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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艺……厨艺可以打两百分，手工艺嘛……五分？还是给点面子，十分吧，注意满分是一百分。
确认贺队真的是童心大起，林霖干脆闭目休息，不再去看。
这位上司的不靠谱，真的是越看越烦躁。
眼不见心不烦。
林霖却没看到，贺无言在剪好纸人后，往纸人背部，写上一串古怪的文字，至于其它的？直接当垃圾丢了。
七个小纸人，揣兜里，留着一会儿用。
印着自己脸庞的窗玻璃，看久了，贺无言竟有些眼花。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少年弯弯的眉眼、带笑的薄唇。
楼楼
要是你，会怎么做？
不过，楼楼这么懒，一定不想滩这种浑水。
龙象学府、虎翼军校，是龙城超能者学校的唯二，全部监测出拥有超能的人，都给进入这两座学府学习。
成绩优异，去军队去监察局；成绩不好，要么给高层人效力，要么去墙外卖命。
上这两个学校，人生就有出路。
作为没上过这两个学校的贺无言，感叹一声——学校真大后，就让人直接把车开到宿舍楼下。
直接去失踪学生的宿舍看看。
五个失踪学生，四个男孩都是一个宿舍的，还有一个男孩则是隔壁宿舍，不过他们五人玩得最好。
贺无言进了宿舍，就开始东瞧瞧西看看，时不时拿起些书籍、笔记、衣物看看。
“有发现？直接说。”
瞧见自己看得顺眼的女生，举起手，要发言。
贺无言微微颔首，示意这些家伙，只要有发现都能说。
“贺队发现一个笔记，失踪者好像自己建了个灵异调查小组，上面记载了龙城或多或少的灵异事件、闹鬼传闻。”
江月难得表现，不由挺了挺胸膛，说话，一字一语，都说的得格外清晰明朗，生怕贺无言没听清。
“贺队，我认为他们是不是在调查所谓灵异事件时，遇上隐藏在城中的异种，惨遭不测。”
“嗯，不着急。莫奕奕，现在几点了？”
“四点。”
吃完午饭差不多一点，贺无言又睡了一个小时后的午觉，再加去办公室再到龙象学府，又是两个小时的时间。
回答完，莫弈有些挣扎的想开口劝一劝，只可惜，贺无言这位领导，比他快了一步。
“四点，下班吧，各回各家，吃晚饭。”
果然！莫弈一拍脑门，不敢去看周围人的面色。
“贺队，现在收队？”
林霖第一天见到贺无言，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呢。
“监察局不是五点下班嘛。”贺大队长看都不看周围人古怪的神情，自顾自脱手套，往外走。“大家四点下班，买个菜再回家，刚好五点，都是年轻人，早点吃晚饭，洗洗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
“他一向如此？”
林霖目光幽幽看向莫弈。
监察局是有五点钟下班的说法，但哪个支队在负责案件时，不加班不熬夜的？到贺队这，甚至还提前下班？
什么效率高？我收回之前的评价。
第5章 委委屈屈
“现在还好，一般……都是不在职的。”
莫弈小声解释，眼看林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闭嘴，不再说话。
贺队啥都好，就是每每遇上案件，除了出现场、审问、抓人，人都会在家，不是做菜就是陪着队长夫人，没办法。
林局都管不了，他一个小小的跟班，更管不了。
跟着贺无言，林霖还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位贺队长，跑去集市买菜，挑挑选选，还买了几只软软的枕头，愉快回家。
瞅了眼还跟着自己的林凛，贺无言想想，以后三支队还需要这位副队长，方才大方的邀请。
“林副队，一起吃晚饭？”
“可以。”
我就不信，你真的老老实实。
贺无言抿抿嘴，给人模狗样的林副队，加了个标签——厚脸皮。
算了算了，看在你以后给帮老子带三支队的份上，老子姑且再请你一顿吧。
椒盐鸡翅、白菜肉卷、火腿炒鸡蛋、紫菜鸡蛋汤。
将刷好酱的鸡翅放入烤箱，贺无言背靠厨房门，划破手指，一滴血液落入仅剩的小纸人背后。
先看小二的视角。
黑幕渐渐消散，两个窝在车里的人，映入眼帘。
