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她心一喜,下意识的认为是陆宁知,转身一看,原来是邢菲,她嘴角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喜欢邢菲,一是邢菲跟陆宁知挨的太近,看上去总是似有似无的占陆宁知便宜。
二是上次邢菲说她脸上有白莲花,哼,她小心眼,她记仇。
邢菲可看不透祁安的小心思,但是她能看到祁安的表情,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严肃’了。
她心想这只小奶狗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她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来找你陆姐姐?”邢菲的语气有点轻佻
祁安点点头。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邢菲带她来到一间门前,并未敲门,径直而入。
“知知,你的小朋友来找你了。”
陆宁知抬头,看到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傻笑的祁安,嘴角扬起。
她没有问祁安“你怎么过来了,你过来做什么?”这样很生分的话,仿佛祁安来找她是在意料之中。
她真的很开心祁安过来找她,因为一上午的时间,她都在不停地想祁安。
她给祁安倒了一杯水:“吃饭了吗?”
祁安摇摇头,她确实没有时间吃饭,早上起床急匆匆地去见了郭晓楠,回家后又马不停蹄地来见陆宁知。
“我也没有吃,等我忙完这些,带你去吃饭。”
祁安说:“嗯,不着急,等你忙完。”
尽管她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但她真的不着急,她可不想在楼下碰到孙久芳。
一直未言语的邢菲突然开口了,她对着陆宁知撒娇道:“知知啊,你不是说要把午饭的时间留给我的嘛?”
祁安用机警的眼神,充满敌意地盯着邢菲。
邢菲的口气让陆宁知有些疑惑,她看了看祁安,又看了看邢菲,她秒懂邢菲的心思,她淡声对邢菲说:
“祁安是我的女朋友,你只是我的闺蜜,女朋友和闺蜜哪个更重要?”
祁安紧张地看着陆宁知,她想知道她和邢菲谁更重要。
陆宁知仿佛当作邢菲不存在,她轻轻吻了吻祁安的唇角:“当然是女朋友更重要!”
这声女朋友喊的祁安心里直冒蜜,真是甜死啦,她裂开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她不打算跟邢菲计较了。
邢菲咬牙切齿:“真是重色轻友的坏女人,我不管,我要去做800瓦的大电灯泡。”
陆宁知用手背轻轻擦拭着祁安因刚刚跑上来微出的细汗,随意说道:“随你。”
神奇的墨菲定律一向很准,比如怕什么,来什么。
祁安怕和孙久芳碰到,那就一定能和孙久芳碰到。
五人在一楼大厅相遇了,又坐在了4个月前同一个餐厅的同一个位置。
只是这次座位的顺序变了,上次祁安和孙久芳做一侧,陆宁知、邢菲,苏拉做一侧。这次是陆宁知和祁安做一侧,其他三人做一侧。
孙久芳看着面前这俩人,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用眼神询问着祁安。
祁安遮遮掩掩,装作看不见。
陆宁知见状,说:“重新认识一下。” 她将与祁安十指紧扣的手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的女朋友,祁安!”
孙久芳和苏拉的眼睛霎那间瞪的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被眼前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苏拉怒目向陆宁知诘问:“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
陆宁知面不改色:“那只是拒绝你的借口。”
这下又轮到祁安和孙久芳瞠目结舌。
孙久芳看着祁安欲言又止,陆宁知面露不悦:“孙小姐有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祁安特别喜欢陆宁知给别人介绍,祁安是她女朋友的这种感觉,这应该就是正宫的待遇吧。
既然陆宁知能毫无顾忌地介绍她,她必须得‘妻唱妻随,妻唱妻和’。
祁安附和:“是啊,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孙久芳咬着下唇: “你上次说的人,就是陆总吗?”
祁安回忆起之前她刚知道陆宁知有男朋友时,对着孙久芳哭诉的事情。
她点头肯定:“是她!”
“可是你不是说她有男朋友吗?”孙久芳气急败坏。
陆宁知从容不迫的回答:“孙小姐,我并没有男朋友,这只是个误会,我已经对安安解释过了。”
祁安附和:“是啊,都是误会,陆宁知没有男朋友的。”
孙久芳心里苦涩,她未再讲话,她要讲什么呢?讲她们不合适?处在热恋中的祁安会听吗?陆宁知知道她以前喜欢祁安,陆宁知又会怎么想她?
