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前期工作弄完,谢绯也高考结束了,到时候让他过去帮忙。
虞安感谢他们,和他们碰杯,这次虞安喝了一大口酒,差点呛着。
付之看着虞安被呛到鼻头发红,正在抽卫生纸擦嘴,问:“卫总不投吗?”
虞安笑了笑:“当时考虑的时候,没有把大哥算进去,临时也不会加,不过要看看情况吧。”
虞安摸了摸鼻尖。
那时候,他真以为大哥生气了,想着自己这点小生意也不好意思劳烦大哥。
他当时找书店的工作,也是有意找的,离开卫家前,他就有这个想法了。
大家吃了好一会儿才散,卫沈酒量不好,但很爱喝酒,体质原因,喝多了也没见酒量提高。
好在卫沈作为卫家人自己有专门的配车,车上配了司机,卫沈和付之一块走了。
虞安和袁乐原本打算坐同一辆出租车离开,但虞安刚刚坐上去,手机响了,接听两声下,虞安又下了车,让司机单独送袁乐离开。
袁乐问:“怎么了?你不走?”
虞安捂住手机,低声说:“有朋友过来了,我先去找他。”
袁乐感慨:“做生意真忙啊,要不然我以后还是考公上岸吧。”
虞安没接话,摆摆手,而后目送车辆离开。
随后,他左右看看,看到街道对面路旁停车位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那台车是卫长恒的常用车。
卫长恒车库里有很多台车,但上保险的,他常开的只有固定五辆,两台小车,一台越野,两台商务车。
其他的车,是另外人在负责处理。
卫长恒没有收集癖,这些车是卫老爷子在世时买的,倒也不是喜欢玩车,主要和财务相关。
因为卫长恒常开的车就几辆,虞安仔细一看,看出来了。
虞安过马路,走向商务车,边走边打电话。
卫长恒说:“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虞安嗯嗯两声:“还好,然后出来和朋友吃饭,大哥,你不是说下午有事吗?”
“忙完了。”
卫长恒开口:“虞安,你没喝酒吧?”
虞安沉默了片刻,刚刚要开口,卫长恒直接说:“你喝了?”
虞安嗅了嗅:“没有。”
他喝得少,酒精还没上头,虞安闻了闻,自己身上好像没有酒气。
卫长恒低声道:“没有就好。”
虞安揉了揉头发,本来当时自己为了骗谢绯,在检查时,一些可以人为操作的地方,说的很有弹性空间。
而医生听到他总是心悸,心慌,喘不上气,心跳得厉害等等,当时就在谢绯面前语重心长地说:“要好好调养身体。”
现在好了,虞安说自己没事,他们不信了。
卫长恒揉了揉眉心。
虞安停下脚步,上次自己答应大哥日后跟卫沈这个酒坛子不再喝酒的……的确是自己失约了。
电话里,卫长恒告诉虞安:“我很担心。”
虞安心口猛窜,慌了一下,感觉面上发烫。
虞安松了口气,大哥不是口是心非的人,不会在这种小细节上犟嘴。
虞安走过去,车门打开了。
虞安都还没有坐稳落定,还没看清楚车里情况,没看到司机。
卫长恒开口说:“酒气不少。”
虞安头皮发麻,不应该啊,连忙坐在卫长恒身边,面对着他,一下子凑得很近:“只是身上有,真的没喝。”
虞安张开嘴,给他看。
卫长恒眯起眼睛,看着虞安小幅度地扬起头,嘴唇微张,张嘴的幅度很小,隐约看到嘴里的舌头。
虞安说:“大哥,你怎么能确定我喝了酒呢?”
