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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鸭和他的郝先生(玄幻灵异)——短尾巴猫

时间:2024-01-24 15:14:47  作者:短尾巴猫
  安溪向庾海讲述过往时面上的表情维持得很好,淡然得像是在叙述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遭遇。
  “孩子出来就是石化的?”虽然庾海并不想再戳安溪的痛处,但嘴比脑子快,已经问出了口。
  “嗯,死的,当时直接剖开了我的肚子,取出了那具发育还不太完全的死胎,”说这话时安溪垂下了眼睑,长睫微微颤抖,依旧看不出有任何波澜。
  “许惟知和那个研究馆里的人类都是疯子,”光是听着就让庾海气得心血不顺,“他根本就是一直在利用你!”
  “嗯,”安溪自然知道,还以为许惟知是属于自己在深海里遇见的一抹炽热阳光,可惜对方带来的阳光只能算是冬日的太阳,徒有灿烂的光线,却感知不到半点温度,只是令他更加窒息。
  ??89安溪篇(二十一)
  在听见那个魏院长开口称自己为‘002’时他就全然明白了,只要他傻傻地待在许惟知营造谎言舒适圈里。
  其实他的所有举动都在被很多人密切观测着,属于活生生的试验品。
  “那之后你是如何逃离开他们的,”庾海不觉得许惟知会轻易放开安溪,就算是为了他难得的实验价值。
  “如何逃离……”安溪嗫喏地重复这句话,凝视着地板上的线缝脑海里掀起几波迷惘,断断续续的画面连接成幅不真切的场景,“是海神的惩罚,因为那场惩罚强制把我带到四周没有其他生灵的洞穴。”
  听到这庾海心里‘咯噔’一下,海神的惩罚通常都不会亲自莅临出手,而是交由赋予权利的神使进行,而他就暗中执行着这项惩罚,但对安溪没半点印象。
  徒然想到当时安溪刚经历剖腹取子,大抵是被他认作雌性人鱼了。
  “雷刑过后很少有动物能继续维持人形,”庾海对不少比安溪年岁大、灵气更充沛的生灵,多数是重新投身回大海深处,休养生息,拖着孱弱的身子在危险的人类世界里实属下下策。
  安溪眸子里闪过几道愕然,那时强行剖出腹中还完全未成型的胎儿已然消耗他大半元气,被带去接受惩罚期间道道锥心刺骨的惊雷砸向自己时他也以为会当场死去,但施行惩罚的那位似乎并未下死手,后面还在隐秘的石壁罅隙中留下续气保命的珍贵丹药。
  即使如此那段时间也分外难熬,每天被海上升腾起的阳光照射到破败不堪、无比丑陋的躯体时他都想自我了解了。
  但心中孕育的愤恨让他不断地咬牙坚持,必须得先把许惟知亲手弄死:“毕竟有这幅模样才能再次接近他,”杀死他的几率也会更大。
  “所以那些被困住的人鱼又是怎么回事,”庾海事后察觉那些大都是未开化的人鱼,按照人类的年龄勉强算作婴儿阶段,本该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年龄,都定格在达不到的未来。
  “正如许惟知所说,我是共犯,”安溪掀开眼皮露出浅金色的瞳孔目光微转,“本来他就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可以隔绝灵气的材质,后面又从我们——我们孩子石化的身子里提取出专门针对人鱼的物质,无法挣脱只能被困在狭小逼仄的培育箱内。”
  而且那些小人鱼很多都是利用那个死胎的气息吸引过来。
  如果他能早些醒悟,狠下心拒绝许惟知,直接把腹中的胎儿拿掉,那么事态不会发展这般模样,至少不会让那么多刚见识到世界的同类身陷囹圄,最后惨死在离海不远的陆地。
  “你是002,那么还有001?”而且听安溪的讲述,许惟知像是把他当做是谁的替身,估计也是位受害鱼。
  闻言安溪抬眼瞳孔骤缩冷冽地注视着他:“你是故意的还是想借此羞辱我。”
  “怎么?”庾海不明白自己是那句话触动了对方,满脸的疑惑。
  后面恢复得差不多的他不敢再进入研究馆内,只能偷偷地潜许惟知在远郊孤零零的别墅,安溪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也没觉得有不对劲,直到听说自己是作为别人的替身。
  在那段时间共同居住的小区里除了他俩的气息外完全找不到另外个人的影子。
  别墅地下室有个上锁的大房间,走到门口安溪就隐约察觉自己接近了真相,抚上把手时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要直接跳出来。
  即使有心里准备在看到满屋子大小不一的照片时安溪依然下意识屏住呼吸,房子正中央立着块很高大的人形牌子。
  飘逸黑曜的长发,耀眼宽大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光辉,只是个在浅海里的侧身回眸,深褐色眸子里神圣强大的威压却足以让安溪被震在原地。
  说自己和这张俊美非常的脸有相似之处安溪都觉得是高攀,原来这就是许惟知让自己染成黑发的原因,或许这样会更相像些。
  察觉到他眼里复杂情绪,庾海琢磨出个荒谬的想法:“怎么,难道你觉得他是把你当做我的替身?”
