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傲雪凌霜(穿越重生)——权卿

时间:2024-01-24 14:31:08  作者:权卿
  是啊,他一定,很疼吧。
  左晏衡用疼痛难忍的左臂将怀里的人儿环紧,他抬起右手,锋利的匕尖随着他的话正对着自己的心脏。
  梦境外的萧凤棠看着他的那张脸,左晏衡的脸色白中泛青,双唇毫无血色,眉头也皱成一团。
  他的双手慢慢握上他的大掌,一字一句,苦涩非常,“前缘多风雨,别离多遗憾,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左晏衡的耳边好似响起了他的声音,他不是很置信的看向怀里的人,“阿棠,是你在说话吗?”
  “阿衡,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不想走了。”
  梦境里都是萧凤棠的声音,他怀里的人儿和一旁的温青都开始逐渐变得透明、消散,最后就只剩了那把匕首。
  “所以撑下去,醒过来,好吗?”
  萧凤棠的声音又轻又颤,左晏衡慌乱的四下去寻,他将那把匕首丢的极远艰难的爬起身来,“阿棠,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梦境忽的天旋地转,仿若要将他狠狠甩出去,左晏衡控制不住身子目眩着头朝下倒栽着沉下去。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格外凌乱,额间净是细密的汗。
  萧凤棠屏息凝视,“左晏衡?左晏衡?你别吓我。”
  司沿也被他这句话吓得睁开了眼睛,他看不到左晏衡的情况,只能连忙问:“主子他怎么了?”
  左晏衡神思痛苦着睁开了眼,他眼里的恐惧未散,迷离又愕然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前正着急的人儿。
  萧凤棠看着他竟然真的醒过来,心头止不住的委屈一酸。
  左晏衡心有余悸的将目光下落,心疼地看着他脖子上的绷带许久。
  这,不是梦。
  阿棠没有死。
  他的手上,有他的触感。
  他努了努沉重的胳膊无比想要将他揽进怀里,只是胳膊沉软无力抬了几抬也没抬起,最后就只能挤出一个轻笑安慰。
  他笑得牵强难看,“温青,温青!”萧凤棠大声向外喊。
  温青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急忙跑了进来。
  “他醒了!”
  “他醒了!”
  他进来时左晏衡的笑还挂在脸上,“我就知道,就知道。”他要是就这么死了,还不如让他一刀劈了。
  左晏衡努力抬眼看了下温青,又将目光后怕的移回到萧凤棠身上。
  温青将萧凤棠扶起来坐在他身侧,洪常戏端着药从外面跑进来,他接过来仔细检查确定各处没有问题才蹲下一点点的喂给他。
  “左晏衡,三个时辰内一定不能睡,你要是睡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到时候我就把凤棠送给小祁,把小八剥皮吃肉,再做一个人皮面具坐在你的位子上祸乱天下。”只要他人是醒着的,精神不是涣散的,他就有信心,一定能将他安安稳稳的拽回来,完完整整的还给萧凤棠。
  左晏衡再一次扯了一个难看的笑,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定想说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所以你最好,千万别给我这个机会。”
  一碗药尽,他才起身又一次站到了药材柜前。
  左晏衡身上又疼又热,每一口呼吸都似乎在吸呐着巨大的痛苦,他怕自己躺着会松懈,索性一直侧靠在司沿身上。
  哪怕情况极差,但却依旧强撑着温柔的同萧凤棠对视。
  虽不确定那句重新开始是不是他说的,但此刻看着他眼里的担忧,莫名其妙的,左晏衡心里就有一股喷薄欲出的力气不断支撑着他。
  只是他伤势太重,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他目光越发疲倦,支撑不住的要闭上眼。
  萧凤棠凝着眸子唤出声来,“左晏衡,不准睡。”
  他渐将眼皮睁开,虚弱不堪的开口安慰,声音暗哑无力,“不睡,不睡。”
  “左晏衡。”
  “嗯。”他回应的小声,对着的视线不断往下滑。
  “看着我。”
  “好。”他努力将视线升回去,意识模糊的看着他,疲惫的眼睛尽是难掩的情愫和喜欢。
  萧凤棠心中酸涩,“你,听好了。”
  “城西的梅头干果我才吃了一次。”
  “东郊的画也尚未作完。”
  “我还想去看看西北的雪。”
  “还应了阿祁陪他去看一棵晚樱。”
  “我还有很多事想做,要做。”
  他话语简单,却听得左晏衡瞬间红了眼睛,心里难过的也似要炸裂开来。
  “别怕。”
  “我绝不会,再丢下你了。”
  他努力抬手用大掌覆盖住他的手,以后,他想做什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都陪他,全都给他。
  “阿棠,别怕,对不起……”
 
 
第89章 疼吗?
