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
坂口安吾:“……”
禅院直毘人:“……”
“呀~充电完毕——”五条悟完全不在意骤然寂静下来的气氛,坐会座位上,用膝盖抵了下驾驶座,示意司机开始,然后视线越过禅院直毘人,对坂口安吾说:“刚才谢啦,安吾。”
坂口安吾抽了抽嘴角:“……不用谢。”
车辆行驶在返回咒术高专的路上,禅院直毘人终于回过了神,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咳,五条啊,之后你打算怎么办?用不用禅院家出人?”
反正已经背刺了总监部,他不介意背刺的更彻底点,让禅院家成为新晋掌权者·五条悟“夺.权”路上一柄.锋利的.刀。
在新的权利.体系中抢.占先机什么的,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禅院直毘人打的什么算盘,五条悟再清楚不过,但他不在乎。
既然好用那就往.死.里用,更何况是人家主动要求被利用的,要是拒绝的话多伤人呀~?
五条悟很屑很屑的想,他道:“行啊,等我吩咐吧,禅院家主。”
哦,这就开始摆谱了——禅院直毘人嘴角抽了几下,阴阳怪气的应道:“好的,五条大人。”
车停在了高专门前,三人下车,五条悟在禅院直毘人那侧的车窗前侧弯下.腰,车窗随之被放下来。
“有何吩咐,五条大人?”禅院直毘人挑了挑眉。
“抢占先机什么的,我完全不在意哦。”五条悟勾了勾唇角:“但,在此之前,是不是先处理好你禅院家内部的问题比较好呢?比如说——禅院扇。”
说到这里,五条悟敛去了笑意,苍天之瞳渐渐沉冷下来:“别拖后腿啊,禅院家主。”
最强咒术师的威压不可谓不强,禅院直毘人也要避其锋芒,他移开了目光,道:“你只管放心就是,老夫自会处理妥当。”
五条悟闻言重新拾起笑容:“嗯嗯,那就好~那就好~等我联络哦。”
五条悟转身跟上太宰治和坂口安吾。
太宰治真是困极了,迷迷糊糊地跟着坂口安吾往学生宿舍的方向走去。结果还没走几步,太宰治的身体骤然腾空,再一次被五条悟扛在了肩上。
太宰治:“……”
坂口安吾:“……”
五条悟笑眯眯地冲坂口安吾摆了摆手:“小男朋友我就带走喽,安吾也快回去休息呀,拜~”
坂口安吾一言难尽地瞅着五条悟扛着自家亲友转身就走。
啊,这场景,活像土.匪.抢.压.寨.夫人……
太宰治困得睁不开眼,索性也就不挣扎了,放松身体,鼻音微重显得语调黏糊糊的:“大叔——”
“怎么?不愿意跟我回寝室?”五条悟低低地笑了一声。
“啊呼——”太宰治打了个哈欠,他不是没有听出五条悟话语背后的深层含义,可他实在太困了,困得脑子也是混沌的:“不是哦,大叔又硌到我的肚子了。”
“……”
积攒起的复杂情绪,如同气球被放光了气,在一瞬间干瘪了下去。
“真是……就快到寝室喽。”
五条悟说着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太宰治感觉到五条悟一下子松垮的肩膀,睁了睁眼:“再走快点啦。”
“噗,好的好的~”
推开寝室的门,五条悟稳稳当当地把扛在肩上的太宰治放到/./床/./沿。
然后就看困得睁不开眼的小朋友,迷迷糊糊地扯下黑色大衣丢开,又解开西装服外套的扣子,穿着衬衫慢腾腾地爬.进.被.窝里。
五条悟看着乐得不行,瞧着小朋友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后闭上了眼睛,他敛了敛眸,微微蹙眉,摇头轻笑,脱.下制.服.外套,挨着小朋友.躺.下。
想了想,五条悟伸出手把太宰治揽进了怀里。
咒力凝滞、六眼也不再自顾自地收集信息,放松下来的白发青年用下巴蹭了蹭太宰治的发顶,轻轻闭上了眼睛。
第35章
这许是噩梦……?
