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儿的幼儿园是市里的实验幼儿园,听别的家长说第三幼儿园才是最好的,这个只能排第二。
宋荇转了俩幼儿园觉得也没啥区别,无非就是第三幼儿园操场更大一点,蹲着问豚儿更喜欢哪个。
豚儿已经和其他小朋友打成一片了,根本没空回答宋荇的问题。
宋荇起身,无奈地看了一眼唐逸鹤。
双目相对,唐逸鹤瞬间就明白了宋荇的意思,看了眼玩得正欢的豚儿说:“就选这家吧,离家近,他玩得也开心。”
“那我去办入园,你在这里看着他。”宋荇从包里掏出文件袋,跟着老师去填入学资料。
幼儿园方便家长观察,半面墙都是玻璃。唐逸鹤靠在墙边,眼随着宋荇而转,直到宋荇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他垂下眼,压抑着胡思乱想。
或许是一千多年的思念早就浸在骨子里,又或是昨夜的梦过于真实,现在与宋荇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这会不会又是一次长久的离别……
“爹爹!”豚儿拿着两团黄色橡皮泥跑过来,拽了拽唐逸鹤的裤腿,打断了唐逸鹤。
“怎么了?”唐逸鹤蹲下来问豚儿。
豚儿把一团橡皮泥放到唐逸鹤手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宋荇,瘪起嘴不安地喊着“爸爸”。虽然重返童年,被消去了记忆,但幼年没有双亲的陪伴还是让他很不安,快急出了眼泪,攥着那团橡皮泥无助地站在原地,不断地往门口望。
唐逸鹤抱起豚儿去找宋荇,正好和下楼的宋荇撞上了。
“豚儿怎么哭鼻子了?”宋荇把文件袋放到包里,抱过豚儿,拍着豚儿的背,给豚儿顺气。
“想……给爸爸……太阳……”豚儿把攥得看不出样子的橡皮泥塞给宋荇,哭到打嗝含糊不清地说,“不见了……”
宋荇把橡皮泥放到兜里,低声安抚着豚儿说:“爸爸在呢。”
“爸……爸……”豚儿环住宋荇的脖颈,把脸埋在宋荇怀里,无助地哭着。
宋荇轻声哄着豚儿,把包递给唐逸鹤,抱着豚儿往外走,问豚儿要不要去超市。
豚儿抬起头可怜兮兮抽噎着问:“可以……吃糖吗?”
“当然可以。”宋荇嘴角噙着笑,从兜里拿出帕子给豚儿擦脸,跟孩子讲着条件说,“不过豚儿一天只能吃一颗,要不然要去看牙医。”
“嗯!”豚儿转哭为笑,把软乎乎的脸贴到宋荇脸上,抽抽着说,“爸爸……最好了。”
宋荇侧过头,亲了口豚儿,夹着嗓子说:“豚儿也最好了,自律的宝宝。”
唐逸鹤侧过头看向父子二人,靠近了些,学着豚儿的语气说:“启明最好了。”说罢,下意识把耳朵靠近了些,像是在等宋荇的夸奖。
宋荇知道唐逸鹤的小心思,含情脉脉地瞥了唐逸鹤一眼,故意抻着人儿,坏心眼儿地把车钥匙递给唐逸鹤:“知道了,快去开车。”
冷漠的回应,浇灭了小唐将军必得的心,开车到了超市,小唐将军的心都是寒的。
宋荇推着婴儿车,侧过头看唐逸鹤还是蔫蔫的样子,碰了碰唐逸鹤的手,凑到人耳边轻声说:“闲之也最好了。”
唐逸鹤低头看到宋荇戏谑的神情,意识宋荇在调戏自己,身体顿了一下,脸红了大半。
两人站的地方是货架中间,唐逸鹤这一停,后面的人便被堵住了。他开口想说什么,被后面人催促的声音打断了,连忙说不好意思,错开推车。
宋荇没忍住笑,弯腰扑哧一声,抬头瞥了眼唐逸鹤,立马咳嗽两声掩住笑意。
唐逸鹤虽恼,但看宋荇笑了,不自主地弯了眼睫,嘟囔了一句:“坏心眼儿。”
“坏心眼?”宋荇扭过头看了一眼唐逸鹤,挑眉道,“一会儿回车上,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坏心眼。”
唐逸鹤见识过宋荇的“坏心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吞了一下口水,加快了购买的速度。
有了口嫌体正直的小唐将军助攻,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购物生生压到一个小时。
宋荇把豚儿放到儿童座椅上,戳了戳孩子的脸:“真能睡,超市是一点都没逛。”
“可能是哭累了。”唐逸鹤坐在驾驶位上说,通过后视镜偷偷看宋荇。
宋荇系好安全带,见唐逸鹤还没动,转头问唐逸鹤看啥呢,怎么还没走。
期待宋荇“坏心眼”的唐逸鹤,虚拟的狐狸尾巴都耷拉了下来。
坏心眼呢?
