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可以证明这是齐王。""
朕握着手里还带着唐逸鹤体温的卷轴。内心的感受就跟家里的猫喜欢我,给我叼来蟑螂一样,很是复杂。
随后朕想个了两全的主意,把小允子喊进来说:""用他去安抚底下的战士们不错。小允子,带给超度的法师去。""朕在唐逸鹤有些低落的眼神中收起了卷轴,掏出一份宅院分布图让唐逸鹤选。
""臣原本是后宫的妃嫔,就算拿了陛下的和离书,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唐逸鹤坐在朕身边,垂眸抿嘴,活脱脱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而朕就是那个挨千刀的渣男,把人睡了还不负责的那种……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32章 亲密接触
""况且臣走了,陛下不也没有躲的地方了?""唐逸鹤见朕许久未答,把图纸折了起来推向朕。
朕一想也是。
太后不仅给朕灌回魂汤,还催孙子。朕除了唐逸鹤还真没有备用舍友,朕总不能当禽兽哥哥跟宋盈睡一起吧。
但给功臣的奖励也不能少,少了谁给朕卖命。企业福利才能吸引员工为朕拼命不是?
""那先选,届时你愿意在宫中,便在宫中;想出宫,朕也不会拦你。""朕把宅子的分布图往唐逸鹤推了回去。
唐逸鹤抬眼看朕,笑着指了指郊外的一处宅子说:""那臣可要这春苑了,殿下可不要舍不得。""
""朕有什么舍不得的?明个就让小允子把地契给你。""
唐逸鹤低垂着眸子,坐在小榻向朕作辑:""谢陛下。""
刚才光不好,他这一抬手朕才看清他的手。
唐逸鹤的手粗糙了不少,上面还有冻疮,朕一想之前细腻如玉的手就觉得暴殄天物。好像之前小允子给了朕一盒类似于护手霜的油,放在哪了来着?
""陛下在找什么?需要臣帮忙吗?""唐逸鹤见朕匆匆忙忙地下榻,紧随其后担心地问道。
朕拿起抽屉里的白玉小罐塞到唐逸鹤的手里,得意地挑了挑眉:""不需要。""
""这是?""
""羊脂膏,给你擦手正好。""
大抵是屋内烧得火龙太热了,唐逸鹤的脸又红了,还把手往后藏了藏:""这般丑陋,污了圣眼……""
唐逸鹤这小子跟朕装什么呢?早就看出朕的内馅换了,还跟朕玩污了圣眼这一套。朕直接一个反手把他的手拉了出来,挖出一点羊脂膏往他手上抹:""朕不吃这一套,这双手为百姓而战何来之丑?""
""再说了,你有冻疮不疼吗?""朕气笑了,有些无奈地抬眼看他。
唐逸鹤的手指竟然还想往回抽。朕抓不住,干脆直接跟他十指相扣,锁住他的手:""跑嘛呀闲之,别人可没皇帝给涂羊脂膏的待遇,你竟然还不享受!""
唐逸鹤的手僵住了,有些局促地说:""谢陛下。""随后就红着脸呆在原地任朕摆布。
是不是室内该通风了?唐逸鹤竟然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不对,应该是朕体虚,唐逸鹤火力壮容易热。他的手明显比朕热。
咱就说打了个仗,唐逸鹤的手怎么就糟践成这样?朕给他抹油都觉得剌手。
去之前:细腻白皙,骨骼匀称分明,也就手心里有点薄茧;回来了之后:粗糙开裂,手指被冻成萝卜,上面还有冻疮……唯一让朕欣慰的是,唐逸鹤的脸倒是天赋异禀,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细腻白皙,甚至更加透亮了……
""成了。你没事记得抹抹,冻疮好得快。""
朕撒开唐逸鹤的手,找了块帕子擦手缝里的溢出来的羊脂膏。羊脂膏被我俩的手烘得乳化了,黏黏腻腻的不舒服。
""对了,朕让内务府给你做了几件蜀锦的冬服。你回去试一试,现在改还来得及。听闻你喜竹,便让人在一件衣服上绣了竹纹,你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朕再让人做些类似的。""
唐逸鹤听着了把羊脂膏揣到怀里,弯着眼问:""那臣先回去试衣服?""
