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美人虚弱的样子,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敲击了一下,再也顾不上临走之前魔沙的那句“魔骨刚融合,不可动用,否则会伤及心脉”。
银色法阵影影绰绰亮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鬼窟冥听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撩了撩被汗湿的头发,缓缓挪动被抽干力气的身体,翻身下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未在体内蓄积多少的力量,一下子被剥离干净,他只感觉身体没了力气,就连动动手指的能力都没了。
第52章 人界劫·皇宫18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一个猛冲,瘫倒在床上,手指微屈把剩余那一丝力气,化做一抹黑色信鸽,随着来的方向而去,寻找生机。
鸽子飞出,男人彻底没了意识,整个身体软绵绵没了一点点力气,脑海昏昏沉沉,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咯咯”、“咕咕”“吱吱啾啾”“唧唧啾啾”嘹亮和谐的音律,在空荡荡街道弥漫开来,荡漾开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物化成种,播洒在沧海横流的心田,鸟叫声和暖烘烘的阳光铺洒而来,透过世间三界做成的露水,折射出五彩斑斓的七彩光芒,茫茫迷雾中,如彩虹般绚烂多彩。
淡色纱幔,在大开的窗户下,被一阵阵微风吹得左右飘荡,屋内未燃尽的红烛微晃,烛光下躺在床上的白色身影,在窗幔内若隐若现。
猛得不知从哪里,袭来一阵风,风掀起窗幔露出里面男子,真实身躯。
高大修长的身躯,在白衣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清秀挺拔,他紧闭双眼,脸颊上是未干的汗迹。
长长的、密密的睫毛,上下滚动,好似一片片掉入湖面的羽毛,轻轻巧巧,引人入胜。
突然那双眸子睁开,乌黑明亮的眼睛,竟有种让人沉迷的魅力,他的头发又黑又亮,如乌黑的瀑布,铺洒在白色玉枕上,有种柔和清雅的美……。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白色道家法袍,因为昨夜的遭遇,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长长的乌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等各种美好词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不管是人界,或是其他三界,如此美男子也是特别少见。
灵越一眨不眨盯着头顶的纱幔,脑海里闪过被暗算的画面,眉头一直紧皱着,脸色阴晴不定,周身寒气直冒,那两道化不开眉头,越蹙越紧,在眉心间组到一块儿。
狭长艳冶的丹凤,眼眼尾上翘,微微眯起,清冷的眉眼眨眼间极富有攻击性,眸中潋滟着流彩。
眼里透过不明的韵味,眼仁的黑白比例十分均匀,给人一种清冷的距离感。
他直直躺在床上,微微弯起手指,手指漂亮,又长,又骨节分明的,似玉般通透的修长手指轻动,一股金色灵力聚集而起,在手心汇集,缓缓散开,进入身体,通身探查。
“怎么恢复了?”美人睁开眼睛,寒眸闪过不解,自己昨晚明明被那只狐狸暗算,了一晚怎么伤没了。
他从床上坐起身,四下一看,看到木质地板上,那一丝未散尽的灵力,双腿微屈,弯身坐下伸出指尖,指尖一碰,那丝残存银色灵力彻底消失不见。
“奇怪,这灵力哪里来的,怎么本座多年修为都看不出灵力出于何处,是魔、是仙、还是妖,或是人族修真界哪个门派的秘法”。
“这股力量好像超脱四界,不知来源,也不知去向”灵越起身,不再纠结灵力之事,抬脚大步走出房间,停在隔壁紧闭的房门外。
一双金色细线绣成的白色暗纹靴子,露在木质大门前,主人站定不知想到什么,只是站门口,并不准备进去。
“咚咚……,陈冥起了没有”冰冷好听的声音,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轻轻有节凑拍打在小溪岩石上,演奏出一曲曲乐曲。
鬼窟冥窝在床上,体内灵力透支,冷汗涔涔,汗流浃背,晶莹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沾湿了他黑色的衣裳。
男子动了动身体,脑袋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不知身处何处,他抿抿干涩起皮的嘴唇,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疼得他说不出话。
时间冷却,灵越一直得不到回复,伸出修长白净的手,准备进去一探究竟,就在门快被推开这千钧一发之际,鬼窟冥终于是冲怕疼痛,制止住外面人所有动作“仙尊,您别进来”。
灵越停在木质房门上的手一顿,身体停在门外,不懂事悄悄窜进房门的一片衣角,也像是被定住,乖乖带着不动。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惹祸了”。
