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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对象黑化了?那就再死一次/只要够惨,就没有黑化男主能虐我(穿越重生)——时笠笠

时间:2024-01-26 16:12:01  作者:时笠笠
  在他的预想里这些百姓在听到他的举旗呐喊时,都应该鼓舞地随着他一道前往宫门才是。
  他的副将骑着马到他的身边:“郡王,时辰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前往宫门前,以防蔺子晔还留有什么后招。”
  再心有不满诚郡王也知道要以大事为重:“走。”
  浩浩荡的一群人顺着大道前往了他们的目的地。
  而躲在门后的百姓都议论纷纷。
  话语间皆是对诚郡王的谴责。
  蔺子晔登基后,嗜杀的凶名在北渊流传,但在百姓的心中都有一杆秤。
  先皇在的时候他们都吃不饱,穿不暖,现在吃穿不愁,若是遇到不公的事都还有机会上诉,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他们北渊民风彪悍,陛下就是比其他人狠戾了些,杀的人多了些,总得来说还算是一个好君王……吧?
  ……
  等到北渊皇宫被人占领的消息传到南境时,事情已成定局。
  这事也在南境掀起了波浪。
  众人都在翘首以盼地等着看蔺子晔的反应。
  毕竟旷古从未见过出征他国,反而丢了自己王都的皇帝,而且……
  没了北渊做靠山,他还能稳坐在南境的龙椅上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动手?”秦洺瑜燥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连续多日和秦意离的相处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崩坏得更快了。
  搬来藤椅,躺在上面吃着葡萄的秦意离凉凉地道:“弟弟啊~~”
  这个‘弟弟’到底是什么啊!
  每次从秦意离的口中听到这称呼秦洺瑜就无端觉着暴躁。
  “等从蔺子晔手中夺回南境,你可就要向我俯首称臣了~”
  轻快的语调让人听得心头火冒气。
  一压再压。
  怎么都压不住的火气让秦洺瑜嘴巴不受控地道:“呵,这些天你的毒发作了三次,就算让你坐在龙椅上又怎么样?别到时候直接吐血死在上面!”
  “哇~”吞咽下葡萄,秦意离眨着长睫毛,幽幽地道:“弟弟,你好恶毒喔,这样是没人会喜欢你的~”
  “本殿下不需要人的喜欢!只要他们畏惧本殿下!”秦洺瑜满眼的不屑。
  他就是看不起秦意离。
  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把自己玩到了这地步!
  就算父皇看着他时不时的叹气,舅舅看他失望的眼神,都动摇不了他要君临天下的决心。
  感情?
  他不需要那种没用的东西。
  世上只有他能利用的,和不能用的废物!
  “啪啪啪——弟弟,你这觉悟都超越世上绝大部分的人了。”秦意离很配合地鼓起掌。
  他真情实意的夸赞在秦洺瑜看来就是在冷嘲热讽。
  险些被衣袖打脸的秦意离满脸的无辜。
  白鸽展翅地飞落在他面前的栏杆上。
  秦意离解下腰上的香包,从里面拿出特制的食物放在手里。
  闻到熟悉味道的鸽子张开翅膀飞到了他的肩上。
  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信件。
  药成。
  耐心细致地将纸一点点地撕碎,让它们迎风吹散四处。
  秦意离摸着温顺地吃着食儿的鸽子:“时间到了。”
  将鸽子放飞,转身出了高楼。
  林以谌已经等在下面了。
  “陛下?”
  望着层层转转的阶梯,秦意离笑的肆意:“走吧,该去见他了。”
  ……
  空旷寂寥的大殿内没有点灯,几缕风从外吹进来,传出了‘呜呜’的怪异声音。
  而高居在龙椅上的男人始终维持着他倚躺着的姿势。
  即使外面喧声震天,兵器纠葛的锐利声音,也没能引起他的关注。
  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大殿的入口。
  许久,许久。
  久到外面的止戈声都停了。
  同样玄衣暗纹,华服锦冠的秦意离隔着珠帘望向龙椅上的蔺子晔,四目相对。
  仅仅数月,两人的身份对调。
  不同于上次秦意离被众臣逼迫自缢的场面,蔺子晔就这样孤零零地坐在空荡的龙椅上,俊逸非凡的面容上没有多少的表情。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抬脚踏进殿内的秦意离浅笑盈盈地问。
  蔺子晔的目光就像是要透过皮肤看透他的灵魂般炙热,良久后才道:“孤让人从北渊快马加鞭运送食材,让御膳房精心烹制膳食都没能让你长肉,在外面不过一月竟是长胖了许多。”
  “若非如此,子晔又怎么会相信我是真的不想活了呢。”
  那语气仍是一如往昔的温柔缱绻。
  深深地凝望着他,蔺子晔冷淡地问:“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嗯?”
