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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不当也罢(穿越重生)——川息花花

时间:2024-01-26 16:18:05  作者:川息花花
  待我接过信,她沉默立在原地许久,似在犹豫如何开口。
  “陛下。”惠嫔抬眼,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低声说,“臣妾知不妥,但请陛下告诉月萦真姓名。”她抬头看着我,“您可能是唯一知道她真姓名的人了”夹在哭腔中零碎的说出。
  “宋盈。盈盈伫立的盈。”
  惠嫔将宋盈在唇边呢喃了一边,满是泪意的眼看向我,对我福了一下身道“谢陛下”。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像看到了盈盈,遂叫住她,问她们出去安身的钱够不够用。
  “女子商会尚有余钱。”惠嫔垂眸像是想起什么事,嘴角微微勾起说,“陛下莫要担心,她说或许女子力量比男子更甚。”
 
 
第121章 离别前章
  惠嫔越行越远,头上的银饰反射着夕阳的光,就像是几颗莹莹星光坠在她头上一样。
  她站在月洞门前往回望,见到我没走愣了一下,手放在腹前想对我福身。我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
  她笑了,对我微微倾了一下身子,转头向前走。她越过叠叠门洞,消失在竹林之后,就像是被深寂的皇宫吞了一样。
  回去的路上,小喜子和我说所有出宫的马车都走了,刚刚那种压抑的感觉才消失。
  走吧。
  走了才好,这皇宫没一处好。
  “爹爹!”
  朕还未走到寝殿,豚儿就屁颠屁颠跑了出来。我跟后面跟着的唐逸鹤对了一下眼神,他眼中满是无奈,仿佛在控诉孩子跑得太快。
  我抱起小小的豚儿,往回走。豚儿的手摸了摸我红肿的眼皮,奶声奶气地说:“痛痛飞飞。”
  我吸了一口气屏住,压抑住眼泪,酸着鼻头蹭了蹭豚儿的脸:“不痛,爹爹不痛。”
  唐逸鹤怕我累接过豚儿,问我惠嫔找我做什么事。
  “盈盈让她转交了一封信。”
  唐逸鹤侧过头观察了一下我的神情:“陛下看了吗?”
  “没有。”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信里的文字,她知道她的结局,信里一定是安慰我的话。
  “启明。”
  唐逸鹤侧头,牵住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们就这样往回走着,唐逸鹤的体温通过手掌传过来。他牵得很紧,似乎想要透过薄薄的皮、软软的肉和微微的暖给我些力量。
  如果没有国难,这只是一个平凡的下午该多好。即便风凉景萧,也是暖的,回忆起来是明亮的黄色,不是加了一层暗的褐色。
  我死无谓,可我的爱人他这般好,我的孩子这般小,我想让他们活下去。
  仅仅是活下去……
  单让唐逸鹤走,他一定不会走,他会抱住我说:“陛下,让臣在你身边吧。”
  我是天子,天子守城门是责任。唐逸鹤可没这责任。
  脑中想了好几个方案,最好的还是让清虚道长将他们接到三田山上最好。清虚道长是唐逸鹤的师父,又护短,不会像小允子一样背刺。三田山独立于世界之外,朝廷也管不着,也护得住他们。
  主角攻破国都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我再犹豫会害死他们。
  “闲之,咱们逃吧。”我侧过头,看着他和豚儿,“今晚就收拾东西,明日出发。”
  唐逸鹤愣了一下,问我逃到哪里去。
  我随便编了一个地方,说那边有房子,人少。唐逸鹤听完,把豚儿放到小床说:“好。”
  趁着唐逸鹤收拾,我寻了个借口躲到书房与清虚道长联系。
  清虚道长说没问题,让他在京城的本家派人过来接。
  “万一他要回来怎么办?”
  清虚道长笑了笑说:“那你就和闲之一起过来呗,山上不缺你这双筷子。”
  我沉默了一会,如果这个世界我是必然要牺牲的npc,无论我逃到哪里去,都无法逃离这样的结局。我的身体已经差到极致了,就算活也活不了太久,为此添加风险怪不值当的。
  “我去不了。但我怕闲之为了我做傻事。”我低头摸了摸那块双鱼嬉荷的玉佩,问清虚道长有什么法子。
  清虚道长叹了一口气,让我找张纸用朱砂画上了一个符,到时候贴到马车的门框上。
  “徒媳妇,你会后悔的。”清虚道长挂断前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
  怎么会后悔呢?
  他们活着就好。
 
