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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古代架空)——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40:04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宗行雍目光在触及那颗小痣时停顿。
  十年前他刚任少师,给所有皇子上课,昏昏欲睡的下午,在窗外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跟对方说了一句话。
  宗行雍道:“本王受了这杯敬师礼。”
  “你在本王身上用本王教你的东西?”他半饮尽茶水,又道。
  “不应如此吗?”殷臻反问。
  宗行雍哼笑一声:“太子应该记得,四年前本王离京,曾说过一句什么话。”
  他手腕敲击桌面,腕间佛珠磕在木桌上,发出不耐的响声:“本王要的人,在什么地方?”
  殷臻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两支流寇首领,耶律广生性残暴嗜杀,是武将匪徒;图鲁长袖善舞,心思玲珑,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此二人一唱一和,加之羌女放任,后患无穷。”
  “至于王爷想找的人,剿匪事毕,孤会告诉王爷。”
  杀耶律广和图鲁中任何一人都很简单,难的是如何同时将他们杀死,只死一人羌女会破釜沉舟,彻底倒戈。
  “昨日库房的火是孤放的。”殷臻道,“羌女转移了大部分财物,没有王爷要找的东西,是孤错判了。”
  他烧的那把火令凉州上下警戒,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羌女不敢掉以轻心,凉州城来了这么多人,每一人都可能觊觎传闻中可做药引治百病解百毒的陵蕖花。敌在暗她在明,羌女索性将此物定作十日后跑马场的胜物。
  耶律广若是胜了,此物就做她奉给西凉之主的投诚礼。
  参与者由她亲定。
  摄政王骑术精湛,结果无悬念,不在受邀之列。县丞府的文官弱得一阵风能吹倒。羌女大笔一挥,看好戏似的把他加了上去。
  殷臻:“十日后郊外马场,以示对羌女和凉州城重视,图鲁和耶律广会同时出现。”
  宗行雍:“本王真想杀了你。”
  隔桌木窗开着,殷臻吹了半天冷风,脸色不大好看。他说了两句便觉精神不济,支着额头:“孤同样。”
  宗行雍:“与马背打江山的人比骑术,你倒是胆子大。”
  他面无表情道:“若你能赢,本王出手斩耶律广。”
  外族擅骑射,耶律广马背上长大。皇宫的跑马场才多大,殷臻心底叹了口气,心知宗行雍在给他出难题。
  “久闻摄政王骑术精湛。”殷臻毫无心理负担,“……老师。”
  宗行雍踏出茶楼门前时停住,“本王说过,太子想做什么本王不关心,若本王想要的东西和人出了差错,本王必将你——碎、尸、万、段。”
  人走了,从均握在剑柄上的手这才放下。
  他问殷臻:“赛马之事,殿下有几分把握?”
  “三分。”
  殷臻头痛欲裂:“此战需胜,别无选择。”
  第二日,天色未明。
  卯时。
  殷臻站在屋子中央,元宝替他披上厚重大氅,忧心忡忡地望了眼窗外天气:“殿下马术不是很好吗,怎要在这种时候出去骑马?”他欲言又止。
  殷臻简洁:“人外有人。”
  他去了易容,露出那张见之难忘的脸,和朝服华衣高立于祭台上又有所不同,眉眼少了凌厉,多了柔和。
  院外停着一辆通体沉黑的马车。
  殷臻出门见到那辆马车时微顿,他立在檐下,没有第一时间动作。领口雪白毛绒随风吹起,衬得他瞳仁清粹,乌黑见底。
  “王爷这是?”他偏着头,问宗行雍。
  宗行雍看了一眼他的腿:“本王不喜将精力花在无用的路程上。”
  “见你第一面本王就对你有奇异的容忍度,”话未说完,宗行雍转了转手腕。他今日换了便衣,黑金配色。窄袖利落,带着尸山血雨中走出的残忍,杀伐之气扑面而来,“本王衷心希望这种容忍度能在你身上持续。”
  殷臻视线在他空荡荡腕间停留,轻不可闻道:“但愿。”
  他转向随时戒备的从均,低声吩咐:“今日不必跟着了。”
  从均急急:“殿下!”
  殷臻拢着领口,被风呛了一口:“在摄政王身边都能受伤,”他目光缓慢滑过马车车壁,眸中滑过了然,“宗家机关师的命恐怕不必要了。”
  摄政王府的马车设计精巧,车轮和厢身高出寻常马车。殷臻站在车前,习惯性伸手,扶了个空后缓缓转头。
  宗行雍看向他伸过来的手,似笑非笑:“太子这是……?”
