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没有觉醒超能的季凡，旁边听着自家老大的话，都打起冷颤的三人组，齐齐又退了两步。
特别是莫弈，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世家之间，流传的视频。
那三位家主，突然暴毙，死时从五官中爬出无数虫子。
所以，这般手段，老大也会？
“神使今晚会到红楼，举办盛宴，同时，想要向伟大的深渊，献上祭品的信徒，今晚将是最好的机会。”
“你打算献祭什么？”
“黄金。”
“放在哪里了？今晚老子帮你去参加盛宴。”
“地下室，检察官，能不能让它出来？”
季凡的脸此刻看去，惨白一片，冷汗滴滴答答，打湿了居家服。
肚子好痛！那只虫子好像在啃食自己。
什么深渊，他真的怕了！深渊之王再厉害，也不能把肚子里的虫子，瞬间消失，更不能阻止这么一只虫子，在自己肚子里产卵。
暗黄色的符箓点燃，灰烬融入一杯水中。
“喝下去，自己去卫生间吐。”
干呕声在卫生间里响起，贺无言就开始给林凛、莫弈交代今晚的注意事项。
“凌晨一点十五分，老子没发信号、没出来，你们就直接闯入红楼。林凛凛负责正面区域的人，莫奕奕负责背面的人，只许进不许出。”
林凛有些不太安心，这可是直入老巢。
“老大，你自己进去，会不会太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房屋老子真心喜欢。”
林凛、莫弈无奈对视眼，没再劝。
第56章 行动一
夜深人静，长亭今晚并没有拼装暗器、背书默写，而是裹着一张贺哥买来的绿色小恐龙毛毯，跟西楼窝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如看恐怖剧似的，盯着水镜中的贺哥。
看着那张跟贺哥截然不同的脸，长亭惊呼一声，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
难道是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
“易容术之一，人皮面具，想学找你贺哥学。”
“这个比，化妆还要厉害。”
“嗯，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脸。以前很多人逃命时，就喜欢用人皮面具。”
随一大一小看戏，贺无言顶着季凡的脸，走入红楼，很快摆脱那些长得漂亮的美女服务员，溜到了后厨隔壁的仓库里。
枪声，划破长夜，撕开了黑夜的口子，露出无尽危险的深渊。
警报声，回荡在天城上方，异种来袭！
“老师，乱起来了。”
“嗯，我们继续看无言的表现。”
九首剧毒丹，据说由九种剧毒交织而成，一枚入河，可毒方圆百米生灵，无一幸免。
但具体配方，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残缺不堪。
此时，敲晕两个查看监控的保安，贺无言操控小九、小十一抱着一颗丹药，跳上餐厨台，往熬煮的汤水里，丢下。
“等你们喝完，这里就是老子的了。”
开了根可乐味的棒棒糖，贺无言愉快去仓库瞧瞧。
不管你们一会儿怎么开盛宴，怎么欢呼闹腾，只要喝下汤水，就等着变成老子瓮中的鳖，逃不掉，只能任他宰割。
幽暗的仓库，贺无言才进入就跟一只只大铁笼对上，笼中九岁到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少年，至少三十多号人，齐齐看向他。
突然，贺无言往前一步。
锋锐的菜刀跟舞动的发梢，插肩而过，斩落两根可伶的细发。
快速转身，一张小纸人贴在了浑身都是血迹的厨师身上。
暗红色的符文从小纸人身上流出，瞬间缠上厨师的身子，控制住其灵魂。
接过那把差点劈到自己脑袋上的菜刀，贺无言比划一下，陡然往前一送。
锐利的刀锋，划破脖颈，血液彻底把白色的厨师服，染红。
“傀偶符，浪费了一张。”
注意力重新转回受惊的小兽们，他思考了半分钟，并没有去打开笼子，而是从口袋里翻出五块玉石。
阵，启！
关门前，贺无言瞧了眼空空如也的仓库，愉快合上门，拖着厨师的尸体走出一段路，丢弃在走道角落。
“啧，搞得老子像杀人魔似的。”
