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楠一字一句的讲:“包-养-你,一-个-月-200万,够-吗?”
祁安有些郁闷:“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玩这个吗?郭小姐,我不喜欢女人,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祁安拿出了陆宁知曾经用的借口当理由。
“300万。”郭晓楠又加了100万。
祁安用被子蒙住头,她讨厌这个咋咋呼呼的女人,她很奇怪,为什么郭晓楠会认为钱能买到一切呢?
她好想陆宁知啊,陆宁知现在在做什么呢?今天她应该会去心理咨询室吧,要不要去找她呢?
郭晓楠又被祁安气走了,临走前她给祁安留下一句话:“我会让你变的喜欢女人!”
祁安乐了,她憋在被子里偷笑,她心想:“谁说我不喜欢女人,可我只喜欢一个叫陆宁知的女人。”
午睡时,祁安做了个梦,梦到她和刘金正在打架,陆宁知带着一帮人从天而降,把刘金打的落花流水,陆宁知抚摸着她的脸,说谁都不能欺负你,谁欺负你我就打谁。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她睁开眼,看着面前是陆宁知的脸,她笑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想陆宁知都出现幻觉了。
接着她又眨眨眼,还是陆宁知的脸。
她使劲的闭了眼,又摇了摇头,发现还是陆宁知的脸。
不是做梦,她猛地起身,确实是陆宁知。
眼睛里泛着隐约泪光的陆宁知,正蹲着身子瞧着熟睡的祁安,祁安坐起身后,陆宁知也缓缓站起来。
她哽咽着讲不出一句话,祁安头上裹着纱布,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让她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着,疼的不行。
祁安突然红了眼眶,她紧紧搂住陆宁知的细腰,想到这两天受的委屈,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陆宁知,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你啊。”
陆宁知的眼里滚落出一滴泪水,她轻轻回抱着祁安的头揽在怀里,柔声道:“想我,怎么也不联系我呢?”
陆宁知的心里也是火星乱冒,要不是今天孙久芳找到了她,她还不知道祁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孙久芳在上午的时候去了心理咨询室单独找到陆宁知。
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陆总,我几次去祁安家里都没有人,她是不是在您那,我......我想去看看她。”
陆宁知眉头皱紧,她心中不大高兴,上次明明已经告知大家了,祁安是她的女朋友!
“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就想看看她,我不放心她......”
陆宁知用狐疑的眼神盯着她,心中的不安渐渐升起。
突然孙久芳泪如雨下:“求您了,陆总,我现在对安安已经没有别的心思了,她那天伤的那么重,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陆宁知蓦然站起,她着急:“你说祁安怎么了?”
孙久芳目光呆滞:“祁安不在您家吗?”
看着陆宁知摇着头,孙久芳的身子像被抽掉了筋,软软地倒在沙发上,口中喃喃道:“完了!”
之后孙久芳将那晚刘金在酒吧里打祁安的事情告诉了陆宁知,陆宁知着急的给祁安打电话却提示关机。
她让邢菲用祁安的身份证号找人帮忙查询就诊信息,终于查到祁安在洪城第二人民医院的住院记录,之后三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在病房内看到了正在熟睡的祁安,以及旁边桌子上空空的饭盒,她应该还没吃饭吧。
陆宁知心里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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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给的条件不够诱惑?
陆宁知又问了一遍:“想我,怎么不联系我呢?”
祁安这才松开陆宁知的腰,把碎屏的手机拿给陆宁知看:“手机坏了,没有办法联系了。”
陆宁知其实很想问,为什么给她发出差信息的时候不告诉她呢?
但她知道祁安有不想告诉她的理由,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医生怎么说,身体有没有问题。”
祁安摇摇头:“都是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我今天就能出院了。”
陆宁知又去问了医生,医生告诉她,如果头部没有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了。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护士打趣道:“平时没人照顾,出院的时候接的人还挺多。”
陆宁知问:“这两天她是怎么过的。”
护士说:“我们几个多给照看着呗,输液回血了都不知道。”
陆宁知的心又是一阵疼惜,她低声说了句:“多谢。”
邢菲很实务的从包里拿出一叠咖啡券要送给护士,嘴上一直说着感谢的话,护士死活不收,最后邢菲将咖啡券扔在那就跑了。
今年11月份的天气冷的及早,夜晚降临,寒风凛冽。
车开在回金帝城的路上,陆宁知满脸凝重,祁安坐在后车座将头依靠在陆宁知肩膀上,握着陆宁知的手,喃喃道: “帅帅自己在家里呆两天了。”
陆宁知“嗯“一声。
“我得回去看看它。”
陆宁知又是“嗯”一声。
祁安仰起脖子看了看陆宁知,只见她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事情。
“陆宁知,你在想什么呢?”