随着两个男人的目光，贺无言能瞧见熟悉的银杏树、眼熟的红砖房，不正是他居住的地方嘛。
监视老子？
就在贺无言打算超控藏在车内的小纸人，找一找有没有身份标签时，一段对话传入耳中。
“头，要我说，直接强制下命令，让目标去研究所做体检得了。”
较年轻的小伙子，闻着各家各户传来的饭菜香味，再看看自己的肚子，不由抱怨起来。
“不能把人逼急了。”
“头，目标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才来研究所？”
“是的是的，头，说说嘛。”
“目标，先不说他可能是SS级的雷系超能者，有人曾上报过，亲眼看到目标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不是正常人的愈合速度。而且，一年多的时间，目标的感染值才1%，上面怀疑目标隐藏的第二个超能，对病毒有很好作用。”
点上根香烟，老油条兴致勃勃，给小年轻科普起来。
“这么厉害？如此重要，为什么不强制要求，事关存亡大事。”
“上面分了两派，而且，那目标跟东城林局关系很好，不能无缘无故动。”
研究所？
贺无言挑挑眉，单手掐诀，点燃小纸人。
跟踪自己的人，是海城的天权研究所。
瞅了眼自己的手指，也就几息之间，划破的伤口早已愈合得连条缝，都瞧不见。
老子的体质，这没办法掩饰。
贺无言其实已经很小心了，每次行动都是黑色作战服，以防血迹染衣裳被发现，尽量自己行动，受了伤也都是等伤口愈合，才见人。
如此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被人瞧见。
超能者不可能觉醒第二个能力，单单可能的双系超能者，就足够被人惦记。
要老子的老命了。
贺无言又有点点想跑路。
纠结了一下，墙外的生活真的不行，算了算了，等撕破脸皮再跑。
随后是五只小纸人的视角，操控他们在龙象学府的资料室，找了些东西，方才结束。
“吃饭吃饭，新居，家常菜，不能吵着说不好吃。”
三菜一汤上桌，贺无言将围裙脱下，招呼两个帮忙打扫大厅的人，吃饭。
“老大的厨艺一顶一，做什么都好吃。”
莫·马屁精·弈，竖起大拇指，往嘴里扒拉着，还不忘奉承两句。
“吃你的去，吃饭别说话。”
赶走两个还想留下来的家伙，贺无言跑到主卧室，从床底拉出背包。
五本厚实的书籍，零零碎碎的子弹，一把特制的手枪，还有些闲来无事，誊写的乱七八糟的符箓。
将手枪填满子弹，贺无言将身上的监察局手枪，跟自己的武器换了换。
就监察局的劣质子弹，肯定比不上他用龙骨特制的子弹。
想了想，贺无言从背包夹层，摸出一只装有一颗暗红色丹药的瓶子，揣身上。
“楼楼，这龙城好危险。你说，要是有人揭破了老子的体质，老子把丹药丢出去，能不能引得他们斗起来，借机跑路呀。”
“他们要是敢强硬，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老子带着楼楼跑墙外去，过个几十年再跑回来。就是可能要委屈楼楼了，墙外没电没饮料没大床铺。”
念叨一通，委屈巴巴的贺无言将背包又塞回床底，定了个晚上十点的闹钟，搂着少年，上床睡觉。
晚上十点半，给莫弈打了个电话，正下楼的贺无言，迎面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照了面。
SS级雷系超能者——秦蔺。怎么出现在住宿楼？不会堵老子的吧？
三支队新来的队长，贺无言，可能也是SS级雷系超能者。奇怪，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雷力？
贺·又想跑路·无言，跟秦·深夜来约会·蔺，四目相对，纷纷让开道路。
跑到楼下，贺无言抬头看去，瞧见秦蔺直径上到四楼，还是有点不放心，从口袋摸出新剪的两个小纸人，让他两上楼守房门。
龙城真的不安全，随随便便就会遇到S级以上的超能者。
“今晚早点完事，回来才行。”
不太放心，贺无言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守着才安心。
龙象学府门口，贺无言才停好车，就见一道眼熟的身影，站到了他面前。
“林副队，这么晚还出来散步？不对不对，跑来这，是泡上哪个小学妹还是小学弟啦？”