漫长、干净的走道上，那长长的拖拽血迹，跟案发现场准备分尸前的痕迹，多么相似。
自己损了自己一句，贺无言开始在红楼的后厨闲逛起来，都在忙前面的宴会跟后厨，这不，让他有机可乘。
脚步声？急促，不止一个人。
藏在小储物室里的贺无言，一指之缝。
没多久，一个身着白衣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满脸着急、眼带泪花的跑了过去，却不想，砰！光着脚的她，在地面来了个平地摔。
摔伤的膝盖，殷红的血珠子。
想了想，贺无言快速开门，一把将人拉进小储物室，一手捂住小姑娘的嘴，防止出声，一手将门重新合上。
蒋悦瞪大双眼，身周无尽的黑暗，让她能清晰感觉到背后男人的心跳声、呼吸声，那只捂住她的手，充满了活力与让人安心的感觉。
门外，脚步声从近在咫尺，很快渐行渐远。
祭品跑了一个？
贺无言低头看了看瘦瘦小小、营养不良的小姑娘，祭品都喜欢找这种年轻的？啥原理？
或许，应该跟楼楼要几本关于祭祀的书籍，好好学一学。
“别怕，我是检察官，不要叫不要怕，知道的话点点头。”
雷远华就站在指挥部，通过监控观看墙下那密密麻麻的异种，它们拥挤着，涌向高耸的墙，一只叠加一只，叠罗汉塔般，试图攀上高墙。
异种大军进攻？他并不担心，将近两个世纪的时间，上万次的异种大军进攻天城，早已习惯。
只不过，根据无人机侦查到的画面。
这次异种大军有6只深渊异种领军，普通异种还好说，深渊异种，只有特调组里那些特级超能者才能对付。
现在，还不出手吗？
瞅了眼自家爷爷，雷远华安了安心。
爷爷在，就算不出动特调组，也OK的。
表面看着淡定不易，实则一个劲等秦局消息的雷伊，已经喝上了第三壶茶水。
靠不靠谱的？不是说让大家见识西楼亲自出手吗？
墙头，现在可不止雷伊，还有十九位特级超能者。
异种大军都进攻一个小时多，人呢？
人？被惦记的西楼放下手中甜腻腻的奶糕，指着水镜中跟贺无言交谈的小姑娘，一时间，奶糕都不香了。
“小长亭，看出什么了？”
长亭看了看贺哥面前的小姐姐，又看看老师放下的奶糕，斟酌好语言，边说边注意自家老师的神情。
“老师吃醋了？”
“嗯？”
接收到老师疑惑的目光，长亭连忙想了想在学校里，跟同学看的那些小说。
“就，贺哥跟一个女孩独处一室，孤男寡女的，刚刚贺哥还把人搂怀里，您心里不舒服，有点酸啥的。”
舔了舔唇上的糖渣渣，西楼捏着长亭的脸，看了眼，又去看开始安抚小姑娘的贺无言。
长长的，长长的叹息一声。
“是我的错，不应该让你跟那个傻子呆这么久，忘记脑抽跟眼瞎是会传染。”
根据小姑娘偷听到的，来自深渊的使者已经到达，待盛宴举办到尾声，他将出现，举办盛大的祭祀仪式。
贺无言接触过一次祂，本来只打算等药效起，自己再把侥幸者一一击晕，就能完事。
现在，他有了其他想法。
祭祀吗？好像挺好玩。
“使者？祭祀？”
再三跟小姑娘确认，就是从那间休息室逃出来，贺无言拍了拍小姑娘，让对方守好门，自己敲响了房门。
“我不是说，需要休息吗？”
“使者大人，茶水。”
屋里的男人不满的哼哼两声。
“进来。”
浓郁的腥味，地上不着寸缕的两具白花花尸体，贺无言眼底闪过抹嫌恶。
手腕一动，在对方质问前，银丝缠上男人的脖颈。
微微用力。
血珠子滴答滴答，随之，破裂的水管再也撑不住，断裂，红色的血水喷涌而起。
刺鼻的血腥味，盖过了一切肮脏。
“死了？”
“怕就在外面，不怕就进来。”
小姑娘畏惧的看了看地上三具尸体，找了个远远的角落，缩起身子。
想走，但她知道，现在能保护自己的人，只有这个男人。
再三盯着那颗离开脖颈的人头，贺无言掏出一瓶千金粉，朱砂、铅粉、鱼胆粉、千足……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上一面镜子。
“千金粉是幻术必备材料，你现在看到的是，幻术加易容术。”
老师指点，长亭看得格外认真。
对于这种千变脸，小孩子的好奇心，让他格外好奇与喜爱。
都打算，过两天找贺哥学上一手。
“老师，贺哥好厉害。”
“还行吧，如果你指的是易容术，无言会的只不过是些皮毛。”
都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还只是皮毛？
见长亭不相信，西楼不由想起一位已逝有五百年左右的故人。
