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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洁,不是四界拆迁办(近代现代)——一个巨大的坑

时间:2024-01-28 09:27:41  作者:一个巨大的坑
  然后他又转头提醒陆仁等人:“差点忘了跟你们说,我们这些小辈上山只能步行,往年都要在山上各处设立关卡,美其名曰“过三关”,率先过关的可以拿到彩头。不过这只是个传统,走个过场罢了,就算没能过关也不用太担心。”
  陆仁闻言点头,并自觉地拿起了宗一的相机,准备一边学习一边进行拍摄,但是却被宗一制止了:“上了山顶你再拍吧,走山路没什么好拍的,我随便拍两个空镜就可以了,而且拿着这些摄影器材怪累的,让体力好的我来就行。”说完便一把夺过了陆仁手里的摄影器材包,率先踏上了盘山小道。
  十分钟后。
  摄影器材包已经在三分钟前就转移到了陆仁的手里。而宗一此刻正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嘴里不住地抱怨着:“真是离谱,后山修了缆车竟然不舍得让自家人坐,叫人饿着肚子爬山,呸,什么玩意儿!”
  陆仁:“……”
 
 
第87章 天元法会(三)
  宗家本家所在的不知名山丘上。
  山鬼和麒麟崽作为非人类当然不会因为区区一座小山就感觉到累,相反,他们因为野外出游正处于兴头上。两人早就抱着阿丙爬上了更高层的台阶,正在蹦蹦跳跳地催促着:“阿仁!阿仁!快一点!”
  因为两人离落后的宗一和陆仁的距离有些远了,他们需要大声叫喊才能把声音传达到陆仁这里。
  陆仁听见了两人的催促后,也赶紧扯起嗓子回应道:“马上!”。然后他低头望向正在弯着腰喘气的宗一,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问到:“你没事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宗一此刻单手叉着腰,张着嘴大口呼吸着,时不时还得闭下嘴咽几口唾沫,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于是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行!怎么不行?!”说完便率先提腿往山上走,留下陆仁在原地看着他蹒跚的背影。
  他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导致陆仁不得不故意落后一步,跟在他的后面,防止他随时因为一口气喘不上来而从山上滚下去。
  不过好在,又走了十分钟而已,几人就抵达了半山腰,而先他们一步出发的钟邕等人也恰好在这里。不是他们在等宗一等人,而是从前常走的上山道路竟然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那山洞的洞口足有几层楼那么高,宽也有一辆卡车那么宽。看着不像是山洞,更像是这座山张开了嘴巴,等着无知的旅人自投罗网,成为牺牲品。
  钟邕等人因为迟疑着该不该进入山洞而在此地踟躇了半天,竟然和晚出发的宗一等人顺利会师了。
  宗一甫一见道钟邕,就率先开口嘲讽道:“哟,这……这不是蜡枪头钟邕吗?怎么……爬,爬不动了?”虽然宗一的语气堪称阴阳怪气的集大成之作,但因为他刚刚爬完山,目前还尚在喘着粗气,所以气势一下子就弱了几分。
  钟邕跟宗一差不多年纪,也尚处于血气方刚的阶段,听不得宗一这么损他,忍不住回呛道:“滚蛋!你就这张嘴厉害,有本事你先去闯关啊。别怪爷没告诉你,今年这三关,看上去不正常!”
  听了钟邕的话,陆仁也不禁望向前方,他不知道往年的“闯三关”什么样,只觉得这山洞看上去十分骇人。他顺势打量起了那黑漆漆的山洞:洞口怪石嶙峋,里面透不出一丝光亮,看上去阴森可怖,简直就像是地狱的入口。
  但正在跟钟邕较劲的宗一显然并没有认识到有任何不妥,他只草草地扫了山洞口一眼,便冷哼一声道:“呵,胆小鬼怕了就怕了,让你爷爷给你露一手。”
  接着,只见宗一拉开了背在陆仁身上的摄影器材包的拉链,在里面翻找了半天之后掏出了一本书。然后,宗一便带着一副自信的笑容,高举着手里的书,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山洞进发。
  陆仁定睛一看,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马克思主义哲学》。
  陆仁这才明白:“怪不得,我说这包怎么这么重呢。”然后他又转念一想,“宗一带着这本书……是打算用来给封建迷信势力好好地上一课?”
  陆仁不知道,陆仁也不敢问,只能感慨玄学世家也够与时俱进的。
  但宗一走了两步之后,望着如同深渊一般的山洞还是有些退却了。他不由地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山洞的门口朝里张望,嘀咕着:“奇怪了,之前也没见这里有个山洞啊。难道是障眼法?”
  因为往年宗家就喜欢用障眼法在第一关制造出令人害怕的幻影,然后吓退一些胆子小的小辈。所以宗一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害怕,这山洞肯定是障眼法”:“我宗一是谁?无产阶级反迷信第一人,能被这封建残余的把戏打倒吗?”