  殷臻撤回手,放在横木上,略一使力:“搭错了。”他平静道。
  马车宽敞,可容纳五人有余,温暖舒适。赶车的侍卫悄无声息,颠簸甚少。
  殷臻揣着袖,手中握了暖炉,开始昏昏欲睡。
  他试图强打精神,可惜一上摄政王的马车就宛如被下了什么嗜睡药,全身心放松,生不出任何警戒之心——这个认知令他危机感油然而生,眼皮半垂,绝不闭眼。
  和宗行雍的距离拉得够开,但他还是靠向角落,确保在任何意外下都不会跟摄政王产生肢体接触。
  一切妥当,殷臻安下心,满意地将双手往袖中收,呼吸平稳。
  他看起来像一只雪白的宫廷御猫,颈项雪白,爪垫泛粉。找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就放下一点戒心,察觉到人不会对自己有伤害之举更大胆地露出一点毛茸茸的肚皮,你退一步猫儿便进十步,再退一步他便跳上膝盖——宗行雍脑中无厘头地蹦出一串比喻。
  不同的是,猫只会恃宠而骄,眼皮子底下这个,一趁人不注意便会扑上来咬断你的脖颈,死死咬住不松口。
  摄政王后靠,闭目养神。
  十年前那句话,经人一提他忽然想起来,是有这么一桩事。
  他时任太子少师,替皇帝教那群猪,日日点卯不耐至极,底下人见他上课各个大气不敢出,把他传成吃人的夫子。
  宗家嫡子在心里面无表情地想,他明明如此和蔼可亲,宽容大度……回头立刻让所有人抄孙子兵法。
  太无聊了。
  他在草丛中捡到一只猫,猫那时候还怪会装可怜,一肚子坏水,装模作样问他自己是不是什么都不会。
  是的。
  但一只猫就该被人养在屋中,足不出户,会那么多干什么。宗行雍已经清晰预见了一只猫的命运,所以漫不经心地告诉他——
  “你不用会任何东西,只要你够美。”
  “宗行雍!”
  殷臻满头冷汗,心脏狂跳。
  话甫一出口他就察觉不妙,喘着气儿看向马车一角。
  被直呼其名的人坐在他对面,马车车帘掩映下,他眸色愈发深沉,绿得渗人。神色莫测道:“你叫了本王名讳。”
 
 
第11章 11驯马
  ◎“宗行雍,孤脚麻,走不了。”◎
  汝南宗氏嫡子,当朝摄政王的名讳,世间少有人敢直接说出口了。
  “孤做了噩梦。”
  殷臻在森森注视下无声地、不易察觉地叹出口气,镇定道:“梦见摄政王要将孤碎尸万段,喊一声罢了。”
  车帘关着,斑驳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身上。没被发现时候还装出两分害怕模样,此刻全然懒得应付,神态敷衍。
  “哦?”宗行雍漫不经心地,“本王还听见了别的。”
  他盯着眼前那张姝色的脸,微微俯下身,不怀好意地道:“太子不妨猜猜看……本王听见了什么?”
  殷臻凝视他良久,手不紧不慢拢入袖中,嗓音将睡未醒的沙哑:“梦话罢了,做不得数。”
  马车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太子四年前还很怕本王,如今羽翼渐丰,”宗行雍蓦然大笑道,“甚是无趣。”
  殷臻提起的那口气一松。
  宗行雍:“本王问你——”
  “孤头痛,”殷臻稍稍侧过身,手抵额角,不轻不重地揉了揉,“若是剿匪之事未尽,孤吃不下睡不好,记性也越发不好,想不起来王爷要的人在何处。”
  他淡淡瞥过宗行雍腰间那块不起眼的玉佩。
  那天没能拿走。
  顿时心梗。
  宗行雍要笑不笑:“是么?”
  马车徐徐停下。
  殷臻:“是。”然后伸手去解大氅扣子。
  他低着头,睫羽安静垂下,在秀美脸庞上扫下一片阴影,半分看不出头痛的影子。
  宗行雍转了转扳指,沉沉一阖眼,将所有情绪压了下去。
  越急切,软肋和弱点就暴露得越快。
  立冬已过,小雪将至,塞外风大而寒。
  殷臻刚从马车上下来,差点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个仰倒。篱虫看他的眼神充满说不出的复杂,递给他缰绳时指了指马厩。
  “十匹马。”
  “烈马。”
  草原上的马和宫廷驯养过的马并不一样,前者性情暴烈,生性自由不喜束缚,后者温顺,愿为驱使。
  殷臻双手拢袖,站在屋檐下遥遥望向马场,道:“两年前,孤来过一次此地。”
  晋太子孱弱天下皆知,久居东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句宗行雍并未放在心上,拿起一边重弓,伸臂展开,眯眼瞄准:“哦?”
