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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温青命洪常戏叮嘱过,所有人等不得向外宣肆晏衡帝的伤情,婢女的手打着哆嗦,“回,回太师,温太医在看了。”
  没问出来什么消息,但那一盆盆殷红的血水怎么都能看出来里面的情况一定极差。
  温青用夹板小心翼翼的将左晏衡骨折断裂的地方重新固定好,才着手去处理那些模模糊糊看着便骇人的伤口。
  司沿紧攥着双手,双目通红的就要往外走。
  “做什么去?”温青见他要离开,开口问道。
  他步子顿住,“去把杜戈青的家人全部抓回来,做成人彘!”
  “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主子若是有事,他杜家的人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他作势要走。
  “回来,不准去!”
  “你是要保他们吗?”司沿转过身来不理解的盯着他,“昨夜主子遭袭,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他质问的大声,温青清理伤口的手颤了一瞬。
  “是。”
  “真的是你?”司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所以杜戈青说的都是真的?你是胡契国先王的儿子?”
  “是。”
  “主子的父亲,杀了你父亲?”
  “是。”
  他毫不犹豫的三个是险些打破司沿强装的镇静,“我们从边疆就在一起,数不清一起患难了多少次,更数不清把后背交给彼此了多少次,在西北的时候他夜半不睡次次溜出去帮你找草药,吃肉不易分到好的也总会包起来让我悄悄送给你,回京后更是亲自给你选址造府,生怕你过得有一点不如意,他待你的每一件事都真真切切,你待在他身边难道就只是为了寻仇?”
  温青没再说话。
  “为什么不回答?你知不知道昨夜你若不收手他就真的死了,他就真的死了!”
  “他把我支走了,你知不知道他把我支走了!?”司沿越说越激动,心里的怨气也不受控制的升起来。
  “我总觉得这个世上旁人甚至于我都可以不理解不懂他,但唯独你绝对不会,因为许多话他只会跟你说只乐意跟你说。”
  “十年,整整十年他那般待你都还化不开心里的怨结吗?你明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他红着眼睛吸了两口气,心里无比替左晏衡委屈,“可他又做错了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温青看着左晏衡的一身伤,心中止不住翻江倒海的替他难过,他以为他留有后手的,他以为即便昨夜自己不收手他也能活的。
  他闭上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才又继续稳着心神一点点的努力给他重新清理伤口。
  司沿将眼里的泪花擦干净,“主子说杀谁,我拼了命也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如今我还乐意叫你一声温大哥,就不要拦我。”
  温青停滞了两下,“听着,我房间进门左手第二个靠桌的柜子顶上有一个紫色的檀香盒,里面有一颗棕黑色的药,如果不想你主子死,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取来。”杜戈青的妻女,又怎么能比得上左晏衡重要。
  他话音才落,司沿便瞬间没了身影。
  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左晏衡这副模样,又可能不想他真的因为自己而丢了命,一向以这点医术自诩的温青在此刻没了一点自信,他给他清理伤口的手不断颤抖,抖到需要另一只手去抓着才能继续。
  他不明白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明明已经看透猜到了一切,却总是因为这么点蝇头小情不断将自己置身险境,就非得撞个头破血流才能强迫自己接受那点事实。
  温青侧目隔空看了眼同样受尽苦难的萧凤棠,心中无比苦涩,“左晏衡,他在等你,你一定要,给我活下来……”
 
 
第87章 梦魇
  左晏衡底子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他失血过多,没等温青重新处理好伤口就烧了起来。
  司沿从温府取来的药已经被碾成粉兑进了两碗水里。
  这颗药是温青按照温淑曾留下的方子自己炼制的,连个名字都没有。
  他只记得母亲说这药能让人在九死里找回那一生,只是所需要的药材实在太过金贵,便是太医院也找不齐能炼制第二颗的,尤其是里面的伥因草,举国之力难寻。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就攒了这一颗。
  他抬手将其中一碗药端给被司沿一同带回来的新竹,“将这碗喂给凤棠。”
  新竹双目红红救命般的小心接过来。
  萧凤棠并没有很抗拒,一碗药虽撒了不少,但也喂下去了一大半。
