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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靠竹筒奶茶发家(古代架空)——陈皮皮梅

时间:2024-01-29 09:05:16  作者:陈皮皮梅
  乔瑞丰嘿嘿憨笑两声:“阿、阿雨。”
  然后朝乔穗满扬扬手,“抓着两条泥鳅,留着后头炖了吃。”
  乔穗满双眼发亮,连连点头:“好。”
  秦雨也眉目带笑。
  阿雨。
  还没人这么喊过他呢。
  他们一人装了一碗野菜汤,拿着还冒热气的木薯一口一口吃,热乎乎的汤下肚,在山上待了半天沾的冷气都除掉了。
  秦雨喝完汤,利落收拾好灶房,环顾了一圈家里。
  除了后院有两颗果树,别的地方都很空旷,他想了想,小声和乔瑞丰道:“隔壁家里是不是有菜种卖?”
  乔瑞丰顿了顿,回答:“对,你想买?”
  秦雨咽咽口水,才来第二天,他便对院子指手画脚,不知道乔瑞丰会不会不喜,硬着头皮道:“我看家里空地多,要是种些菜瓜,不管是自己吃还是拿去卖,都、都好。”
  乔瑞丰低眉,温和说:“那你觉着种什么好些?”
  “快入冬了,萝卜菘菜更好种,姜蒜也成。”
  “行,我晚些时候找水芬婶问问,你也一块去?”
  “好、好。”
  秦雨脸上微微发红,转身就到院子洗衣裳,留下乔瑞丰在原地傻笑。
  乔穗满在收拾剩下的野菜,其中还有几株菌子,泥巴抖落干净,乔穗满趁着李花没回来赶紧把野菜和两条泥鳅放进屋里藏起来。
  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好晾在院子的麻绳上,秦雨正想着接下来干什么,就见李花脚步匆匆回来了。
  “阿奶。”秦雨喊了一声。
  李花斜睨他一眼,“哼”了一声,刻薄道:“闲着作甚,后院的果树浇水了?”
  秦雨被吼,蒙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我这就去。”
  李花在后面还骂骂咧咧,“一个两个,就会吃白饭!”
  “满哥儿,还不去煮饭,想饿死我么。”
  乔穗满从屋里出来,撇嘴道:“没有米。”
  “死小孩,自己不知找了什么吃,也不给我留。”
  李花边说边抓着乔穗满的手臂一拧。
  乔穗满立马挣开,跑到乔瑞丰身后,乔瑞丰沉声道:“你不放米出来,怎么做。”
  李花使劲瞪了他们一眼,开了自己屋子的锁,拿出来小半碗糙米,“赶紧煮了给我端来。”
  秦雨在后院听见,叹了一声,不一会乔瑞丰也到了后院,低声解释:“她对谁都这样,不必放在心上。”
  秦雨点头,“菜种的事,晚些时日再说吧。”
  给果树浇水不费什么功夫,乔瑞丰没一直在后院待,回到前面劈柴。乔穗满很快煮好了粥,他接过就端进李花那屋。
  放下刚要走,李花却突然抓住他手臂,乔瑞丰眉头轻蹙,“还有事儿?”
  “哼,还不是满哥儿的事。”
  李花从鼻子哼出气,“打听了好久,镇上有户公子哥想找外室,镇上姑娘不好拿捏,边想找个乡下出身样貌好的。算他有福气,傍上了公子哥,哪里还用愁吃喝!”
  乔瑞丰甩开手,愤怒道:“你让小满做外室?他才十二岁!”
  “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反了你了,要不是给你买个夫郎花了钱,我至于四处寻摸?”
  “地是我俩种的,粮食都被你攥在手里,这么些年,一两银子,便是算做长工都还清了!这件事没门!”
  “行啊,翅膀硬了,敢和老娘吵架了。”李花胸口起起伏伏,“滚出去!”
  乔瑞丰头也不回,“嘭”地关上门就出了屋子。
  秦雨听见动静跑过来,乔穗满紧紧咬着唇,眼里是浓浓的愤懑。
  “小满,别担心,哥不会让你进火坑的。”乔瑞丰沉声道。
  接着和秦雨说:“要是我不在,你多看着点小满,别让他自己一个人被带走了。”
  秦雨刚才听的断断续续,现下猜出来七八成,皱眉点头应下:“成,我知道了。”
  秋天的雨说下就下,来到下河村已经有些时日,秦雨一直没见过乔成富,就最近的日子而言,比之前在家里的好很多。
  下雨天,乔瑞丰没去镇上打工,地里的活不重,冬小麦还要过段时间才种,两人在堂屋编竹筐,虽然没有篾匠做的细密,但自家用足够了。
  膝盖的新伤在阴冷的雨天存在感越发明显,秦雨疼得脸色发白,乔瑞丰注意到,紧张问:“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
  “没,”秦雨咬咬牙道,“没事。”
  “秦雨哥,你这怎么可能没事!”