  “趁着孤进攻南境时,联系北渊对孤有异心的诚郡王让他借机登基,让孤因你的事而心烦意燥时暗中联合林家,夺回南境。”
  他从龙椅上走下来,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你想要南境和北渊。”
  眸中的浅笑仍是温和的,秦意离还偏偏头问:“为什么这么说?北渊不是被诚郡王占领了吗?”
  提起诚郡王蔺子晔是满脸的鄙视:“那样的蠢货登基只会是傀儡,而他,正是你选择的傀儡。”
  真实目的被道出,秦意离也不再遮掩。
  “是啊,他是个很好的傀儡。”
  他愉悦的坦率反倒是让蔺子晔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慢悠悠地走向他,秦意离语调轻快悠长“人,不要相信眼前看到的真相,这样的事你七年前就应当记住的才对。”
  是啊。
  偏他不长记性,又落进同一个人设下的陷阱里。
  突然——
  蔺子晔快速地移到秦意离的身边,臂如铁钳般禁锢住他的腰身,嗓音冷硬;“是啊,孤是像七年前那般再度相信了你,可是……”
  “你以为孤还会是七年前那个,跪在地上央求你怜悯再看一眼的废物吗?!”
  陡然被擒住的秦意离脸色骤变。
  冰冷的掌落在脆弱的脖颈处。
  只要稍稍那么一用力,再精明的谋划都将化为乌有。
  镶嵌在脸上伪装出的温柔也维持不住了。
  “子晔?”
  此刻的蔺子晔就像是受伤的狮子,低低地吼道:“闭嘴!若是让孤再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这条命……”
  从善如流的闭上嘴。
  但他的安静并没有换来蔺子晔的好心情,反而那副闲情逸致,胸有成竹的自信样子越发的刺激他。
  那掐着脖子的手逐渐的收紧。
  秦意离也从开始的淡然,蹙眉,再到呼吸不畅的脸色发白……
 
 
第36章 双帝(36)
  眼看着那双浅色的琉璃眸要阖上时,蔺子晔才如梦初醒地赶紧松开手。
  但他的身体却无力地往下滑落。
  “秦意离?秦意离!殿下——”
  而在蔺子晔喊道第三声的时候,突然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四肢像被注入了水银,笨重的他连怀中人都无力支撑。
  “殿——噗……”
  眼看着秦意离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急火攻心下蔺子晔再度喷血。
  而那双阖起的星眸带着浅浅的笑意睁开了。
  借着他的身体站稳身形的秦意离,半垂着头看向已经半跪在地上的蔺子晔:“刚刚教过你不要轻易相信眼前的真相,怎么又忘了呢?”
  接连被玩弄真心的蔺子晔不再冷静:“什么时候?!”
  即使是心神动荡时他也屏住了呼吸,不可能会因为接触到秦意离而中毒,除非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秦意离弯下腰,指腹挑起他的下颌,对上那双充斥着恨,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眼睛。
  难以控制自己的上手摸。
  蔺子晔连眼睛都不眨。
  直到——
  【宿主啊啊啊,你是要挖了男主眼睛吗?!】
  被小巴鼠声音惊醒的秦意离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已经微微地弯曲,任谁看了这幕都会怀疑他是想挖人眼球。
  “……”
  他没有!他不是!他就是看着漂亮,想多摸一摸而已!
  担心自己再看就会忘记剧本的秦意离忍痛割爱地看起了蔺子晔的薄唇。
  想亲。
  “许渭之。”
  并不知道秦意离在想什么的蔺子晔说出了他的猜测。
  “咳……”险些绷不住表情的秦意离轻咳了声,点了点头:“他常年和药草相伴,身上的气味改变也不易被人察觉。”
  解开谜团的蔺子晔彻底放松了心神。
  “要杀便杀。”
  转而搂住他腰的秦意离诧异道:“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蔺子晔:“……”
  “当时顶着两国压力都要立我为后的你都没杀我,现如今掌控两国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你。”
  秦意离细细地描绘着他脸上的伤痕:“答应你的事我也不会违背,只是,你我换个身份可好?”