“惹祸?”男子用手臂撑起头,浓厚乌披肩发,犹如的瀑布悬垂于半空,黑色粗布衣裳的衣领被血迹沾湿,微微干涩的血水,把布染得失色。
污污的黑布,微微的褶皱,衣角还留有曾经无法擦洗的残渍,原紧身显修身的衣服,现已经变得宽松没了型,衣袖口边,隐隐有着旧日的痕迹。
他咳嗽着,扶住胸口,连忙解释“仙尊,别进来,弟子昨夜没关窗得了风寒,怕是会传染给您,您别进来,放心弟子身体好着呢,过两天肯定能好”。
灵越知道鬼窟冥只是得了风寒,心下微松,收回伸出去的手,双手相握放在胸前,拉住那一块不懂事的衣角。
“嗯,既然不舒服就自己好好养着,不过你这体质是真的差,回宗门以后好好跟着本座修炼”。
“是仙尊,您慢走”鬼窟冥重新躺回床上,伸出格外苍白的手,手到之处一片滑腻,滑腻之下是他压制不住的笑意。
“救了灵越,很值得开心吗?”他反问着自己,心头是绝无仅有的慌乱与无助。
“鬼窟冥,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魔族王子,而灵越是谁?,他是人族修真界琼瑶宗的灵云仙尊”。
“你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兵戎相见就已经算好了,想着不可能的事做什么,何必徒增烦恼”。
鬼窟冥房门外,灵越抬脚一转,并没有回自己房间的打算,而是慢步下楼,客栈大门开着,却一个客人也没有,一楼一排排无人的桌子座椅,显得空空荡荡。
懒懒散散,打瞌睡的掌柜的,和坐在一条长凳上发呆的店小二,看见不常出门的人,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还有点没回过神,呆愣愣坐在那里忘了招待。
掌柜的一手拨着算盘,一手撑着脑袋,手被一直压着,眼睛半闭不闭,一直在和晕晕乎乎的脑海做斗争。
猛地一下手颤抖着往外一歪,整个脑袋随之掉落,还好清醒的快,不然肯定要和桌面来个亲密接触。
“哎哟,怎么睡着了,看来是最近太无聊了”掌柜的抱怨着,捏了捏酸麻的手。
抬头就见,一纤长白色身影,正站在前面,他被吓得差点从柜台后面窜出来,心想:自己怎么就在客人面前失态,真是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用长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重新抬头,细细打量起来人。
来人一身白衣,往柜台前一站,大半光被其全部遮挡住,可见其身材伟岸,对方一身简单单调的白衣,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照在他的背后,把人迷糊掉,在掌柜的这个角度,格外迷糊。
雾里看花,并不怎么真切,掌柜的用长袖擦了擦眼睛,遮在眼睛里那层屏障被撕开,人也跟着清楚。
在昏暗的光线下,对方肤色看得不清,不过来人,五官轮廓分明,眸子深邃,犹如神庙里最尊贵的天神,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么不近人情。
“掌柜的,二楼天字号房二号房,有人得了风寒,你们给他准备些药送上去”。
“哦,得了风寒吗,客官严重吗,要是严重的话,我让店小二去叫东街的李大夫,他在我们这里医术可谓一绝”。
掌柜的说着,从里面走出来,位置已调换,发信息看到了来人,没有被昏暗遮掩住的样貌。
对方有着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举手投足间尽是风姿卓越,不染纤尘,白衣飘飘的大户人家公子哥。
那人负手而立,一张脸十分俊郎,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那浓密的眉,小巧却不失男性魅力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掌柜的被迷了眼,一时不查,差一点又一次失态,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重新站回柜台,抬起手拿起一只毛笔,熟练的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大字。
“客官抱歉,小人失态了,您放心,待会我就让小二去看看楼上的那位客官,如果情况严重再让小二去找李大夫”。
“好的,有劳了”。
掌柜的写下一排排小字,对一直站着的小二道:“小二,这是常用治疗风寒的药膳,你去厨房交给师傅”。
店小二甩了甩帕子,小跑着来到掌柜的跟前接过纸条“好嘞,小的这就去”。
掌柜的抬眼,见灵越一直站着,并没有离开,心里感叹着“这位小哥还真是眉目俊朗,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要是让那帮小姑娘看到,怕是一个个又要失了心”。
吩咐完掌柜的,他也让小二去做交药膳方子,灵越无事再交代,抬脚上楼,准备回房。
他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在走动间越加明显,雪花般的白皙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眉骨,薄薄却紧抿的唇。