  怎么可能,他之前对许惟知没丝毫印象,只是听海洋生灵告状说有人类在肆意捕捉它们去进行调查时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类,那也是最近的事。
  “至少在遇见你之前我没遇到过更像的,照片在他别墅里,你现在过去也能见着,只要你不觉得恶心,”安溪初见庾海就知道,他肯定是那些照片的主人公。
  “我并不想主动找罪受,”庾海像是吃了什么龌龊的食物,眉毛都拧到一起,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觊觎自己居然还有照片,果然不能让他轻易去死。
  看到他脸上嫌恶的神情安溪不禁讥讽地嗤笑,自己和那些容貌相似的人鱼都是庾海的替身,可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
  “那些小家伙会进入轮回么,”回想起失忆期间自己亲手洒进海里的鳞粉,安溪心中又涌入极大的悲戚,皆有他引起,也算是背负了说不清的罪孽。
  “自然是会的,但时间长短我就说不准了,”海神不会让自己的生灵白白来这世间走这么短一遭,肯定会安排他们进入轮回。
  “那就好,”安溪大概猜出庾海另外的身份,既然他这么说应该就是能的,“其实你想找许惟知出气没必要顺带把我也顾着,默默陪着他们死去比这样自私苟活于世更能抚慰他们逝去的灵魂。”
  这不完全是安溪的错,他也只是受到狡猾人类的哄骗。
  但根据他的讲述庾海觉得就如同那些可怕的恋爱脑般,为了个男人什么都不管不顾,连身为高贵的人鱼身份也愿意舍去。
  “就这么死去也太便宜你们了,”安溪是,对许惟知也是一样,“死就会解脱,你们都该活着赎罪。”
  “他们都没了,我还能怎么赎罪,”凭借他的力量也根本不可能复活那些尸骨无存的小人鱼,又何来赎罪一说。
  “你得活着,为日后那些进入轮回的人鱼再上岸来做准备,为他们营造个安全的生存环境,”不可能永远将他们禁锢在大海里,庾海上岸来正是为此,安溪的事情他没察觉也算是失职,多个了解情况的帮手应该会很有用处,“而许惟知就是需要活着用他那脆弱的肉体接受惩罚。”
  “还有很多无辜受到牵连的人类死于这场蓄意的灾难里,”不能把罪名按在爆发般泄出灵气的庾海头上,安溪觉得依然是由于自己和许惟知造成的,这也算是触犯了海神极大的禁忌,再想从惩罚中侥幸活下来怕是有些困难。
  “这事上头自然会有准确的决判,”庾海把那些未涉及进培育室的人类都尽力护住,至于那些许惟知的帮手自然不用心生怜悯,“这次我也是共犯。”
  不理解作为海神使者的庾海为什么会有这种坚持,两人对峙许久回过神才发觉双腿开始泛软的安溪低声骂了声:“傻逼。”
  随后轻车熟路地去到浴室,沉进待了大半月的硕大人造池子里,将长尾释放出来,闭上眼享受着海水的抚慰,不得不说庾海是真的会享受,这些海水都是新鲜引进的,比起加了很多漂白粉和洁水剂的自来水要好上太多。
  好好的一张脸,这小嘴似乎不怎么干净,但看到他恢复些许精力庾海也松了口气:“准备的那些吃食还要吃么?”