卫长恒按下按钮,升起挡板。
前排的司机缩着身体,在挡板还没有升上来前,他听到卫总声音沙哑:“我能确定。”
唇瓣碰触,发出的暧昧的水声。
虞安略微推开了点,还来不得闭上嘴,猛地深吸一口气,又被亲住。
卫长恒强硬地撬开虞安的嘴。
舌尖抵弄。
深吻的水声分外明显。
第44章
卫长恒抱住虞安,两个人亲在一起。
虞安身体向后倒,大哥亲人的时候总喜欢强势地压过来,有一种想把人压在床上或者椅子上的肢体趋势。
虞安有些撑不住,于是抬起双手,抓住了卫长恒的手臂,他能在向后倒去的时候,及时把自己拉回到大哥身边。
卫长恒扶住了虞安的腰。
这一次男人吻得温柔多了,动作柔和,一手托背,一手扣住虞安的后脑勺,让虞安慢慢体会感受。
虞安也从抓他的手臂,变成双手抱住他的脖子……
结束时,虞安半阖着眸子,口鼻共用,气息很重,
虞安还啧啧嘴,略微蹙眉,这下子,就算自己嘴里有酒味,也都被大哥弄没了。
虞安呼吸急促,抿紧了舌尖,鼻子用力地呼吸着,身体因为呼吸频率过大而前后轻晃,但眼睛却一直看向卫长恒,瞳孔却不聚焦,似乎没有在看人。
卫长恒无法确定虞安是无意识地看自己,还是故意为之。
明明虞安胸口起伏剧烈,一副被人亲到失神的神态,抿紧了唇,分明不想被人继续亲下去,但视线却聚焦在自己身上舍不得不离开。
卫长恒眯了眯眼睛,虞安那晚也是这个样子。
卫长恒问:“嗯?还说没喝酒?”
虞安侧头看向一边,窘迫地说:“抱歉,我喝了半杯多的啤酒,度数很低。”
虞安和他特地解释了一下,怕大哥误会自己在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还去喝酒喝醉。
卫长恒的确不懂啤酒。
家里的私库里一年到头也就备着一箱阿玛罗尼,一箱茅台。
具体是哪一款,虞安不清楚。
卫长恒一般只喝低度数酒,基本上酒水到了年底,库房里还能剩下不少。
专门的人负责清库藏,收藏价值大就继续收着,如果远景不好,就会转手卖掉。
虞安每到家里清库存时,就会知道原来家里的一草一木那么值钱,不登记在册,不时不时清点,不月底盘账的话,绝对会被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偷偷拿走卖掉。
卫长恒此刻听到虞安喝的酒水度数不高,点了点头。
虞安摸了摸鼻尖,问:“你都知道我在里面,还知道卫沈喝了酒,感觉等了很久,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让我出来。”
卫长恒说:“我想你应该有事。”
虞安低头嗯了一声。
的确有事,如果大哥提前打电话让自己散场,虞安的确会比较为难。
但卫长恒在外面坐在车里等着。
多少人排日期才能见到的卫总,就这样在外面干等着,虞安笑着说:“我如果没别的事情呢?”
卫长恒语气平淡:“没有如果。”
卫长恒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问:“虞安,我可以把你的问题,理解成你想知道我会不会等一个一点都不忙碌的你吗?”
就像之前的那些试探一般。
虞安总喜欢这样试探自己,他不回答,不回应,但是却总能有一两句勾起自己的希望。
等自己被虞安闹得牵肠挂肚时,反观开始,虞安只是问了一两句问题。
甚至怪不到虞安头上去。
卫长恒沉默片刻,低声问:“时间不早了,先回家。回园林还是出租楼那边?”
虞安听到大哥的声音,垂眸看向卫长恒腿间,起反应了。
虞安说:“先回园林比较好,离园林比较近。”
虞安找到了大哥不喜欢喝酒的原因,喝醉容易硬……都说真喝醉了的人,没有反应。
虞安疑惑地蹙眉,那之前大哥喝醉那次,不是彻底喝醉了吗?
虞安不经意地问:“大哥,你喝醉过吗?”
卫长恒回答:“没有。”
虞安睁大眼睛看着他,可是之前的那次……自己还帮喝醉的大哥脱衣服,脱裤子,脱到一丝不苟,仔细擦身体。
因为第一次见到没有反应的卫长恒,所以虞安还偷偷摸他身上的刺青。
虞安张了张嘴,大哥是喝醉酒就断片?他连自己喝醉这件事情也忘记了?