  反倒是左晏衡,一碗药撒了一半却一点都没喂进去,他身下的病榻上早已腥红一片,后背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
  因为左臂无法承压,右臂上也有伤口,温青只好招呼着其他太医一同将他小心扶起来侧倚在司沿身上。
  他将伤口给他处理完善,继续将剩下的半碗药喂给他,只是左晏衡的意识太过涣散,便是靠在那里也依旧喝不进去分毫。
  尤其这药仅此一颗,他不敢继续浪费,只好停了下来。
  司沿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一旁当真人形柱子,报仇的心思也被压在了心底。
  温青垂目想着那张方子细剖着里面的药材。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杆戥秤又放下,拿起来再放下,最后还是拎在手里走到药柜前左边称一下右边抓一下,偶尔左右把握不准的再拿出来重新称量放进去。
  他在找,找一切能代替那张方子里最主要的几味药效的药。
  直到在那儿凌乱的配了许久,才猛地放下戥秤,“洪常戏。”
  “奴才在。”
  他着急的将那些挑选出来的药材仔细包起来递给他,“将这方药仔细熬,你亲自去。”
  “是。”洪常戏接过来抱好,着急小跑着出了门。
  左晏衡的温度越升越高,温青继续压抑着心里的不冷静,拿了银针一根一根的给他扎在重要的穴位上。
  太医院里乱作一团,左晏衡却沉沉的坠入了漆黑的梦境。
  梦境之中弥散着白雾,迷迷蒙蒙什么都瞧不见,就只有地上依稀出现的点滴红色能看的清楚。
  他分不清这是哪里?也似乎迷失在了无尽的迷雾之中,就只能自己扶着左臂拖着右腿沉重难行的跟着地上的颜色一直走,疲惫不堪的一圈又一圈的寻找着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脚下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暗稠,才终于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丝光亮。
  左晏衡继续寻着那方光亮往前,他走得慢,每迈一步碎骨就在腿里交叉碰撞,叫嚣的刺痛必须要让他停下来缓之又缓,缓之再缓。
  直到近前,白雾开始从他眼前退却,光源处才逐渐清晰起来。
  那里竖着一个布满污渍和血痕的十字架,有一个人背靠着十字架瘫坐那里,干枯消瘦的手腕被铁链束缚近乎扭曲的垂在地上,乱发披面垂首遮掩着面容。
  空气里都是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左晏衡莫名心慌的捂上了心口,他甩了甩有些浑噩沉重的脑袋,再次定晴。
  那人的双肩陷了下去,十指的指甲已经不见了踪迹,浑身遍布了锁骨要命的长钉,腿上坑洼不平的皮肉都已经溃烂生疮,斑驳的衣襟和皮肉开着裂,甚至还有蚂蚁在爬。
  他呆怔看着那个沉溺在血泊的身影喘不上气,“那是?”阿棠?
  地上的人儿正是萧凤棠。
  左晏衡神情窒息,几若惶恐的迈步上前,却因为腿骨的刺痛和酸软无力重重跌倒在地上,他狼狈的爬跪着匆匆往他身边去,“阿棠,是你吗阿棠?”
  萧凤棠垂手在那里一动不动,压抑的血色以他为中心,铺天盖地的蔓延在四周,甚至有些已呈干涸之色。
  左晏衡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心脏。
  他跪在他身边手足无措不敢碰他,生怕将他一身伤口扯得更加厉害,“阿棠?阿棠?”
  “是谁?”
  “是谁干的!?”
  萧凤棠身上的血早已流了个干净,他合着眼睛,脸上净是死灰色,没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谁来救救他?”
  “谁能来救救他?”
  左晏衡无助望向四周,“阿棠……谁能来救救他?”
  许是他的呼喊太过强烈起了作用,一个人影背着一方药箱不紧不慢的后面向他走来。
  左晏衡听见声音连忙转头去看,“温青?”
  “快,你快救他!”
  温青从他身旁站定,神情冷漠的同往常判若两人,“可他已经死了。”
  左晏衡跪着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开位置,“不,没有,他没死,温青你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他慢慢在左晏衡身边蹲下看着他,“左晏衡,你告诉我死人应该如何救?”
  “没有,他没死。”左晏衡疯也似的伸手去拽他的衣摆,“他真的没死,你救救他,救救他,试一下,试一下也好啊!”
  温青嗤笑着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你真的确定,让我试一下吗?”
  “你救救他,就只有你能救他了。”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救他。”他将药箱放在一旁打开,抬手从中抽了根银针,缓缓对着他的心脉扎了下去。
  左晏衡还没来得及放下心,他手里的银针就瞬间变成了一把要命的匕首,重重的插在了萧凤棠的心脏上。
  左晏衡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他一把将他推开,慌乱的跪过身去歇斯底里,“你在做什么!?做什么!?”
