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滋味瞬间向着天嗣莲的味蕾涌来,非常甜,甜到天嗣莲的脑壳都开始发昏了。
这哪里是蛋包饭,这是掉进白砂糖饭吧?
天嗣莲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好吃吗?”五条悟问。
太宰治也立马追问: “我的好吃吗?”
在门外偷听墙角的香木玲子,此时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涩涩的声音……好吃……这是什么情况?真实的口……。码?还是三个人??
天嗣莲放下手中的勺,露出一道微笑。
“好吃,非常好吃。”
“是他的好吃还是我的好吃?”太宰治追问着天嗣莲。
天嗣莲回答不出,别说是哪个好吃了,就算你问他哪个难吃,天嗣莲也回答不出来。
“我去趟厕所,这个问题,要不你们自己先研究研究?”
天嗣莲受不了,口腔里咸甜交织的,他快要吐了。
没等他们回答,他非常干脆,撂下一句话往门外跑了。
“不吃了?”松田阵平忽然开口追问。
天嗣莲摇头: “你自己吃吧,松田君。”
说完,天嗣莲便朝着门外走去。
蹲在门边的香木玲子,听到天嗣莲的回答,又震惊了。
原来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
香木玲子正在沉思,她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吓得她一身冷汗。
天嗣莲看着缩成一小团蹲在地上的香木玲子,不解地发问: “香木同学,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香木玲子用余光瞥了一眼天嗣莲,他一丝不茍,一本正经,非常淡定……
真不愧是能迷倒三个男人的天嗣君,做了这种事情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香木同学?”天嗣莲盯着香木玲子看了一会儿,许久没得到回答,他又再度喊了一声。
香木玲子回过神,用手指着地面上,慌张的解释: “啊,那个……我在数蚂蚁呢?”
“蚂蚁?”天嗣莲诧异。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香木玲子忽然起身,没等天嗣莲回答,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天嗣莲看着香木玲子风风火火的背影,一脸懵,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有点奇怪。”
【哈哈哈哈哈明天你就知道她为什么奇怪了。】
“啊————”
尖叫声又开始了,天嗣莲听着隔壁教室传来的刺耳尖叫声,忍不住揉揉了太阳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个游戏就这么好玩吗?”
说完,天嗣莲便离开了。
————
教室。
三个男人干瞪着眼,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天嗣莲回来。
松田阵平忍不住发问: “天嗣为什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太宰治露出一道自豪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我做的饭太好吃,热泪盈眶,躲到厕所去擦泪吧~”
听着太宰治一通胡乱解说,松田阵平没有理睬他。
“我觉得应该是我做的饭好吃点。”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太宰治立刻坐不住了,大声的反驳起来: “明明是我做的好吃。”
“我的好吃。”五条悟也丝毫不示弱。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吵得不可开交,松田阵平揉了揉耳朵,一脸嫌弃。
这是两个成年人吗?说是三岁小孩都不为过吧?
松田阵平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打量,不知道何时,二人纷纷向他投来了视线。
“松田,你尝尝?看看我们两个做的,到底哪个好吃一点。”太宰治一脸认真的陈述着。
松田阵平看着如此认真的二人,没多想就答应了,毕竟他还没吃饭,确实有点饿了。
看着太宰治的蛋炒饭,松田阵平有一丝儿后悔。
但食物,能入口就算成功的,再难吃应该也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松田阵平舀了一勺,刚刚进嘴里。
他吐了。
他从未吃过如此难吃的蛋炒饭。
“松田,你什么情况?”太宰治一脸黑线。
“应该是你的太难吃了,快尝尝我的。”五条悟把蛋包饭往前推了一下。
松田阵平急需清口,一句话没说,又舀了一大勺。
他又吐了。
他从未吃过甜到这么刁钻的蛋包饭。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天嗣莲去厕所到现在都没回来了,原来是逃跑了。
“哎~你什么情况?”五条悟不满地控诉。
松田阵平一边吐,一边说: “你们自己尝尝?”
