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柳玉山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一个男朋友?”
齐洛点头:“有,他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恩爱了。”
“他是这样说的啊。”秦复垂下眼睛,“其实我和我……男朋友,我们有婚约。”
“怪不得你要拒绝相亲,我爸也不提前打听清楚,抱歉啊。”齐洛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们又有婚约又恩爱,真是让人羡慕。”
秦复抿了口热茶,低声道:“他前不久跟我分手了。”
“呃,对不起……”
“没关系。我知道他是口不择言,并不是真心分手,硬要说的话,我的问题更大。”
齐洛虽然和秦复第一次见面,但也知道,普通而敷衍的安慰不能帮到他。她把打好的腹稿统统删掉,安静地注视着秦复。
秦复却没继续往下说,而是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十七岁的时候,我带他出去玩,他走丢过一次。”
说来也巧,那件事又和柳玉山脱不了干系。柳玉山和秦复同岁,但十七岁的秦复在当清心寡欲的高冷学神时,十七岁的柳玉山已经是出了名的爱玩。他兴冲冲找到秦复,邀请他一起去新开的会所。
“不去。”秦复头也没抬,一口回绝。
“别这样嘛,那儿是正经会所,和你想的不一样。”柳玉山笑嘻嘻指着一旁的秦长乐,“就连乐乐也能去,不骗你。”
秦长乐原本是来陪秦复做题的,正趴在地毯上拼拼图,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两眼放光:“去哪里!”
“一个好玩的地方,巧克力可以随便吃哦。”
“真的吗?我要去!”
“要你哥同意才行,我可做不了主。”
秦长乐扯了扯秦复的袖子,“哥哥,去嘛。”
秦复放下笔,认命地叹了口气:“吃巧克力必须跟我说,不能超过每天的限制。”
谁料就是这句话惹了祸。到会所后,秦长乐看着自助餐厅里琳琅满目的美食馋得要命,又知道秦复肯定不让自己吃太多垃圾食品,于是趁秦复和柳玉山一个不注意,溜到旁边躲起来,等他们走远再大快朵颐。
秦复很快意识到秦长乐不见了,急得快发疯,柳玉山也罕见地感到自责。他们找了一下午,找到人时,秦长乐正和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在院子里玩耍。女服务生问出他的身份后报给了经理,经理马不停蹄地告诉了秦复和柳玉山。再找不到人,秦家柳家两位少爷得把他们会所的地板都掀了。
秦长乐根本不知道自己把外面搞得天翻地覆,被秦复领走时还十分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挥手:“姐姐再见!”
听到这里,齐洛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遇到危险,很快就找到了。”
“是。”秦复说,“他贪玩,胆子又大,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有次过了一晚上才找到人。”
“那这次是?”
“他回家之后,拿出一块巧克力,是那个服务生送的。我把它扔了,给他买了一大罐,跟他说吃这罐可以不用管每天的限制。他很高兴,很快就把那个服务生忘了。”
秦复没有说的是,那个女服务生之后还来找过他们一次。她原本是在会所做兼职的学生,谁料被一个土大款客人缠上,要逼良为娼。她走投无路,想起之前偶遇的看上去非富即贵的小少爷,便找到了柳玉山。柳玉山告诉秦复,秦复出手帮了忙,女服务生对他感激涕零,说一定会报答他们。
从头到尾,秦复都没有让秦长乐知道。
他说:“从这一次,我发现自己可能有点奇怪。”
齐洛说:“你管他管太严了。”
“你可以不用这么委婉。” 秦复笑笑,“最近我突然在想,我一直紧紧抓着他到底是对是错。”
齐洛也温柔地笑起来,给他倒满了茶水:“大概你是累了。”
“我不觉得累,”秦复说,“但我觉得,他可能并不喜欢被我抓在手心里,他没有见过我以外的世界。”
“你怕他飞走吗?”
面对堪称陌生人的齐洛,秦复变得格外坦诚:“怕。”
“他如果真的飞走了怎么办?”
