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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汝升用两只手疯狂搓脸，叫到，“我操，你特么想干什么。”
陈西楚在一旁笑毙了。
cxc有一段时间几乎是国内无烬联赛最大的流量，实力又顶得上，但是无烬第一人还没当上几天，马上就有人曝光他的私生活混乱。
诸如脚踏几条船滥交的的传言甚嚣尘上，也有一些实锤证明他人品确有大问题，所以塌房塌得也是很彻底。
其实段汝升看陈西楚第一眼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很邪性且极度自负的人。
但是他和人交往不爱深交，cxc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俩两个小人和别人交往也挺淡如水的，平淡地经济地相处，不会被对方古怪的磁场影响。
cxc在打野思路上教过他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倾囊相授，他是一个慷慨且强大的，所有同行都会欣赏的职业选手。
away和cxc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种赛场上共鸣，现实中互相看不上的状态。
很塑料的兄弟情，但是足够了。可能是因为两个职业选手都没什么文化，所以比较肤浅，显得人心冷漠，反正段汝升和陈西楚都不是那么需要完美忠诚的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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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汝升把手机捡起来，张驰已经挂断了。
段汝升看看陈西楚，陈西楚也看他，段汝升终于忍不住了：“看毛，你亲我是想干嘛。”
陈西楚弯唇：“想搞大新闻。”
段汝升无言，一手揣兜，一手端起玻璃杯，痛饮半杯柠檬水。
陈西楚：“唉……搞不起来的，他现在对你言听计从了吧。”
段汝升：“哈？”
陈西楚：“来电话这位，之前送安全套的也是他吧。”
段汝升愣了一下，寒毛直竖，一瞬间有点渗透者PTSD。
他看向陈西楚，但是一想陈西楚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影响，无所谓，就说：“真会猜，大聪明。”
陈西楚笑了一下：“你倒也是大胆。”
段汝升：“送上来的为什么不要。”
陈西楚：“真这么潇洒？你还是阿伟哥吗？”
段汝升反过来阴阳怪气：“潇洒那确实是不如你潇洒。”
陈西楚用力地拍了下段汝升的肩膀，“你也不错了，大情圣。”
段汝升耸肩，对这个称呼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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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汝升没有和队伍一起走，队员比完赛直接回去了。段汝升和cxc分开之后坐高铁回了俱乐部。
在车上段汝升无聊翻手机，点开微信，张驰其实给他发了很多消息，前半段是安慰他输比赛的，后半段问段汝升放假要不要一起玩，就在后天了。
然后就是被陈西楚打断的视频通话，挂断视频通话后张驰又发了几条消息。
张驰：操你，渣男。
张驰：你不能这样对我。
段汝升靠在车窗上，看着这几条骂他的信息，心道谁说老子是渣男你都不能说。
away：我怎么了？cxc故意搞我的你看不出来？
张驰秒回一串句号。
away：？
张驰：好。
away：嗯。
张驰：那，后天来找我吗？
away：我回公寓，你去我家吧。
张驰：好的，爱你～老公～
away：好好好，高兴的时候是老公不高兴的时候是渣男是吧。
张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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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左右段汝升回到了俱乐部，一群人聚在客厅吃夜宵，还挺热闹。
段汝升不饿，打了声招呼径直下楼去了训练室。
Ferrán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打排位。Ferrán极度自律，一年的rank量让全队都望尘莫及。
