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写了陈年旧事皆有误会,主人公历经无数困难才走到一起,让人看了心疼,看了唏嘘。”
“那朕为什么不能看?”
“郁太师气你给他送了两个御医,在话本中将陛下描,描绘成了不男不女,性别不详之人。”生怕他气,柳州连忙补充,“不过太师后来可能觉得不妥,有在暗中替陛下正名的。”
左晏衡听着他的话一乐,他并不生气,“寻来,寻来给阿棠看看,郁太师的笔墨一定极佳,他定喜欢。”
“陛下……”
“就这么定了,阿棠明日从花府出门,今夜有的是事做,你去忙吧。”
“是。”
柳州退下,司沿笑得合不拢嘴,“主子秘密谋划着这么大的事,萧公子知道吗?”
“待明日就知道了,走吧,去看看婚服,叫上礼部,把明日该走的流程详说一边,万不能出了什么差子。”
“好,我去叫人。”
左晏衡一学就是半夜,待带着凤冠霞帔来到花府时,萧凤棠已经醉酒睡着了。
他睡眠浅,左晏衡舍不得惊动,将那些东西全都搁置在了侧屋,按照规矩,他得回去,等第二日吉时时从宫门出来迎他。
花长祁久久等在门口,“走了?”
“嗯。”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沉默了老一会儿。
左晏衡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开口:“我会好好待他的。”
“嗯。”花长祁心中酸涩,“他不喜欢麻烦旁人,凡事都委屈自己,以后行事,千千万万的多替他考虑考虑。”
“好。”他应下。
“明日大婚,我就不去了。”他没那么大度,亲手替他置办,亲眼送他入轿,已经是极限了。
“好。”左晏衡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三日后的年关,来家里过吧,我同阿棠说好了,把能来的熟人都叫上,热闹热闹。”
“我,能来吗?”
花长祁故作轻松的一笑,“这里是阿棠的家,明日过后,也是你的。”
“快走吧,眼看快到夜半了,不吉利。”
左晏衡点点头,擦肩过去,他停下步子,“多谢。”
花长祁没答,直到他走远,才垂眸轻叹,“我可真是,又讨厌,又羡慕你。”
他迈步进门,回房拿了朱缎和彩球,一点一点的挂在他觉得喜庆的地方,直到天亮。
接亲的花毯从皇宫铺到了花府,萧凤棠还没睡醒就被花长祁薅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一屋子的金银物件,最后定睛到那套红色新衣上,心里砰砰乱跳,“阿祁,我在做梦吗?”
“对,在做梦,做美梦,我让人备了热水,洗洗清醒清醒,一会还要梳妆打扮,送你出门。”花长祁将他拽起来,“不准再睡下了啊,晏衡帝马上就来了。”
萧凤棠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早就准备着了,他说先不告诉你,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也算有心,怎么样,怕不怕?”
他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就是觉得有些突然。”
“不突然,宫里的人已经等在外面了,他们一会伺候着你穿衣,温大哥和鲁将军他们正在外面招呼着,我也得出去看看,你在这洗漱。”
花长祁说完就撤了,萧凤棠懵懵的起身走到那套新衣前,摸着上面的凤凰金丝纹,精致的红衣上放着一张折起来的红纸,他拿起来打开,上面只有八个字,“阿棠,等为夫来接你。”
他眼睛笑得弯弯,将那张纸折了起来。
送迎书,纳吉时,龙凤呈祥,百年安和。
左晏衡一步一序了接了萧凤棠,一身龙纹红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方,他头发高高束起,嘴角挂着好看的笑意,偶尔紧张的回头望向轿子,攥着僵绳的手心满是汗意。
大红彩绸的轿子四角挂着金色的喜字,轿子用四周用了极其特别的流光帐,从外面看雾眼蒙蒙,从里面看却清晰透亮。
人群里个个都探头看着轿中的身影。
萧凤棠一身光影流转的金丝红衣,拦腰束着凤凰腰带端做在轿中,他头上没戴左晏衡替他备好的凤冠,只在身后束了只简单雅致的金簪,上面镶了一颗正红色的玉石。