  连乔穗满都看出来不对劲,乔瑞丰沉声道:“难受就说,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想瞒着不成。”
  这段时间乔瑞丰一直温声细语,突然拉下脸来,即便是因为关心他,秦雨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委屈,抿抿嘴低声道:“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乔瑞丰被噎了一下,低头敛住心神,没再说话。
  乔穗满直觉气氛不对,但是他还小,不懂,便安安静静做着手里的活。
  秦雨和乔瑞丰两人心照不宣,表面维持着还和之前一样,但是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了变化,却都没挑破。
  如此过了两日,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乔瑞丰洗漱过后,对躺在床里边的秦雨低声温和道:“那日我不该凶你,来把药膏贴上。”
  说罢从袖口拿出一贴黑乎乎的药膏。
  秦雨本来闭着眼装睡,闻言一下睁开眼,惊讶道:“什么药膏?”
  “我看出来了,你膝盖不好。”
  乔瑞丰接着说:“找村里郎中开的,贴上能舒服许多。”
  秦雨一骨碌坐起来,急急说:“不用,忍忍就过去了,快去找郎中退了,这得好几文钱!”
  乔瑞丰轻笑:“刘爷爷开的药没得退,你要是不用就白瞎了。”
  秦雨被磨得没脾气,好在乔瑞丰只买了两贴,“以后别买了,就下雨天疼的厉害些,平时不影响干活的。”
  乔瑞丰的笑一下僵在脸上,深呼了口气道:“阿雨,我说带你回来做夫郎不是哄你,买你回来不是做奴隶的,下奴契只是免得日后你家里人牵扯不清。”
  秦雨一下红了眼眶,胡乱点头,“我、我知道了。”
  “行,我给你贴上。”
  乔瑞丰低头拉起秦雨的裤脚,想起来什么,笑着说:“小满都瞧出来咱不对劲,悄摸叫我别凶你。”
  秦雨眉眼弯起,心里暖暖涨涨,眼睛泛红,吸吸鼻子道:“你们怎么对我这么好。”
  乔瑞丰把药膏贴好,抬头轻轻擦去秦雨眼角的泪,“咱以后一块过日子,不就该这样么?”
  秦雨笑着点头:“嗯!”
  二更来啦~
 
 
第116章 说开
  秦雨喜欢在下河村的日子。
  前段时间和乔瑞丰乔穗满忙活了三天,冬麦都种下了,还和隔壁田地主人郑家的媳妇冯结混了脸熟,冯结好热闹,叫秦雨得了空上她家说说话,秦雨应下了。
  这天和乔穗满上山捡柴,野菜不多,只挖到小半篮子。
  回到家听见李花屋里传出震天响的咳嗽声,进屋一看,李花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秦雨吓到了,叫乔穗满到田里喊乔瑞丰回来,得赶紧去看郎中。
  乔瑞丰飞奔回来,从自己屋里拿了钱袋,虽然没多少,但是看病总不能空手去。
  他背着李花很快到了刘郎中家,刘郎中给已经不甚清醒的李花把过脉后摇头,“准备着吧。”
  秦雨愣在原地,慢慢转头看向乔瑞丰,乔瑞丰隐忍着情绪,道:“知道了,多谢刘爷爷。”
  随即背起李花回家。
  到家后,李花却突然回光返照,浑浊的双眼环视了一圈家里,捏紧拳头,狠声道:“把里正叫来,我要传屋契。”
  秦雨惊讶抬头,想到那个还未见过面的公爹,一时间心里很乱。
  乔穗满第一次见这种阵仗,但他不怯,沉声道:“大哥,我去叫里正,你在家里别走。”
  乔穗满是双儿,压根没指望能得到什么,但是他哥不一样,这些年家里大小事都是他在操劳,屋契地契,怎么也该传给他。
  至于乔成富,怕是不知道在哪个村子或是镇上的酒馆醉着呢。
  秦雨敛眉,拉住乔穗满小臂,道:“小满,我和你一块去。”
  “好。”
  乔穗满点点头,和秦雨出了门就往里正家跑。
  乔瑞丰立在李花床前,眼底闪过一丝郁色,盯着李花道:“要是都交到爹手里,不出三年必被败光,我和小满到时绝不管他死活。”
  李花“哼哼”喘气,“你这个不孝子,那是你爹!”
  “他有尽过做爹的本分么,”乔瑞丰冷笑,“若是都交给我,起码他老了有地方去,不至于饿死街头。”
  李花右手拍着胸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指着乔瑞丰道:“你、你......”