  暮色渐浓,一炉子一炉子的药从外面入了房,左晏衡握着萧凤棠的手终于在三个时辰后撑不住的睡了过去,他的体温降的明显,稍见了些好。
  司沿已经一动不动的在那儿站了几个时辰,温青将病塌清理干净,同他一起扶着深睡的左晏衡让他向右侧斜着躺回塌上,旁处莲花烛台上的烛芯摇摇曳曳散着微黄的光。
  “萧公子,你也去休息休息吧。”他身上有伤,面色也苍白的不像话,司沿心里同样忧甚,“别主子醒了,你再又倒下了。”
  温青点头附和,“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刚给他灌了一肚子药,多少还得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放心吧。”
  萧凤棠疲惫的点头不再执拗。
  温青刚搀着他坐回自己的病榻上,人还没躺下,便听着外面火急火燎的一声,“世子!”
  鲁知徽急急忙忙从外进来,他近前到他身边,左右不安的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才放下心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怎么样,可觉得哪里不适,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的右臂见了红,被一条布带随意绑了起来,萧凤棠抿了抿唇,“不疼,将军怎么也受伤了?”
  “我没事,皮糙肉厚不怕疼,杨飞云从城外潜了回来,被我捉住丢到了狱里,早就听他们说你醒过来了,就是一时没抽出身过来。”
  萧凤棠并不在乎什么杨飞云,“辛苦将军了,不过还要麻烦将军帮我跟阿祁说一声平安。”他无御令,进不来宫,现在定要急坏了。
  “世子放心。”
  “温…”萧凤棠还没来的及说完,温青便心有灵犀的接了上去,“没问题,我现在就帮将军包扎伤口。”
  鲁知徽对着温青弯腰一躬,他知道他的身份是胡契先王的儿子,也知道他藏身左晏衡身旁有其他心思,却还是跟他以礼致谢,“鲁知徽是个粗人,不会打什么官腔,世子如今能安然的坐在这里同我说句话,还是要多谢温大人。”
  他并没有什么埋怨,“温青惭愧,不敢接这声谢。”
  “还要麻烦温太医多给世子开些止疼的药,他细皮嫩肉惯了,不跟我这种粗人一样,不抗伤。”
  “自然,将军放心,我先给将军疗伤。”
  “不用不用,我找其他太医就行,外面还守着一众老臣,现下天色已晚,是时候打发走了。”
  “也是,那将军随意。”
  “好。”
  温青未再多言,转身离开。
  鲁知徽揪心的看着萧凤棠,“世子有想吃的吗?我去给你准备些。”其实他比他儿子也大不了多少,却不知道吃了大他儿子多少的苦。
  “麻烦将军了,再等会吧。”他喝了一肚子药,现下什么也吃不进去,又不好说没食欲让他担心。
  “那世子躺下吧,躺下睡一会儿也行。”
  “好。”
  “我扶世子。”他只记得他哪哪儿都是血,鲁知徽小心翼翼的碰着他的胳膊试探,大老粗的心思开始细致了起来,“没碰到伤口吧?”
  “没。”萧凤棠慢慢躺回床上。
  “慢点慢点,别挣着伤口,你看看胳膊细的。”鲁知徽凝着眉头碎碎念,“来,盖上被子,虽然天热了,但你这身子骨实在太弱了,千万得仔细着些。”
  “将军快去包扎伤口吧,凤棠无事了。”
  鲁知徽懊悔极了,若不是他第一时间没守住他,也不能让杜戈青那小人钻了空子。
  “好,我这就去。”他将一旁的小薄被子小心给他盖上,又将被角给他打理整齐,“世子要是睡不着就唤我,我不走,就在外面守着你。”
  一股特别的暖流从萧凤棠心里不断划过,第一次,他没再继续客套的让他也去休息,像个孩子一样点点头。
  看他闭上眼睛,鲁知徽才蹑手蹑脚的离开原地向外走去。
  温青跟那群一直等在外面的老臣报了平安,“陛下无碍,但要静养,最近一段时间的国事就要暂时麻烦郁太师操心,柳大人帮衬了。”他按照左晏衡的吩咐传达,“要辛苦二位大人了。”
  “不辛苦不辛苦。”
  郁山海是三朝元老,有他镇着,倒是也能让人心安。
  “陛下可醒了?”