此刻,得到卫长恒命令的司机,开车前往卫家园林。
虞安再度回到园林,距离上次已经算过去两天多了。
李管家从负责清洗床单被褥的家政口中,隐约得知那天晚上,卫总和虞安发生了什么。
李管家在心中一直说造孽。
李管家心中,虞安好像一直都无法喜欢上这位大哥,畏惧多过喜爱。
李管家甚至都怀疑卫总强迫了虞安,但又觉得就卫长恒的性格,大概又做不出这么不优雅的事情。
只能说,他不明白。
不过,虞安跟着卫长恒上楼时,李管家这个时间点在园林其他地方指挥工作,今天,他没看到虞安跟在卫长恒身边,跟着他上了楼……
卧室里。
外头天色还算亮,卫长恒和他面对面,虞安看得清清楚楚,因为太清楚,所以下意识用手捂住脸。
卫长恒和他双手十指紧握,将虞安的手按在床头。
原本以为不会有人来打扰,虞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虞安隐约听到了,但抽不出手去拿,过来一会儿,卫长恒拿过手机看了看,谢妈妈打来的,已经被对方挂断,转而发了文字消息。
问虞安什么时候回来,谢妈妈熬了老鸭汤,放在火上温着,很好吃。
末尾是三个字,老鸭汤还是挺补身体的……
……
虞安晚上九点坐卫长恒的车回家,卫长恒跟着一起上楼了。
谢妈妈眼皮一跳,就知道虞安去找了卫长恒。
过来人一看,虞安的神情不太对劲,眼尾有些泛红,尽管竭力压制,但还是明显……
谢妈妈心道刚开荤的年轻人不知道节制。
按照虞安在情.丨事上的开窍程度,还不至于到这样,但是他和卫长恒谈就不一样。
卫长恒年长他五六岁,谢妈妈含泪,心道差的岁数真够多的,五六岁啊。
谢妈妈的三任对象,第一位是小三岁的清弟,第二位谢绯父亲,身份证上大一点,但实际年岁比自己小一点点,第三位卫先生,比自己大一岁。
三个人算起来,多出来的年岁,都凑不出一个正数,还得小两岁。
而卫长恒一个人就比虞安大五岁这个数字。
从这一点,谢妈妈心道:夭寿,真倒霉。
谢妈妈想了想,李平乐也比谢绯大六岁。
她更加伤心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两个儿子遇到的人,和儿子本身年岁来比较,可以说是“老男人。”
谢妈妈心道更倒霉了。
她甚至都担忧谢绯日后也二十多岁,找个三十多岁的家伙。
年纪大的人会不会骗人,她还能不清楚吗?她谈恋爱时,自己就是那个年纪大的家伙。
谢妈妈邀请卫长恒留下吃点东西,卫长恒说了谢谢,真的坐下来了。
卫长恒喝了一碗汤,小坐之后,聊了一会儿就下楼了。
他晚上还有事情。
虞安下楼送他。
晚上风有些大,卫长航和虞安站在车边,卫长恒把车上的围巾给他披上:“我今天下午,去找了我母亲,蒋家那边我已经谈妥。”
虞安抬眸看向他:“什么?”
卫长恒继续说:“虞安,卫家这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你不要在意一些流言蜚语,在我搞定之前,把耳朵捂起来。”
虞安抿唇,嗯了一声。
虞安告诉他:“我接下来半个月,也会比较忙,我要去调查我想租下的那个门面,到底人流量多少,转化率多少。”
卫长恒问:“谢绯那边我安排人看着吧。”
虞安闻言,心道李哥现在被关注,有卫沈盯着,李哥出不来。
至于李哥那一家人会不会找谢绯麻烦或者求他帮忙……叶莉莉正缠着他家。
但为了保险起见,虞安还是点点头:“谢谢。”
李哥那一家人不是东西,虞安听卫沈说过,他家的第二个孩子:一个看起来才十八九岁的女生,干多份兼职,养活他们一家人。
从小,他们重男轻女,不舍得让李平乐干活,就疯狂压迫第二个孩子。
为了驯服老二,让她乖乖带弟弟妹妹,李家父母动不动就骂她打她。
小姑娘受尽了压迫,不敢反抗,最重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被掐出来的淤青,也不敢哭大声了,总是躲在被子里哭。
被听到了又会被骂。
叶莉莉没有助人心态。
叶莉莉讨厌李家夫妻俩,这家里的老二居然敢把钱给自己仇人,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一开始,家里人本来想硬抢工资的,小姑娘还真给了,结果第二天叶莉莉跑到他家抽了家人两个大嘴巴子,转头又扇了她两巴掌。
主打一个不落,见者有份。
理由是女生干粗活力气不小,叶莉莉觉得这女的把工资给他们,是故意给的。
小姑娘哭哭啼啼说没有,怎么说也说不通叶莉莉。
叶莉莉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不是故意的话,为什么工资在父母那边?
如果被抢了,为什么不抢回来?
叶莉莉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她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最后小姑娘被逼到为了不挨两顿打,只能主动和家里抗争。
小姑娘边哭边打回去:“我不把钱,你们就会被打,把钱给你们还会嫌少,还会继续打我,然后那个疯子还会再打我一次。我不但没有钱,要挨双份打,这不公平!”
卫沈把这些消息一一告诉了虞安,真假不论,多少带着点夸张剧情。
如今大哥还安排人,算是双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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