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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弱老婆(古代架空)——花卷

时间:2024-01-24 15:13:08  作者:花卷
  阮修报了事,便悄然退了出去。
  穆裴轩对段临舟轻声说:“过几日约莫事态要更严重,到时锦衣卫,信王府都要介入,让闻风院的人先撤出来。”
  段临舟点了点头。
  岂料后来介入的不止是锦衣卫信王府,就连三司都掺和了进去。
  “那压死在里头的本就是服役的小民,要说哪朝哪代服役没死过人,谁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谁知道一个叫贺行歌的小民敲响了登闻鼓鸣冤呢,你说她哪儿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敲登闻鼓。”
  李承意是披雨来的。太和殿塌的第二日,玉安城就下起了雨,暮冬雨冷,淅淅沥沥地落着,乌云罩顶,仿佛见不着光似的。他忙了好些日子,面上有些疲色,眼底生了青,坐在熏笼边烤着手,一边抱怨。他在京营里当差,原本这事是沾不上他的,可不知怎的,被推了出去。太和殿一塌,救人,抓人,查案,林林总总的事情,千丝万缕。李承意就是负责去废墟里刨人的,可怜他一个世家公子,即便是南迁时都没吃过这苦头。
  有人敲响了登闻鼓一事,穆裴轩和段临舟都有所耳闻,知道的却不甚详细,问道:“这贺行歌家中也有人去服役了?”
  李承意说:“可不是,听说她兄长在里头呢,这贺行歌虽说是个天乾,可不过一个白身,也不知怎的,竟想起敲登闻鼓了,还说是要为埋在太和殿下的百姓鸣冤。这下可好,民间本就对此事议论纷纷,一下子炸了锅。”
  穆裴轩和段临舟对视一眼,穆裴轩想了想,对李承意说:“如今停工了吗?”
  “停了,”李承意说,“都这样了,谁还顾得上?”
  穆裴轩沉吟道:“你这些时日身边多带些亲卫,仔细安抚那些征调的民夫。”
  李承意本想说不过是一些小老百姓,还能怎么着,可话到嘴边,对上穆裴轩的眼神,又咽了下去。他不是蠢人,略略一想,涩声道:“你的意思是……”
  段临舟道:“百姓最易煽动,尤其是当他们饱受欺压,心怀怨怼的时候,想想那压在太和殿下的尸体,兔死狐悲之下,一旦有人煽动,难保不会生变。”
  穆裴轩道:“你应当也听说过去岁陇州发生的事,当时便是反贼煽动百姓作乱。”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李承意这些日子都住在那儿,只消一想督建皇城的数千民夫作乱,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道:“……我明白了,会小心的。”
  李承意走后,段临舟见穆裴轩一言不发,问道:“在想什么?”
  穆裴轩抬起眼睛看了看段临舟,握着他的手揉了揉,道:“玉安城里的这些事,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段临舟自是明白他所想,说:“云琢?”
  穆裴轩点了点头,眉宇间浮现一层阴霾,当初他们将几个州郡都翻了个底朝天,偏偏还是没能抓住云琢。他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无影无踪。穆裴轩当然不会认为这个坤泽是死了。因为穆裴之和黎越,穆裴轩恨极了九莲教,更是恨不得杀云琢而后快,可这人藏身的本事,着实了得。
  这是梗在穆裴轩心里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穆裴轩深吸了一口气,说:“他最好能藏一辈子,否则我定要杀了他。”
  段临舟揉开他不自觉握紧的手指,道:“他们能将手伸到瑞州,未必没有伸到玉安,且依我看此人行事作风,不是甘于隐姓埋名一辈子的人。你别急,我让人查一查,只要他在玉安,定会留下痕迹。”
  穆裴轩看着段临舟,对他笑了笑,说:“嗯,不急。”
  朝堂之上,太和殿因何坍塌一事吵翻了天,又因贺行歌敲响登闻鼓,将此事闹得极大,一时间小皇帝下了圣旨,着三司并锦衣卫合力查清此案。
  玉安风声鹤唳。
  这一日,穆裴轩被萧珣召去了行宫,出了大殿往宫外走时,竟撞见了信王世子萧元启。
  穆裴轩来了玉安这么些日子,二人自是见过的,只不过单独撞上,还是头一遭。二人当年在梁都时就不睦,都是少年人,年轻气盛,萧元启身份压了穆裴轩一头,偏穆裴轩这人眼高于顶,在梁都时又跋扈张扬,见了萧元启从不假辞色。便是偶有出头的场合,有穆裴轩在,萧元启这个世子身份就变得不好用了。积怨之下,二人还动过两回手。
  萧元启不是穆裴轩的对手,一来二去,小怨就积成了仇。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近侍替二人打着伞,雨下着,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连珠似的作响。萧元启瞧着穆裴轩,凉凉地笑了一下,道:“穆裴轩,我若是你,就该好好龟缩在瑞州,玉安——可不是你该来的。”
  穆裴轩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玉安不是你萧元启的,我为何不能来?”
