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必要再小心翼翼节省力量的[森鸥外],直接动用能力从斐.济返回J.国。
【黄昏结社】据点内,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坂口安吾、保养/./枪/./械的织田作之助,唯独没有看到太宰治。
不徐不慢地放下行李箱,[森鸥外]的视线飘向属于太宰治的.卧.室的门,他笑道:“太宰先生在赖/./床/./吗?”
“嗯?”坂口安吾自觉地接下交流工作,他看了[森鸥外]一眼,掸了掸手中的报纸才道:“太宰啊,他去咒术高专了。”
……这么早?
[森鸥外]凝眸,嘴唇轻抿起不安的直线,紧接着唇角上扬:“原来如此,和五条先生一起吗?嘛,毕竟是恋人,真是亲.密.啊。”
坂口安吾放下了拿着报纸的手,镜片后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瞥向他:“的确是和五条悟一起,不过可能与你想象的有些出入?”
[森鸥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挛缩起来。
“出入还挺大的吧?”织田作之助摸了摸下巴:“太宰过去告知真相去了。”
“……!”[森鸥外]瞳孔骤缩,震惊的仿佛脚下一空。
[森鸥外]到底不是真正的森鸥外。
作为[无字之书],祂拥有令大多数人艳羡的力量,但在此之前不曾踏足人类.社.会的祂,却并不拥有与力量相匹配的心性,祂做不到不动声色。
“恕我直言,二位应当阻拦太宰先生。”[森鸥外]掏出手机,想要给太宰治打去电话,却被坂口安吾出言阻止。
“阻拦?”坂口安吾轻笑着重复了一遍那句话中的重点,而后对[森鸥外]挑了挑眉:“为什么要阻拦?将我和织田作拉入这个世界之前,你就该做好面对太宰发怒的心理准备啊。”
[森鸥外]紫红色的眼睛充斥着困惑,咬着牙按下了拨通键。
——他需要解惑。
第19章
太宰治独自待在教室的一角,鸢色的眸子扫过一张张布着迷茫的面孔,又移开,凝向无意义的角落,身子后倾倚着墙面,罚站般一动不动地矗立着。
五条悟讲述着,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太宰治,语调染上了几分轻叹。
衣兜里的手机发出嗡响,太宰治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缓慢地勾起斜弧,他直起背脊,提步走出教室,在长廊尽头接听了电话。
“呦~森先生已经回来了吗?真是太好了,直接来咒术高专吧,带上需要带上的东西,森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可以。】
事已至此,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森鸥外]痛快的应下。
【不过,太宰先生,我需要解惑。】
“哦?”
手机听筒传出[森鸥外]带着强烈的渴求答案意味的话音:【太宰先生因何发怒?】
“真是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复杂难解的问题呢,原来是这个啊。”太宰治嘟囔着,然后仿佛撒娇着抱怨说:“自作主张让我的亲友置身险地——”
“森先生~”话音蓦地沉冷下去:“该不会指望我感谢你吧?”
手机那端陷入沉默。
太宰治完全没有兴趣探寻那沉默之中的意义,他道:“森先生要尽快过来哦~”
【……好的。】
挂断电话,太宰治偏过头:“讲完了?”
“嗯。”五条悟走到太宰治身边站定,难得的寡言少语。
太宰治明白这寡言少语背后的意义,却偏要故意曲解:“没必要生气吧?放心好啦,你也好、其他人也罢,并不是我用来报复森先生的跳板哦~我姑且还没有任性.到这种程度……”
“再说下去的话……”五条悟打断他的话,侧过脸,看向太宰治的那双苍蓝眼眸,仿佛从云端垂下:“我要.亲.你喽?”
太宰治轻轻移开目光。
气氛就此静谧起来,直到夜蛾正道的声音传来。
抬起手拢了拢黑色的大衣,太宰治上挑着眼睛看向五条悟:“我说真的,大叔完全可以放心,进度太慢了——这不是一句假话。”
“真是服了啊小朋友。”五条悟无奈地扶额:“哪怕那是一句假话也是无所谓的。我认可你的决定,这可不是从感情角度出发,而是理智思考后的结果。”
“哦。”
“哦?”五条悟扬了扬眉梢:“就这?”