朕摆了摆手,跟人说:""去吧去吧,朕看你也热得够呛,赶紧出去透透气。别忘了明天跟李从到这里述职。""
第33章 屋子地龙不要烧得太热
明天就大年三十了,朕正好看完李从他们给我的述职,能休一天假。吏部把唐逸鹤的封号备选给了朕,朕寻思着干脆让唐逸鹤自己去定还称心些。
外面飘了雪。这雪下了一会了,走在路上都有滋滋的声音,落在绿瓦红墙上倒是别有一番风韵,像是绿枝红花覆雪……这让朕想起来了前些天新得的红梅,折上几支给唐逸鹤去,花配美人刚刚好。
""小允子,去趟梅园。""
簇雪落梅,倒是雅致。朕挑了几支顺眼的让人剪了下来,上面的雪还保留着七七八八。
""陛下,奴才拿着这梅花吧,免得脏了您的手。""见朕不给,小允子便又说:""那奴才帮您把上面的雪掸走?濡湿了衣服,伤了龙体就不好了。""
小允子这么说到是提醒了朕。朕把梅花往远拿,以防体温把雪融化了:""朕没有那么弱,这点雪不算什么。前面不就是青岚轩了?你快把闲之叫出来。""
小允子拿我没辙,只好认命跑着去找唐逸鹤。正好朕走到了,唐逸鹤也掀开了帘子。
朕打量了一下人,见唐逸鹤穿得厚实松了口气。别到时候因为朕的心血来潮,反而让唐逸鹤染上了风寒。
""陛下?""唐逸鹤放下帘子走向朕:""快进屋,外面凉。""
他穿着一身靛紫色长袍,外面披了件白色大氅,拿着一根白玉簪松松挽发,领口还有一圈狐狸毛,衬得人是芝兰玉树。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唐逸鹤这一打扮全然没了前几日的肃杀气,反倒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
朕把红梅递给他,笑着搓了搓冻僵的手说:""雪染红梅,朕瞧着好看就折了几支来送你。还好朕拿得小心,雪没落。""
唐逸鹤拿过花枝,顿了一秒,随后弯起笑眼:""那臣让人放在屋外,多存上几日。外面冷,陛下先进屋吧。""
啧,把花拿来送唐逸鹤果然是个正确选择,换个人都没这效果。他就立在门口,往花瓶里插梅花都能美成一幅画。
唐逸鹤插完花抬头见朕还在,拿出帕子擦手问朕:""陛下怎么还没进去?""
""这不是等着你?走吧,一起进去。""
进了屋果然暖和,朕把外面的披风递给小允子,扩了两下胸顺便伸了个懒腰:""冬天衣服厚重得让人难受。""
""那臣让人烧得再热些?""唐逸鹤给朕倒了杯茶放到案子上,侧过头问朕。
""算了,你一个月的银碳才多少。见一次朕用半个月的量?那下次朕来冻着?""朕边打趣唐逸鹤边坐在榻上把鞋袜脱下去,湿漉漉的浸得脚冰凉。
唐逸鹤似乎看见了朕袜子湿了。把小案放到一侧,坐到朕身边低头拿出一块帕子给朕擦脚。他手心内的体温隔着帕子传到朕的身上,纤维摩擦着皮肤的触感顺着神经撩动着朕的心。
都是大老爷们,介是做嘛?我又不是没长手。心越跳越快,跟跳踢踏舞一样……
唐逸鹤这小子不会摸上我心门了吧!甭一会给我整出心脏病。吓得我是连忙把脚抽出来,却一把被唐逸鹤抓住。
他大抵是以为朕不耐烦了,边擦边说:""陛下,很快就好了。""
外面天阴着,屋内点了灯。唐逸鹤的睫毛在光下落下的一片阴影,随着眨动而颤抖。朕的心也随着怦怦乱跳,心跳声震耳欲聋,朕连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脑子就像是掉进了糖浆里,迷迷糊糊的。
""够了。""朕回过神平稳下呼吸,抓住唐逸鹤的手腕:""朕找你来是让你挑封号的,又不是让你做这事……""
唐逸鹤抬眼下眼看朕,笑着安抚道:""马上。""随后握住朕往回缩的脚踝,把最后一处湿擦去。他手上的茧磨得朕皮肤有点痛,待他松开果然落了一抹红。
唐逸鹤这屋子太热了,朕感觉耳朵和脸都烫烫的,要烧起来似的。
朕想……朕要融化掉了……
第34章 老婆孩子热炕头
朕喝了口茶缓了会,脚踝上好像还残留着唐逸鹤的温度,麻麻的感觉。
好嘛,红还没消下去。朕觉得应该不是朕皮肤娇嫩,而是唐逸鹤力气大。
男人皮肤嫩传出去算是什么事?!
