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凌源峰该有的样子,灵越别怀念了,你们本不该相遇,离开了正好。”
“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一场倾尽所有,落得一场空的梦吧了!”他安慰着自己,死死抿着嘴唇,白色皮肤终于在夕阳下,恢复几分血色。
丹凤眼微微眯着,瞳孔里出现白茫茫的雪花,雪花和桃花两种平和的色调,在这个时候格外和谐。
雪花夹杂着滚滚白烟,一块块雪花从天而降,疾驰落下,在烟幕的空中留下千万条白色的划痕。
第93章 招魂草
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灵越如此宽慰着自己,闭上眼睛,身体一斜,歪倒而下,重重躺在桃花树下,让脑海里的身影消失。
…………。
一晃几百年,三界大乱,修真界被沧桑明握在手中,魔族四处征战,无数次挑战天界和修真界。
一场场恶战之后,三方皆有伤亡,特别魔族最甚,魔破坐在议会殿王座上,脸色铁青,一下下重重拍在木质椅背上。
“好那个修真界,竟然联合神族一起对方我们”声音粗犷强悍,独属于王者的威压,沉沉压下,一群魔将,像是被勒住脖子的公鸡,极为尽恭敬。
“王,您息怒,当前我们损失惨重,万万不可继续动兵”鸦雀无声死寂的空气中,站出一个人赫然是魔族大祭司。
大祭司在魔族地位非凡,堪比王族,能够遇见未来,颇受敬畏。
而这一代的大祭司,因为与王意见不和,魔破主站,则是主和,想通过和其他族谈判,达到互利共赢,解决族内此前最严峻。
“闭嘴,大祭司,别以为本王不跟你计较,你就蹬鼻子上脸,拼命往上撞。”
“你那一套理论纯属胡扯,什么和平共处,不用杀戮,你懂什么,一个天天在我们战士庇护下生活的孬种,战场都没上过,就像和其他族群和谐共处。”
“哈哈……,真是可笑”魔破嘲讽的仰声大笑,手指指向大祭司,直接让人把他带走。
人被强拉硬拽着带走,魔破脸色越发阴沉,黑色深邃的瞳孔,盯着某一个方向。
“窟狨,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修真界那里可以为我们所有,要不是有窟冥留下东西,我们此时怕是会被修真界和神族端了。”
鬼窟狨脸色极度难看,恐怖的面具下,一双黑色的眼睛,耐人寻味,一抹杀意,快速而过,噗通一下,双膝跪地“父王,息怒,此事确实是儿子办事不利。”
“呵~,小子,你觉得一去办事不利就能够洗清你让我损失惨重的事实了,之前不是你信誓旦旦的和王说,已经拿下了修真界,现在你想要如何解释?”
“父王恕罪,这事确实是儿子办事不周权,儿子愿意将功补过,还望父王给个机会”鬼窟狨双手放在跟前,头重重磕在什么,金属制的面具,发出一声巨响。
“将功补过你现在别想了,难道还想再损失一波我魔族病将,你好好回去反省,你的位置就交给魔沙。”
魔沙勾嘴唇一笑,倾身上前,低低道谢“多谢王,奴婢一定不负你的期望,替您分忧。”
“父王,不可……”鬼窟狨暗暗咬了咬牙,大声反驳道。
“不知悔改的东西”说着抬脚踹了上前,鬼窟狨只感觉身体一疼,并被踹翻在地。
感受着身上刺骨的疼痛,他心中阴冷的魔鬼越烧越旺,心中不免暗暗道:“好那个沧桑明,竟然敢骗我,你不守信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想着眸子慢慢被红色侵占,极度的暴虐因子,如滚滚而来的江水,裹挟着所有的仇恨,一起聚集,浓烈的不甘,和对沧桑明的恨,汇聚成河流。
“行了,别在这里碍眼,好好下去反思。”
心里虽然极度不甘心,但鬼窟狨知道,现在的自己要沉住气,千万不能发火,否则怕是魔破对自己的最后一点父子情谊,就要就此断裂。
他用双手扶住,跪麻的双腿,艰难的站了起来,双手举过头顶,高声道:“儿子多谢父亲宽恕之恩,在这段时间里定当好好反省,为父王一统天下奉献出生命。”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鬼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鬼窟狨黑色面具下的眼睛,透过衣服,清晰的看到了站在魔破身边的魔沙。
恨意像是一团团缠住的丝线,蔓延开来,黑色瞳孔眨动之间,里面仿佛暗藏着暴风雨,狂暴肆虐。
魔沙挑了挑美目,盯着如散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的鬼窟狨,心里冷哼一声,只道:“不自量力。”
鬼破抚了抚额头,戾气浓烈、狰狞的面色疲惫了不少,他平生好战,不喜吞吞吐吐的性子,看不惯鬼窟狨那种怯生生,不敢反驳的样,子觉得头疼,真不知道自己都生了些什么玩意。
“你们都回去吧,最近好好做好防卫,不要让修真界或是神族钻了空子,好好给老子守住。”
“是,属下们明白”人行着礼,陆陆续续撤离,一时之间,竟只有鬼破和魔沙还在原地。
大殿之内没人,鬼破自然而然把目光放在魔沙身上,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如盯一直猎物一样盯着面前风韵犹存的美人。
“沙,本王怎么感觉你有心事”鬼破大手一拽,把美人拽到自己怀里,手指勾住他的下巴,铁钳似的五指牢牢抓住柔软的下巴,不让对方逃开。
“王,您弄痛奴婢了”魔沙实在挣扎不开,目光躲了躲,尽量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太过窘迫。
看似她早已习惯,但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到底有多排斥鬼破的靠近。