陆宁知被打断思绪回过神来,她看着嘴角还带着淤青,但眼神却明亮闪闪地祁安,伸手轻抚着那块淤青,问道:“疼吗?”
祁安撒娇式的抱紧了陆宁知的手臂:“疼,好疼。”她对着陆宁知撅起嘴:“你快帮我吹吹。”
陆宁知轻轻抬起祁安的下巴,在那块赫然醒目的紫色淤青上,落下轻轻一吻。
祁安高兴,她抬手搂住陆宁知的脖子,将多日的思念化成一个温柔缠绵的细吻,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着深情。
邢菲不乐意了:“你俩能不能矜持点,这还有别人呢,到家再亲行不行,到家亲多久,做多久都没人管。”
邢菲的话让祁安顿时面红耳热,她将脸深深埋在陆宁知的肩膀处,她确实忘了前面还有个开车的人。
晚上陆宁知给祁安抹药时才发现了身上那些更加恐怖的色彩斑斓的彩色地图,她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地问祁安:“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祁安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嗫嗫嚅嚅地说:“当时我怕你会找人向刘金报复,这样不就成群殴了吗?我不想你受牵连。”
陆宁知抹药的手一顿,又不着痕迹的继续在布满淤青的后背上涂抹药膏:“你以为我是你吗?”
祁安感受着陆宁知温凉手指带给皮肤的刺激,恍惚地说:“事后想过你可能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那时候我刚被打完,怕丢脸,所以才不敢找你。”
祁安索性坦白讲开,她真的觉得被打好丢人的。
陆宁知未再言语。
她来到大浴室,打开水龙头,洗手液搓起的泡沫像极了她此时的心情,糟糕透顶。
水流缓缓地冲掉泡沫,也冲走了她糟糕的心情。
祁安刚才说的没有错,如果当时她看到祁安受伤的样子,可能真的会控制不住的带人打回去,虽然她知道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冲动。
但祁安的打不能白挨,她得让刘金付些医药费。
她给元流水打电话:“元叔,上次您查的刘金的25家地下赌场,我已经看过了。麻烦您今晚派人把东道区范围内的10家赌场都给砸光,他不敢也不会报警。”
“好”
“另外再查一下,刘金的父亲和警局的哪些人有往来,把名单报给我。”
“好”
陆宁知挂断电话,想着接下来的安排,打砸刘金的地下赌场,只是为了出口气。
她让元流水这么做是有把握的,小小的侦探社每年盈利几个亿,经营了二十多年,掌握了大量有钱有权人的信息资料,元流水也是培养了一大批的得力干将。
把刘金送进监狱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但是刘家树大根深,想要动他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她要把跟刘家有关系的权利都摸清楚,再布局安排,要么不做,要么一击致命。
可是在此期间,万一刘金再找祁安的麻烦怎么办?想到这,她忧心忡忡。
返回房间时,祁安还未休息,她在等陆宁知。
她抱着枕头,满脸都是不好意思的表情:“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
陆宁知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说:“好”
祁安开心了,她跪坐在床上把陆宁知紧皱的眉头轻轻抚平,羞答答地说:“陆宁知,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未等陆宁知回答,她又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冲动了,遇到任何事情先跟你商量。”
随后她轻轻摇晃着陆宁知的手臂:“你别生气了,好吗......这次我也很后悔。”说完最后这句话祁安便低下了头。
陆宁知还是心疼的抚摸了祁安的头发,是什么样的经历让祁安这么倔强又不驯的态度,变的这么温顺服帖呢?那个经历应该很可怕吧。
“我相信你会改变,可是我更担心刘金还会继续找你麻烦。”
“如果刘金再找我麻烦,我一定不会跟他硬杠,我会跑。”
陆宁知说:“我在中间先做和事佬,先暂时稳住刘金不再找你麻烦。”
她看着满脸疑惑的祁安:“并不会真的和解,你受的委屈我都记下来了,刘金家跟官场上有些人的利益牵扯很深,我需要一些时间,一些证据去扳倒刘金,可是我怕在这个过程中刘金再找你的麻烦,我很担心你。”
祁安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她高兴的是陆宁知心疼她,爱惜她,想着帮她报仇。
担忧的是陆宁知跟刘金对着干,万一刘金再找陆宁知的麻烦怎么办?
