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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偏要死[穿书]——提笔就忘

时间:2024-01-24 15:18:11  作者:提笔就忘
  治病的方子他还没有告诉鹤秋。
  如今这件事完成,那就还剩下一件事。
  姬洵看着仿佛一切如常的萧崇江,抬起手掐了一下男人的脸,硬邦邦的,像是戴了层假脸,“其实我不太喜欢这里。”
  萧崇江为姬洵整理被子的动作一顿,他任由姬洵玩闹一般掐人,低声问,“陛下喜欢哪儿?”
  姬洵笑了,“你这么问,是想和我葬在一起吗。”
  萧崇江反问,“不成?”
  “以前不行,”姬洵在萧崇江怔愣的神情里继续说,“但如今可以。”
  萧崇江坐在那里像木雕,他分明因为芳岁帝的濒死已经行如枯木,这一刻,男人突然凑近了,他用黝黑的眼眸打量姬洵,“陛下是何意?”
  芳岁帝自然而然地接话,“朕想杀人,虽用不上你,但你也有用,总能阻碍一些朕看不入眼的飞虫,想来想去,不如留你在身边。”
  “陛下知道臣要的不是这一句回答。”
  “萧崇江,你跟了我这么久,床前床后的伺候,所求是什么,我又不是傻子,”姬洵困倦地向暖和的被褥里蹭了蹭,他的脸也埋在万寿里,“我之前在想,你何必呢,如今……”
  萧崇江紧追不舍,“如今?”
  姬洵轻轻道,“我想,算了,给你也没关系。”
  萧崇江沉默半晌,他突然问,
  “天下在陛下眼中算什么?”
  姬洵思虑片刻,带了点笑回答,“戏台子上的戏,见不到尽头不说,我竟然还凑了个角来演,挺无聊的。”
  姬洵再次笑起来,“萧崇江,我看得出来,你是想带着我一起活下去,你想让我好起来,你想我了却心结,可惜次次在我这里碰壁。”
  “你想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姬洵再次抬起眼问萧崇江,“你所求只是合葬?”
  “芳岁帝姬洵,为我君主,亦是萧某人此生心系之人,”萧崇江看着姬洵,他将姬洵的手捧起来,让那双无力的手掌落在他的心口,“姬洵,你若身死,我不会苟活。”
  “功名利禄过眼云烟罢了,我一生看过死生无数,不再贪恋,如今只心系于你,是我舍不下你,是我痴心妄想,试图求爱于你,你只需如云端上的神,予我一点恩赐,我萧崇江便甘愿为你,镇守此人间。”
  萧崇江低下头来,他急促的吻落在姬洵的额上,滚烫又赤诚。
  他将姬洵奉为自己的君主,自己的心上人,也是自己唯一的爱欲狭间。
  姬洵的放任已经是他的求之不得。
  “我的陛下,不必强求自己回应我。”
  作者有话说:
  衔接一段我本来想放在正文的内容——
  “并非强求。”姬洵轻轻耳语,他没有看萧崇江,而是抬头看着窗外,天上无边墨夜里弯弯的一轮月,
  “萧崇江,我思明月如故乡,而你是我的月亮。”
  快进入收尾环节了,本月底大概可以走到完结篇章,会有点卡卡的,但基本的章纲都定好了,我尽量保持隔日更多点,辛苦大家一路陪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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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嘴上不强求,跟来这么远。”
  芳岁帝说他呢。
  萧崇江听在耳朵里,爱听,不顶嘴,嗯了一声。
  姬洵扯扯嘴角,有了一丝笑模样。
  他身上没有一处不疼,也许是血液流失的原因,四肢发凉,沉甸甸坠在褥子里,像挨着一层冰。
  姬洵渐渐坐不住了,裹在万寿红绸里倒在床榻上,脸侧过去,他心里想,我还有好多事情要交代,不然这一觉睡了,我是舒服了,萧崇江说不准要闹出什么乱子。
  营帐外有不少人在吆喝,清理污泥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姬洵思维受阻,他指尖轻挑,搓了搓寒凉的红绸。
  朝中的事情也还没有定夺,他离开这么久,生乱是必然的。
  那要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有了。
  姬洵轻轻道,“我在这里的事情能瞒则瞒,不要说出去。”
  萧崇江不应声。
  姬洵抬眼,看见萧崇江顶着那张有些风霜痕迹的俊脸,开口道,“来不及了。”
  姬洵:“?”
