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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站住,停下!停下!”
  左晏衡没停,依旧往前走,他心惊胆战的看着被他架住的人儿,心中的怒火开始如燎原一般烧了起来。
  “停下!左晏衡,我让你停下!”
  直到仅剩三步,杜戈青几乎靠在了崖边,他才驻足停下。
  他凝目望着萧凤棠,攥紧的手背蹦出一条条青筋,许久才柔声开口:“疼吗?”
  萧凤棠没有力气说话,只艰难摇了一下头。
  温青就站在他身边,杜戈青心中甚凉甚苦,“当年我同你传信,说左家势大,还想劝你莫要冲动,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温青,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吗?你姓扎那尔,你是胡契国尊贵的王室,你的父亲扎那尔别被他的父亲一刀毙命!惨死在扎那大帐甚至尸骨无存!那把滔天的大火你都忘了吗!?”
  “你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选择了他,长生山的天神不会护佑你的,你不忠不孝,死后都要下三层地狱!”
  他是扎那尔别的儿子?
  左晏衡闻言一怔,他的父亲,杀了他父亲?
  温青淡然的伫立在原地,“杀了他,我就是孝子了吗?”
  “杜戈青,收手吧,今日你放了萧凤棠,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的妻子女儿和义子,现在包括以后,都可以好好的过日子,没有人会为难她们一丝一毫。”
  杜戈青双目眦裂,“今日我不放了萧凤棠,温青,你也要护好她们仨儿,当年淑夫人为保你性命将你藏身在奴隶营时,在你险些被那些大玄奴隶打死的时候,是我护住了你,你不是素来不爱欠人情吗?那一命之恩既然昨夜没报,那就现在就报了吧,要不然我死了也不会原谅你的。”
  “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执着?”若是没有昨夜那场失败的刺杀,或许他就不用这么执着了,可成王败寇万事已定,以左晏衡的性子是决计不给他活路的,比起像萧允凉那样被烤晒成人干,他宁愿自己去死。
  “此地高百米,下面全是山石,没有水,石壁上更没有任何能将人挂住的灌木,跌下去必死无疑。”
  “左晏衡,不得不承认,你确实要比允凉王果决的多了,他虽暴戾,却是个君子,当年若不是给他用了胡契的大叶子草,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疯魔,而你,你是个小人,同我一样的小人,你所在意的看中的,都不配拥有,大严皇室的遗孤已经出现了,这个位子你坐不安稳的。”
  “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亲眼看着他从这里下去,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任你如何挣扎都抓不到他,得不到他,这是你,是你们左家,应得的。”
 
 
第85章 含情
  左晏衡幽冷的眼底带着一抹不平静,“放了他,换朕。”
  “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朕吗?放了他,朕任你处置。”
  “若今日我活,一定会亲手抓回你的妻女,再亲手削去他们的四肢,挖掉他们眼睛,将他们做成人彘,放在玄京城的入口任人指点,任人观摩。”
  “杜戈青,朕说话向来算话你是知道的。”
  “所以放了他,换朕。”
  “也是,杀他哪有比杀你来的痛快。”杜戈青看着他手里的晏衡剑,“你自断一臂,自断一臂我就信你。”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饶是知道所言是假,左晏衡还是毫不犹豫的抽出晏衡剑来。
  “左晏衡。”温青一把摁住他的胳膊,“他在骗你。”
  “我说了,放了他,换朕。”左晏衡抬起晏衡剑对准了自己的左肩,依旧重复这一句。
  杜戈青兴奋的等待着看他一臂掉落。
  “左晏衡。”
  萧凤棠终于蓄出一点力来,他开口打断他的动作,心疼的望着他那张苍白到病态的一张脸轻浅一笑。
  第一次,他亲口听到左晏衡要为了他将旁人做成人彘。
  虽然话不入耳,听着让人恶心,可他心里就是暖暖的,说不出来的开心,那张坚固的屏障好似也要跟着那话开裂。
  左晏衡看着他这抹笑意莫名的开始害怕。
  他的声线有些哽咽,微黯的眸子里泛着化不开的难过,“你看,含情谷上苍松夹道,夏意盎然,你当……你当也如这里一样。”
  “萧凤棠,你要做什么?”
  如果再有来世,他一定主动抓住了他。
  死皮赖脸也好,不知羞耻也罢。
  他一定主动抓紧了他,跟他说一句,重新开始吧。
  杜戈青害他萧家一府之人,害左家满门,此仇,当报。
  萧凤棠将笑容加深,“好好活着。”
  他决然的抓住杜戈青的手猛地往后一撞,任由抵在脖子上的随身匕扎入肉里。
  杜戈青不察,被他撞的整个身子倾斜着往后倒,他一脚踩空控制不住的跌下悬崖,连在二人之间的绳子瞬间绷直将他一同拽了下去。
  “萧凤棠!”左晏衡惊愕的扑上前去,他的衣衫从他手中擦过,却什么都没抓到。
  他想都没想便义无反顾的纵身随他跳了下去。
  “阿棠!”
