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别克低头看一眼手机,自己确实是给辻日向发的消息啊?
……难道刚才是他和我聊的?!
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是你来?”埃尔贝克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丧着眼睛往回走。
五条悟阔步向前,眼睛上看,回忆记忆中的青年,果断,“他不方便。”
“我来也一样,你不是说‘随便留一个人都是好的’吗?”
“什么一样……你除了有咒力,对总部的任务就是一窍不通。”在埃尔贝克心里总觉得对付五条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五条悟不以为然地耸肩:“但是这次的任务不是很轻松、很简单嘛,没有接受什么培训都会的呀~”
廷纳余党私藏实验室机密文件一放在康拉德·杰夫的私人庄园的保险柜里,现在国破,康拉德·杰夫下落不明,没有带走这个烫手山芋,而东国有意采取行动把这份文件弄到手。
他们要做的就是赶在东国安保局的人到之前拿到这份文件。
行动处配合西国军部采用武装爆破,辻日向的任务就是确保这项行动能顺利进行,铲清一切障碍,必要的时候动用武力解决。
五条悟管这叫简单?
地点来到康拉德·杰夫在远山郊野的庄园,夜黑行动。
军人排列整齐的潜入庄园。
而五条悟和埃尔贝克站在行动处的几个人旁边,时刻准备着。
五条悟看着小心翼翼的士兵,评价了一句,“他们这样真的能成功吗?好慢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紧张的心情都由片刻的转移,想要看看发言如此狂妄的小子是谁。
埃尔贝克连忙让他打住,然后环顾一圈,“当然能成功,计划中的每一步都是总部惊喜计划的,不会有任何差错。”
“你侦查对方,对方怎么会没不想到这点呢……”
五条悟小声地说道。脸上带着总部发的面具,和防尘面具类似,三个滤毒盒通过弹性绑带绕到脑后。
有了这个东西,埃尔贝克就没让他带眼罩。
结果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的发光,权衡之下让他戴了眼镜。
男人在黑夜里裹得严实,只有一头扎眼的白色。
“这一点总部当然考虑在内,我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提前部署了路线,一旦出现意外能尽可能多的保住人。”
“那可能好一点。”
五条悟目送着士兵爆破进宅院,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按道理来说,这里是废居,根本不用担心破坏问题,完全可以手段更简单粗暴一点。
“现在不用。你只要在突发意外的时候,带领队伍突出重围或者在最后面负责垫后……”埃尔贝克耳麦里面传出不一样的声音让他神色一凛,一只胳膊挡在五条悟旁边,认真地听完那头说的话,急忙和男人传达信息,“东国的人正在往这边赶,你按照我提前和你说的,现在就去庄园,确认士兵们拿到文件后,立即撤离。”
“我去那边给你们争取时间。”埃尔贝克食指敲了敲耳麦的外壳跟五条悟示意,得到他的颔首,才拍拍他的肩膀从旁边小路离开。
五条悟定睛朝庄园方向看去,从小坡头纵身一跃,大摇大摆地往大门的方向走。
而庄园内的人这个时候也收到消息。
“总部特别行动处的人会协助你们。”
一辆辆车赶来,几乎停在庄园外所有的路上,埃尔贝克挡在关键的主干路上,和军队的人一起拦断这节路,赶来的安保局警车乱停在队伍外面,两波人下车、交汇,埃尔贝克在队伍和管理处一起在最后方的信号车里勘察情况,为后面的人实时汇报情况。
但是这个时候,廷纳余党带领着安保局第二队人马已经绕到后方,一个个训练有素的士兵从装甲车上下去,包围庄园,并不断收紧包围圈,抓住一个突破口就开始势如破竹的攻势。
——西国军队的人先外面的人一步知道危难。
“大家慢慢靠拢,观察四周情况,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队长的号令和环境里的动静通过耳麦传进埃尔贝克那边,他心生疑惑就听到那边人汇报情况。
“队长,有人进庄园里了。”
埃尔贝克神色一凛,抬头看了一眼管理处的上司和军部长官,先给了他们一记定心丸。
“总部特别行动处的人会协助你们。”
人源匮乏的特别行动处,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清清冷冷像一笔晕开的水墨画的青年,他长得恬淡、高深莫测,实力也是常人无法比拟……一想到他,身处康拉德·杰夫庄园的士兵们一下子就镇定下来,心里踏实很多。