“我没有办法,只能努力把他抓回来。”
“那我觉得,你可能暂时还不需要努力。”
齐洛狡黠一笑,秦复尚未反应过来,突然被大力向后拉去。紧接着,一个莽撞的吻磕在了他的嘴唇上,把他磕得眼冒金星。待金星们散去,秦复眼前浮现出秦长乐的眼睛、眉毛、鼻梁……其余的部分靠得太近,秦复看不清楚,但在秦长乐挨得极近的黑色瞳孔里,他看见有某种东西正在高涨。
白光一闪,把他们的魂闪了回来。秦长乐慌张地放开秦复,结束了这个算不上亲吻的亲吻。他抿着嘴唇想要扮严肃,但顶着红透了的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实在降不下去,秦长乐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我是他男朋友!”
随着话音落地,齐洛刚在西街购入的崭新拍立得徐徐吐出它的第一张照片。齐洛把照片递给他们,可照片里接吻的二人此时全都愣在当场,仿佛被相机定格,无人来接。
她只好把照片放到桌上推过去:“百年好合。”
作者有话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第29章 29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回家的路上,秦长乐坐在副驾驶,仍不住摆弄着那张照片,眼珠子都黏上面了。
秦复觉得好笑:“没见过拍立得吗?”
“当然不是。”秦长乐终于抬头,“哥,我们谈恋爱这么久,还没拍过照片呢。”
“上次去东湖不是拍了?”
“那是爸妈拍的,不能算,只能算全家福。”
“这么严格,”秦复说,“今天这张又能算了啊。”
被秦复一说,秦长乐似乎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分手。他不看照片,也不看秦复了,盯着车窗外的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秦长乐望着天,小声说:“如果我们今天复合,就勉强算吧。”
今天的路况好像格外复杂,秦复目不斜视地开着车,看起来十分专注,以至于没有听见秦长乐的话。
于是秦长乐清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哥,你觉不觉得齐洛姐姐这张照片拍得很好?”
“她是专业的,拍得当然好。”
齐洛是个大方的人,丝毫不介意秦长乐加入今晚的饭局,反而在餐桌上兴致勃勃聊起天,提到自己留学学的是摄影专业,引发秦长乐好一阵赞叹。秦复则想:难怪她和柳玉山谈得来。
而此时的秦长乐并不打算继续和秦复探讨齐洛的专业水平。他循循善诱道:“照片拍得这么好,如果里面这两个人分手了,多可惜啊。”
“乐乐,你今天突然冲出来的时候,看起来可没有在意我们分手的事情。”
“……我那不是着急嘛。”秦长乐一时语塞,“不对,你别想转移话题,快点和我复合!”
车子行驶到路口,恰好碰上红灯,缓缓停下等待着。
“我承认,之前保送的事还有提分手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嘛,我错了。”秦长乐说。
“乐乐,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个……恋爱,有些儿戏。”
“你什么意思?”秦长乐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觉得我在和你玩过家家吗?”
“不是——”
“那么多人和我表白我都拒绝了,我和他们说我有对象不能出轨,结果我对象现在说我不是认真的,你怀疑我!”
“秦长乐!你冷静一点。”
“这招现在不管用了!”秦长乐死死捏着手里的照片,“我们在一起这段时间,对你来说原来是儿戏吗?”
“秦长乐,你现在还小,很多事不一定懂。”秦复缓缓出声,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之前没有拒绝你,我也有责任。”
“在你眼里,我们不是谈恋爱,是儿戏、是错误,还是你一个人的错。”秦长乐冷笑,“行啊,那你就等我长大懂事,等个七八十年,等上一辈子好了!”
“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不要意气用事。”秦复说,“乐乐。”
秦长乐抿着唇,埋头松开手,把捏得皱起来的照片放在腿上,用力展平,却怎样也无法恢复如初。照片里接吻的两人因为折痕扭曲失真,看上去和现在车里无话的两个人没有一处相像。
红灯开始倒计时,读秒结束跳成绿灯。车子重新发动,跟随着交通标线,汇入庞大而沉默的车流中。
秦复把秦长乐送回了家,祝宜看见他很高兴,问他是不是要搬回来。
秦长乐说:“他在柳哥那乐不思蜀呢,哪想搬回来。”
秦复笑笑:“行李还在柳玉山家,等过两天我收拾好了就回来。”
泫阳近日入了秋,越夜寒意越明显,夜空冻得凝固起来,星星都不会闪了。祝宜担心秦复的身体,即使秦复现在锻炼得比常人还要健康许多,她仍把他当从前病恹恹的小孩子看。在祝宜的劝说下,秦复决定留宿一晚,第二天再回去找柳玉山算账。
秦复睡得不太安稳。梦里的他好端端在公司开着会,却突然感到呼吸一窒,喘不过气也说不出话。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住,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秦复惊醒,对上一个黑影,再度被吓了一跳,让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黑影发出熟悉的声音:“你终于醒啦。”
待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秦复终于看清跨坐在他身上的秦长乐。
“乐乐,你在干什么?”
