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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不当也罢(穿越重生)——川息花花

时间:2024-01-26 16:18:05  作者:川息花花
  这腿还没好,好什么好?
  他现在在我肩上就跟个燃烧的火桶一样,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让宋盈搬到我隔壁宫里,又不然这一路朕岂不是难熬死?
  “孟浪……”
  我快走几步把他放到宫门口,头都不转地进了宫。
  宋盈抱着豚儿见我俩一前一后的进来,指责我因为太热就不帮病患。
  “没有。”我把豚儿接到怀里,反驳道。
  宋盈哼了一声道:“不信,你俩热得脸都红了。”
  “我把唐逸鹤扛过来的,能不热吗?”我把手覆在脸上降温,问宋盈靖西那场仗到底是怎么输的。
  她思索了一会儿说:“兵力不足。”
  我看了看旁边的唐逸鹤,想着怎么才能把人支出去继续问。
  豚儿不亏是我生的,早不哭晚不哭,偏在这时哭。趁着唐逸鹤带孩子出去,我接着问宋盈:“你记得对面多少兵吗?”
  “那小说一直说情爱的部分,这倒是没说。”宋盈皱着眉低头想了好一会,抬头看向我说:“我只记得原文说对面大约三万兵,却打出了五万的气势,死死护着京畿,不让柳川进。最后是柳川借了西南的两万兵,才打胜。”
  我想到后面的画面,问宋盈还记不记得其他的战役。
  宋盈看了我一眼,瘪嘴埋怨我道:“哥你难为我,这书事业线描写基本都是一笔带过,我怎么会记得清。”
  “不过京畿后面还详细描写了一个战役,说攻绑了对面领军的妹妹,报复对面领军杀了他弟弟的仇。后面因为评论区说攻太残忍了,伤及无辜就给删了。”
  “那个将领姓甚名谁?”我转头问宋盈。
  “我也是吃瓜吃到的,草草看了一眼,不记得了……很重要吗?”
  宋盈顿了一下,见唐逸鹤进来,一转话题,有些担心地和我说:“我最近出去觉得流民多了些……哥,撑不住,咱们就逃吧。”
  “没事,这场仗打完就好。”我装作无事的样子,糊弄宋盈说。
  宋盈松了一口气,笑着问我和唐逸鹤要不要留下吃饭。
  我看了眼唐逸鹤,唐逸鹤心领神会地说:“不了,宋姑娘,陛下和我的药在小厨房温着,需饭前服用。”
  我附和着唐逸鹤,抱着豚儿上了轿子。
  怕再多待一会,宋盈就看出来我在骗她,共处二十年,我跟宋盈谁也甭想瞒过谁。
  朕何尝不想逃?
  可梦中逃了那么多次,次次失败。
  朕不得不与主角相对搏一条生路。
 
 
第118章 荒唐
  主角的攻势极快,我又派了些兵支援靖西,七万兵也不知够不够。
  白严可以扭转命运活下来,靖西应该也可以。
  我正悬着笔想要不要再给靖西派点兵。小喜子进来双手捧着战报,抬头喜道:“恭喜陛下,晟州大捷,靖西将军乘胜追击,拿回了燕都。”
  好!好!好!
  看来主角这金手指也没那么不好破,咱这武力压制也挺好使。
  只可惜咱大学专业不是学军事武器制造的,要不然咱直接热武器对冷兵器。谁嬴谁输,这不一目了然?
  朕正呲着个大牙乐着呢,小喜子又捧着一封战报回来。我看着他不动,笑着抬眼问他:“难不成全攻下了,你不敢报?”
  小喜子抬眼瞥我一下,将腰弯得更低了一些:“这份……陛下亲自看比较好,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形式一片大好,能有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接过战报,打开一看——是主角的金手指闹出来的幺蛾子。
  荒唐!太荒唐了!
  哪有人刚打完仗,下一秒直接陨石落地,还好死不死直接落到人头上?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写打仗,直接所有人被砸死算了!也让陨石落朕头上一颗,何必让主角这般费事?
  “陛下,发生何事,您如此……”唐逸鹤拿起战报,看了一眼,挥了挥手让小喜子退下,宽慰我道,“或为天意。”
  天意?
  狗屁天意!这只是作者给主角安排的金手指罢了!
  天意怎么会如此荒唐?
  这场演出早就规定了赢家输家,到底要我怎样,我才能护住我们这个小家?
  逃走拱手相让不成,迎战也不行。朕往哪里都是死路一条,朕存在的意义不就是烘托主角存在的npc。
  可是npc、路人甲也是人呀!这天下百姓也同我一样,有家人、爱人。为何一定要生灵涂炭,才达到结局呢?