  弓箭与弦发出极致的拉紧声。
  殷臻静静道:“两年前滂水之战,孤来看摄政王死没死透。”
  “本王没死太子一定很失望。”宗行雍索然:“那一仗本王赢了。”
  是赢了。
  赢得惨烈而已。
  殷臻不再
  说话,抬脚走向马场。
  这场仗从殷臻嘴里说出来宗行雍直觉有什么问题,思索半秒后问:“本王不是晕了半个月?那半个月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事?”
  打完仗摄政王一口气骤松,在自个儿营帐中倒头就晕。一睡睡好几天,水都是强灌进去的。
  篱虫露出愧色:“事发突然,属下立刻回邺城请阙水大人,军中一应事宜……”
  “王爷可问蚩蛇。”
  宗行雍也就随口一问,招招手令他退下。
  北风呼啸。
  礼、乐、射、御、书、数。
  殷臻心中嗤笑,不巧,他只有两样够精。
  而骑术和驯马之道是有区别的。羌女赛马分“驯”和“御”。
  宗行雍在他上马前只说了一句话,“马烈,驯马者需更烈。”
  仅仅一句就够了。
  有仆从牵出一匹马来,篱虫遥遥一望,只见那匹马红棕色鬃毛和强健有力四肢,神态昂扬高傲,扬起前蹄,对所有靠近的人喷出一道响鼻。
  烈马“居山”。
  篱虫梭然看向宗行雍。
  “少主。此马脾气古怪,生性刚烈不容二主。太子若在少主眼皮底下出事,圣上追责不说御史台参少主居心叵测的折子恐怕——”
  “所以本王说,马上失足之事常有。”宗行雍轻飘飘打断。
  篱虫一惊,倏忽抬头,又迅速低头。
  宗行雍转着碧绿扳指,面无表情道:“无用之人,不值本王上心。”
  他望向马场正中央。
  殷臻在靠近时就感受到了不同。
  这不是普通的,未经驯养的马,更大可能是一匹战马。经过浴血奋战和刀光血影还活下来的战马。
  他尝试抚摸,一旦超过某个固定距离马便会抬起后蹄警告,拒绝一切示好。
  殷臻微微眯眼,视线牢牢投向看马台处宗行雍。
  又转回马身上。
  马很快察觉他有驯服意图,开始焦躁地来回转。
  殷臻呼吸略微急促,他手脚冰凉,心知时间越久胜算越小。闭了闭眼,又再度睁开。电光石火间翻身上马。
  他太快也太干脆利落,上马蹬翻身,迅速握住缰绳,一系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马剧烈喷出响鼻,高高抬起前肢,欲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殷臻将缰绳牢牢套在马脖子上,用力后拉。脖颈被锁住,马骤然发狂,蹶蹄子便狂奔。周边风声快到如刀割,殷臻死死抓住缰绳,腿夹马背固定上半身,无法呛咳出一句。
  他被带得颠簸不止,胃里翻江倒海。
  第一圈。
  宗行雍目光沉沉落在场中人身上。
  能上这匹马身,其实成功了一半。
  余下的只要熬。
  但殷臻的体力,不足以耗到这匹马精疲力竭。
  第五圈。
  马的速度肉眼可见慢下来。
  殷臻开始能够触摸到它的耳后和腹侧等部位,他尽可能放轻动作,从脖子、脸、头,最后到眉心。
  第十圈。
  马驮着殷臻气喘吁吁地走,跑到宗行雍面前时忽然委屈地喷了下响鼻,彻底不走了。
  殷臻额头发间全是汗,内衫被浸湿,整个人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胸膛不断起伏,冷冷看着宗行雍。
  宗行雍负手而立,赞叹道:“四年未见,太子果真令本王刮目相看。”
  他不是不知道宗行雍对他有杀心。
  殷臻高居马上,握着缰绳上半身挺直,低头时姿态近乎俯视。他扬起马鞭,重重抬起却泄力落下,尖端落在宗行雍领口,脸色苍白地,轻轻一笑:“摄政王若能一直这么跟孤说话,便顺眼多了。”
  摄政王这辈子和上辈子加起来都没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新奇之余血脉膨张。马鞭粗糙前端短暂划过他脖领,带来全身上下难以言喻的反应。
  宗行雍反手握住马鞭,如狼似虎盯着殷臻,喉结上下起伏。
  他问:“太子的骑术是何人教的?”
  殷臻答:“无人。”他抽回马鞭,端坐马上。失去说话兴趣,却忽道:“礼尚往来,王爷昨日请孤听戏,孤今日请王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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