五条悟比起外面那群人先一步抵达士兵们所在的位置,盼来一线生机的士兵等来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放下的心骤得又悬起,他们不知道这个人的实力怎么样,这对他们来说是有点致命的,现在只能靠着“埃尔贝克办事靠谱,找来的人肯定有用”的心理支撑下去并鞭挞着“特别行动处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一号人,怎么不说”。
男人慢悠悠的步伐很快就被敌人的撵上,几乎是前后脚,五条悟刚和西国军队的人汇合,廷纳余党就出现在出口,带着手下把他们一并包围起来,不由分说,下一秒,无数冰冷漆黑的枪管就对准五条悟他们。
西国军队的人也立即变化为战斗状态,防弹盾+枪管,两两对峙,无声的硝烟弥漫在庄园内,五条悟领着身后西国军队的所有人,他站在最前面,前后两波,整个人穿插在冷酷的枪械中。
漏网之鱼的首领说着语速极快又轻蔑的地方话,枪一下一下抖擞着叫嚣着不分轻重的白毛小子。
西国士兵们无一都握紧枪把,严阵以待。
白发男人身处军人和盾牌最前面,轻蔑的看着敌人的炮火,他是武器中最亮眼的一抹白色。
他有动作了,他向前走了一步,在廷纳人的警备下,往前迈了一步。
“如果你再靠近,换来的就会是一副千疮百孔的尸体,黄狗~”
“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五条悟继续向前走,这下连西国的士兵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是有什么刀枪不入的身体?
首领被五条悟轻视的行为激怒,一声令下,扣下扳机,数以万计的子弹向男人飞驰过去,子弹出膛的厉声在狭小进账的空间内炸开,金属子弹头全部在五条悟身边时停,密密麻麻的子弹像是打在了一面无形的空气墙上,锋利的武器杀伤力顷刻变得软绵绵。
全场沉默,西国的士兵看到诡异的画面哑口无言。
寸头男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气急败坏的连连开枪,只有声音不见伤害,全都停在距离五条悟十几公分的地方。
五条悟站到那人面前,愣是把他吓退半步,饶有兴趣的看着金属枪口,食指和中指两指一捏,枪膛就弯掉了,枪口阴森森的廷纳首领。
他现在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被惊恐和无知代替,难以接受事实的两腿打颤。
五条悟站定,身体板正,抬头蔑视的看着他,“拿着垃圾的东西说话竟然这么狂妄。”
“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一个「赫」在五条悟指尖形成。
他们第一次直面超维的东西。
也是最后一次。
「赫」朝他们方向飞去,连人带墙轰出一条宽敞的大道,庄园因为失去一半的建筑变得摇摇欲坠,不断有碎石、沙土落在五条悟脚边。
踏出去的第一步踢带起一些灰。
五条悟大摇大摆地走在月光下,“走了。”
从惊愕中回神的西国士兵跟上五条悟,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五条悟领着人进了迅速赶来的埃尔贝克的车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最后方东国安保局的人里黑发红眼青年穿着军装,耳边都是“任务失败”的声音,眼睛白色一闪而过。
在哪见过……
五条悟完成这件事很快就离开了,还在震撼中的西国士兵慢半拍的跟上埃尔贝克,碰了碰他的肩膀,“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头……情报局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一号人?怎么没听说。”
埃尔贝克想到五条悟就有点无奈,“啊……他应该不算是情报局的人。”他的三个学生都只是特别行动处临时来处理任务的,现在学校那边一有任务就走了,身为他们的老师的五条悟应该就更算不上自己的人吧?
“那为什么要接这么危险的任务?”
“……因为他是来给他的爱人代班的……他可能是身体不舒服。”
“他的爱人?哪一个?”
“我部门的那个日向啊~你见过的。”
“天……几个月没见都有爱人了。”
“嗯。”
“两个人感情好着呢。”
远在家里休息的辻日向收到了来自埃尔贝克的喜报。
[埃尔贝克:虽然中间出了点小问题,很顺利的解决了。]
[辻日向:那就好。]
[埃尔贝克: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什么时候回东国?我带点东西去看看你啊。]
[辻日向: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去。]
[埃尔贝克:那到时候你提前和我说。]
[埃尔贝克:五条悟几分钟前就走了,应该一个多小时就回去了。]
一个小时吗?
辻日向估计着也就几分钟,离开东国前,五条悟曾经向埃尔贝克要了一份东国详细地图……应该就是这个作用吧?