  只为展现主角有多大能力,就要那么多人白白死去,是否太过不公。
  “闲之,这不是天意。”
  “咱们在话本里,这只是作者的想法罢了。”
  “什么?”唐逸鹤惊讶地下意识问道,沉默了一会,略带悲意说,“既然是话本,那陛下为何还要纠结?”
  为什么纠结?
  我抬眼看向唐逸鹤,只觉得胸腔被人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因为你们是活的,有热气,有呼吸,我怎么能不纠结?你们不是书中寥寥几句。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话本的角色死了尚有多情人落泪,朕身边是活生生的人呀!他们死去,为什么朕无需纠结?”我抬眼问向唐逸鹤,眼泪止不住地流,“闲之,为什么?你们与我并无不同,有思想、有灵魂。为什么……唐逸鹤,我好难受。”
  “我以为我能护住了咱们的小家,能护住这天下,可如今这天下生灵涂炭!我在想如果没有我的一己之私,是不是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若是既定的结局,启明又怎能撼动?”唐逸鹤掏出帕子帮我擦眼泪,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启明莫要自责。”
  “可死去的人,变成灵魂都能压死我。唐逸鹤……”
  唐逸鹤,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呀……
 
 
第119章 连城
  本就无解的问题,我问唐逸鹤能有什么答案。
  朕成大反派就算了,无良作者还给我减血条。
  要么说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呢。朕就那日释放压力哭了一会,哭后有点轻微的咳嗽,后面日日咳,咳出了血,竟得了肺病。
  本就不强健的身体,雪上加霜。本就多的奏折,数不胜数。
  主角团一路高歌猛进,朕这里是节节败退。朕守吧,守不住;朕不守,那群大臣肯定一个个拿着刀放在脖子上死谏,逼着我守。
  朕直接被赶鸭子上架,坐在烫屁股的皇位上,等着一封又一封战败的战报。
  我有的时候想是不是我现在死了,这一切就会结束。唐逸鹤夺下刀和我说:“不会。豚儿会登基,成为幼帝。”
  我看着唐逸鹤近乎要哭出来的脸歇了自杀的心思。
  我一个成年人当皇帝都这么痛苦了。豚儿还那般小,我将一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交给他,这不是在害豚儿吗?
  可明知道守就是让人去送死,还要看着他们走向黄泉真的太难受了。我每日睡觉,都能梦到那些士兵问我,为什么要让他们送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忍着哽咽的抽泣声,把眼泪蹭到枕头上。
  “启明……”
  唐逸鹤听到声音,翻身迷迷糊糊地把我抱到怀里,用帕子擦去我的泪水,哑着嗓子哄着我说:“莫多想了,睡吧。”
  我不想让唐逸鹤多担心了,把脸埋在他怀里,闷着嗯了一声。
  我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是血流成河的场景。躺在唐逸鹤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声我才能从那副画面里抽出几分。
  其实按这个速度,国破也就一个月的事。
  我们也许都会死。
  可是我不忍心,也不甘心。想了许多抽身的法子,却没有一个能用的。
  瞥见透过窗的光,才发觉自己又熬过了一个夜。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免得唐逸鹤知道我一夜没睡担心。
  “陛下。”小喜子急匆匆地端着战报进来,神色紧张地跪在地上战报高高举起,“陛下,请看。”
  我打开一看,说连城将领的妹妹被绑了,问我要不要换将领。
  连城的将领是杨烁,朕记得他只有一个妹妹来着,叫杨月萦。
  月萦,好熟悉的名。
  我呢喃了几遍,唐逸鹤问我宋姑娘怎么了。
  我侧过头看向唐逸鹤,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我妹!
  再次回过神,人已经骑马在去连城的路上。骑得太快,跑死了两匹马,原本三天的行程,被我压缩到一天半。从马下下来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要被颠散了,浑身都在疼,还吐了几口血出来。
  当地的将领不知道朕来,朕靠近城门的时候差点喜提唐逸鹤夫夫同款刺猬体验,好在一个人眼尖,把我认出来了。
  “陛下,战场刀剑无眼,您一人前往实属……”一个副将欲言又止,看到我脸色不好,将头垂下去说,“臣多言。”
  我原本想让他说出来,可听见有人报盈盈被人俘到军前,我的脑里瞬间一切空白。
  盈盈,我的妹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妹妹。
  城墙上的风烈,刮得军旗哗哗作响。我向下看去,盈盈仰头挺胸地站在军前,丝毫没有惧意。
  她没有那些士兵高,也没他们壮,但站得比谁都直挺,就像是一棵青松从巍峨的山中挺出,立在悬崖之上。
  一切都和梦里的一样,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人人皆知,盈盈是杨烁的妹妹,可对面将领威胁的是朕,问朕要不要割城池救宋盈。
  宋盈听到我在,猛地抬头,挣扎着要说什么。
  风太大,距离太远,朕还未听清——盈盈又一次自戕在我面前。
  杨烁悲怒道:“开门迎战!我大凤女儿尚为国殉身!男儿为何缩如鼠辈!”