  萧元启道:“只怕你有命来,没命回去。”
  穆裴轩微微一笑,道:“我这人向来命大得很,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萧元启盯着穆裴轩,二人对视了片刻,萧元启突兀地笑了一下,掸了掸衣襟,道:“听说你娶妻了。”
  “娶了一个商户,还是个中庸?”萧元启嗤笑,“啧,穆裴轩,你好歹也是先帝亲封的郡王,怎的落魄至此了?还是说你们安南侯府,已经沦落到了要卖身求财的地步?”
  “若是如此,你不如和我好好地说一说,说不得,我还能支你个千两万两的,帮帮你。”
  穆裴轩眼里浮现几分阴霾,他沉沉地看着萧元启,冷笑道:“安南王府自是比不得信王府财大气粗,出手便是万两,如今太和殿坍塌,朝中正要抚恤百姓,世子如此慷慨,想来不会吝啬,”他偏头对送他出来的招喜说,“魏公公,可替陛下记下了?”
  萧元启脸色顿时落了下来。
  招喜瞧瞧萧元启,又瞧瞧穆裴轩,笑笑没敢应声。
  萧元启上前了一步,压低声音冷笑道:“穆裴轩,今时可不同往日,眼光放长远些,免得将来祸及阖族。”
  穆裴轩瞧着他,也笑了一下,道:“今日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能发落我穆氏一族的,只有天子,”他上下地扫了萧元启一眼,眼神说不出的讥诮,“你算什么东西。”
  萧元启教他那眼神激得脑子一热,少时被穆裴轩踩着后背不能动弹的旧事又晃入眼前,他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你叫嚣什么,你以为你还能猖狂几时,天子,哼,天子,来日我父王得了那个位子——”
  萧元启此言一出,他身旁的宫人脊背一凉,道:“世子!”
  晚了,啪的一声伴随着那声“世子”一道落了下去,却是穆裴轩毫不留情地扇了萧元启一记耳光,呵斥道:“你放肆!”
  他这一巴掌扇得不轻,萧元启生生受了,登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周遭宫人也被这一出变故惊着了。
  萧元启嘶声怒道:“穆裴轩,你敢打我!”
  穆裴轩冷冷道:“打的就是你这个目无君上,尊卑不分的竖子!”
  萧元启简直气疯了,自信王迎回玉安之后,萧元启被人奉承得摸不着东南西北,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恨不得将穆裴轩生撕了。他也是习武的,二人动起手来,一旁的宫人急得直跺脚,纷纷看向招喜,问道:“招喜公公,这可怎么办?”
  招喜看着雨中缠斗的二人,道:“着人去请信王和太师。”
  穆裴轩和萧元启这么一动手,就动到了御前。
  小皇帝萧珣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丹墀上跪着的二人,信王和秦穹都来了,此事有宫人旁观,一番分说孰是孰非弄得清楚明白。信王萧邵听完了前因后果,脸色比难看,抬脚对着萧元启就狠狠踢了一脚将他踹翻,撩袍子跪了下去,道:“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责罚。”
  萧珣说:“世子所说,来日王叔得了那个位子,得了哪个位子,嗯?”
  他年纪小,可居高临下,沉着脸之下,竟也很有一番威严。
  萧元启伏在地上,他挨了穆裴轩好一通打,浑身都疼的,不甘心,辩说道:“皇上,分明是穆裴轩他诱我说的,他故意害我!”
  萧珣提高了声,道:“世子,你口中的穆裴轩是先帝亲封的靖南郡王,更立下了平定西南叛乱的大功!”
  萧元启还想分说,被信王瞪了一眼,只得作罢,一旁的穆裴轩淡淡道:“世子对臣无理便罢了,只不过普天之下能发落臣的,只有皇上,世子如此威胁于臣,莫不是信王当真有——”
  信王当即开口打断他,“郡王严重了。”
  “犬子无状,都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信王说着,他又狠狠踢了萧元启一脚,道,“逆子,还不请罪!”