五条悟和太宰治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拿起勺子相互吃了一口。
随后……
午后,教室里,三位帅气的成年男人,同时在吐……。
————
天嗣莲走进厕所时,就觉得有一股恶寒。
他站在洗手池边,将洗净的手擦干,这股恶寒更明显了。
“很高兴见到你。”
一道幽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像人的声音,很虚,没有生气,让人汗毛直立。
天嗣莲在身边寻找着声音来源,整个厕所却空无一人。
随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后背被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
这双手特别冷,冷到天嗣莲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双手在天嗣莲的身上游走,撩拨了几下。
“嗯,原来是这样~”
他的话说完,天嗣莲的眼前就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虚影。
刚出现时,影子看不清,渐渐地,随着时间推移,他变成了实体。
由下往上,一点一点变成了人形。
学生制服,男性,长发,白色长发……
特征一点一点展现出来,天嗣莲的眉头紧蹙起来。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很喜欢你。”
“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天嗣莲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愣住了。
第32章
【我的天吶,是另外一个莲莲!!一模一样哎!】
【双倍美人,双倍快乐。】
弹幕在嘻嘻哈哈的吐槽,天嗣莲却背后被凉意笼罩着。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看不出和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
大概是天嗣莲迟迟没有回话,对方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这次,天嗣莲仔仔细细的听了一下声音。
和他的声音也丝毫没有差别,他亲妈在这儿,估计都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你……是什么东西?”天嗣莲一本正经,与面前的自己对视。
对方朝着他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语气愉悦: “我就是你。”
“啊,来人了,回答下次见面时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天嗣莲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身影便消失了,在空中忽然消失,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天嗣莲正在厕所不大的空间里寻找着他的身影,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啊,琴酒来了】
【哥哥来啦来的好快啊】
天嗣莲看着弹幕的言语,转身,正好对上琴酒的视线。
他站在天嗣莲身后一米远的地方,长发被扎成了高马尾,舍弃了黑风衣,穿着浅色的合身西装,手上带着白色的手套,面上还带着一副无框眼镜。
【哇哇哇大哥今天好帅!!!哪里像是组织的!!这就是个清冷美人!!】
【有斯文败类那个味儿了。】
【所以今天大哥为什么没有穿女装?】
“哥哥?你来做什么?”
天嗣莲看着琴酒,不紧不慢地出声。
琴酒的视线在落到天嗣莲身上的那一刻,微微闪躲了一下,他又想起自己乱性的事情了。
天嗣莲看着不自在的琴酒,脑海中也回想先前的事情,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再次发问。
“哥哥?你为什么来了?”
天嗣莲声音很轻,像是羽毛一般,打在琴酒的心头。
琴酒不露声色,嘴唇一张一合: “你没事?”
【琴酒不回答!!我们替你回答!!他是担心你!!】
【对的!!琴酒收到了口野绿的信!!信里说他看到了你,然后琴酒就因为担心你来了】
天嗣莲看着弹幕的回答,心里五味杂陈的。
琴酒和口野绿是认识的,古川凉也曾经说过,琴酒不是会救人的人,所以琴酒对他好,究竟是为了什么?口野绿的目标又为什么是他?
天嗣莲沉默不语,琴酒也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直到伏特加忍受不住这份寂静,主动开口说道: “大哥,天嗣君没事了,要回去吗?”
琴酒没有回答伏特加的话,视线落在天嗣莲身上: “他有来过吗?”