纳征的聘礼装了六个院子,花长祁也给他备了无数回礼,跟在轿后的马车从街头排到巷尾,看得众人纷纷又是一顿哗然。
龙德殿前摆上了敬天孝地的桌椅,两边都是前来贺喜的自家大臣或者诸国使臣。
左晏衡和萧凤棠身后大红的长摆双双跨了十几个阶梯,两人手里牵着同一根牵巾缓缓向上走去,牵巾上的绣球挂着同心玉,玉尾上的穗子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晃一晃。
喜桌长三十三米,摆着物件全是成双成对的,比如合抱如意。
郁山海领着新竹站在最上方,等着款款而来的两人,他上前引着他们去到喜桌最中间。
洪常戏在旁,大声喊:“合钗——”
新竹稳稳的从喜桌上端起一个漆盘,漆盘左右盛着两只金钗,上面分别刻着龙凤。“一愿新人鸳鸯比翼,琴瑟永阖——”
左晏衡和萧凤棠对视一眼,将两只龙凤钗合在了一起。
“并字——”
新竹放下龙凤钗,从旁端起左右盛着喜字的漆盘置在他们面前。
“二愿新人吉祥执手,福禄攸归。”
二人将喜字移到最中,并成双喜。
“换花——”
新竹放下双喜,继续从一旁端起左右盛着的红色缎花置在他们面前,缎花中间连着一条朱线。
“三愿新人花开并蒂,连枝相依——”
他们将缎花左右调换了位置,新竹稳稳将缎花放回桌面,退回一旁,只留下郁山海。
“扫穗——愿新人春赏花,夏纳凉,秋登山,冬扫雪,福满千秋——”
郁山海从桌上拿了两只荷包,荷包里装着五谷,他用荷包穗子扫过二人的手放回去摆正。
“敬天——敬地——”
二人对着龙德殿一拜。
“孝父——孝母——”
他们没有父母,只得对着龙德殿再一拜。
“拜亲——拜友——”
二人转过身来,对着众人弯腰一拜。
阿明兴奋的站在远处同他们摆手,却被一旁一个消瘦的男子制止。
温青和僢里契站在了胡契使团的位置,正看着他们聊的开心。
鲁知徽和封宁少有的拍着彼此的肩膀大乐。
左晏衡牵起萧凤棠的手,相印对视。
洪常戏笑得开心,声音嘹亮的响彻了整个龙德殿前。
“昔良缘夙缔,今佳偶天成—
意笃情深,两心相照—
既成白首之约,自享于飞之乐—
此一朝连理,启瑞天长,芝兰千载,共枕百年——
礼成——”
第139章 卿子想说的话1
卿子的第一本书完结啦,撒花!!!
给看到这里的宝子一个用力的贴贴!!!
呜呜呜呜快让我哭一会儿,卿子工作6+n(n>=2),简单说就是一周六天班,这六天晚上至少两天加班,是每周,每周都这样,无稿直莽快给我累死个屁了。
但是!完结了!咱们完结了!特喵的终于完结了!
卿子现在只想仰天长笑!把酒问剧!横扫峡谷!
当然,在这里要特别感谢宝们的收藏评论和小海星投喂,特别特别感谢,特别特别特别感谢,ps:宝子们的评论比Y先生对我说甜言蜜语都上头。
第140章 卿子想说的话2
这一章留着给下本文打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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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卿子想说的话3
最后,咱们来聊一聊小左和阿棠,很多宝子在看到后面都会有一个疑问,小左这么喜欢阿棠,上一世到底为什么把他折磨成那个样子?
卿子在这里回答一下大家,他那么喜欢阿棠,无论如何都是舍不得那么折磨他的,折磨他的人其实不是小左。
ps:大家还记得那幅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吗?
卿子真的憋到心痒痒,但是在阿棠的视角里,至死都以为是小左杀了他,仍至现在。
番外不多,暂时只有四章,卿子想了很久,就从阿棠身死,左晏衡查清真相替他报仇开始吧。
第142章 番外一 诛杀温青
御花园中花色争艳,风卷着花香一遍遍的掠过承风亭下,亭下的石桌上摆了一壶酒,配了两个青玉酒盅。
左晏衡捏着一个酒杯,满目远望着。
“怎么,今天就只有酒,都没个下酒的小菜吗?你堂堂晏衡帝,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温青从他对面坐下,兀自倒了一杯。
他将酒杯在桌面上轻碰,“来,敬我小气的陛下,你这面色怎么这么差?没休息好吗?”
