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人疼,让人保护。
柏席赫却并不领情,觉得很有趣。
“呜呜呜……”直到胸膛抵着的少年哭得差点断气,他才饶有趣味的放过他。
柏席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并不像正常的alpha一样,忍受不住情潮,想要把自己的伴侣拖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标记。
相反,他正在感受这种潮热带来的快意。
体会它带来的想要毁掉一切的暴虐。
只是,少年正一边哭一边要他抱抱。
矛盾的动作增添了一抹情趣。
柏席赫冷漠的看了眼,随即温柔一笑,把洁白如玉的人抱在怀里,粗重的呼吸滚落在祁愿脆弱的脖子上,他沙哑磁性的声音恶劣的响起,“哭什么?哥哥还什么都没做。”
祁愿窝在他怀里摇头,他不知道。
他怕柏席赫,反抗不过只能哭。
可是,当柏席赫毫不留情的翻脸他又感到窒息委屈。
所以一面抗拒一面想要亲昵一点。
信息素越来越浓,柏席赫帮他一次,祁愿醉的也是吓的,直接就睡着了。
大手包裹住少年的手,血气上涌,太阳穴青筋暴起。
良久柏席赫眼里的红意稍褪。
喘着气松开他,捡了睡袍裹住自己,起身走出卧室,关门的时候想要反锁。
第26章 宝宝
陈助理提着抑制剂赶来的时候,非常的震惊,不亚于他前段时间知道了老板看上了一个少年。
他进入房门的时候,一下被凶猛的信息素攻击到跪倒地上。
他抬头对上alpha阴狠的目光,头皮发麻,忙不迭膝行后退到门边。
发情期的alpha要为自己的omega筑巢,是绝对不容许有别的人进入自己的领地。
陈助理满头冷汗,小心的退出去,把抑制剂放在玄关,他怕柏总不知道发情期如何度过,特意问:“柏总,为何不用那孩子来解决?”
柏席赫走过去,语气冷漠:“这不是你该问的。”
陈助理忍着剧烈的压迫感,小心的合上门。
柏席赫拿起小小的冷藏器,玻璃罩里能看到一排排的针剂。
他不算笨拙的给自己打了一针。
果然体内那种横冲直撞的火气瞬间下去不少。
这个牌子的抑制剂有他的投资,却是第一次用。
想来这个效果还算不错。
为什么不用少年来解决,自然是怕忍不住把人艹坏了。
他很喜欢少年自作聪明又软绵绵被人馋食殆尽的感觉。
想看少年毫无防备的主动将后背交给他,让他为所欲为。
当然,过程或许并不需要那么美好。
柏席赫回到卧室。
手里拿着一台摄像机,他学东西很快,遇到想拍的东西,能把其拍得很美很美。
床上的少年睡得香甜,眼尾湿红,睫毛上还有些许泪光,他侧着睡的,白里透粉的脸压在枕头上显得饱满的粉唇微微嘟起一个弧度。
蚕丝被盖在他牛奶般的肌肤上,露出了光洁肩头和骨感白皙的后背。
上面绽放着朵朵红梅,旖旎又暧昧。
信息素不自觉又包裹住少年,像羽毛一般在他身上轻抚。
镜头里,漂亮的少年眉头微微蹙起,修长的手指收紧怀里的被子。
昏暗的室内,像一场无声的戏剧,少年低低的声音让人抓心挠肝。
想让他更夸张更疯狂。
随着信息素不断在紧闭的卧室爆开,龙舌兰数十倍的充盈着这方小天地,少年被拖入无边黑暗,直接陷入深睡,双腿下意识绞紧怀里的被子,使得肩头的被子往下滑。
露出少年的背,消瘦却不显单薄,线条形成一个饱满的弧度。
秀美的眉眼微动,黑羽般的长睫压在下眼帘。
秾丽的脸涌动春情。
在镜头里,少年艳若桃李,此刻美不胜收。
湿红的眼尾又溢出一点泪花,粉白的脸颊压在微凉的枕头,轻轻磨蹭缓解脸上的炽热。
呼吸灼热,清秀的发被热汗黏在额角。
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却十分活色生香。
柏席赫坐下,幽蓝色的眸像火山爆发融入冰川,在冷静自持与凶狠失控之间来回撕扯。
他看起来如此冷静,冷静到仿佛对世俗无欲,他想,抑制剂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的,否则这一刻他可不保证,少年会不会被弄到医院。
男人一手拿着摄像机,镜头里是少年秾丽情动的脸。
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的一角,被子有一处比较深。
柏席赫薄红的面容,掀起了波澜。
唔!