天嗣莲回神,这才看向琴酒,语气有点疏远。
“来了,但如哥哥所见,我没事。”
琴酒听着天嗣莲带着疏离的语气,心里有种异样感浮上心头。
“如果哥哥只是来确定我是否安全,那你可以回了。”天嗣莲对琴酒不紧不慢的说道。
琴酒站在原地没有吭声,面上有了些情绪,似乎是诧异和不爽,正当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太宰治的声音。
“天嗣君~听松田说你刚刚遇到口野绿了?”太宰治大步流星的凑到天嗣莲身边,十分亲昵的拦着他的肩膀。
天嗣莲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稍稍躲了一下,但是片刻后,对方的手又揽了上来。
“你还好吗?有没有被口野绿欺负?”太宰治满脸担忧,视线在天嗣莲身上反复的打量着。
“我没事,放心。”天嗣莲快速地回答了太宰治的问题,随后站远了一些。
五条悟也接过太宰治的话语,语气忧心忡忡的: “真的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天嗣莲轻描淡写地回答着二人的提问。
【啊啊啊!那能叫没做什么吗?】
【莲莲!!他都耍流氓了!!能叫什么都没做么?】
【我现在想起来!!都想把口野绿的手砍了!!】
天嗣莲冲着五条悟和太宰治扯出一道笑容,迟迟赶来的松田阵平,将天嗣莲没事的言论推翻了。
“那叫没事?他都把手伸到了那里去了。”松田阵平每说一个字,都在咬牙切齿,和他平时的说话口气完全不一样。
太宰治听完这话,有点不淡定了,追问着松田阵平: “什么意思?手伸到哪里去了?”
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会儿,张了张口没有说话,眼神却在天嗣莲的下半身扫了一眼。
大家观察着松田阵平的神情,纷纷明白了。
首先发言的是太宰治,他撩起袖子,是压制不住的怒气。
“喂,松田,这是性。骚扰吧?可以给他一点儿惩罚吗?比如把手剁了之类的?”
松田阵平回着太宰治,声色很冷: “如果是在与他打斗时,出于正当防卫,我觉得是可以的。”
【我的天吶,松田你这算是公权私用吗?】
【哈哈哈哈哈松田,是不是觉得只是踹了一脚,很不解气?】
许久没有说话的五条悟在这时说话了,他视线落在站在不远处的琴酒身上: “莲,这位是谁?看着有点眼熟啊?”
天嗣莲被五条悟拉回思绪,看向琴酒,绞尽脑汁地解释着: “是我姐姐。”
“只不过今天没有化妆,穿了件我哥哥的西装。”
“是不是不太像?”
天嗣莲半开着玩笑,掩饰着琴酒的身份。
松田阵平将视线移到琴酒的身上,眼睛眯起,若有所思: “我怎么觉得就是个男人呢?”
“西装看起来也很合身。”
【感觉松田要认出来了。】
【琴酒的马甲要保不住了吗?】
天嗣莲扫了一眼琴酒,挡在他面前,连声解释着: “嗯,这样才对,我姐姐经常被人叫男人婆呢?”
天嗣莲的话音刚落,琴酒的脸色黑了很多。
“哎?男人婆?”太宰治随之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对呀对呀,我姐姐不仅仅是脸和身材像男人婆,就连性格也是,总是凶巴巴的。”
天嗣莲迎合着太宰治的话,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琴酒的脸越来越黑了,今天见到天嗣莲,他还没有对自己露出过笑容,却对敌人笑的这么灿烂?
而且,口野绿的手……这叫没事?为什么不和他说?一个明明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却知道?
琴酒不明白自己的这些想法由何而生,但是这些想法肆意的占据着他的头脑。
在天嗣莲话音刚落时,琴酒终于忍不下去了,他被怒意摧毁了理智。
琴酒径直走到天嗣莲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压制住怒意,沉声说道: “跟我走。”
琴酒的力气很大,天嗣莲被他抓的手腕有些痛,但没有反抗,回头看向太宰治众人,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我姐姐有事情和我说,先走一步。”
天嗣莲回眸的举动,让琴酒本就压制不住的怒意更胜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脚下的步伐迈的更快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天嗣莲确认自己身后没有人后,开始挣扎着琴酒的手。
“哥哥,放开我。”
琴酒没有反应,天嗣莲挣扎的更厉害了,语气也更重,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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