  想到此处,宗一咽了一口口水,又往前走了两步。
  但是当他离山洞又更近了一步的时候,却明显感觉到一阵凉风从山洞里往外吹拂,也正是这一瞬间的凉风让宗一再次迟疑了,他忍不住嘀咕道:“不太对啊。”
  障眼法能做到连身体的感知都欺骗吗?
  答案是否定的。障眼法是民间流传下来的幻术的一种,上不得什么大台面,因为只要稍加理性思考便能立刻被戳穿。因为那并不是天衣无缝的法术,做不到同时欺骗五感,至多只能骗骗只依靠眼睛看事物的二傻子。就像是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但从山洞里吹来的凉风,却暗示着这个山洞并不单单只是障眼法这么简单。
  钟邕看着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宗一,突然在山洞口站定不敢前进了,脸上不由地露出一道讥讽的笑意来,他开口,语气尖锐地说道:“怎么了?害怕了?害怕就说啊,我们不笑话你,哈哈哈哈。”
  正在钟邕嘲笑宗一的时候,他旁边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浇油了。钟邕却不满地挣脱了那个人,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背朝着他的宗一说道:“谁说我怕了,我是觉得这个气氛没办法烘托出我的勇敢来,得加个背景乐。”
  说罢,宗一拿出了手机,单曲循环起了国歌。
  激昂的音乐声在空旷的山间响起,宣示着要向人民的敌人进行殊死一搏。作为接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陆仁差点当场条件反射似的给敬上一个礼。
  有了背景乐的宗一突然就像突然有了底气一般,连腰杆都挺得笔直,开始继续迈步往山洞里走。
  但是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山洞,没有说话的山鬼却在此时开口了:“等等。”
  问题在于宗一也不知道用的是不是山寨机,公放的背景乐实在是太响了,竟然直接把山鬼的声音给盖了过去。导致他完全没听见山鬼叫停的声音,已经径自走到山洞的洞口了。
  宗一停在了山洞口,也只能停在山洞口,因为宗一被粘住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这座山洞的洞口竟然缠绕着无数的透明细线,这些细线有很强的粘性,直接把宗一粘得动弹不得。起先,只是宗一的胸口被粘住了,宗一惊慌之下用手去掰扯那细线,结果手就也被粘上了,接着,伴随着宗一的挣扎,越粘越紧。
  陆仁见状赶紧上前帮忙,然而被粘住的宗一大喊道:“不要用手碰!会被粘住!”
  陆仁听罢,脱下了外套包裹在手上,然后去敲击那些细线。理论上这么细的线应该一下子就被敲断了。然而这些线却异常地牢固。
  山鬼和麒麟崽也效法着陆仁的样子用外套包住了手,然后加入了拆线的队伍,但这些细线异常强韧,几人忙活了半天依旧很难全部敲断。
  钟邕看着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发出了快意的笑声:“宗一你这个废物,哈哈哈,非要强出头,中招了吧。”
  但笑着笑着,钟邕也发现了不对,他不由地想到:“几根细线而已,宗一加上他的同伴这么多人,会挣脱不开?”于是他对着宗一说,“你们不会是演的吧?”
  宗一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整张脸憋得通红:“演你个大头鬼,钟邕你个煞笔,还不快来帮忙!”
  玄门世家的这些孩子,虽然谁都看不惯谁,但真要论起来也是从小一起打闹着长大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尽管喜欢彼此较劲,但却从来没有真情实感的仇恨。此刻看着宗一不似作伪的吃力表情,钟邕还是第一时间招呼朋友们一起上前帮忙。
  他们学着陆仁等人的样子用外套包住了手去敲这些细线。然而,一击下去才发现,这些细线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丝线,在手下的触感竟然如同钢丝绳一般。
  钟邕不确定地问宗一:“你们宗家,有人能使用这样的丝线吗?”
  他怎么一问,让原本专心解绳子的宗一一愣:“应该有吧。”宗一显得底气十分不足,强辩道,“我也不是每个宗家人都认识,可能这几年有人又破解了什么新的古籍呢?有一些你们没见过的招式也很正常吧。”
  对于宗一苍白的解释,钟邕表示完全不信:“正常?”
  钟邕的同伴里有一个是抽烟,此刻正在用打火机烧这些奇怪的细线,然而在一阵明火的炙烤过后,这些细线依旧安然无恙。
  见此情形钟邕有些烦躁地说道:“这细线水火不侵,你管这叫正常?”
  玄门有任何一个人能掌握这项秘技必然早已名声在外,又怎么会没人听过?