  萧崇江用一张冷情的面相,淡淡道,“你出事当夜里,我就遣人送信回京,温城壁在京中也一直为你造势,再有两日,陛下心怀天下苍生以身犯险的事迹便会刻在史书和信笺之上,遍传王土。”
  姬洵:“……”
  萧崇江如同看不出姬洵脸色的难看,他又道,“信笺无法抵达之地,会由陛下的臣民代为传至。”
  萧崇江伸出手掀起红绸的一角,他的指尖从红绸的缝隙里顶起来一个弯,他微微晃动手指,抵住了姬洵的指尖,那道弯也便跟着他起伏不定。
  作出幼稚举措的人却慢慢地将话语刺入姬洵的心底,“于此地受陛下恩泽的人,献上此物,仅仅只是他们传扬你威名的第一步。”
  红绸金字,绣满了大小不一的寿字,若求一人平安,尚能理解,左右逃不脱牵挂二字。
  可偏偏这群人要求芳岁帝长命百岁,求他长寿长生。
  非长信者,不至于此。
  “陛下此次回京,我已同温城壁谈好,你要疗养三月。”
  姬洵被一阵阵头疼折磨得心烦,脑子里像有根刺在生长,刺痛和轻微缺氧让他近乎浑浑噩噩,他只能尽量趁着清醒,把之后要做的事情交代给萧崇江。
  第一件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他没精力再做修改,只好想第二件事。
  “……药,让他们尽快去做,晚点抄一份手谕,朕身上有温城壁的私印,若路遇阻拦之人,以温城壁和朕的名义调兵,至于朕,轻易死不了,”这一段话耗费心神,姬洵停下来,缓了口气,“返程的路上不必考虑朕的身体,正常行军便是。”
  萧崇江手掌托起姬洵的后颈,让他下颌扬起来,极轻的呼吸牵动着芳岁帝单薄的胸膛,如脆弱蝉翼一般上下微微颤动。
  “萧崇江……”
  萧崇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必须按住了他。
  姬洵再三和萧崇江强调自己不会死。
  结果萧将军嘴上也不说信,反而说了一句,“若陛下归京途中有了意外,朝中之人,有一位算一位,我让他们都给陛下陪葬。”
  姬洵:“嗯。”
  这什么毛病。
  姬洵叹了口气。
  招了招手。
  “附耳过来,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萧崇江低下头去,将耳朵侧贴在芳岁帝的唇边。
  低语交代以后,萧崇江应激一般要起身,姬洵立刻将手压在萧崇江的手臂上。
  萧崇江受控,哪怕轻轻一抖就能躲开,他也没有动作,姬洵趁此机会哄了他一句,
  “我不会死,你要听话。”
  萧崇江僵持片刻,侧过脸,亲昵地贴了贴姬洵冰凉的耳廓,他终于肯信了,低声道:“臣遵旨。”
  多难搞的人。
  姬洵提着一口气,吊命一样交代完他认为该说的所有事情。
  他怔怔地,发呆了一会,目光有些涣散。
  萧崇江起身,看得出来芳岁帝没有凝神,只是不错眼地盯着他看。
  萧将军又不经允许逾越了一回,伸出手去将陛下搂在怀里,他熟练地将手掌落到姬洵后背上,轻轻拍起来。
  感受到怀中人渐渐放松了略显僵硬的身体,他将舌尖的怜惜压了又压,才如常说出一句,“好陛下,睡一会儿,臣带你回京。”
  姬洵听到了,可惜他现在脑子不好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浪费了一点时间。
  等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已过了半炷香的时间。
  芳岁帝在萧崇江的怀中阖上双眼,陷入沉睡。
  他是有点累,但也还好。
  以前睡着了,姬洵不会想见到明天,如今睡之前,他觉得明天如期而至,竟也有些意趣。
  萧崇江低头看怀里的人,双眸紧闭,眉心微蹙,乌黑的睫毛如羽翼垂下来,映衬在瓷白的脸上。
  眼下有轻微泛黑。
  病色不退,愁容不减。
  他怀里抱着姬洵,低下头轻轻地吻,干燥的唇瓣触碰到一处,一触即离。
  唇上有一点温热的迹象。
  芳岁帝如他所愿只是沉眠。
  他没骗他。
  萧崇江起身到帐外,仇青月等人守在外面,已经等了许久,急得来回踱步,见萧将军出来了,窥看他的脸色,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芳岁帝到底是留住没有?!
  没等仇青月狠下心掀帘子去看,就听到营帐前站着的男人开了口,萧崇江看向他,“清出一条路,尽快,送贵人回京。”
  仇青月忙点头,“明白,明白,将军,那位是休息了?还是……”他停了一下,怕真出了事情。
  说不定他们将军如今只是看着正常,人其实已经疯了,他敢提一句,可能就人头落地。
  可又不能不提!