第53章 人界劫·皇宫19
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的寒光,让人觉得他身上有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周身无不是凉薄气息。
白色衣袍翻飞,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高傲不染凡事,纯净的瞳孔,和极度冰冷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样貌,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靴子踩在木质台阶上,发出一声声轻巧的触碰声,在整座客栈内,脚步声很小,几乎无法叫人察觉。
掌柜的再次抬头的时候,早已没有了那仙人身影,他苦笑一声继续埋头写字。
二楼天字号房第二号房,木质大门传来一阵阵接连不断的敲门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被吵得不耐烦,大手一挥。
一小团银色雾气逃出门窗,来到了店小二眼前,在他眼睛眨动期间,雾气随着呼吸,进入他的身体。
顷刻之间,店小二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呆滞,同手同脚回了一楼,不再敲门。
床上男子睫毛眨动,昏昏欲睡,任由思绪放空,身体陷入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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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被烟雾覆盖,留给这片大地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浓烟,焰火光彩夺目。
时而像是一只凤凰冲破云霄,时而像是一层火红的薄雾四散开来。
时而如同闪烁的夕阳照向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魔鬼,用手中的长刀,将所到之处屠尽。
在大火之下慢慢出现一座宫殿,这座宫殿隐藏在大火之中,好似一只就要浴火重生的凤凰,承受烈焰之苦,只为有朝一日冲破困境。
宫殿由焦土建成,从外向内看,黑沉阴暗,倘若能够吞噬一切的悬崖峭壁,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
悬崖升高,落石滚滚而来,一片黑烟,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放眼一望,只见那悬崖顶峰之上赫然出现一颗黑色水晶,水晶散发黑色雾气,阻挡来势汹汹的烈火,并把烈火阻隔在外,不让其蔓延。
宫殿附近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遥听鸟鸣幽谷,一派与世隔绝的脱俗景象,若不是炽热的大火,冰冷异常的环境,令人毛骨悚然,恐怕还真会拿这里当作一处仙境。
恰在此时,宫殿内传来一声声,威慑力极为强悍的暴怒声“废物,一群废物,竟然让人族修真界那帮家伙钻了空子,伤我几百名大将”。
声音中带了不低的灵力,随着声音走近,通过长长走道,黑色石壁上攀爬着一根根被墨染黑的藤蔓,隐藏在黑色石壁里,要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到,就像是藏在暗处,等待腐蚀一切的毒蛇。
走完长长黑色走道,出现一间极为威严的宫殿,一排排魔兵,他们面无表情,活脱脱好似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魔兵身后,宫殿被一层层黑色屏障覆盖,透过屏障,王座之上坐着一个黑袍男子,男子怒火中烧,阴沉着一张脸,盯着跪倒一片的魔将。
一个个体格健硕,满脸横肉,魔将颤抖着身体,跪在宝座之下,惊恐之色溢于言表,可见王座之上的人对他们有多可怖。
“我们魔族男儿骁勇善战,铁骨铮铮,怎么出现你们这般废物”。
鬼破阴暗深沉的脸庞,像是从地狱而来,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摄人的光芒,在幽暗的夜色之中,分外吓人。
“王恕罪,此次败于人族,实属是修真界那帮家伙提起给我们士兵设了圈套,属下们拼尽全力才逃出他们的围攻”。
“哈哈……,本王让你解释了”说着,鬼破阴沉的脸更沉,抬起蒲扇大手,提起死死挣扎的人,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邪邪一笑,享受别人的挣扎和哀求。
“想活着吗?”。
脉门被掐住,身体落入冰窟,呼吸越来越急促沉重,眼睛闪过害怕,对生的渴望和无力感。
“王想,属下愿意将功补过”说着他拼命,拍打脖子上的大手,双脚后蹬,拼命挣扎。
“可惜了,你的生命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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