 
第122章 马蹄哒哒
  真希望这一天能慢点,让我能一直坐在这里看着豚儿和唐逸鹤。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感觉时间都静止了一样。
  “陛下,风寒,臣在这里看着就好。”唐逸鹤伏身给我紧了紧披风,把我赶进了寝宫。
  我侧身和小喜子对了一下视线——事情应该办妥了。
  寝宫的地龙因为我身子弱已经烧起来了,进来就是一股热气。我吃了解药,走到镜子前看了眼自己,果然一脸苍白,看着就感觉命不久矣。
  我理了理衣冠,往唇上擦了些胭脂,让人看起来有些血色。
  最后一次见面,总得体面点。
  “陛下,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唐逸鹤瞥到案上放的酒,把豚儿放到玩具堆里,拿过酒壶说,“陛下身弱,莫要贪酒。”
  “就喝一杯。”我拿过酒壶给唐逸鹤斟了一杯酒递过去,“权当和这个地方道别,以后想喝这天子特供,可就难了。”
  “陛下……”唐逸鹤拿着酒杯滞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我,将酒一饮而下。
  我知道他肯定没喝下去,这药入口一炷香人就晕了,他现在还在这里立着,他又不是百毒不侵,肯定是做了个戏法骗我。
  唐逸鹤向我走近几步,拇指在我唇上蹭了蹭。他的眼一直看着我,像是一只捕猎的狼贪婪地盯着他的猎物:“陛下的胭脂没有涂匀。”
  他知道那酒里有东西了。我亲了亲他的唇,抚下他的怒气。
  唐逸鹤好哄,火一下就消了。可怜乞求的眼神,似想要用眼将我心中的话勾出来,又像是在埋怨我在骗他。
  我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背。
  旁边熏香炉升起的袅袅白烟,告诉我时间快到了。
  我抬头不舍地亲了亲唐逸鹤的脸颊,唐逸鹤连“陛下”二字还未说出口,就昏在了我怀里。
  出宫的轿子一晃一晃,刚才还晴着的天突然就转阴了,让这宫道看起来更加压抑了几分。
  “草民清州李氏李宸,参见陛下。”
  朕一下轿子,一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男孩就叩在了朕面前。
  如果朕没记错,泉州李氏和清州李氏原本是一家,在百年前分家,才分成两家,清州为本家,泉州为宗家。
  没想到清州李氏已经落寞至此了,马车都是破破烂烂的。
  李宸见我端详马车,笑着掀开门帘说:“陛下莫要担心,太爷爷吩咐要用最好的。”
  朕说错了,这清州李氏依然强劲。里面虽素净,但每一处都是真金白银,就拿那个小案来说,上面的那块小小的桌布——缂丝的。
  我把食物和水放进马车里,都城到三田山大约有三日的路程,我准备了七日的,应该够他们俩人吃了。豚儿睡得正香,我戳了戳他的小脸,用他平日里最爱的玩具把他围了起来,又放了几件我和唐逸鹤的衣服在旁边。万一他先醒了,也不会因为没有安全感大哭。
  我解下那块双鱼嬉荷的玉佩,摩挲了几下,把它放到信封里塞到唐逸鹤的衣袖里。
  我写了许多信,十几封给豚儿,一封给唐逸鹤。
  我怕写少,豚儿因不知我而伤心,我怕写多,唐逸鹤因思念我而伤心。
  “你们走吧。”我把符贴到门帘上,转头对李宸说。
  马蹄哒哒,带着我的爱人和豚儿走远了……
 