  宗一心里也知道这事不对,但他不能自乱阵脚,在他眼里,陆仁、山鬼和麒麟崽都是被他牵扯进来的普通人,如果他先乱了,这事就更加不好收场了。
  宗一慢慢停止了挣扎,他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细线织成的网给粘着,就像一只挣扎不动了的蝴蝶。
  正在这时,山洞里传来了一阵高跟鞋行走的声音。须臾,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穿着红色高跟鞋,涂着一张烈焰红唇的高挑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她扫视了一下众人,鲜红的嘴唇咧出了一个夸张的弧度,朝着在场的众人说道:“上午好,欢迎来到第一关,我是这一关的守关人彭踞,期待您的表现。”
  伴随着这个红衣女人的出现,十二月的山上莫名地掀起了一阵狂风,为了救宗一而已经脱掉外套的众人不约而同地被吹得打了一个激灵。
  而陆仁也在此刻意识到,所谓只是“走个过场”的闯三关,似乎正在以一种不太理想的方式展开……
 
 
第88章 天元法会(四)
  彭踞的话说完之后,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人们面面相觑,且面色凝重,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红衣女人没有一个人认识,大家都害怕她来者不善。
  玄门实际上是个十分刷脸的地方,毕竟玄术早已式微,除却四大世家还不肯顺应时代的潮流,放弃这些过时的行当,新世纪的年轻人中正在愿意刻苦学习法术的又有几个呢?
  学习法术的人越来越少有三个原因:
  一是修习法术需要研究古籍,现在的年轻人连应试的几百字文言文都不愿意学,更不要说动辄一本上万字的古书了,普遍都是看了第一行就开始打瞌睡,根本连皮毛都摸不到。只有玄门出身的孩子,从小被逼着学文言文,不看就打手心。别人从小练钢琴,他们从小练文言文,练得看文言文跟看白话文一样熟练,这才总算能有些建树。就是有点费手心。
  第二点是因为现在的孩子极少有那么好的耐心。一道法术,并不是读懂了文言文就瞬间学会的,实际上起码要刻苦修习大半年,每年都要重复那么一条口诀,却不见成效,久而久之,放弃的人也越来越多。
  最后一个原因,便是玄师这活计也有个圈子,老人带着新人,互相介绍工作。所有野路子出身的玄师往往会被当成江湖骗子,很难靠着一身手艺吃饭,到最后落得个一穷二白的下场,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愿意再费心在这行上面了。
  出乎意料地,玄师这行的人情往来并不少见,明明看上去是最出尘绝世的行业,其实最后还是免不了要落于俗套。
  也因为以上的种种原因,其实各个玄师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没打过照面,多多少少也都是听说过各自的名字的。但是彭踞这个名字,听上去却无比陌生。
  一个身世成谜又身怀绝技的神秘女人。
  可能是看出了大家脸上的敌意,彭踞笑着说道:“不用紧张,我是从很远的地方被请来的守关人,将对大家进行小小的试炼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听了彭踞的话,宗一的心里忍不住盘算道:“被请来的守关人?这么说起来,过去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虽然时间很久远了,但好像听人提过,五十年前的天元法会曾有过一名姓杨的守关人,据说多年来盘踞湘西,是法力高强却又很低调的一位玄师。那次是恰好来此办事,因为人情,顺便帮着宗家做了一次“过三关”的守关人。难道这名红衣女子,也是同样?”
  然后这毕竟是宗家的本家,再厉害的反派也不可能在正派的老巢里闹事吧?
  想到这里,宗一开口询问道:“试炼内容是什么?”
  “是这样,我最近没有衣服可以穿,希望你们可以为我找来一件衣服,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就算你们闯关成功,否则——”
  她拖长了尾音,却又不说后话,显然是在卖关子。
  钟邕显然不吃这套,他最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故弄玄虚了,于是他没好气地问道:“否则怎么样,你还能吃了我?”
  却见听了这话的彭踞上下打量了钟邕一番,然后满脸嫌弃地说道:“我可不吃垃圾食品。”
  钟邕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听见宗一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嘲笑道:“哈哈哈,说得太对了,钟邕不就是妥妥的垃圾食品吗?哈哈哈哈。”
  钟邕听了直跳脚:“你一个无头骑士还敢笑话我?我揍死你!”说着,就要抡起包着外套的右手往宗一脸上糊去。钟邕的两位朋友,阿大和阿二,见状赶紧拉住了钟邕。
  “冷静啊!邕哥,你打了宗一,宗一又要在他的视频里公开说你小时候的干的傻事,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啊!”
  “是啊,邕哥,为了他当时说你5岁的时候不听劝,非要用小丁丁钓鱼结果被癞蛤蟆咬了的事情,你可以是整整喝得醉了三天三夜啊,那时候的痛苦你都忘了吗?”
  好一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猪队友!
  陆仁和山鬼听了这故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好在两人没有在他人伤口上撒盐的恶趣味,只是笑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止住了,只剩肩膀还在微微颤抖,无法轻易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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