门铃响,从门镜里看到乐呵呵的五条悟的脸。
按了好几下也不进来。
辻日向拖着使用过度的腿给他开门,转身立马往回走,有点费解,“你出门没带钥匙?”
五条悟不急不恼,慢条斯理的跟在辻日向后面进屋子,手反后,贴心的把门带上,现在才摘下面罩,轻轻摇了两下脑袋整理头发,深意地笑道:“五条太太~”
“你的丈夫不在家?”
*有了详细地图,五条悟就能实现【瞬移】了
这章有感:5t5,一个强而涩气的男人。
猜猜玩的什么?
第66章 水电工
“也对,不然怎么会找我来给你看看坏掉的水管呢?”五条悟满脸笑意,拘礼的去玄关处换了一双客拖。
辻日向踉跄一步变得泰然自若,一只手在拐弯的时候扶着墙,侧身低眉顺眼地瞧他,把五条悟往卫生间里带,“是的,我带你去。”
“好~”
辻日向走进卫生间里,刚走两步,后腰好像被男人拿胯撞了一下,耳边响起清脆的关门声,咔哒的声音在封闭、幽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楚,辻日向心底莫名咯噔了一下,牵起淡笑的嘴角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就是这里了,我对水管什么的不是很懂,你来看吧,我去外面等你。”
快要走到门的时候,被一双粗糙宽大的手握住,辻日向疑惑的视线从男人的手到脸。
五条悟两腿大刺刺的前迈,过分的笑意有点邪气晕在里面,“五条太太,你的丈夫真的非常有福气才能有你这么一位漂亮的妻子呢~”
高挑的身段和洁白绸缎下想入非非的红印子,清冷孤傲的让人迫不及待多想看他沉///沦的模样。
“啊……谢谢。”青年没会意。
五条悟屈身逼近,“你的丈夫难道没有危机感吗?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随便放陌生男人进来?他没有和你叮嘱过吗?”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绝对不能让你和其他的人共处一室的。”
“什么?”
青年像是不问世事的人,挂着一副无知、茫然的表情,没等他多理解水电工的话是什么意思,腰和后背就贴上了男人灼热坚硬的胸膛。
他的一条腿挤了进来。
“据我观察,你的丈夫好像经常出差呢……”
“五条太太不会寂寞吗?”
温热攻///击的嘴唇印在脖颈一侧的时候,辻日向通体冰凉,等他明白水电工的深意时,已经被抢走了选择权,交握的手成了镣///铐,他就差惊讶的从男人身上弹起来,可被男人轻而易举的锢紧,可悲的被他寻根溯源的探进衣服里,犹如坠入深潭,窒息、无望,光在波动的水面一寸寸减少,他也丧失了希望。
“你干什么?放开我。”
“住手。”
[*因为一次卫生间水管爆裂,迸发对过去考试失利的感慨]
身体像在泥潭里寸步难行,每一次挣扎都会迎来更加猛烈的反扑,连指间的小缝隙都被肮脏的沼泽水霸占,黏稠的水贴着皮肤难受死了,浸湿的衣服无比沉重,双腿有如灌铅,飘着薄汗的眼睁睁看着被濯水从四边向内吞噬,表情怅然若失。
惊愕的程度让他两眼一黑,意外、无助、无望、窒息……无数双不知道谁的黑手遍历身体,着急到发汗,巨大的背叛感让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面对现实,磕着眼,眼睫毛抖成雨中绿林树叶,虚无、混沌的环境里,换气声被放到最大,胸脯剧烈起伏,视野晃荡着,全身各处陆陆续续飘红。
“让我猜猜——”
“其实太太您也耐不住寂寞了吧?年轻的身体怎么能一直被冷落呢?想想都觉得荒唐啊!素未谋面的五条先生应该是很木讷、没有情///趣的人吧?”
“啊~啊——我懂了,或许太太喊我过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呢~”
“而且——水管分明是好的啊~五条太太。”
“其实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无论是谁都好,快来温暖自己的身体吧’。”
“……我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青年被迫回忆起和丈夫的甜蜜过往,从初见到相恋,第一次打海誓山盟到神前式婚礼上的立誓,每一帧的欢声笑语、明媚的片段都成了过眼云烟,甚至让他现在更加的不适,可以吞噬的黑暗从身体向上,捂住了辻日向的嘴巴,他的身体被放低,所有的声音要隔着万丈池水才能被他捕捉,咕叽的水声,一个又一个小泡向远处飘,对他的苦难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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