  温青被重重推了出去,他跌坐地上冰冷凉薄的笑得同魔鬼一样,衣衫染血也不在意,“如你所愿,救他啊,毕竟只有他死了,才能彻底解脱。”
  “你既然不信,那我就帮你亲眼看着他再死一次。”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左晏衡伸出去的手束手无策的停滞在他心脏旁,他将他薄的仿佛没有厚度的身枝痛决的揽紧怀里,“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第88章 别怕,对不起
  许是那颗无名药的药效起了作用,往日里受伤便会昏睡很久的萧凤棠意外的拧起了眉,一直守在他身边的新竹看他有了动作担忧轻唤,“主儿,主儿?”
  萧凤棠紧闭着眼睛模糊不清的呢喃。
  他的声音太小听不清晰,新竹着急的看向温青,“温大人,温大人。”
  “温大人快来瞧瞧,主儿好像是醒了。”
  温青快速走到他身边抬手摁上他的脉。
  他虽受伤极重,但脉搏却不同往日那么虚弱无力。
  他的心里生出一丝希望,“药是有用的。”
  “凤棠,凤棠?”
  萧凤棠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好似在用力挣扎。
  温青急忙从旁拿了根银针,抬起他的食指指腹上一下一下的扎在上面。
  清晰的点点刺痛不断刺激着萧凤棠的大脑,他像是冲破了什么桎梏,慢慢恍惚的睁开了的眼睛。
  “太好了,药真的是有用的。”
  萧凤棠看着他熟悉的面庞一点点收拢着思绪清醒过来。
  他没死,他还活着,他的这条命,又一次续了起来。
  “左晏衡呢?他如何了?”他同他一起落下了悬崖,还垫在了他身下。
  温青没有瞒他,“现在不是很好,身子发热,药也灌不下去。”
  能让温青说不好,那想必情况一定极差,萧凤棠静默了两个喘息,“扶我起来。”
  杜戈青并未手下留情,他身上的鞭伤其实很重。
  新竹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他起身坐在床上,隔空望着侧靠在司沿身上的左晏衡,倏地红了眼睛。
  左晏衡惨白的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身上都是看着便疼的伤口,身前还有半碗没吃完的药。
  “除了司沿,全都出去。”
  温青似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转身离开,新竹虽担心却也跟着一同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大臣们看他出来瞬间围成一圈,“温太医,陛下怎么样了?”
  他情绪不是很高的靠在门口,“诸位大人还是先回去吧,陛下他,无事。”
  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底气,听得人心渐渐不稳了起来。
  “慌什么!?”郁山海大袖一挥,“臣不走,臣就在这儿守着,我郁山海是个老辈,于陛下一算得上是他的师公,二算的上他的臣子,于大玄,也算鞠躬尽瘁了一辈子,谁也不准乱,有事的就去忙,乱生事者,格杀勿论。”
  柳州跟他鞠了一躬,“臣也不走。”
  如今朝上的两个重磅人物都表了态度,更何况还有鲁知徽的兵在一旁死死守着,就是真有心也无力,索性都安静下来,安稳待着了。
  萧凤棠强忍着伤口的撕裂从床上下来,一点点走到他身前端起药碗轻抿了一口。
  入口的药水苦涩非常,同他的那颗心一样。
  司沿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慌的侧目闭眼不敢去看。
  萧凤棠伸手轻抬起左晏衡的下颌,一点点笨拙的喂了上去。
  他一边喂,一边忍不住落泪。
  滚烫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划过鼻尖,最后滴落在左晏衡的手背上。
  他喂的小心仔细,直到那半碗药水全都喂进去,才在他身旁慢慢蹲下。
  困在梦境中的左晏衡痛正苦不堪的将萧凤棠抱在怀里,他的下颌抵在他的头上,不断用手茫然地摸索着他的身体,低语着他的名字。
  温青从药箱里又拿出一把一样的匕首丢到他身边,“他如今落个这样的结局,可都是拜你所赐。”
  左晏衡蓦地停住了动作,他深深地看着那把匕首,又看了眼怀里的萧凤棠,慢慢将它捡起来握在了手中。
  “你误会了他这么久,折磨了他这么久,就不想知道他那颗心到底有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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