祁愿浑身一颤,睫毛抖动,似要睁开眼,但烈性的酒味让他软绵无骨,仿佛睁个眼都费尽全力。
他的思绪陷入一片混沌,唯有身上堆积的空虚的痒让他崩溃痛苦。
他很热,血液在沸腾。
像在大热天需要冰凉去疏解那种燥热。
柏席赫冷漠的看着少年陷入绝境,手上的动作时快时慢,窗帘拉得死死的,寂静的室内是少年的声音,时高时低。
他居高临下,漠然的掌控着少年所有的极致。
瓷白的肌肤在深色的被单上像一抹纯洁的白,而柏席赫就是在这一抹白上随意勾画的墨。
像深渊一般将其包裹其中。
他低头在少年的身上留下不少红痕。
幽蓝色的眸泛起红血丝,他含着祁愿的耳下的软肉,热气激起那一片的潮红,“宝宝,喘得真好听。”
第27章 被封了
卫生间里,祁愿修长的双腿在发抖。
他今早是被alpha强行弄醒的。
因为身上像被碾过了似的酸疼无比,柔若无骨的一样任由柏席赫揉圆搓扁。
醒来的祁愿有点懵,甚至打心底佩服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得着。
脑子里胀胀的感觉所剩无几,并没有喝醉酒的宿醉感,说明alpha的信息素略有收敛?
他猜测柏席赫的信息素应该是某类酒。
祁愿是能喝点酒的,所以对甘醇的酒香很喜欢,烈一点也无妨。
但是想到这人,心里怕怕的。
连青涩的脸上都写满了忧愁。
害怕之余竟然对柏席赫生出了一丝佩服,他都那样了,都忍得住,是不是因为对自己有点好感?所以不敢乱来?
不怪祁愿多想,毕竟身边哪个追求者不是受他三言两语就规规矩矩不敢轻举妄动。
就比如那个沈琛,也就偶尔能摸摸他的手罢了。
祁愿皱着眉。
看了眼镜子里艳若桃李的自己,觉得柏席赫会喜欢上自己无可厚非。
视线落到身上的痕迹上,又突然沉下脸。
咬了咬牙,冲了澡换上那个助理带来的衣服。
在卫浴里磨蹭了半天,祁愿不太敢出去,直到门在外面被敲响。
alpha的声音沙哑又威严,“出来。”
祁愿一抖,慌忙打开门。
他穿了绸缎衬衫,加浅色系牛仔裤,青春靓丽。
但看到柏席赫时,喉咙一滞,下意识夹紧腿,那种被压制的恐惧密集的升起,令他头皮发麻。
祁愿垂着眸,眼睫扑簌的抖:“哥,哥哥,我,我想回家,一晚上没回去我怕家里人担忧。”
柏席赫身上披着一件浴袍,神色餍足。
他点头,“我叫助理送你回去。”
祁愿赶紧道:“不,不用了。”
然而,柏席赫已经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离开柏席赫家里的时候,祁愿头也不回,生怕他反悔一样咻的一下越过陈助理冲出了门外。
陈助理看了眼老板,“老板,祁先生他……”
柏席赫心情还算愉悦,竟然不甚明显的笑了一声,随即沉下去:“带他回去,想在哪下车随便他。”
陈助恭敬的点头。
祁愿在一个离大学城不远的一个别墅区下车的。
等陈助理开走后,慌忙绕过别墅区,走进一条完全不同的小道,到了还未拆迁的老城区,他穿过一个破烂的巷子,上了一栋楼。
腿根很疼,祁愿有些抹了下额头的汗,从出租房外面的一盆花的泥里找到了钥匙,开门进去。
“愿愿。”钥匙刚插进去,门突然被打开了。
满眼通红的豆子既惊喜又震惊。
“你,你究竟怎么了,现在才回来?还穿成这样?”
祁愿身上的衣服肉眼可见的有品质,和平时他们穿的十几二十几的衣服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与气质无关,就是愿愿身上的衣服只要眼睛没问题的,都知道很贵。
祁愿唇红齿白,长相精致,现在出现在这里像误入平民区的小少爷。
祁愿热得脸红扑扑的,往里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在家啊,说来话长,我手机呢?”