  蔺子晔:“……”
  在他震惊的目光里,秦意离笑的狡黠:“我为帝,你为后。”
  “……”
  气血翻涌下,蔺子晔彻底晕了过去。
  这时,殿内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人,不客气地问:“吐了几口血?”
  “三口吧。”
  拎着药箱的许渭之满意的点头:“还行,勉强算是把体内的毒素吐了大半,接下来只要养上半年就能恢复如初。”
  秦意离让然有些不放心:“深夜时他总是深陷梦魇,是否和他在北渊被人下了慢性毒素有关?”
  他让许渭之给蔺子晔下的并非什么毒,而是让沉淀在他身体经年的毒经过吐血的方式排出。
  许渭之翻了个白眼:“绝症,会深陷梦魇的罪魁祸首不仅不反思,现在还要给他制造更多的阴影,往后余生,他都不用睡觉了。”
  “那就只能劳烦你了。”
  说到这份上,都不见他有迟疑,许渭之也是没办法了。
  “说好了我只管给药,他吃不吃我可管不着。”
  “他会吃的。”秦意离望向怀中人的目光格外深情延绵。
  这腻腻歪歪的画面看的许渭之浑身不适:“你什么时候把人还给我?”
  从接到秦意离的信,让他把百草谷的叛徒让人救走,许渭之就心中不畅。
  “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在你的药庐了。”
  “哼!”
  许渭之轻哼了两声:“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再墨迹下去他们就该都进来了。”
  恋恋不舍地把怀中的蔺子晔交给他。
  “他刚吐完血,你给他用些安神药,让他睡上三天。”
  三天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知道了,真啰嗦!”
  嘴上说的凶悍,许渭之转身拿出瓷瓶丢给他:“这是我新研制的药,能暂时让你服用后三日不发作,但等牵机发作时会痛上数倍,吃不吃看你自己。”
  “多谢。”
  毫不犹豫倒了一粒服用的秦意离看了眼昏迷的蔺子晔,不再犹豫的出了大殿。
  看着他的背影,许渭之喃喃自语:“真不知道你们在瞎折腾什么……”
  殿外台阶下的厮杀已经结束。
  地面被鲜血染红成了一片。
  见秦意离从里面走出,穿着文官服的林以谌率先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礼。
  “恭迎陛下得胜正位——”
  “恭迎陛下得胜正位——”
  声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了整个南境皇宫。
  ……
  而彼时的林家。
  秦洺瑜正暴躁的在林清平的书房里来回的踱步,拿起桌上的茶盏朝着门口处猛地一扔。
  像是一头无能狂怒,只能迁怒他人的草履虫:“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等着?凭什么我就不能回皇宫?本殿下是先皇钦定的继任皇帝,现在坐在上面的人应该是我!”
  承担着他怒火的林清平沉默着。
  从那日谌儿到他的书房,强势的‘接管’了林家的势力后,一切就都乱了套。
  自南境沦陷他便闭门不出,就连府中的下人们都鲜少能看见他。
  他被软禁的第一日时还不明白谌儿是那里来的人,等到几日也没见秦洺瑜派人来寻他便一切都明白了。
  怨恨的眼神望向林清平,秦洺瑜不满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觉着秦意离是不是就该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我……”
  林清平话还没说完,秦洺瑜就笑的阴诡地打断他:“可惜他没有这命!哈哈哈哈……坐在那张龙椅上的人只能是我!”
  眼看着他的神情越来越癫狂,林清平眉间带上急意:“近日殿下可曾服过药?”
  因为在娘胎时曾中过毒,所以秦洺瑜才会被先帝一直寄养在百草谷中调养身体。
  纵然恢复的和常人差不多,但头疾的症况却始终没能根治,为此他每日不得不服用大量的药才能压制脑中的各种声音。
  染上癫意的秦洺瑜猩红着眼看他。
  咧开嘴,露出都能到耳后根的狰狞笑容。
  “药?本殿下才不要吃!原来不吃药是这种感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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