“切——”太宰治撇了撇嘴,没好气道:“走啦,森先生到了。”
好吧,再说下去,小朋友怕是要恼羞成怒哦~
五条悟笑着跟上。
步入教室,[森鸥外]已经等在了这里:“太宰先生,五条先生,东西我带来了,请容我说几句话?”
“可以哦。”五条悟懒洋洋地笑了笑,拉着太宰治找了个位置坐下:“请说。”
“啊,多谢。”[森鸥外]站在讲台上,看着下方的几人道:“五条先生想必已经说的足够多了,我便来说说这个东西吧。”
[森鸥外]从不算小的木匣中取出一颗绿色的石头。
咒术师眼力都不差,可以轻易看清石头刻印着的五芒星,五芒星中间的图案像是一只眼睛、也像是一簇徐徐燃烧的火焰。
[森鸥外]将它放到讲桌上:“它叫做星石,上面刻印的图像被称作旧印。”
“嘛,简单的理解为驱邪用的护身符就好。”看得出学生们的疑问,[森鸥外]先行开口解释了一下。
“坦白说,于强大的神只而言,旧印不具备任何威胁。”这样说着,[森鸥外]也是面露遗憾:“不过,对于目前进化的诅咒和一些不那么强大的神只来说,旧印还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
[森鸥外]道:“旧印于一些存在而言,就像是.屎.于人类。”
众人:“……”
五条悟和太宰治小小声咬.耳朵:“他这个比喻很可以的,s……”
“你敢重复我就咬你哦!”太宰治瞪了他一眼,从衣兜里掏出同款星石扔给五条悟,完事还打了个哆嗦:“拿着,我才不要。”
“噗——”
夜蛾正道眼神死的瞥了眼乐不可支的五条悟,清了清嗓,道:“不好意思,可以具体说明一下神只强与弱的划分吗?”
“这个啊,其实没有可说的必要,所谓不那么强大,也只是与强大的神只对比而已,人类的话……只能算作蚂蚁吧。”
教室一时间噤若寒蝉。
[森鸥外]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道:“那些神只对人类并无兴趣,这称得上是一件好事。”
“但,强大的存在,即便只是擦身而过,都足以给人类文明造成毁灭.性质的灾难,所以请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禅院真希吐出一口气,举了举手:“请问,可以沟通吗?我是指……”
“不可以。”[森鸥外]打断了她的话,摇头叹息道:“祂们并不具备感情,不,准确来讲祂们的感情与人类是不互通的。人类不会因为.踩.死.蚂蚁而心怀愧疚,祂们亦然。”
[森鸥外]的话告一段落,五条悟起身,笑了笑:“嘛嘛~目前还不确定“源头”是哪位神灵哦,别着急认输啊~”
“认输个鬼啊!”禅院真希白了不靠谱的教师一眼,小声嘟囔了句:“还不许动摇一下了?”
五条悟笑了几声:“不行哦,你们必须坚定,别忘了老师方才说的话啊,引人陷入疯狂——这才是最该警惕的一点。”
学生互相看了看彼此:“明白了。”
“然后哦——”太宰治伏在课桌上,笑嘻嘻道:“要展开搜索才行呢,我们人太少啦,报.警.吧~”
报警啊……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点头说:“哎呀,的确得用个理由,让.国.内各地.警.方行动起来。”
邪神入侵.导致的异常必然会留有一定痕迹。
“悟,那都是普通人啊。”胖达惆怅道。
绝非是胖达看不起普通人,而是若将普通人牵扯进异常事件的话,会造成很大伤亡的吧?
“不不不,亲爱的胖达同学。”五条悟竖起食指晃了晃:“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咒术师和邪神之间的事了,而是人类一方和邪神之间的问题。”
夜蛾正道沉吟片刻,认同了五条悟的想法:“那么,理由呢?”
“啊呼——”伏在课桌上的太宰治举了举手:“森~先~生~”
[森鸥外]:“……”
“啊是,太宰先生,交给我吧。”[森鸥外]扶额:“不过,请容我问一句,办好的话,太宰先生可以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吗?我承认我抱有私心,但绝无恶意。”
太宰治微眯起外露的鸢眼,坐直身体,他看着忐忑不安的[森鸥外],勾唇一笑:“那取决于安吾和织田作的安危。”
可以得到这样的响应,[森鸥外]已经很满足了:“我明白了。”
“吶,小朋友~”五条悟俯身,凑到太宰治耳边笑着道:“有点傲娇哦~”
太宰治看向他,瞪圆了那只鸢睛:“大叔该不会以为自己闲闲的无事可做吧?”