“晚上好。”段汝升和他不算太熟，规矩地问好。
Ferrán点头，用蹩脚的中文说：“晚上好，away。”
段汝升坐下就开始练英雄，今天比赛结束教练帮队伍复盘，还有和cxc的交谈，都让他有所感悟，迫不及待地想要实操。
他练的是ap英雄残翼，残翼打野是民间高手开发的，最近在玩家圈子里风很大，但是迟迟上不了赛场，因为太脆，前期队友很难配合。
cxc说：“唯一一个能把残翼打野抬到职业联赛的人就是你，如果你这种操作水平都玩不了，那别人也玩不了。”
把away说的热血沸腾，壮志酬筹，恨不得下场比赛就亮一手残翼打野震碎对面的BP。
旁边的人来了又走，渐渐的，训练室只剩他一人还在噼里啪啦地操作。
残翼在这个游戏里各方面机制都不错，away在补位玩别的位置的时候也玩过残翼，而且玩得很不赖。
away练得有点废寝忘食。
等终于打出点东西来，段汝升看表，时间是四点五十，天快亮了。
段汝升去厨房接了杯热水喝，翻出来几颗枸杞几颗红枣，全泡进去，熬夜已经熬得这么凶了，其他方面还是养生一点吧……
回到座位，段汝升一边喝水一边呆呆地思考着，高强度不间断的rank让他脑子非常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他的手，他的肌肉还在催促他再开一局游戏。
段汝升练英雄掉了不少分，干脆开了个直播，直播上分，标题取名“重回巅峰”。
这个点饶是网瘾少年都很难撑过来，直播间只有零星不到一百人。
其中大部分还是串子，在弹幕钓鱼让他谈谈赢OG的那场比赛。
away：“比赛？每一场比赛都让本人受益匪浅。”
弹幕：切，打起太极来了。
串子没听到劲爆发言急了，骂他怂货。
away：“不是，你们想听什么啊，比赛理解？我不会说。”
间接插着真粉丝的泪目发言：死鬼，一年了不直播，直播间都快长毛了，不想家人们吗？
away：“淡定，家人们都在心里。”
OG粉丝闻讯赶来，直播间人数蹭蹭蹭地涨。有人骂他忘恩负义，蹭OG热度；有人翻他黑历史，骂他叛徒接盘侠痿男如此如此。
away：“骂我干什么？有用吗？没用，不如欣赏我完美的鬼娃行云流水的操作，请看。”
away中路1v2一套连招极限操作拿下对面中单，接着盲视野放出一个大招，全凭预判收掉了残血逃跑的对面打野的人头。
弹幕齐刷刷地一片“帅”。
away：“怎么样小黑子们，有没有被哥帅到？”
黑子们应该被膈应走了，但是居然有几个还在认真发弹幕：“没有。”
away：“好，谢谢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讨厌。”
直播间观众不多，away尽量回复每一条和他互动的弹幕，也尽量地忽略屏幕上时不时就会飘过的“老公你好棒啊～”
这特么都谁啊，发这种弹幕。
away这边已经上高地了，冲进对面一个眩晕定住三个人，队友跟上来秒掉大人头，紧接着又杀掉对面后排，awayk了一个头之后光荣逝世。
得益于away开的好团，他们这边二换五团灭对手，没一会儿就把对面水晶打爆了。
一把速推局，away玩得得心应手，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游戏结束得意地靠到电竞椅上，双手垫在脑后，看弹幕夸他。
可惜屏幕上飘着一片被带跑偏的“老公你好棒哦”。
“……”away合上眼，不愿看到这些。
away：“有病吗，你们，不准发这种逆天弹幕了。”
弹幕：老公不要凶人家了啦。
away：“滚啊。”
弹幕：老公骂人的样子好帅好帅啊，亲亲小老公。
更逆天了啊。
away不能抽烟，嚼了几粒口香糖，此时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嚼累了，和自己的心一样累。
不愿说话，移动鼠标进入下一场游戏。
第13章 国产好片
段汝升开始直播时保持着自己高强度训练的手感和注意力，一上来就连赢三把，马上就要重回2000分。
但是因为情不自禁地开始和弹幕互相嘲讽，手下松了不少。加之接下来匹配的队友要么纯菜，要么演高分玩家，段汝升连胜之后就开始连跪。
断断续续地打到将近中午，队友都起床了，段汝升才将将回归两千分段。他算了一下，自己应该还是前十。
超过二十四小时没睡，段汝升还是不困。
下午四点左右DG有训练赛的安排，下播后吃了饭他就开始和队友五排，硬生生抗到了四点。
训练赛对手上赛季倒数第二，也是保级常客。
away尝试用了残翼，效果一般，中期几乎做不了事，但他们还是赢了训练赛。
复盘完训练赛段汝升才感觉真的困了，回到寝室，倒头就睡，第二天六点钟就醒来了，睡得早，觉又足，整个人神清气爽。
因为昨天比较忙，他一直没看手机，醒来才看到张驰昨天下午给他发了消息。
一张直播间的截图。
张驰：这特么都乱叫什么啊。
张驰：谁老公？我老公！