去伯母家里取相片集没有,做饭没有,哄孩子没有……
唐逸鹤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宋荇,想着这下总得是二人时间了。
结果宋荇躺下的第一句话是“我总觉得豚儿好像有些不安,明天带着他看相册,让他先了解了解”。
别说坏心思了,唐逸鹤努力营造出的粉红泡泡都碎了不少。
“我也是。”唐逸鹤轻声说。
“什么?”宋荇没听清,往唐逸鹤旁边拱了拱。
“我说,我也是。”唐逸鹤枕着宋荇的手,蹭了蹭,“我也很不安。”
唐逸鹤剪了头发,看起来就像是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垂下的碎发轻轻扎着宋荇的手心,弄得人心痒。
“是因为我离开了吗?”宋荇紧紧抱住唐逸鹤,问他现在有没有好些。
“没有……”唐逸鹤把头埋在宋荇怀里,声音闷闷地说。
“启明,我害怕,这也是……”唐逸鹤抬起头,泪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唇未动,泪先流,“我怕这也是心魔……”
“什么心魔?”宋荇拇指拭去唐逸鹤脸颊上的泪,跟人啵了个嘴,“唐逸鹤,我活着,可不是那么飘渺的玩意。”
宋荇拉着唐逸鹤的手摸上他的胸膛:“它还跳着,还热着。”
唐逸鹤的手在宋荇的胸膛上摩挲着,滑腻的皮肤、跳动的心脏、温热的体温确实骗不了人。他抬头,看向宋荇。
他年轻的陛下,正垂眸含笑地看着他。
或许连宋荇都没察觉到,他脸放松的时候,还和以前当皇帝的时候一样,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习惯性地垂眸将情绪藏在浓睫之下。
唐逸鹤将脸靠近宋荇的唇,就在快要吻上之际,停在原处。
宋荇看着唐逸鹤那双哭红的眼,勾住人的脖子吻了上去:“平时做爱也没见你这么矜持。”
唇齿交融,安静的卧室里只能听见水声啧啧,宋荇从床缝摸出润滑液扔给唐逸鹤,叫人给自己润滑。
宋荇的本体比皇帝的身体还要敏感几分,刚刚舔舐揉搓了几下胸口,乳肉便泛着红,拓下唐逸鹤的手印。
“启明好棒。”唐逸鹤抽插着孽柱,吻上宋荇的唇边。
孽柱对现实的后穴本就不友好,一动就能摩擦到g点,宋荇怕吵醒孩子忍着呻吟。在唐逸鹤的夸赞下,理智崩了弦,轻喘了一声侧过头与唐逸鹤接吻。
唐逸鹤低头看着宋荇情动的脸,吻上那颗眼下痣,几近疯魔地喃喃道:“我想你……”
不知道是第几遍“我想你”,宋荇泄在了唐逸鹤口中。
宋荇摸着小腹那颗茸茸的脑袋,问现在安心了吗。
唐逸鹤吞掉白精,抬脸看着宋荇,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吻了吻已经宋荇已经蔫下去的青茎,轻声“嗯”了一声。
宋荇看着那根蔫下的孽柱缓缓起立,冲着唐逸鹤尬笑了一下,起身去厕所用手解决。
唐逸鹤跟在屁股后面说自己可以帮人。宋荇没好气地把睡衣扔到唐逸鹤怀里,恼道:“再让你解决,咱俩就别睡了。”
或许是终于把那股不安讲了出来,唐逸鹤睡得格外沉,醒的时候宋荇正陪着孩子在相册。
宋荇指着一张照片跟豚儿说:“你看,这就是爸爸在上幼儿园。会有很多朋友跟你玩,晚上就会接豚儿回去。”
唐逸鹤凑过去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站在幼儿园门口,手里拿着一根冰棍大笑着。
宋荇侧过去头,看唐逸鹤垂眸想事情,微微睁大眼睛,用眼问唐逸鹤想说什么。
“如果在幼时就能与启明相识就好了。”唐逸鹤手指放在那张照片之上,语气满是遗憾。
“这有什么难?”宋荇去书房摸出一只记号笔,在自己的旁边画上了一个火柴人写上了唐逸鹤的名字,侧过头一脸得意,像是在问唐逸鹤怎么样。
唐逸鹤还未回答,豚儿挤进两人之间,嚷嚷着自己也要。
宋荇在两人之间又补了一个小小的火柴人,写上了豚儿的名字。
“这不就是全家福吗?”宋荇看着手里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照片嘟囔道,“咱改明也去拍一个,正好幼儿园少豚儿的证件照。”
宋荇摆好照片,转头问唐逸鹤这个位置怎么样。
唐逸鹤望着那张加工出来的全家福,彻底从心魔的状态脱离了出来——心魔怎么可能仿得出这么像他的人?