 
第123章 落幕
  天子式微,敌军已压城门,宫门破只是时间问题。那群宫人也不是傻子,惜命的早跑出去了。
  我问小喜子为什么还不走。小喜子说,他的命是我给的,如果我死,他也跟我死。
  “荒唐!”气得我将杯子掷在他身边,吐了口血。
  我在这里求活不成,他竟然在这里一心送人头!
  “陛下勿动气,奴才不值得陛下如此。”小喜子起身用帕子帮我擦了擦身上的血。
  “怎么不值得?你是个人,又不是个随葬的器皿。”我拍开小喜子的手,把手上的玉戒摘给他,让他出城去。
  “陛下……”小喜子缓缓跪下,抬头看着我说,“奴才走了,陛下的日常起居谁来?让奴才陪在陛下身边吧。”
  朕看出来了,他和唐逸鹤一样是劝也劝不走的主,遂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封信递给小喜子:“你今日出城,到三田山下等一月。若是看见唐逸鹤就把这信给他,看不见,就再等一月,等不到就交与山下门童,可明白?”
  小喜子接过书信,仍然跪在原地:“奴才……”
  “这是朕让你做的事,不是让你一个人逃命。”我推开窗子指了指外面的人,“你看,朕也不是孤身一人,你速速去吧。”
  小喜子沉默半响,给我扣了三个头:“奴才遵命。”
  吱呀,吱呀,门开门关,偌大的寝宫只剩下朕一人。
  今日不似前几天那么阴,阳光软软的,如同一块丝绸一样铺在人身上,柔和又暖和。抬眼望去,窗棂外的那棵树早就枯了,像是人用干画笔草草勾在了蓝底上。
  如果现在是春天就好了,树是有生机的,风也不似这般冷,我还可以和唐逸鹤带着豚儿春游。
  豚儿最喜在花园里跑来跑去了,朕还可以带着他放风筝……
  可惜,我应该是要死在这个冬了。
  我来这里几年了来着?
  我竟然记不清了……不知不觉竟然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唉,原本还以为咱是最佳皇帝,结果干成这样。
  真失败……
  “陛下……敌军进城了,还请随臣走吧。”一个浑身是血身着甲胄的将士闯了进来,想拉着我走。
  我停下拆信的手,抬眼对着他身后拔剑的宋君辉说:“朕不跑,你饶他一命。”
  宋君辉收起剑,笑着对我说:“自然,陛下与我有恩。”他斟了一杯酒递给我,笑容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没什么两样,虚伪的假笑。
  “陛下上路吧,他来了怕是要将陛下五马分尸才能泄恨。”宋君辉劝我说。
  那个“他”应该是指宋英骅。我看着宋君辉腰间那块同我梦中一模一样的墨玉,一种无力感爬上了心头——原来结局那么早就成定数了。
  我将酒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拆开宋盈写给我的那封信。
  万一下去了,这丫头知道了我没看信生气了可怎么办?
  信的内容很轻松,说流民太多,女子商会救助不过来,她去外地协助管理,若她意外身亡就当成她回家去了。
  我看着信尾的小笑脸抬起头深吸一口忍住泪水,保持着天子风范拿起酒杯。
  “你答应朕,不会再有人无辜牺牲了。”
  宋君辉笑了笑,说自然,说会建立一个更好的大凤,一个没有战火、无人饥寒、朝廷清明、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的大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看着他,将鸩酒一饮而下。
  成王败寇,历史的选择而已。我再有不甘,也难逃命运的齿轮。
  肺痨经常咳得肺痛,一杯毒酒下肚竟只多疼了一点,真是幸运女神对我的最后一点庇佑。
  弥留之际,我模糊的视野里又出现了那块墨玉。
  挺好的,解脱了,终于不用日日梦见自己被杀了……
 
 
第124章 回到现代
  昏暗之中,我好像闻见了消毒水的味道,旁边还能听见滴滴的声音和宋盈喊医生的声音。
  这是我现代死前的走马灯吗?
  怎么还是半截的,连个画面都没有。
  努力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有一块白布铺在我脸上,掀开就是有几根灯管的天花板。
  按理说我是中国人,这事应该是地府的业务,怎么感觉像是到了贫穷版的天堂,这玩意还搞中西合璧吗?
  难不成我爸妈又改了信仰,给我按西方的方式下葬了?
  那这天堂也太抠了,连双鞋都不给我!
  我推开门和宋盈撞了个面。宋盈哭得脸红红的,正给爸妈打电话报告我的死讯,抬眼看见我呀了一声,哭着说:“你是我哥,你不会害我对吧……我会给你烧纸的。”
  她竟然能看见我!
  我问了她脖子那时疼不疼,宋盈哭着摇了摇头,说不疼,就一开始有点疼。
  我想摸摸她,又怕鬼魂让她运势低,遂收回手,离她远了些:“多烧点,你哥我穷。顺便给我找个去地府的导游,迷路了……”
  “哥,你能不能不走,我能看见你,你能不能不走?”
  宋盈扑到了我怀里,哭了一会,愣了一下把耳朵贴到我心口待了一会,让我等她叫医生过来。
  做了几个检查,医生看了看单子又看了看我的腰,疑惑地嘟囔了一句“不应该呀,连伤口都消失了”,随后抬头和我们说,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我们不放心可以再住院几天。
  “您的意思是我哥还活着吗?”
  医生被宋盈的话逗笑了,乐着说:“不是活的哪来的心跳?”
  宋盈又哭又笑,用手抹去眼泪,眼泪还是继续流,抱着我哭到身体抽搐:“阿弥陀佛,哥你真的活着……”
  我摸了摸宋盈的头安抚着她的情绪,转头问医生我不住院可不可以。医生点了点头说可以,我身体没什么问题。
  我收拾好桌子上的单子打算带着宋盈回家,宋盈哭着从我的胸口抬起来,转头问医生我有没有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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