  “随便,”安溪仰躺在池子里眼皮都不愿掀开,此刻他只想放空,最好把脑子捯饬空,啥都不用想最好,既然连庾海都亲口承诺不会有事,他也不必去考虑那么多。
  身边海水荡起较大的弧度,安溪不满地斜眼探看,只见庾海露出原身跟着下水,巨大的长尾在这片小水域里未全然施展开借着白炽灯的光芒就已经足够耀眼,旁边自己那条残缺破败的尾巴瞬间相形见绌。
  这鱼是懂得如何让别的鱼心情不好的。
  “挤不挤,”安溪支起身子把尾鳍尽量往池壁上贴,不想与他有接触。
  跟着安溪继续挪动位置,庾海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不挤啊。”
  真他妈的睁眼说瞎话,安溪也不想泡了,索性变回人形想上岸,踩上光洁的岸边兀得被一股力量往后带,直挺挺地重新往池子里倒去,这个深度估计得撞到池底。
  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自己反而躺进个宽厚的胸膛。
  “就这么讨厌我,”庾海依旧挂着明晃晃的笑容,但却没几分真切的温度,“许惟知的事跟我没关系,他在背后意淫的事你不该连坐到我头上。”
  奇怪的是安溪似乎能准确辨别出来庾海那张常年充满笑意的脸之下何时是生气,何时又是真正的愉悦。
  “讨厌你还需要理由?”对这张脸的敌意不完全是因为许惟知,但每次看到这脸就会想到蠢笨无知的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得团团转。
  真是把心里的任何想法都在这张脸上生动的展露无疑,即使是在生气的嘲讽,庾海却半点没觉得恼怒:“不需要,吃了东西晚上陪我出去逛逛。”
  “不去,”待在人堆让他生理性的不适,之前的许惟知就够让他受的,而且自己并没有义务去陪他。
  “不去?”庾海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拒绝,戏谑地挑眉,“行,那咱们就这么一直待在也行,算是作为你伤害我的补偿。”
  “我什么时候伤害你了,”安溪觉得自己没跟上庾海的跳跃思维,任凭谁来看都知道现在是谁被牵制住了。
  庾海狡黠地换了个姿势,让安溪不得不将脸摆正望着他:“我还从来没被人拒绝过,”那只小黄鸭不算。
  “哈,我又不是人,”安溪差点被气笑,这条鱼怎么这么会扯,许惟知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鱼是这么个无赖样么。
  “真不去,”庾海又追问了遍。
  “不去,”安溪丝毫不带犹豫的拒绝。
  这下庾海就把手松开了,往池子另外边过去,摸索了阵将手机递到安溪面前:“也行,那我就把你之前昏迷时赤裸着身子的照片发给那只兔子和小熊猫,我记得他们是你同事是吧,应该会很关心你的身体状况的。”
  “你有病是吧,”安溪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即使物种不同在岸上这些年来他也积攒了不少羞耻心,连忙伸手去抢夺庾海的手机。
  却被对方凭借身高优势轻松躲开:“去吧,最近为了照顾某些小可怜鱼我也是成天闷在家里,好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去,我去,”自知脸皮厚不过对方的安溪只能咬牙切齿的应下,然后在心里默默把庾海加进了暗杀名单里,这条鱼也不能多留。
  “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庾海闻言欣然将手机往干燥的池边一抛,径直靠近安溪,抬手强行将他的尾巴编出来,抚上残缺的那块,“多泡泡,以后我可以帮你修复,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提到痕迹安溪下意识地抬手覆上腹部那条丑陋扭曲的痕迹,手背一沉,庾海将手也覆了上来,定定凝视着他的双眸:“这道痕迹已经被我抹去,所以之后不用再为此感到不适。”
  道谢的话安溪不想说,即使痕迹消失只留下平整的肌肤,但那痛楚却没消减几分,镌刻下的痕迹太深,他一时还忘不掉。
  没有什么东西会被完整修复,伤痕如此、人亦如此。
  *
  庾海带着他去的也是座大型的商场,可能是出来的时间还早,此时并没有多少小摊贩,但门口守着那大捧气球的大爷似乎都长得差不多,脸上永远洋溢着慈祥和蔼的笑意。
  “想要哪个,”庾海看穿他的意图,拉着人就往跟前凑。
  “不要,都是幼崽玩的东西,幼稚,”那次许惟知买的那几只氢气球最后都是瘪瘪地被抛弃在杂物间,没人去重新往里充气。
  说了会再买很多的承诺自然也没有实现。
  “有谁定这个规矩了,”庾海不管他的意愿,直接上前挑选了两个卡通猪头,不同的是其中有只头上别了个粉红色的蝴蝶结,“来这个给你。”
  说着就把那只有蝴蝶结的小猪系在安溪不情愿的手腕上,又把另外那根线递给他,伸出手示意:“给我也弄上。”
  附近打量他俩的视线变得多起来,为了早些离开他只得上手不耐烦地帮庾海系上,嘴里却在不住埋怨:“你的年纪也好意思玩这些,而且你买猪头干嘛,还买两只,蝴蝶结丑死了。”
  等他的动作快要结束时庾海一把牵过安溪的手腕:“叭叭叭地说这么多,口渴没,走进去,我请你喝奶茶。”
  强硬地搂着不愿挪动脚步的安溪往商场里走,里面的人也不多,正合他意。
  “给他来个超大杯的珍珠奶茶,”庾海对着店员夸张的比划着,然后按着安溪坐在店内的椅子上嘱咐,“我去方便下,你就在这边等着我不要乱跑知道没。”
  他以为自己是小孩子么?
  “听到没,”没听到回答庾海又问了遍。
  “知道了,”真他妈的啰嗦,安溪不耐放直接靠上椅背,盯着庾海往出走的身影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这个傻逼要带着气球去厕所?
  “你哥对你真好,”店员小姐姐路过时不由得出声感慨。
  哥?也是,看到他俩的容貌人类首先就会往亲人方向猜测:“确实,对我好得不得了。”
  安溪扯出个冷漠的微笑,看得店员很是尴尬,很快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说错了话,赶忙转身去忙自己的活了。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安溪抱着比自己脸长很多的奶茶坐在店里幽怨地盯着许惟知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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