陆宁知闻言扬眉一笑,安慰她:“刘金家里虽然有权有势,但也不是一手遮天,我们陆家也不是吃白饭的,生意能做这么大肯定也有自己的路子,他刘金家还没有那个能力敢动我。”
随即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今晚,就让他用10家赌场的损失作为赔偿你的医药费!”
当天晚上,刘金在东道区的10家地下赌场,在同一时间内,都遭到了攻击。
刘金的手下回忆说:“每家赌场同一时间突然进来五六个人,身手极好,拿着铁棒,乱杂一通,值钱的机器都被砸烂,砸完便扬长而去。”
刘金盘算着谁有这么大的实力能精确找到他的隐藏据点,又同时能召集这么多身手好的人。
他把能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后以为是他的死对头—同样开赌场的另一伙人干的。
他又召集够人手,跟那伙人对打了一架,最后也没打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那段时间他也是胆战心惊的,在剩余的15个地下赌场加派更多的人手,同时又大费财力重新建新据点。
祁安又在家休息了,她实在不愿顶着一脸的伤去上班,她继续在家写她的第二本小说。
郭晓楠给她发微信:“你干的?”
祁安不解:“什么我干的?”
“刘金的10家赌场被砸,是不是你干的?”
祁安怔住,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陆宁知说的话,她感觉陆宁知真是无所不能啊。
“我要是有这么大的能力,我还能被他打成那样?他得罪人了吧?”
“嗯,你确实没那么大的能力。”
祁安心想:知道我没这么大的能力,还问我干嘛?
她想起还没有赔偿郭晓楠的衣服钱,她在微信上给郭晓楠转帐10万:“这是医药费和赔偿你的衣服钱。”
郭晓楠回复:“呵呵,祁安,你可真逗。”
“你家住在龙湖小区8号楼307,对吧?”
祁安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住院手续是我办的,我有你所有的身份信息,想查你还不简单。”
祁安有点崩溃,这是什么世道,还能有点隐私吗?
“你想干什么?”
“出来跟我见一面。”
“没空,郭小姐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郭晓楠还是没有收那10万块,祁安心中隐隐不安,但是又不想再去联系郭晓楠。
在她心里,郭晓楠和刘金是一样的人,泼皮无赖流氓疯子。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11月下旬了,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她身上的淤青渐渐消失。
这次的假期又是陆宁知通知的销售经理和人事经理,俩人对祁安的身份也开始有了点怀疑,什么关系,能让陆总一次又一次的帮忙请长假。
甚至连胡施都有些怀疑,一次又一次的请长假领导居然也能同意。
祁安将日历牌上,12月10号这天用红笔单独标出来,这一天是她的生日。她细算了时间,还有半个月。
她决定在生日这天,把手表送给陆宁知。
在11月份的最后一天,胡施又请祁安和李宾王允去吃饭唱K,缓解这一个月的压力,一直玩到凌晨一点。
祁安回家时,她看到楼道外的亭子上坐着一个身穿大红长款羽绒服的女人,坐在那吸烟,烟头上的火光忽明忽暗,像一颗小星星。
她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好熟悉,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女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竟对她吹了一口流氓哨,接着起身慢慢朝她走来。
果然是郭晓楠!
郭晓楠扔掉烟头,搓搓手,跺跺脚,想以此驱散浑身的寒冷,她面露不悦:“我在这等了你4个小时,都快冻僵了。”
祁安问:“郭小姐等我做什么?”
“上次你出院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当晚害我白跑一趟。”
祁安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会再去了。”
郭晓楠冲祁安翻了个白眼:“快让我进屋暖和暖和,我都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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