“那家伙被称为千面，据说他出门至少带有十七层人皮面具，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老人、男人、女人、孕妇……就连儿童都能扮演。”
“最让人感觉神奇的是，他小时候跟过一位口技师父，声音跟他的脸一样，千变万化，神乎其神。”
藏得是挺不错，只不过那人在自己手上，栽了两百三十六次，次次栽，次次败。
唉，没有我的火眼金睛，也没有那家伙的千面美誉。
可惜，第两百三十七次没来得及，那家伙就被自己养的金丝雀，毒杀于家中。
“他好好好厉害！”
“所以呀，别学你贺哥，什么都学一点，什么都不精通，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的贺无言再次打了个喷嚏，念叨一声谁骂自己了，看看时间，给快点。
第57章 行动二
青妇将身着白袍的使者请出，享受周围那些憧憬的目光，眼底带着不屑的笑。
就凭你们？想获得长生？
吃饱喝足，你们将成为祭品，毕竟，深渊最喜欢带有虔诚信仰的祭品。
“使者，您请。”
看着一楼二楼围观的人，贺无言有些心虚的捏了捏袖袍。
话说，祭祀怎么个过程？
刚才不应该杀得这么痛快，先问问祭祀怎么个流程，才对呀。
小方桌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被高高供奉起来。
贺无言站在玉石前，忍着伸手去戳一戳的冲动，目光瞟了眼身材火爆的少妇。
对方领命，连忙让人将参加盛宴的人，上交的心脏，全部献上。
一颗颗心脏，被放置在八角上的供桌，火焰腾起，熊熊烈火，带起一股焦味。
五分钟后，少妇目光看向站得钉钉的贺无言，等待使者下令，进行第二次献祭。
血液与新鲜的心脏，是唤醒深渊的美味祭品。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回事？没有反应？
心中却有所怀疑，今日从深渊来的使者，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少妇不由出声提醒。
“使者大人。”
“嘘！”
贺无言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祂，在讲述，勿吵扰。”
周围人对视一眼，目光更加崇敬与灼热。
不愧是从深渊来的使者，居然能跟神石进行沟通，聆听深渊传来的音喻。
唉～怎么没起效？小九九小十一明明都看到了呀，汤都喝了啊！
起效呀起效呀！
许是天道规则听到了‘亲儿子’的祈祷，陡然，人群里一个男人倒地，如被推到一块牌的多米诺骨牌。
很快，人倒了一片。
“怎么回事？”
少妇回神，深渊开始收取祭品了吗？
直到，她感觉胸腔开始发闷，眼前一黑，人，倒地！
“哎呀呀，比蒙汗药还有用。”
独立原地的贺无言，显得格外突兀。
看来，全部人都尝过加了料的汤水，不得不说，九首剧毒丹是真的好用，只要尝了一点点，都给倒。
“嘶嘶！”
“吼！”
异种的叫声回荡，贺无言看向二楼那些包厢。
看来，那些人的同伴指的就是异种，共生吗？
只不过，共生体倒地，它们再想吃掉贺无言，也动不了。
“现在让老子看看，怎么让神石里的祂，出现。醒不过来，一定是祭品不够，需要血吗？”
看了看周围倒地、本来应该也是祭品之一的人，自诩自己是个好人的贺无言，抽出藏在腿上的短剑。
不杀人，一人手心来一道。
正所谓，积少成多，积沙成塔。
一人来半碗，绝对能唤醒。
再说，一年放一次血，对身体也有好处。
神石不大，却极其能吸。
第二十九碗血下去，就在贺无言打算拿个汤盆接血倒血时，神石颤了颤。
“人类，献上等价的祭品，你将获得财富、地位、寿命，世间一切都能获得，只要你愿意付出。”
熟悉的蛊惑声音，于脑海中响起。
上一个跟他这么说的祂，被废墟压得永不见天日。
“有的有的，老子要一条由功德、神谕孕育而生的金色巨龙。”
没声音？难道是要求不够具体？
“就是古代传说中的金龙，代表天道的龙，要求不高，给老子当坐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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