  话还没说出口,乔穗满和秦雨就带着里正过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村里四个辈分最大的太爷。
  “可是要立嘱?”余平一进屋就立马说道。
  “是,”乔瑞丰朝李花扬扬头,“阿奶要传契。”
  李花这才找到机会,指使乔穗满到边上地缝里把钥匙拿出来,开了床底下的一个木柜。
  她把几张契攥在手里,那几张纸放了几十年已经很旧了,甚至当时的地契屋契都没写名字,她死死盯着乔瑞丰,眼里满是愠色。
  乔瑞丰毫无退缩,眸色深沉带着冷意。
  最后,李花瘫了身子侧卧在床,“这间屋子,两亩水田,一亩旱地的契都在这。”
  她眼神涣散,喃喃道:“都,都给乔瑞丰,还有那六钱碎银。”
  “旁边的木盒子,谁也不许开,留给、给我儿子。”
  余平边听边在糙纸上写下,末了落下乔瑞丰和李花的名,给几位太爷念了,最后才让乔瑞丰盖了指印。
  秦雨见状拿过纸,把李花的指印也盖上。
  这下,几张契就是乔瑞丰的了。
  乔穗满深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有屋子田地,日子才有盼头。
  李花睡了过去,想起刘郎中说的话,乔瑞丰请余平和几位太爷出门到了院子,才道:“去刘爷爷那看过,就这两日了。”
  余平叹了口气:“你爹,多久没回来了?”
  乔瑞丰敛眉回答:“两个多月。”
  “这混账!”一位太爷骂道。
  “不管他了,你们尽快把纸钱寿衣备下,棺材去邻村买,那家木匠家里有现成的。”
  余平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一事:“棺材你们看着买,到时叫人抬棺要备一顿饭,别都花完了,给自己也留点。”
  “好,我知道了,多谢平叔。”乔瑞丰点头应下,余平等人没多留,交代完事情就走了
  秦雨和乔穗满在屋里守着,李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乔瑞丰进来后他问:“我听见了,郑家有这些东西,刚去郎中家看见冯姐,想来她能猜到个七七八八,我去找她买孝衣纸钱。”
  “好,”乔瑞丰想也没想就答应,把怀里的小钱袋递给秦雨,“这里头有二百来文,你看着买。”
  秦雨微微愣住,乡下买这些东西很便宜,用不到这么多钱,但乔瑞丰想也没想就直接给他了。
  他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乔穗满眼珠子转转,指着一边的箱子低声道:“大哥,那里头有一身衣服,没见阿奶穿过。”
  乔瑞丰眼睛闪了闪,估计是李花也知道自己没多久了,早早就给自己备了寿衣,随即点头道:“行,我去买棺材,你在家待着,门锁好。”
  乔穗满应下,秦雨和乔瑞丰出门之后就把院门关了,回到李花屋里。
  他对李花说不上什么感情,从小被她和乔成富打骂着长大,饥一顿饱一顿,只在乔瑞丰和秦雨身上感受过家人的暖意。
  乔穗满静静看着李花,过往的经历浮上心头,他低下眉,握住自己的右胳膊,那里有个疤,是曾经煮糊了粥被李花用烧火棍打留下的。
  李花老了,打他的力气不如以往,轻易就能挣开,现在躺在床上生命慢慢流逝,乔穗满想,就这样吧,来世不要再见了。
  秦雨很快买齐东西回来,路上乡亲看见他手里的家伙事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没人拦下他闲聊。
  一直到天色变暗,乔瑞丰才回到家。
  木匠明天会把棺材送过来,成品价贵,一下出去了四钱银子。
  秦雨想了想道:“我和小满今儿弄了些野菜回来,明天再去挖,水田里兴许还能捉到泥鳅黄鳝,再找王屠户要一斤肉,差不多了。”
  “嗯,明儿我去摸几条,顺带喊几户人家来帮忙。”乔瑞丰应道。
  几人在李花屋子里守着,乔穗满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乔瑞丰时不时探探李花鼻息。
  到了半夜,李花没气了。
  人走了,第二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秦雨和乔穗满绕了好几个地方,堪堪找到一篮子野菜,回到家,秦雨让乔穗满择菜,自己进屋里给李花换了寿衣。
  乔穗满年纪还小,生死的事,还是要注意些,这是秦雨从周水芬那听来的说法。
  李花走的第三天就办了葬礼,村里有些人家见他们就三个孩子操持,看不过眼,主动来帮忙。
  汉子们抬棺去山上的时候,秦雨和乔穗满周水芬还有别的妇人夫郎收拾好李花住的堂屋侧屋,炖了一碗肉,另还有一碗炒菜、一迭菜饼和一碗炖泥鳅。
  众人吃过饭就走了,乔瑞丰收拾好碗筷,秦雨把桌椅都送回那些人家里,如此忙了几天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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