豆子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着急,“昨天医院打电话催缴费,我本来打算先垫上的,但我暂时没那么钱,对不起。”
豆子有点愧疚,赶紧给祁愿拿手机。
又是缴费。
祁愿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他惆怅道:“这不关你的事啦。”
点开手机,发现自己五千多的工资结了,连忙点击收款,谢谢对方。
谢天谢地。
祁愿眼睛一弯脸上露出一抹笑。
听到医生催缴费,刚刚他甚至觉得哪怕被柏席赫日了都没关系,只要别扣他的工资。
祁愿赶紧给医院回电话,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月的账单竟然有两万多。
因为用了新型药。
他的母亲是个omega,腺体非正常的被损害,现在生命机能完全靠药物撑着,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腺体来换,哪怕在医院这么吊着,也不过几年的寿命。
祁愿给医院转了两万多块,又给护工打电话问了他妈妈的情况,说醒的时间不多,但用了新药后看起来精神不少。
祁愿就觉得这钱也算没白开,给护工转了五千块,身上只剩下几百块钱了。
勉强能用到下个月,只要下个月直播款到账,能给他减轻两三个月的负担。
“哎呀,我得找个班上。”祁愿坐下,脑子里密密麻麻转着的都是钱。
豆子一直盯着祁愿的脖子看,他不是那种单纯不知事的,最终忍不住问,“愿愿,你的脖子……怎么有红痕啊?”
“啊?”祁愿一愣,随即想到柏席赫那个死变态,狠狠打了个冷颤。
这才慢慢和豆子说到这两天发生的事。
听完后豆子也是一阵后怕,“愿愿,三万块我不要了,我们不要了。”
这人竟然这么有钱,还和那些人认识。
他们小老百姓还是不要招惹这些人的好。
只是豆子有点疑惑那他为什么会在游戏上撒网和自己谈恋爱?
甚至豆子都不再关心那三万块了,听着愿愿对那人的描述,三万块还没人家一根腿毛贵重。
只当是自己自作多情,虽然回想起来,明明就是那人故意引导他去充值的。
祁愿也凝重的点了点头。
不过他眼睛亮亮的,瘫坐在沙发上,得意一笑,“死变态易感期都那样了,我一哭他就不敢动我,说明这人肯定对我有好感。”
虽说不至于多喜欢,但肯定也像沈琛一样想在心理上征服他,如此一来就比较好拿捏了,alpha嘛,差不多都一个德性。
豆子盯着愿愿秾丽漂亮的脸,深以为然,却还是心疼祁愿被占了那么大个便宜。
不过祁愿没跟他说,如果不是柏席赫……
他一想到那个所谓的宴会,倘若柏席赫没带他走,他最后会不会像条狗一样求那个沈琛。
一想到这个可能,祁愿狠狠打了冷颤,看来以后找工作还是要问清楚一点。
晚上的时候,豆子才看清祁愿身上的痕迹,心里大惊。
眼泪花子一下溢出。
祁愿笑笑,没在意,“这点小便宜算什么。”
要是被占点便宜就要死要活,那祁愿得死好多次,没必要。
只是祁愿暗自恨得牙痒痒,不可否认,他还是第一次被占这么大的便宜。
不过祁愿很快没时间想怎么报复柏席赫的事了,因为他的直播间被封了。
这个消息简直晴天霹雳。
原因是涉及涩涩服务。
大晚上的客服不在线,急得祁愿差点泪崩。
这他妈什么理由,这个直播平台不就搞这种的吗?
祁愿好气,气得差点哭了。
豆子也懵了,他不懂这个直播,着急问:“这个平台是不是骗人的啊?怎么这样啊。”
祁愿生无可恋,咬着唇,眼泪汪汪的摇头,现在都晚上十一点过了,他再怎么着急也打不了人工客服。
而且看消息是昨天封的,他好后悔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有看一眼直播,不然那会客服应该在线的。
晚上的时候祁愿翻来覆去睡不着。
连席赫的消息都没回,没心情,柏席赫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偶尔会主动给祁愿发消息,若是往常,祁愿因为要攻略他,欺骗他,可能还会尽心敷衍一下,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这几年祁愿一直没停止过打工,但每个月赚的钱全部交给医院了。
倘若丧失这么一笔钱,倒不会把他逼疯,只不过肯定肉疼到想掉几天眼泪。
实在睡不着,祁愿干脆坐起来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工作。
最起码不能坐以待毙。
身上酸疼得厉害,胸口那都是肿的,祁愿咬着唇,才把眼泪逼回去。
吸吸鼻子,眼泪嘛,只流在有用的地方。
第28章 捉兔子
豆子也没睡着,靠在床头玩手机,听到他说要找兼职,纠结说:“愿愿,最近我们酒吧高级场找临时陪酒,工资开得特别高,就是……陪的那些人非富即贵,容易出事。”
祁愿一听,眼睛立马一亮,“陪omega吗?我可以去啊,我一个beta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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