左晏衡没回答,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目光依旧落在远处,“我们相识,有多久了?”
“十五年了。”
“十五年,都已经这么久了。”
“是啊,”温青笑笑,“说起来刚认识的时候你才不大点。”
“跟在朕身边,一定很辛苦吧。”
“说的什么丧气话?吃喝不愁,我舒服着呢。”
“除了吃喝,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十五年,他们两人,相伴了十五年。
“想要的?我无欲无求,哪有什么想要的。”
“是吗?”左晏衡面色平静,“你还记得这里原是一片深池吗?”
“当然记得,你说你不喜欢这个池子,非要填埋了它,一众老臣死谏都没拦住。”
左晏衡终于向他看过来,“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吗?”
“你是在考我吗?今天怎么了?”
他不说话,温青无奈,“知道,因为前一天萧凤棠在这里沉下去了,那时候你还对他心存希望,不似现在一样相看两恨,形同陌路。”
“相看两恨,形同陌路。”左晏衡眉眼微垂,低落的念着这八个字。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左将府的狗窝旁,他从萧府翻墙过来,躲在一个长长的篓筐里偷看明月夜赋的话本子,那天阳光正好,他穿了一身粉色锦衣,好看的像个小姑娘。”
“那也是我第一天带阿飞回家,萧凤棠怕狗,喊叫声引来了府里的侍卫,惊动了我父亲。”
“父亲他一直都不允许我养阿飞,他罚我跪在祠堂,说要将它送走,萧凤棠也被萧乘云拎回去打了十鞭子。”
“我们的相识,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父亲严厉,在那之前,我一个朋友都不认识,他给我找了专门的教书先生,甚至连去学塾的机会都没有。”
“我同萧凤棠交好,不仅仅是因为他买回了阿飞,而是因为他会给我讲外面千奇百怪的故事,会给我在下学的路上带些左将府吃不到的小吃,他会陪我踢毽子,折花枝,耍叶子牌,他给我讲的,带给我的,都是我无比期望的。”
“相看两恨,形同陌路,我从来都不想同他相看两恨,形同陌路,从来都不想和他走到这个份上。”
温青没立刻接话,他抬起酒壶给他手里的酒杯满上,“怎么今日想起他了?”
“我将他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有多久了?”
“五年了吧,从冷宫到地牢有五年了。”
“五年,他一次次的想同杜戈青要朕的命,仍至现在。”
“外人都说你冷清,可他们不知道你对自己人最是心软,其实这样不好,因为他们一旦入了你的心,就能随时在上面插刀子,你待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确实不好,他每一次动手,就跟真的在我心上插了刀子一样,不过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我依旧不杀他,不杀杜戈青吗?”
“他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不好杀?”
左晏衡摇头,“我舍不得杀他,就是想着他乐意杀我,也算是有些牵绊和联系。”
“你忘记给自己满上了。”左晏衡拿起酒壶给他斟酒,“朕有三年没见他了吧,他还好吗?听人说你偶尔会去看看他。”
温青停滞了几分,“应该,还好吧。”
左晏衡听着他的话没停,酒水溢出酒盏不断洒向桌面,“温青,你如今也会撒谎了。”
直到一壶酒水倒着洒干净,他才重重将酒壶放在桌面,将那杯酒慢慢推至他身前,他眼里的怒火在酒盏的移动下缓缓上升跃动,“听闻扎那尔别有一个同大玄姑娘生的儿子,十五年前入雪山失踪,他没继承扎那尔别的草原血统,反而更像那个大玄姑娘,那个姑娘姓温,家族曾是宫中御医,后因犯错举族被逐到西北边疆,我是应该叫你温青还是应该唤你扎那尔青?”
温青随着他的话收起了那幅随性的样子,他正色在那儿,“你终究,还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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