  萧元启用力磕在地上,道:“皇上,这都是臣的胡言乱语,还望陛下宽宥。”
  萧珣垂着眼睛不说话。
  萧元启转头又看向穆裴轩,正对上他的眼神,咬了咬牙,道:“无心之言,请郡王原谅。”
  过了好一会儿,萧珣说:“既好好养病,就在府上好好养着。”
  萧元启应道:“是,皇上。”
  穆裴轩说:“方才世子说的赈济抚恤民夫的银子……”
  萧元启:“我什么——”
  “为皇上,为国分忧本就是本王当做之事,”萧邵看着穆裴轩提了下嘴角,道,“郡王放心,本王会着人亲自送去户部的。”
  穆裴轩笑了笑,道:“王爷慷慨,如此再好不过了。”
  信王父子一走,萧珣握着穆裴轩的手臂,道:“轩哥哥,委屈你了。”
  穆裴轩脸上浮现笑,轻声说:“臣不委屈,是陛下受委屈了。”
  萧珣一愣,怔怔地看着穆裴轩,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只是道:“轩哥哥,你衣裳都湿了,去换一身吧,”他开口叫道,“招喜,去给郡王拿身换洗的衣袍。”
  穆裴轩道:“多谢陛下,不碍事的。”
  萧珣道:“怎么不碍事,万一得了风寒……”
  穆裴轩说:“臣是武夫,这点寒意,不打紧。”
  萧珣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招喜都将事情告诉朕了,你是为了朕,才开罪了信王。”
  穆裴轩笑笑,道:“臣和信王,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萧珣神色微动,看着穆裴轩,道:“那轩哥哥,和朕是一条路上的人吗?”
  穆裴轩看着面前年少的帝王,说:“自然。”
  萧珣笑了起来,紧紧地握了握穆裴轩的手臂,说:“安南王府国之肱骨,朕相信轩哥哥。”
  “对了,轩哥哥平定西南叛乱,朕还未好好赏过你,”萧珣说,“轩哥哥想要什么只管和朕说,只要朕有,朕一定赏给你。”
 
 
第89章 
  128
  穆裴轩回来时,雨还未停,段临舟一眼就瞧见了他紫色袍子上的脏痕,细细一看,还不少,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不是去宫里了吗,怎么跟泥里滚了圈似的?”
  穆裴轩见段临舟自廊下走来,忙摆手,道:“我身上脏,你先进屋里去,我洗洗就过来,”
  段临舟吩咐流光:“去备热水。”
  净室里,浴桶里放足了热水,热气氤氲,穆裴轩将衣裳都脱了浸泡在里头,慢慢地将在宫里撞见萧元启,激得他和自己打了一架的事情和段临舟说了,说:“我只是衣服脏了,萧元启身上伤可不少。”
  他没打脸,只往藏在衣服里的皮肉招呼,保管让他难受上好几天。
  段临舟哭笑不得,道:“那也犯不着在宫里打起来,想收拾他,法子多着。”
  穆裴轩自没说是因为萧元启提起了段临舟,出言不逊,实在讨打,他说:“我和萧元启不对付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情,多这一桩也不算什么,”穆裴轩的发冠取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段临舟捞在手中,如握了匹锦缎似的,乌黑柔软。段临舟勾起几绺落入水中的湿发,说:“到底是行宫,身边又没带人——”
  穆裴轩仰起头瞧着段临舟,笑道:“他不敢。”
  “若是在宫外或许还有可能,”穆裴轩道,“行宫里有付如晦的禁军在,依我的身手,除非他能一招毙命。”
  段临舟哼笑一声,道:“郡王身手了得,胸中又有成算,是我多余挂念。”
  穆裴轩握着他的手指,凑唇边亲了一下,段临舟揉了揉他的唇角,反而被穆裴轩拉得倾下身来吻住了嘴唇。二人耳鬓厮磨,穆裴轩声音微哑,低声道:“临舟,今日皇上问我想要什么,他说我想要什么,都能给我。”
  “我险些忍不住说我想要阿勒尔部族贡来的那颗珠子,”穆裴轩似乎回到了殿前,那一刻,他当真是想说的,可他却不敢冒险,那或许只是萧珣的试探。南明珠事关段临舟身上的“见黄泉”,没有万全的准备,穆裴轩不愿冒险。
  穆裴轩道:“皇帝年纪虽小,却颇有城府,又多疑,一旦他得知我为南明珠而来,只怕要打草惊蛇。”
  段临舟略想了想就明白他在顾及什么,穆裴轩向来果断,却因着他,不得不再三深思,他笑了笑,摩挲着年轻天乾的后颈,道:“如今我们在玉安,谨慎些是好事。”
  天乾后颈也生了腺体,他指腹间结了茧子,摩挲上去时搔得发痒,隐隐生出几分酥麻。那处儿无论于天乾还是坤泽而言,都极为敏感,他偏头咬住段临舟的耳朵,道:“皇帝怕我路上出事,着人送我回来,临舟,你猜猜我今日回来时碰见了谁?”
  段临舟低哼了声,拇指碾着天乾后颈处的腺体,滚烫的呼吸吹拂在耳边,似乎要烧起来,“是谁?”
  穆裴轩道:“姚从。”说罢,含着中庸耳垂拿齿尖磨了磨,听着段临舟的喘息声,低声说,“记得吗?”
  被他这般扰着,段临舟思绪迟缓,过了好几息才想起姚从是谁,“当初押送于大人一家入京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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