  “世子!”
  “左晏衡!”
  事情发生不过瞬间,花长祁鲁知徽和温青一同扑跪在悬崖边。
  他们落下的速度极快,杜戈青看着他一同跳下来,心满意足的疯狂大笑,“左晏衡,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啊。”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一定会不要命的跟着一起下来。
  杜戈青根本不在乎自己会被摔成几瓣,如左晏衡所言,他死了,他的妻儿才能活下去。
  “萧凤棠!”左晏衡怒着劲伸着手去抓他,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到。
  杜戈青身子沉,拽着萧凤棠下落的极快,霎时间便已经到了含情谷中央。
  萧凤棠眼眸轻颤,目露无奈的看着在这个时候也不愿放弃他的人,心里阻碍的那块屏障也在此刻寸寸炸裂,崩成无数碎片,消失不再。
  陡峭的山壁仅有一处凸起,那是两处含情峰相拥的地方。
  左晏衡反转晏衡剑大力向下丢过去,晏衡剑瞬间斩断两人间的绳子,直奔那处凸起而去。
  萧凤棠消瘦,没了杜戈青坠着的束缚,下落的速度暂缓了一下。
  “阿棠,抓住我!”他伸着手无比的想碰到他,丝毫不在乎以这样的速度跌下去会如何。
  抓住他,他也想抓住他。
  萧凤棠心中涩然,聚着全身的力气努力向他抬手。
  左晏衡顺着他的动作一把将他死死地拽进怀里,他的身子有些颤抖,颤的萧凤棠心里的缱绻疯狂肆溢。
  青山峭壁的景色飞速倒退,夏风呼呼吹啸。
  杜戈青撞到了那处凸起,瞬间撞没了半个下巴,翻滚着继续落下去。
  二人贴着峭壁急速下坠,左晏衡一把握住刚刚斜插入石壁上的晏衡剑,借着重力往里一插。
  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几乎全部炸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感犹如滔天巨浪侵袭了全身,他咬紧牙关一声未吭,只决然的揽紧了萧凤棠的腰身。
  晏衡剑切着山体直直向下,阻挡着二人迅速下坠的趋势。
  浓厚的血腥味几乎扑面而来,萧凤棠困难张口,“阿衡。”
  他唤他阿衡。
  左晏衡蓦地红了眼眶,“别怕,阿棠别怕。”
  杜戈青重重砸在了地面,浑身抽搐的涌出血来。
  长剑在峭壁上划了一道近十几米的口子,在距离地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划开了那点仅有的凸起。
  二人再没有借力的地方,左晏衡牵强的反转身子垫在下方,抱着他嘭然落在距离杜戈青不远的地方。
  四处空气涌动,卷携着他们的衣裳凌乱的铺散开来,最后同掉落的晏衡剑一起静止在地面上。
  萧凤棠失去意识趴在左晏衡怀里。
  左晏衡喉咙滚动了两下,憋闷的涌出一口血顺着嘴角滑出来,他心中惊悸,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唤他想要查看他的情况,却只能发出一声含糊不清微微弱弱的嘶哑,他的眼底慢慢浮上了一层混浊的雾气,终是撑不住身子的倦怠,环着他无力的昏死了过去。
  众人心急如焚的从含情峰上往下跑。
  二人一动不动,任由穿谷的风轻轻柔柔的扬起他们的发丝不断缠绵着上下……
 
 
第86章 性命之危
  萧凤棠在落下的时候被左晏衡卸掉了极大部分的冲力,身上除了杜戈青造成的鞭伤和脖子上几道伤口外并无其余的致命外伤。
  只是左晏衡就不一样了,他原本就有伤在身,如今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情况简直差到了极点。
  他右小腿的旧疾处再次断开,左臂也严重骨折,肘筋撕裂,当然最严重的还是那些尽数崩开的伤口。
  太医院里有着大玄最上成的药,温青确定他们能够移动后便迫不及待的带他们回了皇宫。
  二人各自躺在太医院的两张病榻上。
  萧凤棠并无性命之危,早在路上就已经止住了血,剩下的自有其他御医来处理。
  左晏衡紧闭着眼静静的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吊着一口微弱的气,如同失尽生机将要完全枯萎的花草。
  温青将他身上满粘鲜血暗红的不像话的衣裳一点点剪开丢在地上,粘稠的血液粘连着衣裳,偶尔还会将伤口的肉粘起来一两分。
  一盆盆的清水从外面端进来又变成血水从太医院端出去。
  许多老臣闻讯赶来守在门外面,生怕和此事沾染上一丁点关系,一群人心思沉沉的谁也不敢开口说第一句,毕竟大家同朝多年,多少都说过几句话共过几件事。
  郁山海沉步走到柳州身前,“柳大人。”
  柳州身子微躬,“微臣在。”
  “陛下曾说,杜戈青所为你心如明镜,此事可是真的?”