可能是刚醒过来,秦复的问话还有些迷糊,远没有刚才吵架时气人,让秦长乐很满意。
他戳戳秦复的脸颊:“我真的要强奸你了!”
听了这话,秦复才真正清醒过来。他皱起眉,想把秦长乐弄走,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被绑在头顶,挣脱不开。手不能动,躯干也被秦长乐压制住,秦复仰躺在床上,俨然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秦长乐哼哼两声:“我用你那条灰色的领带绑的,怎么样?我看书里都这样写。”
“你先放开我。”秦复说,“你还记得我们分手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秦长乐就来气:“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你躲着我,难道我还真听你的话去冷静吗?”
秦长乐试图一把撕开秦复的睡衣,但这套昂贵的睡衣确实对得起它的价格,秦长乐使了大力气,竟然只崩开一颗扣子。秦长乐若无其事地解开了秦复剩下的扣子,然后按着他的胸肌,把情绪调整到之前的状态。
“复不复合可不是你说了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说完,秦长乐伸手拉下秦复的睡裤,攥住了他的阴茎。
“乐乐,你等一下——”
“我才不。”
秦长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回忆着之前“学习资料”里的动作,在秦复的阴茎上练习。虽然身为初学者,秦长乐的技术实在有点烂,但谁让底下躺着的是他哥呢,秦复对于秦长乐一向捧场,也包括现在。
秦长乐感觉到手中的肉棒立了起来,硬邦邦戳着他的手指。他顺着青筋的纹路向上按去,摸着翘起的龟头揉了揉,手心很快传来黏腻湿热的触感。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秦长乐一下想不起接下来的台词,沉思片刻,然后肯定地说道,“小骚货。”
秦复被他气笑了:“秦长乐,放手!”
秦长乐玩得兴起,才不管他说什么,按着马眼不住搓弄。肉棒最敏感的地方禁不起这么弄,在他手中颤抖着跳动,又吐出一股透明的腺液。秦复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胸膛不住起伏,呼吸得越发急促。当他快要忍耐不住喘出声音的前一秒,秦长乐却突然松开了手。
“今天我是来惩罚你的,你可别想爽到。”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秦复的阴茎。
秦长乐把那根涨得通红的肉棒立起来,信誓旦旦道:“这次一定能找对地方。”
大约他真的有备而来,肉棒顶端很快被纳入了紧致滚烫的地方,随着秦长乐往下坐,秦复额角徘徊许久的汗珠终于滑落,他挣扎着双手呻吟起来。
“唔、啊……”
“不许叫。”秦长乐凶巴巴地挑起他的下巴,“你也不想被爸妈知道我们的事吧。”
他的威胁起了作用,秦复顾忌到爸妈,竟然真的攥紧拳头不再出声。秦长乐体会到了强制的乐趣,只觉得秦复现在色情得不行,让他的身体也兴奋起来,抬起腰便往下坐。这一下坐到了底,青筋刮蹭过敏感点,秦长乐不让秦复叫,自己却颤抖着叫出声来。
当然,秦长乐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秦复越是表现得任人宰割,他就越生气。
“之前不是很硬气吗?啊?”秦长乐一边骑,一边揪着秦复的衣领骂,“分手我就是那么一提,你还真同意啊!”
秦复现在出不了声,但透过黑暗,秦长乐能感觉到秦复在注视着自己。他戳着秦复裸露的胸膛继续质问:“冷静,冷静什么?你就是觉得我幼稚、不懂事、年纪小!我都跟你道歉了!”
不知道龟头顶到了哪里,秦长乐绞着小穴喷出水,声音颤抖,鼻头蓦地一酸。
“又不是我愿意年纪这么小,以后改还不行嘛。”夜色朦胧,秦长乐的声音仿佛隔了很远传来,却分外清晰,“……我很喜欢你的。”
一瞬间两人的动作都停下了,秦复低声喘了两口气,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秦长乐提前捂住了嘴巴。秦长乐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干嘛说这些话,他觉得很莫名其妙很丢脸,大腿发力骑得越发来劲,誓要在另一个地方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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