""咳……你选个自己喜欢的吧。""朕清了一下嗓子,掏出来吏部给朕的封号。朕把不好听的打了回去,剩下了镇国、怀化、安远、天策……
唐逸鹤看了眼桌上皱巴巴的纸,微微蹙眉:""陛下……""
朕没等他说完,把纸用手压了压。啧!朕矜贵的唐将军一定是嫌弃这纸潦草。
""陛下。""他话尾还带着笑,犹豫着问我:""您觉得哪个好?""
朕其实觉得样样都好,但这样说似乎有些敷衍人,于是朕随口说了个""天策""。
""那就天策吧!""唐逸鹤笑着把纸折起来放到一边,把一盏热茶推到朕面前:""雪似乎越下越大了,陛下今日就留下吧。""
朕推开了一点窗子看外面,却是如此。已然埋过人的脚踝了,朕想了想濡湿的鞋袜也就顺势答应了。
唐逸鹤对封号到是随意……难不成与朕一样觉得样样都好?
我们俩果然是知音,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估计都没我俩心有灵犀。
吃饱喝足,朕靠在软枕上,想着明年土豆试种的事。
宋盈小时候种过,实在不行就让她和惠嫔搭个伴一起去当技术顾问。这小丫头最近和惠嫔也不知道嘀咕什么,似乎把宫里的妃嫔都聚了起来。要是真的在干坏事,朕还得去擦个屁股。
朕想到一半看了看唐逸鹤,他正看着画本,似乎看到了有趣的地方,唇角微微勾起。榻上接了火龙,暖暖乎乎的,熏得朕发困。
这应该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即使唐逸鹤明天就不能算我""老婆""了。
谁家给了人官职还让人侍寝的?这不纯纯折辱人嘛。唐逸鹤选的宅子远,朕明天再给他一处,好歹上朝不用早起……
唐逸鹤见朕打了个哈欠问朕是不是困了,朕点了点头:""朕先去睡会,一会吃饭了叫朕。""唐逸鹤低声说好,跟着朕走到了床边。朕迷迷糊糊地问他:""你也要睡吗?""
唐逸鹤摇了摇头,帮朕拆下发冠,放下帷帐。在朕意识消失的前一秒,朕似乎听到了唐逸鹤说:""陛下,好梦。""
这个梦似乎很长,朕起来只记得一个模糊的人脸和恐惧的情绪。果然在男同小说里,连梦都会变得奇怪——我被一个人上了,您说这奇不奇怪。
一个皇帝,谁敢上?也不怕朕k了他的头。
""陛下?""
唐逸鹤听到了朕起床的动静,站在帷帐外面小声问:""您醒了?""
""醒了。""
唐逸鹤听到这才拉开帷帐,光一时让朕睁不开眼,朕又躺了下去问他:""朕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叫您吃午膳,您都没起。""他把帷帐勾起来,扶着朕起身:""正好晚膳来了,吃点东西。""
两个时辰,怪不得这么累,睡得浑身乏力。
唐逸鹤原本是想帮朕把头发挽起来梳成发髻。朕一想过不了一会又要睡觉了,便让他用发带随便绑了绑,免得麻烦。
怪不得人其他皇帝都要找个妃嫔吹拉弹唱,冬天也太消磨人的意志了,随时让人摆烂。
第35章 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这个本应让人休息的日子。在朕成为皇帝后变成了最忙的一天,白天听回来的官员述职,晚上还得办宴会顺便开表彰大会,顺便玩弄一下人心。
朕是想一想都觉得烧脑。
在述职大会上,朕见到了刘路——太后的青梅竹马,傻子刘耀他爹。
他看着也就三十多的年纪,不像是刘耀那么傻白甜,更加沉稳一点。那双和刘耀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眸子,充满了算计,让人觉得就像是被蛇盯着一样。看着有一米八九的个子,常年在西北驻兵,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比较粗糙。
下朝后他来办公室找我。小允子这个平时胆大的人连看都不敢看刘路一眼,搁其他大臣早就用眼扫描好几次了。
""臣此次……没有什么奖励吗?""刘路坐在椅子上眼神轻佻地扫了一遍朕。
朕被看得不舒服。不过这样也好,肤浅的人容易掌控。
朕让小允子拿出来南海上贡的珊瑚、万两黄金和一处京郊的宅子地契:""可怜了刘将军跟着朕受委屈,这些算是赔礼。""
刘路却笑了,是那种嗤笑:""陛下倒是成长了。""他的眼打量了一圈朕,就像是捕猎者锁定了猎物,收藏家拿着放大镜去看藏品:""看来陛下是完全不在乎解药,那臣告退了。""
解药?
什么的解药?
吓得朕赶紧找太医把脉。按理说来,每天都有平安脉,有毒应该早就出事了。
在得到太医再三保证后,朕的心放了下来。估计是嫌朕给的少,编了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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