实在挣脱不开,她张了张嘴,小声撒娇“王,您弄痛奴婢了”,说着泪眼汪汪,倒不失美人落泪的梨花带雨,让鬼破一阵大笑,开怀的改捏为抱。
粗鲁大手,摸了摸怀里人柔若无骨的脸蛋“小沙,小妖精,您倒是会哄本王开心,说说吧,需要什么,毕竟这次你和你那儿子立了攻。”
鬼破凛冽的目光扫到她身上,宛如春风化雪般的温和下来,好似一切的温柔都给了她,但那种温柔,表面温和,实则不知内里藏什么?
“王,奴婢能陪着您一起打下修真界和神界就是沙儿此生的愿望,但我只有一个孩儿,他现在还处在昏迷之中,我实在专不下心。”
美人哀伤的述说着自己的苦楚,勾得魔王一阵怜惜“沙儿,窟冥还没醒了吗?”
“是啊,魔医说身体已经塑造完成,可不止为何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要是能得到招魂草,说不定醒来的几率会大上几分”魔沙说完,抬头看着鬼破,想要努力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提到昏迷的鬼窟冥,鬼破脸上毫无异样,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时间寂静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下巴再次被人捏住,一道粗鲁暗雅的嗓音,从上往下传来“不就是一根草,想要就拿去,再说窟冥也是本王的儿子,有什么舍不得。”
“可以吗,谢谢王的恩赐”声音娇媚柔软,像是一片片小小的羽毛刮着鬼破的心脏。
…………。
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她也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一物换一物,能够让自己唯一的孩子,拥有更多活下去的机会,魔沙心里还是喜悦的。
离开宫殿后,她宝贵的拿着手里的东西,向着一处走,一边走一边不忘吩咐“娇儿,大殿下失势,我们正好抓住这次机会,让他彻彻底底被厌恶抛弃。”
“是,奴婢,明白”
“参见魔后,您叫老臣来所为何事?”一位白发老者,恭恭敬敬行礼。
“魔医不必多礼,招魂草被我拿到了”
“拿到了”老者浑浊的瞳孔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招魂草虽然不算是什么稀罕的玩意,但鬼破为了防止有人用这东西,管制的很严厉,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所以现在老者听到魔沙拿到了那个东西还有点诧异。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招魂草,好奇的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好好,有了这东西,老臣有了了十足十的把握,把小殿下拉回来。”
”
第94章 醒来
“真的吗?,那就多谢魔医了”魔沙露出了久违的笑,略施粉黛的脸上,缓缓柔和。
老者弓了弓身,转身进入背后屋子,拿起手中的拐杖一挥,那一层淡淡的法阵,瞬间平息。
等待的时间很久远,每过一刻,心里都十分钟难熬,像是过了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
魔沙在长长的走道里来回踱步,事件一直放在紧闭,看不清晰那里真正环境洞口。
“魔后,你不必过多担忧,魔医的医术你我都知道,在我们魔族可谓无人可敌,既然他说了有时辰时的把握,让小殿下醒来,那小殿下一定能醒来。”
“期望如此,哦对了,我还是担心鬼窟狨那边会做出什么来,他虽然现在不得势,但就怕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对我儿不利的事。”
“你们还是派人给我盯着,私底下尽可能铲除,他和他的党羽,以后我儿醒来之后,才能高枕无忧,少一名对手。”
“是,奴婢知道,这就去办”人离开,一时之间冰冷的长廊里,竟然只剩下一道焦急的身影。
随着夜幕的降临,头上一颗颗夜明珠亮起,晚上的光线极其柔和,与白天火辣辣的感觉咋样不同,现在是水与火的世界,异常的矛盾,却也十分的合理。
约摸过了五六个时辰,一直处于防御状态的结界打开,一个苍老疲惫的身影,拄着拐杖,从里面缓缓走出。
被称作魔医的老者,弓了弓身,一手握着法杖,一手放在胸前“参见魔后殿下,小殿下山是已然痊愈,用了招魂草之后灵魂回归,可不止为何,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老臣用了各种办法,还是没用。”
魔沙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了紧,眉心一直紧凑,化不开的忧愁在她脸上慢慢绽放,现实一朵朵蚕食灵魂,艳丽又危险的花朵。
“知道了,今天有劳魔医了,照儿送送魔医”她低声吩咐身边的侍女。
“是,魔后,魔医请”
“魔后,老臣告退了,小殿下有任何异样,老臣再来”很显魔医,因为无法让鬼窟冥醒了,很懊恼,满脸的忧愁,像是遇到了医术瓶颈期。
魔沙来不及过多顾虑魔医的想法,抬手挥动,银色结界劈裂,露出里面真实场景,一张床,一柜子书籍。
她慢慢靠近床,在床沿坐下,看着上面慢慢恢复血色的男子,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痛“窟冥,你何苦为难自己,灵越你和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们两个就不应该有交集。”
“你倒好,为了那样一个人,连自己的梦想和我这个娘都不要了吗?”