她现在对祁安已经放下了,她希望祁安能快乐,可她并不认为祁安和陆宁知会合适。
她借口身体不舒服,先行离开,苏拉说要送她,也走了。
通过孙久芳的态度,祁安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和陆宁知虽然互相喜欢,但是现实问题也是不得不需要对面的。
她可以不在意孙久芳的看法和态度,那祁玉枝呢?
退一万步讲,她可以不在乎祁玉枝的态度,那贺梅呢?
陆宁知这么懂事,贺梅如果不同意,陆宁知会怎么做?放弃她吗?
她惴惴不安地问陆宁知:“如果以后没有人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会跟我分手吗?”
陆宁知眼神无比温柔,像是羽毛轻轻抚过祁安的心田,让人感到宁静与心安:“现在也没有人同意我们在一起,只要我们自己坚定,别人的态度我不在乎!”
“那如果是贺阿姨和陆叔叔呢?”祁安追问。
陆宁知毫不迟疑:“一样!”
祁安最近的财运爆棚,卖版权得了300万,又和胡施一起签了几个订单,真正让她体验到了什么叫“爱情如蜜,事业如山”。
她开始写第二本小说,毕竟光给陆宁知买表就花了248万,想着以后还要给她买戒指,买首饰,她得抓紧时间挣钱。
这天晚上9点,她接到了孙久芳的视频电话,从上次之后,她跟孙久芳已经一个月没有联系了,她迟疑一下,还是接听了。
她看着视频里刘金拽着孙久芳的头发疯狂地对她喊道:“还记得我吧,洛水街69号金鹰KTV 1022室,你不过来,我们就弄疯她,报警也没用,这片的警察都是我的人。”
说完视频就被挂断了,祁安当即穿好衣服,准备过去。
走到门口,她犹豫了,刘金这么肆无忌惮地喊她,肯定也是做了万全准备,她这一去肯定有危险。
可是她不去,孙久芳更有危险,那句我们弄疯她,想想孙久芳该有多绝望。
报警也不行,就像刘金说的这块警察都是他的人,这样会把孙久芳处于更危险的境地。
她左右为难,有点不知所措,她想到了陆宁知,拿起电话拔号的那一刻,她又果断地将电话挂断了。
她能想到陆宁知肯定不会让她去,而且她也不想什么事情都依赖陆宁知。
既然刘金要报复她,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那就索性直接面对吧。
她从抽屉里拿了甩棍,将甩棍藏在衣服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出发!
刘金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扔给孙久芳,懒洋洋地说:“一会你那个朋友来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孙久芳冷笑:“如果你动安安一下,我就把两年前你欺负我的视频曝光。”
刘金眉心一抬,露出不耐烦又嘲讽地讥笑:“小娘们还敢威胁我呢。”
他用力掐住孙久芳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还敢骗我呢?”
两年前当他得知有孙久芳有视频证据时,他确实有些怕,他找人几次悄悄潜入孙久芳家里,都没有发现摄像头,他又找人去偷孙久芳的手机,也没有发现视频。
后来得知孙久芳是骗他的,他有想过报复,但是毕竟警察局有报警记录,再加上当时确实给孙久芳的母亲转过200万,有花钱了事的嫌疑。
而且当时他父亲的生意也是处在风口浪尖,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才忍了下来。
这次能遇到孙久芳,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今天是他的生日,晚上他跟朋友来唱K,有两个服务生鬼鬼祟祟地偷拍他,被他发现,打了几巴掌之后套出身份。
原来这两个人是实习记者,一个偶然的机会救了跳河自杀的女孩孔肖。
孔肖是大三学生,业余时间打工赚学费,被人介绍到KTV里做服务员,却被刘金□□,虽然当时也报了警,但刘金最后还是无罪失放。
孔肖的父亲来找刘金理论,被刘金一拳打死了,之后刘金找了其他小弟来顶罪。
刘金警告孔肖,自己在白道□□都有人,如果她再继续闹,就把她绑了卖到国外。
孔肖只是一个大三学生,遇到这种事也无能为力,在绝望中想到了跳河自杀,被实习记者蒋生和孙记所救。
听了孔肖的遭遇,蒋生和孙记都是义愤填膺,两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初生牛犊不怕虎,决定跟踪刘金,将刘金的罪行记录下来在网上曝光。
却不想被刘金发现,刘金对着两人严刑拷打后得知,孙久芳居然是他们的小组长,当即令他们给孙久芳打电话。
孙久芳知道刘金的为人,为了两个实习生的安全,冒险前来。
她不知道的是刘金恨透了祁安,他的生活从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从来只能是他欺负别人。
但是祁安却狠揍过他两次,他小肚鸡肠,为此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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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不是她的家属
祁安到KTV时,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孙久芳和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
她将孙久芳扶起来,用眼神询问她怎么样?