总监部高层失去了往日的高高在上,一张张布满褶皱与老年斑的面容上,尽是失魂落魄。
就在刚刚,总监部高层确认,以往那些与他们存有利.益往来的/./政/./客,一个个都变成了“无法联络”的状态。
好不容易有人接通了联络,道出的话语却只令他们感觉如至冰窖一般。
「误会?通融?
真是对不住啊,相比起年轻一辈,各位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年轻一辈。——总监部高层不约而同想到一个让他们不敢置信、却又直觉认为是唯一答案的名字。
——五条悟。
为首的长鼻子老人发出一声重重地吐息,在一片寂静无声之中,这声音显得那般清晰而又突兀。
“……给禅院家主拨去电话。”长鼻子老人对侍从吩咐道。
侍从颔首应是,拇指往上滑着手机通讯簿,在备注着[禅院家主]四字上按下,然后用双手恭敬地把手机送到长鼻子老人面前。
长鼻子老人伸手接过手机,同一时间电话也被接通了。
【何事?】
手机听筒里,与话音同时传出的还有喧嚷的喊.打.喊.杀.声。
长鼻子老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却是顾不上探究,或者该说即便想要探究、也是有心也无力:“禅院家主,交代你去办的事,可有办好啊?”
【什么?
啊,想起来了。
话说啊,五条家是以“五条悟”为中心运作的,不用想也知道,所谓“联合五条家长老”这件事,压根没可能实现吧?】
手机那端的喧嚷骤然终止,禅院直毘人的话音愈加清楚地传进长鼻子老人的耳朵里。
【你们总监部真是害人不浅!
老夫被五条家的长老们骂惨了,若是他们当老夫在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就怕他们当真,把这事告知他们的家主大人。】
这自然是假话。
除却五条悟,禅院直毘人压根没联络第二个五条,这番话不过是在忽悠总监部高层,断了他们“亲自”联系五条家内部的可能。
长鼻子老人鼻息沉重:“……你这话的意思是不再参与此事?禅院家主,你不参与的话,过个几日,五条悟就要爬到你头上去了。”
嘶哑的嗓音刻意的停顿片刻,长鼻子老人再次开口,用着宛如告知隐秘之事的音量说:“五条悟和/./政/./府搭上线了。”
【哦,是吗?糟糕。
然后呢?你和老夫说这个干嘛?最该感到担心的是你们总监部才对啊。】
【老夫和五条悟是不对付,不过那是基于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争夺,你们就不同了。】
【明里暗里的,你们总监部给五条悟、给五条悟的学生使了多少绊子,你们不会忘了吧?】
“你、禅院直毘人!”长鼻子老人猛然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目狰狞地睁大了眼睛,那对浑浊的眼珠凸出的像是快要从眼眶里脱落:“你、你和五条悟合作了!”
【啧,这种“随便给别人安.罪.名”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行了行了,随高层大人如何想吧,老夫没功夫陪你浪费时间。】
禅院家——
挂断了电话,禅院直毘人双眼不具感情的扫过地上一具具.尸.体。
这是一场禅院家内部的惨烈.清洗,泥土都混着一层厚厚的.血.浆。
禅院直毘人提步,禅院家族人自觉地退到两边,为家主让开道路。
禅院直毘人走向没了气息、仍旧堆砌了满脸不甘的禅院扇。
站定后,居高临下看了半晌,禅院直毘人曲起膝盖,半蹲在禅院扇身边,伸出手去轻轻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禅院家得在“新格局”中走下去。”禅院直毘人低声说着,对自己说、也是对死去的禅院扇说:“可惜,你“被拒绝”了。”
被拒绝?
被谁拒绝?