“窟冥,你真的好狠心,为娘千辛万苦为你争夺你想要的东西,而你却像是一只缩头乌龟,不愿意面对现实,想一直沉浸在梦,真是可笑,我魔沙敢爱敢恨,为了给族人报仇,委曲求全,你倒好睡一下就不想起来了。”
说着说着,魔沙眼角挂上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她用衣袖擦干,忽然站了起来,眸子里满含怒气的看着床上,血色通红,五官轮廓分明的男子。
视线一一扫过床上人的每一处,男子紧紧闭着眼睛,嘴唇抿紧,皮肤虽然多了一些血色,但或许因为长期见不到太阳,皮肤略微有些苍白。
整个人躺在床上,优越的长相,很好的展露出来,黑色长如瀑布的发丝,散在枕头上,英挺剑眉,轮廓分明的五官,紧紧闭着的桃花眼。
削薄轻抿苍白的唇,每一处看来都十分完美,然而这样一个本该四处为家,创造独属于自己天下男子,此刻却不愿意醒来,沉迷于自己创造的世界当中。
魔沙站在床边,神色莫名,头顶暖暖的亮光清泻而下,打在她的身上,给她漂亮精致的五官,增加了一层薄薄的光晕,燃气更加柔和。
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被光晕赋予了一层淡淡的光,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竹叶,静静躺在衣摆,随着她身体动作,活灵活现,仿佛现实可以通过逼真的刺绣,看到活物。
安静的画面放在,让人深陷在一片清色竹林之中,入目一片翠绿色,衬托得他澹泊其中、清华其外、清雅脱俗之态,她的脸色,随着时间越长,慢慢变得沉重。
“窟冥,你不愿意醒来是不是,那就别怪我了,既然你不愿意醒来,为娘就只好让你心心念念的人去陪你了。”
“也不枉我与你母子一场,既然你那么喜欢他,娘就让他先你一步”魔沙话说的平静如水,像是在谈论稀松平常的事。
话音刚落,魔沙眼睛里像是带着一把把锐利的尖刀,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她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本该是柔婉的面容,此刻却是冰冷刺骨。
“咳咳……,娘不要伤害他……”一声声嘶哑,模糊的声音从床上忍口中传出,魔沙身体一顿,竟不知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她这个做娘的,为了自己的儿子筹划冒险,而自己的好儿子,却只在乎另一个人,说不难过怎么可能。
“娘~”鬼窟冥睫毛上下动了动,无力的手臂来回翻找,现是在试图抓住什么,魔沙看着自己而死,这样样子,心里跟着一软,无数的怒气反复瞬间会飞烟灭。
她焦急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上另一双苍白数学的手,极力安慰着床上人“没事,竟然你醒了,娘说话算话,不会去伤害灵越。”
听着耳边温温柔柔的声音,鬼窟冥只觉得全身上下软绵绵,使不上一点力气,身体像是一副空壳,里面铺满了棉花,动动嘴唇都十分的费力。
挣扎了许久,它终于能够睁开酸涩的眸子,许是眼睛闭了很久,世界里一直都是黑暗,现在突然出现光明,有点无法适应,入目一片,全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摸不到。
“娘~”刚发出一个嗓音,喉咙就像是火烧一样,疼了起来,引来一阵阵的咳嗽。
魔沙伸出手,替鬼窟冥抚着脊背,细心安慰“窟冥,别说话了,你的喉咙伤的很重,先好好养养。”
挣扎过后,鬼窟冥终于可安静下来,事情却是没有焦距,无神的盯着某一个地方,现实失了魂,整个人木木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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