  左晏衡虽行事张狂,但绝对不会把没把握的事情讲出来,只怪他当时气上心头,没有多想。
  柳州沉思了一会不再避讳,“是,臣知道。”
  “柳州!”郁山海大怒。
  “太师放心,柳州只是奉君令行事,并无不妥。”
  “奉哪门子君令!”郁山海一怔,“奉君令?”
  柳州望着紧闭的房门叹息一口陷入沉思。
  其实他跪在龙德殿前的那一夜,并非只有司沿一人在场,岸英坚信是萧凤棠害了他母亲,他犟不过他。
  “柳岸英,当年你母亲一事,或许朕可以替萧凤棠证明。”左晏衡手里拿着一副画卷,缓缓从黑暗里走出来。
  “陛下?”柳州一看是他连忙跪下。
  柳岸英刚被他狠狠惩戒,见了他的面自然害怕,他颤着身子不敢抬头,哆哆嗦嗦的缩在担架上。
  左晏衡也不在意,“当年宫宴,萧凤棠去那个方向,是为了喊萧赢回去,他礼数周全,见了宫里的婢女都会主动让路,怎么可能去撞你的母亲?”
  “那是谁?萧赢吗?”说到母亲,柳岸英也不怕他了,不顾疼痛的抬起头来要同他对视寻个明白,只是左晏衡身量高大,头顶的夜色又黑,他根本看不到什么。
  “也不是。”
  “也不是?”
  “柳夫人确实是自己摔倒的,不过……”
  “不过什么?”
  “朕差人找出了当年宫宴与柳夫人同处一桌的记录,差人去她们的府邸问了问,有人跟朕说,提议她出去走走的,是杜戈青的夫人李昭,杜夫人行事我不知,不过杜大人行事想必柳大人应该是清楚的吧。”
  他的话并没有明说,柳州却凝起了眸子,“是杜戈青要害我?”他想不明白,“那时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提笔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时你虽是提笔官,却已得萧乘云青睐,更何况大人与鲁知徽又关系匪浅,你有萧乘云和鲁知徽保驾护航,他杜戈青有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他只能牢牢的抓住萧允凉,而你,将会是他通天路上最大的对手,我想柳夫人出事之后,柳大人的心态也就没那么上进了吧?”
  柳州听着他细细道来,心如死灰的红了眼睛,“这只是陛下的一厢猜测,如何能做真?”
  左晏衡将手里的画丢给他,“宫廷盛宴,一般都会安排画师将盛宴的场景画下来,朕特意命人找出了收录的那幅画,大人可以自己看看。”
  柳州颤着手去解画上的绳子,却因为手抖解了三两下才解开。
  刘岸英伸着头想看,他将画向他倾斜了几分。
  司沿也顺势将手里的莲花灯往前递了下。
  柳州翻了又翻,才在画的一角找到了思念多年的那个面容,她正因为有孕在身不舒服的蹙眉扶额,却还是笑着同身旁的女子细语。
  她的身旁,正是李昭。
  李昭正抬指与她指了个方向。
  “那个方向,就是母亲出事的方向。”柳岸英对当年的方位记得极其清楚。
  画还很长,并非仅有一张,柳州忙不迭的再去扯开剩下的。
  同一个位置,此时他的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只剩李昭坐在那儿盯着她原先指着的方向。
  他继续往下扯,一直找到最后都没有再找到关于她的一丁点画面。
  “后面出事,剩下的画就没收录,或许是朕想错了也未可知。”左晏衡少有解释。
  柳州跌坐在地上,“陛下如此大费周折,是想臣做什么?”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平白的替他究查此事。
  “朕要你答应杜戈青的一切要求,包括他要反了朕。”
  “什么!?”
  “这副画,大人可以留着做个纪念。”他没再解释,也没让他起身,转身便走了。
  柳州缓缓从沉思中收回思绪,“确实如此。”
  郁山海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他也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扯谎,只伸手抓住从里面出来换水的小婢女,“里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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