被新任掌权者拒绝。
“直哉。”禅院直毘人站起身来,交错着双臂,把双手.插.进宽大的和服袖子里。
被叫到名字的禅院直哉浑身颤抖了一下,鼻息沉重却又压着不敢.喘.息的大过大声,唯恐惹来父亲的不快:“我在。”
“从现在开始——”禅院直毘人转身:“禅院一族将坚定的站在五条悟一边,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惹强者不愉。”
禅院直毘人嘱咐着,在心底无声的一叹,他看得清楚,这不单单是权利的更迭。
五条悟登上高位后,规则也将更新,禅院家抢到先机,之后更必须明白且遵循全新的规则。
“是,父亲。”禅院直哉低下头,不敢与不同以往、此时显得异常危险的父亲对视:“我记住了。”
禅院直毘人的目光在族人身上一一扫过,族人们响应着家主询问的注视,俯首展示着认同与服从。
总监部——
长鼻子老人没去看如同热锅上蚂蚁般吵闹不止的几人,他瞪着浑浊的双眼,联络乐岩寺嘉伸。
一通电话,未接。
昨日咒灵袭击京都高专,他亲自到场看过,更是看顾着状态明显不对劲乐岩寺嘉伸、直至清醒过来才离开。
五通电话,未接。
所以,无需休养的乐岩寺嘉伸,没理由不接电话。
十通电话,未接。
长鼻子老人手掌一松,手机掉落在地。
如果有,那一定是……
乐岩寺嘉伸背叛了。
“去确认……”长鼻子老人没去看侍从拾起、递过来的手机,气若游丝的吩咐:“京都高专是否还有人在。”
侍从按下内心的不安,颔首应是。
喧闹慢慢停止,几人看向为首的长鼻子老人:“我等这是要被五条悟那个没规矩的赶下台了?”
此话一出,场面再度不受控制的混乱起来。
“怎会?!”
“若无我等存在,咒术界必将大乱!”
“此言极是,若不是我等全力以赴的维护,咒术界哪里能有今时今日的繁荣景象?”
“五条悟到底年轻,不懂我等良苦用心。”
他们吵啊闹啊哈哈笑着,因幻想着五条悟知晓他们的重要性.从而悔不当初的模样、而面色.红润,看上去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与之相对的是,长鼻子老人看起来愈加苍老的模样。
长鼻子老人费力地抬起因年岁上涨、而松弛.下.垂的眼皮,眯着眼努力聚焦的看着底下的同僚那一张张得意洋洋、傲慢不已的脸。
心底缓慢而又猛烈地腾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长鼻子老人猛地打了个寒颤。
…
……
………
长鼻子老人派去京都高专的侍从,必然是要扑空了,因为……
五条悟站在校门口,墨镜后的苍蓝眼眸迷茫地半虚起来:“乐岩寺老头,还有歌姬,你们谁回答我一下呢?”
……除却加茂宪纪,京都高专全体来到了东京高专!
五条悟推了下墨镜,笑眯眯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嗯?”
“啊,这个呀……”庵歌姬尴尬的地笑了笑,说:“说这个之前,能不能先让我们京都校的学生,啊,也就是与幸吉进去?你知道的,这孩子的身体撑不住。”
话音落下,庵歌姬侧身让开位置,露出身后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的虚弱少年。
五条悟无语:“……”
五条悟咂舌:“啧,硝子在哪你知道吧?带人过去。”
庵歌姬微微闭眼,松了一口气:“东堂。”
“啊,知道了。”东堂葵活动了一下双肩,扶住那些医疗设备,和庵歌姬一块推着病/./床/./走进东京高专。
“行了。”五条悟勾下墨镜,冲乐岩寺嘉伸挑了挑眉:“现在说吧。”
乐岩寺嘉伸瞅着站没个站样、吊儿郎当的五条悟,嫌弃的不得了地别开视线:“咳,投奔……”
“???”五条悟压根没听清:“乐岩寺老头,你没吃早饭?哎呀呀,不会吧不会吧?京都高专饭都吃不起了嘛~?”
吃不起饭的京都校·校长:“……”
吃不起饭的京都校·学生:“……”
现在就是尴尬,非常尴尬。
乐岩寺嘉伸无师自通的掌握了一个新的形容:尴尬的脚趾抠地。
“五条,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夫不知。”乐岩寺嘉伸放平心态道:“老夫只知一点,那便是东京高专掌握了某种真相。”
五条悟耸了耸肩,抬手将墨镜推回原处:“还是不理解呀~你拖家带口过来的原因……不过,你说的没错,所以呢——?寻求保护?”
“自然不是。”乐岩寺嘉伸难得没有和五条悟呛声:“希望学生平安无恙这一点倒是有,但更多的是想要达成合作。”
五条悟笑着挑眉。
“你在处理那种东西吧?”乐岩寺嘉伸道:“让京都校也参与进来吧。”
乐岩寺嘉伸是总监部中的保.守.派,这没错,可他也是京都高专的校长,终究是希望学生们可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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