截图中央是帅气的击杀画面，右下角是摄像头里主播away俊秀的脸，而张驰却只在意屏幕上方飘着的串子弹幕。
away：你哪位？
张驰秒回：我是。
张驰：你。
张驰：老公。
这个点也能秒回？段汝升惊奇地看了看表，确定现在是早上六点四十。太早了。
away：你通宵了？
张驰：没，睡了一两个小时吧。
张驰：关心我啊？
away：怎么起这么早？
难道是为了他俩见面做准备？都这么熟了用得着吗？
张驰：我上课啊。
away：？
张驰：来上早八，你要来了吗？还以为你怎么也得睡到中午。
张驰：算了，我翘课吧。
away：不是，你居然还能上课？
张驰：……
张驰：我又没辍学。
段汝升很是惊讶。
他约张驰一般都是想约就约，张驰也是随叫随到，还以为他不上课呢。
away：好吧，你好好上课吧，我中午回去。
段汝升想了想，用一只手打字。
away：要我接你放学吗？
张驰：我去？
然后马上发了一张星星眼的表情包，很高兴的样子。
但是他拒绝：不用了，来回挺远的，你洗白白等我就好了。
away：随你。
张驰：你如果来我们学校，我是不是能昭告天下你是我男朋友。
away还是那句话：你哪位？
过了十分钟。
张驰：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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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汝升基地附近租的房子不如老家的房子面积大，但是采光非常优秀。
段汝升打开门，脱掉外套，换鞋子。
张驰走过来接过他的外套挂起来，然后靠在玄关柜上笑眯眯地盯着他。
入秋之后天气变化大，段汝升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宽肩窄腰大长腿显露无疑。
张驰则照例是一副叛逆打扮，他前几天把头发染成了红色，今天又做了发型，有一种凌乱的层次感，看起来非常张扬，像是从哪个夜场赶过来的。可能就是夜场出来的。
段汝升看看张驰，心想这样子怎么上课啊。他没上过大学，对上课的印象停留在初中老师管的还很严的时候，可以这么有个性的吗？
老师提问的话岂不是一眼就看到了？
两个人来到客厅。
张驰一直盯着他，眼神也不是生气也不是发情，就是一种很古怪的打量，看得段汝升心里有点毛毛的。
段汝升问：“怎么了？”
张驰倒了一杯水递给段汝升，反问：“什么怎么了。”
段汝升看着那杯水，没接，迟疑地说：“你，为什么突然端茶倒水，这水没问题吧？”
张驰还在看段汝升，递水的手也没有放下，维持原有姿势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加了柠檬汁。”
段汝升：“加了柠檬？你这表情好像里边加了春药似的。”
张驰笑了一下，把水收回去，自己仰头喝了半杯。
舔掉唇上的水珠，张驰幽幽地说：“你知道的，我太想把你关到地下室了ooxx了。”
又开始口嗨。
段汝升认真回想，说道：“这好像没有地下室。”
张驰冷冷一笑：“呵。”
段汝升也笑起来，看着张驰无语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好笑，笑得肩膀发抖。
张驰看段汝升笑得眼睛弯弯的样子，有点忍不住了，扑上去亲他。段汝升稳住身体，然后揽住张驰，两个人一时间亲得难舍难分。
张驰今天进攻性极强，段汝升任他发挥，被顶开牙齿侵略口腔也只是伸出舌头，与张驰的舌头交缠。
张驰撑在两侧的手伸到段汝升的短袖里，慢慢向上，手掌在段汝升温暖的身体上摩挲游动。
手指摸到段汝升的肋骨。
段汝升是很瘦的，但是并不瘦弱，张驰把手放到段汝升的肋骨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静静地感受他的心跳和呼吸。
仿佛段汝升成了他的手中之物。
然后又移到段汝升的胸膛上，手指轻轻地在上面蹭了一会，张驰突然把脸移开，含糊地说：“你的心跳好快啊。”
段汝升若无其事：“嗯，缺氧。”
笑意从他的眼中露出来。
段汝升这样俊秀的长相，笑嘻嘻的样子最好看，有些年轻的意气又让人想亲近。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得他整个人像发光了一样。
张驰看得心里发麻，再次凑回去亲亲段汝升微微勾起的嘴角。
手下也没停，沿着段汝升的腹肌向下。
一会儿又把段汝升的牛仔裤解开了，手伸进去，暧昧地抓住段汝升的性器揉捏。
张驰点火成功，段汝升扯开张驰的脸，猛吸一口气，对张驰说：“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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