人有四五十人,前后左右犹如铁桶般全方位的将他团团包抄了起来,他们一身夜行衣,手里拿着长剑,一看就是干惯了这样的勾当。
  左晏衡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又是,杜戈青的人吗?”
  来人全都没说话,利索的一股脑冲了上来。
  与之前的不同,他们目标明确,招招狠厉,一上来便直奔要害。
  有人的长剑前攻心脏,有人的长剑后指脖子,还有人的长剑专攻下盘,直击他的右腿。
  左晏衡向后弯腰躲过上半身的致命之击,他左手支地,当胸一脚踹飞右腿边的来人。
  他们一击未中,迅速后退。
  左晏衡立回原地,心不在焉的弹了下指上的尘土,“他倒是少有的清明,挑了个好时候。”
  “废话真多。”一个黑衣人持剑率先从他身后袭来。
  左晏衡眸光一暗,侧身躲过利刃。
  那人擦着他的身子直奔前方,他抬起右手抓住他的脚踝强势打断他的动作,却不想此人将长剑横斩,不顾自己也要反借着他的力气刺向他,一副不要自己命决计也得要了他命的模样。
  左晏衡浑身上下只带了一只匕首贴在右腿的锦靴上,他来不及拿它阻挡,满不在乎的用左手握住了那柄刺向他的长剑。
  他一手握剑,一手趁着那人下落的重量使力一转,利索的卸位了他一条左腿。
  那人闷哼一声重重跌在地上,手里的长剑也禁不住疼痛松了手。
  左晏衡左手的伤口见骨,鲜血不断沁出顺着指尖滴滴滑落,余外的黑衣人们看他受伤索性大喊:“一起上!”
  他们又一次蜂拥向他劈来。
  左晏衡将长剑随意往身前一丢,右手握住剑柄,剑气横流不落下风的将身前之人扫了回去。
  只是来人并非什么简单的虾兵蟹将,他手腕反转将剑抵在背上,剑刃呛啷四响的才挡住了身后的攻击。
  “攻他右腿!”黑衣人们一时拿捏不住他,便全都加剧攻势刺向他右边小腿。
  左晏衡足尖点地,不讲道理的主动冲入一个方向,他一把挑掉一柄长剑,满是鲜血的手捏在刚刚说话之人的脖子上。
  他的手逐渐用力,目光也越发冰冷正色。
  右腿。
  知道他右腿有伤的。
  只有温青。
  他只当这些人的第一招攻向他的右腿是意外。
  却没想到。
  没想到……
  一股弥天的怒火夹杂着失望缓缓充斥着左晏衡,杀意也汹涌沸腾的浮上了他的眼睛。
  天上的月色开始变得稀薄,甚至映不太出众人的影子。
  左晏衡好似成了被人一把捏住命脉的小丑,他竭力稳住自己发怒到有些颤抖的手,毫不犹豫的捏断了手里的脖子。
  事情发生不过电光火石间,黑衣人们并没有因为两个人受伤身死而退却,相反,他们一击比一击有力。
  左晏衡眼里没再有一丝温度,他愤怒的将匕首勾出右靴,狠厉的攥进受伤的左手用它堵住不断留着的血,怒火中烧的冲入人群。
  温青弃了一直以来的白色衣衫,鲜有的穿了一身黑色劲袍,他默默隐在暗处,神色晦暗的看着那个倔强生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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