  “杨爱卿莫要冲动!”朕忍着喉间涌上来的血腥味,指了指南面,“那边会有敌军偷袭,爱卿小心。”
  “朕这次私离京都,莫要和别人说。”我用帕子接住血,叠了叠不让人看见渗出来红,下了城楼。
  我以为宋盈真正的死在我面前,我会忍不住眼泪,或者杨烁一样像个真正的哥哥一样帮她复仇。
  事实却是我在用理智权衡利弊,甚至有一瞬间在恨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小允子,那样宋盈是我妹妹的事就不会成为我的软肋。
  其实要救盈盈很简单,只要我不犹豫地同意割地,她就不会因为我犹豫选择自戕。
  回城的路上,我看着街上的流民,都不知道这番局面该怪谁。
  想了许久,应该怪我。
  我做皇帝心慈手软放了宋君辉、宋英骅、小允子和那些奸臣佞臣。我做兄长倒是心狠手辣,自己妹妹身处险境,自己竟然在权衡利弊……
  真是做什么,什么失败。
 
 
第120章 近冬
  小喜子接我下车,边在前面领路边小心翼翼地说:“贤妃娘娘原想跟着陛下,可燕王殿下没在京中,便私自留在京中处理公务。”
  我嗯了一声,觉得五脏六腑都揉在一起,侧头将血吐到帕子里跟小喜子说:“你现在去安排嫔妃出宫,尽量妥当。”
  小喜子见我走路一晃一晃的,犹豫地看了我一样,想先送我回寝殿再去。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快去做事。
  又快入冬了,我紧了紧披风忍着痛快步往御书房走。还未进门,唐逸鹤便迎了出来。
  他见到我放缓了脚步,沉默半响略带悲意地说:“连城的事,陛下节哀。”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坐到椅子上翻着奏折问他:“最近有什么急事吗?”
  唐逸鹤递过来了一个册子说要事都在上面了,我看了一眼,都是些没什么用的计策。
  让朕有点惊讶的是孙之为竟然想把孙长瀛送到战场上,还写了一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之前还心疼儿子,朕提议去兵营都不让儿子去。现在国家危难,上战场九死一生,却让儿子去了……
  这么一场必输的仗,真的有必要打吗?
  朕坐在椅上,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心中苦楚化作两行清泪挂在脸上,绵绵无绝意。
  朕的爱人跛于战场,朕的妹妹自刎于战场,朕的子民难于战场——而这些只为了主角必然的胜利。
  这胜利的背后,是我大凤男儿的尸山、是那些流民的苦难、是妻子的眼泪、是孩子的哭喊……而我作为皇帝,连这些看得见的苦难都没法解决。
  这让我怎么才能不恨?
  如果我像是那些穿越主角一样,样样精通,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启明……”
  唐逸鹤把伤药放到桌上,掏出帕子把我脸上的泪一点点拭去,问我是不是腿上的伤太疼了。
  我点了点头,把帕子覆在脸上让它掩住我流下的泪。
  其实腿上的伤不疼,是心口被挖去一块肉的阵阵刺痛。
  天天烧香拜菩萨,烧出满堂飘渺,所求皆空。
  盈盈死时,我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回来看见旁边的小塌,想起她坐在小塌上叽叽喳喳的模样,眼泪就止不住。
  盈盈的死,在这个她日日生活的地方,由概念变成了可以感受的实物。
  “是臣清脓太重了吗?”唐逸鹤听到我的哭声,抬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扯着气音让他继续。
  或许唐逸鹤知道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这几日我沉默也不会主动来搭话,就是在我身旁陪着我,看着我,必要时给我一个拥抱。
  小喜子跟我说,嫔妃已经撤的差不多了,就是惠嫔想见我一面,说她手里有盈盈要她转交的信。
  她穿着一身黑,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
  “陛下吉祥。”她给我行了个礼,将信递给我说,“这是月萦托臣妾交给陛下的。她说她死后,怕陛下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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