只有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唐逸鹤想起那支带着雪的梅花,雪那样的轻,稍稍一抖就落了。若不是一路细心呵护着,怎么可能还有细雪落在枝头。
“怎么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宋荇猛地靠近,脸几乎贴了过来,“想什么呢?”
唐逸鹤看着宋荇的眼,下意识把脑子里的东西甩了出去:“梅花。”
宋荇转头,看着相框旁边秃秃的花瓶,掏出手机打开淘宝。
“既然爱卿喜梅,那朕就豪掷二十大洋,博美人一笑。”随着叮的一声付款声,宋荇晃了晃手机。
唐逸鹤还未说话,好学豚儿便问什么是博美人一笑呀。
宋荇身子滞了一下,方才那副轻浮模样全无,手忙脚乱地转身和豚儿解释。
唐逸鹤听着父子俩人叽叽喳喳的声音,看了眼表问宋荇要吃什么。
宋荇转头有气无力地说:“吃点补脑子的。”
豚儿从宋荇怀里钻出来,活力满满地说:“豚儿想吃肉肉。”
“好好好。”唐逸鹤拿出备菜,钻进了厨房。
厨房是玻璃门并不隔音,炒菜的声音夹杂着父子俩的说话声,唐逸鹤搅着汤,肩颈放松了下来。
外面夏日炎炎,绿叶微晃,唐逸鹤开窗听着嘒嘒蝉鸣深呼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硬要比或许就是夏日的微风,和煦温暖,又像是长久蛰伏在地下的蝉,终于等到了夏天,欢快地鸣上一个夏天……
唐逸鹤透过玻璃窗看着宋荇,暗暗庆道——还好最后一个世界找到了。
【图】https://imgse.com/i/pCpA6dU
此图假设唐逸鹤和宋荇一起上幼稚园。
宋荇:快看!那是什么!
唐逸鹤:[呆][被拉跑]
豚儿闹腾随了宋荇(笑)
第128章 微博碎碎念汇总(可看可不看)
之前同步过,但删掉了……同步一下吧哈哈
按微博发送时间排序,属于作者没事删微博顺手汇总产物,逻辑并不连贯,异常跳脱,碎碎念与小段子并存,可以当成人物补充小传来看。(内容并无任何删改,直接copy过来)
(一)
其实宋荇的原身很惨的……
刘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后也不是。
只有弟弟是爱着原身的,两个兄弟真的很不容易。
弟弟一开始只是把李从当成一个工具人去帮哥哥抗衡刘路,让哥哥可以揽下大权,没想到在之后会爱上李从。
太后也只是把宋荇和宋萐当做宫斗的筹码,甚至把年幼的宋荇送到刘路床上,只为让宋荇成为皇帝,自己成为太后。这也是为什么宋荇那么讨厌男人。
宋荇十八岁登基,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没想到刘路和太后娘家分开执掌大权,自己连说话的份都没有,还是摆脱不了刘路,卧薪尝胆了两年,才把大权窝在自己手上。
此后刘路去了西北,祖父回归田野。多年没有安全感让这位小皇帝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不敢把权利让给任何人。
最后死在了批奏折的案桌上。
太后在皇帝登基后,让自己的父亲掌权,自然也不满刘路分权。谁知道,宋荇凭借着和刘路上床,让刘路放下戒心。
她那晚看着握着剑想来弑母的宋荇,哭着喊我是你母亲啊!
宋荇淡淡地说:“那你可有一日尽责?”
太后仿佛失了魂跪坐在地上,把象征权利的印章递给宋荇:“荇儿,我从今天起,会学着做母亲。”
宋荇没有回话,只是顿住了动作,随后快走了出去。
她给穿越来的宋荇喝招魂汤,完全就是补偿心理。
宋萐是唯一一个没伤害过原身的人。
他从小被哥哥保护起来,虽然有才能,但宋荇为了让弟弟免于刘路毒手,一直强调藏拙。
他比宋荇小三岁,从十二岁起,他就能看到刘路进东宫。他偷偷听过墙角,哥哥的娇喘声让他觉得心酸。
后来他也用身体勾搭上了李从,为的是让哥哥有人可用。
他不傻,不蠢,甚至很聪明。
(二)小段子
唐逸鹤在军营问李从你咋追的宋萐。
李从回想了一下,想起宋萐勾着自己的脖子说要某将领的项上人头,默默回答:“人头,他想杀之人的人头。”
唐逸鹤有些怀疑,追问道:“真的吗?”
沉稳的李从看着唐逸鹤的眼点头:“真的。”
“还有吗?”
李从想了想,打量了眼唐逸鹤的外形,吐出仨字:“装可怜。”
“不过你外型还差点,宋萐不喜欢。”
(三)
要说李从和宋萐的爱情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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