  “太师放心,陛下已经醒了。”左晏衡的伤情,他们还是不用知道的那么细致的好。
  “那就好,那就好。”
  “诸位大人都散了吧,回去之后还要麻烦各位谨言慎行,杜戈青虽伏诛,但保不齐还有什么余党,不过大家放心,鲁将军会派人保护诸位大人的安全,不会让大家有事的。”
  谁都知道这是监视他们的托词,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拒绝。
  哪怕对方只是个五品还没实权的小官。
  “陛下既然醒了,那我等就不在此处候着了。”郁山海是个知礼的,这样的关头更是拎得清。
  “好,太师慢走。”
  众人沉默不言跟着他一同散去,温青看着他们洋洋洒洒的背影,庆幸着长舒了一口气……
  长鹿阁五楼的房间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既有山峦起伏烟波浩渺的仙境,又有野岭娇花虫鸣相织不绝的乡野,更有市井里巷熙熙攘攘的繁华喧嚣,甚至还有一些看一眼便觉得诡异瘆人的奇珍异景,比如血淋淋的双手捧着骄阳,花苞里长着眼睛。
  总之万象森罗绘列其中,妙至毫巅如临其境。
  花长祁站在这些重新寻来的画中间,抬手一幅幅的细摸着,想象着阿棠看见它们时会有多欢喜。
  房间的最中是一方空荡荡的接地大挂屏,原本是打算用来悬挂那幅醉人舞的,只是那幅画好似消失了一般,寻迹许久也没有结果。
  其实那画算不上他的巅峰之作,不过是排解忧虑时胡乱提笔所作,他甚至想将那副醉人舞一模一样的复刻下来,只是画的再一样,也不是阿棠口中喜欢的那一副了。
  如今挂屏上空落落的,花长祁心思复杂的背靠它坐在地上。
  鹿幽幽的从四楼上来,急匆匆地敲响了他的房门,“公子,宫里来消息了。”
  花长祁并没有出去,只是提着一口气隔门问道:“如何?”
  “消息说大公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晏衡帝还在观察,但情况见好。”
  “嗯,我知道了,退下吧。”他的目光停滞在那些画上许久,才同提在嗓子眼的心脏一起慢慢落下去。
  左晏衡一觉睡了五个时辰,虽然身上还有一点余热,但那点热度显然不会再危及性命。
  萧凤棠浅眠了三个时辰,鲁知徽给他备的清粥勉强喝了半碗,他哪也不去,就在左晏衡床塌边守着。
  温青拧不过他,说了无用也便随他去了,他乏困的厉害,趴在药材桌子上眯着睡了。
  萧凤棠单手撑着太阳穴坐在左晏衡身边,垂眸欲笑的一点点细看着他的眉眼,他的眉眼比之少时更加好看,只是多了些凌厉在里面。
  左晏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与他目光交汇,说不出的安详和满足不断充盈着心扉,“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
  左晏衡知道自己的德行,更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他动了动胳膊想去握他的手。
  萧凤棠没有避讳,反而主动抬手迎上。
  左晏衡感受着透过指腹和掌心传过来的温度微微一怔,眉俏眼角凝了又松,松了又凝,最后红着眼睛被笑意替代,“身上有伤,怎么坐在这里?”
  “想看看你,那边太远,看不清晰。”
  他这话勾的他心里又酸又悸动,“那下次,换我过去。”
  “好,下次换你。”
  “左晏衡。”
  “嗯?”
  “你,疼吗?”他曾三次问他疼吗,如今,他也想问一问他。
  他问的认真,问得左晏衡再次一怔,“阿棠想什么呢,这点小伤怎么可能会疼到我?”
  他故作轻松的用力抓了抓他的手,“不疼,有阿棠在,一点都不疼。”
 
 
第90章 欲大伤身
  其实他身上疼得厉害,只是怕引得眼前的人儿担心,左晏衡不动声色的呼了口气将痛意压在心底。
  “阿棠。”他固执的还想为之前的种种所为再一次跟他致歉。
  “我都知道了。”萧凤棠主动打断他,温青在左将府跟他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他都记得,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的指腹,温温热热的触感蹭的他一痒一痒的。
  萧凤棠一边摩挲一边轻弯着眼睛笑,“阿衡。”
  “我原谅你了。”
  他其实很想跟他说一句这不是他的错,却又怕他心中执拗,久久不肯放过自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