得到消息，特意过来堵人的林霖。
“贺队，任务期间，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这个副队说。”
“瞧这话说的。”
贺无言可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摆摆手，一副‘我那是为你好的模样’。
“一个小小的任务，这不是看老子跟莫奕奕就能解决，想着三更半夜，也不好打搅大家美梦嘛。”
这嘴，是真的厉害。
林霖不打算跟队长掰扯。
“我跟你一起，贺队，我是A级水系异能。”
“嗯嗯嗯。”
眼见甩不掉人，贺无言没法子，带着人往教学楼的地下室直径走去。
就那轻车熟路的模样，贺无言是真的看过地图。
“我们去哪？”
“去卖了林副队，算小钱钱。”
“贺队，任务期间，认真点。”
跟惯了严肃正直的上司，林霖一时间，真的适应不了嬉皮笑脸的新上司。
“好吧好吧，林副队别整天板着脸，容易显老。”
“贺队的脸，比较适合不说话。”
忍无可忍，林霖直接怼了起来。
嘴欠，打不过，我还不能怼了？
“怎么可能，楼楼说老子最适合多笑笑，笑起来才帅气。”
“所以，贺队我们这是去……防空洞？”
“找失踪的人啦，至于防空洞，怎么可能，相信学校在找人时，也找过防空洞。”
在偌大的地下空间里，贺无言左拐右转，很快来到一面小角落的墙前，推了推，还是用脚踹吧。
一脚下去，墙体倒塌。
乌敛剑摸出，一剑，一个木质人头滚落，无神的双目，直直望着闯入者。
“林副队，小心些，接下来很危险哟。”
看到从黑暗中，一涌而出的七八个已经木化的人类，即便林霖有很多想问的话，此时此刻，也不是时候。
贺无言走在前面，手中的乌刃不知是什么材质，一剑下去，一个异种就成两半。
轻松得，就像砍瓜切菜。
走过满是木化异种的隧道，贺无言就见一个圆形的大祭坛，腐臭、干涸的血液，盖了一地满墙。
“这给杀了多少人呀。”
将最后一个异种斩杀，贺无言绕着祭坛转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一手抓起黑布，猛然一扯。
巨大的黑布落幕，展露出隐藏在幕后的大铁笼，还有没杀死的十几个人，嗯……失踪目标也在里面。
“你照顾他们。”
嘱咐林霖一句，贺无言又在祭坛转了一圈，很快，他又找到了一块黑布。
这次，落幕而出的不是祭品，而是一棵枯萎的A级异种大树。
“苹果树，可惜，看模样你结出来的苹果，一定是酸的。”
千鸟嘶鸣，纯粹的天雷，划破空间，劈打下来。
本就生命力枯萎的苹果树异种，此时，被劈得焦黑无比，青苹果都成熟苹果咯。
剑刃砍下，剑锋劈开焦黑的树干。
“A级晶核，有点亏了，本以为是S级。”
收好木系晶核，贺无言直径往外走。
“贺队，我们贸然进来救人，幕后主使恐怕会跑。”
“哦，瞧老子的记性。幕后主使是学校的一名老师，现在应该被莫奕奕押回监察局，后面的审问麻烦林副队。”
“贺队，你去哪？”
“林副队没结婚，不懂老婆热炕头的幸福，深夜风寒，老子当然是回家，抱媳妇睡觉。”
第6章 扎纸人
竖日，细雨绵绵，雾气笼罩在城市上方，白雾渺渺，似整座城市都沉浸在云海之中。
即便昨夜忙活到凌晨三点，林霖还是早早来到监察局，整理好任务的结案报告，于早晨十点半，敲响李局的办公室房门。
“小林，来了？”
放下手上的文件，李局招呼林霖快点坐下。
“说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快速的完成任务。”
昨晚莫弈深夜调人，从龙象学府抓了个老师回来审问，李局是知道的，毕竟……龙象学府的校长还为此，打了个电话过来。
让人没想到是，抓回来的历史老师真就是五名学生失踪的罪魁祸首，他甚至还是个信仰深渊的异教徒。
昨天下午接的任务，当天晚上抓人，就这效率，要是整个监察局都是如此，李局睡觉时都能笑醒。
详细将自己从见到贺无言开始，每一件事，仔细讲出，直到昨晚贺无言说回家睡觉，方才结束。
“你是说，贺无言只是去失踪学生的宿舍看了看，当晚就采取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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