  仇青月艰难道,“用不用末将为里面那位准备些米粥来?”
  萧崇江扫他一眼,“贵人没事,米粥放灶上热着,晚些端进来。”
  仇青月松了口气,他们将军言谈举止都还正常,里面那位应该是没事!
  他抱拳,“末将领命!”
  *
  返程的具体时间还要看淤泥清理的情况。
  芳岁帝昏迷不醒,鹤秋来看过几次,小道童的脸色不好看,他本事不如师祖,只能粗浅确认芳岁帝虽伤重,却始终并未危及性命,似乎只要一念不懈,人也就不会出事。
  至于为何出现这种情况,他根本无从查起。
  鹤秋开了一些补气养血清余毒的药方子,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护送芳岁帝归京才是。
  国师府里的师祖,才是唯一有可能疗愈芳岁帝的人。
  又过了三日,总算开辟出一条能通车马的路来,姬洵事先吩咐过,趁夜深走,不想惊动城中的人。
  萧崇江整顿兵马,自然照办。
  江池州事先收到了消息,携夫人一道送行。
  他热切道,“将军返程务必小心。”毕竟这队伍里的人非同一般。
  按姬洵的命令,仇青月要留在这里,等兰荆城接任的武将过来,才能回任职地复命。
  是以他也站在江池州旁边,望向骑在乌黑骏马之上的萧将军。
  有他们将军镇场,还有三百以一敌十的精兵护卫,应当不会出问题。仇青月拧了拧眉,可不知为何他这心里就是,放不下?
  “将军要不您还是带上我……”
  萧崇江压了一下手,“必须留人,你最稳妥。”他牵着马的缰绳,走到宽阔低调的马车边,车身做了层层防护,里面的人仍旧未醒。四名亲信守在马车上,以防这一路上的意外。
  “走。”
  车马排成长长一队,所有人压低了声音,在寂静幽深的夜里,辞别这座城。
  仇青月望向渐行渐远的车队,刚打算收回视线,回营帐里补个觉,却见到点点萤火微光自城中水路上蔓延开。
  他猝然绷紧了神经,刚想提醒萧将军注意身后,却被身侧的江池州拉了一把,江池州看他疑惑的脸,笑了笑。“送行的莲灯而已。”
  “贵人不想热热闹闹地离去,兰荆城百姓也有不惊扰旁人的送别之法。”
  仇青月看向河道。
  如一条金黄透亮的明艳彩龙伏在河底,追逐着驰骋而去的车马,围绕在临时搭建的桥边,河道上越来越多的莲灯,渐渐铺满了城里无垠的夜。
  祈福灯一盏又一盏,飘向了天边。
  *
  芳岁帝回京明面上是问谁谁不知内情。
  私底下线报一天三传。
  细化到还有几日能抵达金雪城都算了出来。
  不少人数着指头过日子,只盼主事的人早点回来。虽然天子不爱晨起事权,可朝臣到底是需要一位主心骨做决断,万疏影其人虽然有治世之能,但摄政□□,容不得半点忤逆。
  一众臣子在他手底下过两日还算混个新鲜,天长日久,那是苦不堪言。
  今晨又有线报入京,先一份送进国师府,再有无数份分散入高门权贵府上。
  金雪城内,万疏影晨起喝了一盅早茶,仰靠在书房内的红木椅上,闭目养神。
  他在等消息。
  等他期待的好消息。
  陈魁作为他目前最得宠信的幕僚,出入是无需禀报的,万疏影看见陈魁神色慌张,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挥退仆从,任由陈魁在耳边低语片刻。
  哐当一声巨响!
  万疏影蹬翻了书案,他眼瞳里凝着阴寒的煞气,一把拎起陈魁的衣襟,“日日紧盯,你也能把人弄丢了!?本王还能把什么事情交给你去做!”
  陈魁一早收到线报,摄政王府派去‘迎接’天子的人失手了。陈魁尽量放低了声音,不想给万疏影怒火上添柴,“不知是谁还有这个胆子……竟然出现了另一群刺客和我们抢人,三方混战……我们不慎失去了那位的车马。”
  眼看万疏影情绪不稳定,陈魁立刻补救,“但是属下命人留了信香在那位的马车上追踪。用不了几日就能……”
  陈魁噤了声,他看出万疏影的杀心。
  此事办出差池确实怪他,若是芳岁帝提前落入他们王府的手里,金雪城以后谁说了算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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