孙久芳满眼泪水,她抽泣着说:“你知道刘金要对付你,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祁安一时语塞,她心想:“我能不过来吗?我也不想过来啊?”
她把孙久芳扶到门口,想送孙久芳出去,却被两个人伸手拦住!
她问刘金:“我来了,你想怎样?”
刘金高举酒杯妖声怪气地对祁安说:“你还真敢来,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你,是我今晚收到最痛快的礼物。”
祁安看着他面不改色。
刘金阴鸷地说了声:“清场。” 他示意他的朋友们都缓缓后退到房间角落,空出了一百多平的空地,接着有20多个打手拿着铁棍走进包房,将祁安围住
。
后来祁安对陆宁知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当时好害怕啊,我从来没有跟这么多人打过架。”
刘金阴沉沉地说:“你不是能打吗?今天就让你打个够!”
他对着打手们高喊:“打,给我往死里打!”
一声“打”字让场面瞬间混乱了,祁安先发制人,她拿出甩棍将最先扑上来的几个打手击倒,荒乱中又踹飞几个人。
祁安虽说练武,一对一,一对五,甚至一对十,她都有获胜的希望。
但是毕竟刘金人多势众,双拳不敌四手,再加上祁安的枪伤刚好没多久,很快她就寡不敌众。
她倒在地上身体弯成了凄惨的弓形,她双手护住头,浑身被打的遍体鳞伤,她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孙久芳被其他人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她歇斯底里地求着刘金放过祁安。
刘金却是拿手机拍着祁安被打的视频,毫无顾忌地纵声狂笑。
祁安感觉自己就要死在这了,她想着应该早点把手表送给陆宁知的。
想想以后再也见不到陆宁知了,祁安后悔没有早点听陆宁知的话,她做事情太冲动了。
她不应该这么冲动啊,陆宁知肯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祁安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就在这时,包房里明亮亮的大灯忽然亮起来,所有人都被突然亮起的大灯惊吓住,不约而同地停了手。
等看清楚按灯的人是谁,刘金狠狠地骂道:“郭晓楠,你有病啊!”
按亮灯的人确实是郭晓楠,是买断祁安版权的郭晓楠。
她满不在乎地说:“打完出出气就行了,你还真想把人打死啊。”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推开挡路的人,将被打的软软的祁安扶起,让祁安依靠在她的身上。
郭晓楠虽然瘦小,但是力量却是不容小觑,祁安整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也未见她有任何的歪倒。
“别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当天是不能见血的。”她扶着祁安边走边说。
没有得到刘金放人的指示,两个打手依然守着门不放,郭晓楠回头看了眼刘金:
“我这可是在帮你啊。”
刘金烦燥地摆了摆手,两个打手将门打开。
郭晓楠将祁安带上她的车,安置祁安躺在后椅上,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扔给祁安:“拿衣服把你头上的伤口堵住,可别把血弄我车上。”
祁安吃力地接过衣服,捂住伤口:“谢谢郭小姐,不过我朋友还没有出来。”
郭晓楠嗤鼻:“管好你自己吧,你没看到刘金只针对你吗?你朋友死不了!”
接着又说:“你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吧,我把你送到医院,让你家人来照顾你。”
祁安虚弱地说:“我家人不在洪城,麻烦你把我送到医院就可以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郭晓楠撇撇嘴,心想:“还自己能照顾自己,照顾个屁!”
车行驶半路上时,孙久芳打来电话,祁安吃力地将手机从口袋拿出,手机屏幕已被打碎了,还能隐约看清上面的字,她很费劲的按了接通键。
“安安,你在哪呢?”电话里孙久芳着急哭泣的声音传来。
祁安虚弱的回答:“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出来了吗?”
“我出来了,你在哪个医院?我去找你。”
“不用来找我了。”祁安挂断电话。
然后她打开与孙久芳的微信对话框:“不用来找我了,我去陆宁知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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