在众人一整个大无语的注视下,五条悟警惕地退后一步:“五条老师我拒绝加班哦,亲.亲.除外!”
“??!”
这是可以说的吗?!
太宰治猛地起身,在五条悟站着任踹的情况下,给了五条悟一脚:“啊啊啊——去找更多能帮忙的人呀!”
“哈哈哈哈哈完全不痛诶~!”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他们秀恩爱?
第20章
——大型跨.国.犯.罪.集团,携大量热/.-./武/.-./器/.-./偷/.-./渡.J.国。
——截止昨日,J.国.境.内多地发生重大/.恶/.性./事件。
作为负责“地基”方面工作的[森鸥外],耗费了些力量,将精心编造的“虚假信息”宣扬至J.国.境.内所有主要城市。
虽然很对不起那些脚踏实地生活着的人们、也对不起那些为祓除诅咒而终日忙碌的咒术师,但是为尽快排查到源头,解决入.侵.的邪神,也只得出此下策。
只能说不愧是出自横滨的[无字之书],进展非常顺利。
太宰治那只外露的鸢眼,轻飘飘在街头巷尾巡视而过,人们从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此时此刻的人心惶惶,仅过去三天而已。
各地警务部门也顶着巨大的压力接连出动,以东京为例,警.视厅和、警.察.厅为此组织起了联.合行动部门,在各个人.流密集区域巡查着。
太宰治拖着小行李箱走进甜品店坐下,透过玻璃窗,鸢眼静静凝望着步履匆匆的行人、神情沉重坚守岗位的.警.员。
用吸管心不在焉地搅着草莓奶昔,太宰治歪了一下头,真是奇妙呢,这些人在一无所觉之时已经开始了同“异常”的抗.争。
……虽然,也许在得知了真相后,这些人未必愿意与“异常”为敌,但在此时此刻,他们的的确确参与到了这场抗.争之中,并成为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极其重要的一环。
抗.争啊——
太宰治咬住吸管,喝了一口草莓奶昔,期间他没有挪开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玻璃窗外的、在他看来堪比“奇迹”的景象。
“呦!”
太宰治听见声音,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玻璃窗,上挑着视线,看向风尘仆仆的白发青年。
他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白发青年俯身,面容由远及近地隔着一张桌子凑了过来,微阖着漂亮的苍蓝眼眸,宛如刻意.撩.拨般,用牙/.齿./磨了磨他的.唇.瓣。
“充电完毕——”五条悟直起背.脊,眨了下眼睛,重新戴上了墨镜,落座在太宰治对面。
不客气、也半点都不带嫌弃的拿过太宰治面前的草莓奶昔,含.住太宰治咬过的吸管喝了一口,然后露出一脸“活过来了”的夸张表情。
“三天没见了哦,小男朋友都不说想我的~”五条悟笑着抱怨了句,又道:“刚刚在想什么?”
“嗯……”太宰治垂眸沉吟着道:“一些有意义又无意义的事情。”
五条悟的表情看起来对太宰治所想的事情很有兴趣,哪怕听上去那么矛盾、也并不十分有趣、甚至显得有些无聊。
“比如说呢?”
“比如说啊——”太宰治抬眸,鸢色眼底倒映着五条悟的面容:“比如说,有能力的人vs没有能力的人,究竟那一方的人挺身而出更使人动容。”
五条悟伏在桌上,视线上挑着望着太宰治,无可挑剔的脸孔徐徐流露出粲然的笑容:“那,有答案了吗?”
太宰治侧过头,鸢眼再度投放于玻璃窗外:“普通人吧……应该?普通人的不畏生死总是更使人动容,尽管那看起来很像是没脑子的蠢货。”
“小朋友~”五条悟直起身,弯唇浅语道:“我错了。”
“……什么?”太宰治眼神迷茫地看向他。
“我说过,你对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生命都抱持着消极的态度——这一点,我错了。”五条悟笑意更深:“你只是单纯的不认为、那些于脆弱人性.之中迸发的光亮会照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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