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天生王者的顶级信息素,普通人也无法抵抗。
所以两人退到了厨房里。
等一脸森寒的alpha上楼后,开始盘问两个保镖。
但他们守口如瓶,低头不语。
雷叔皱眉,训斥道:“柏珥,到底怎么回事?”
被叫柏珥的那人,为难道:“雷叔您就别问了,不过先把江医生找来吧。”
都到叫医生的程度了,事情似乎有点严重。
王姨心软,担心得不得了,赶紧给江医生打电话。
柏席赫把beta抱到浴室,扔进浴缸里,给他反反复复洗了几次澡,确定身上没有其他alpha脏东西的味道。
伸手从置物柜里拿出一盒东西。
祁愿摸着脖子,腺体的位置像在鼓动。
他被搓得满身通红,害怕的瞪着眼。
祁愿体内的诱导剂彻底将beta转化成假性omega。
虽然不再昏沉,但心理和生理的敏感程度攀升到了一定的高度。
没有安全感是最明显的状态。
柏席赫身上的白衬衫在给他洗澡的时候打湿,他锐利的目光盯着似乎有点清醒了的祁愿,冷漠的说:“你脏了。”
祁愿含着泪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
“我怎么警告你的,我不喜欢你和别的alpha来往,为什么不听话?他们碰你哪了,啊?”柏席赫像暴怒的雄狮,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少年撕个粉碎,一把拉过尖叫的祁愿抵在冰冷的墙上,“我最恨背叛,最恨肮脏的人。”
祁愿害怕的重复,“我没有,哥哥,我给你检查,给你检查,我干净的,很干净的。”
柏席赫阴森森盯着他。
太过暴力的。
没有收敛,也粗鲁的……
性,……
事让祁愿误以为是自己的错。
他几乎承受不住的发出惨叫。
躲不行,忍不行,就使劲讨好,这样稍微让自己好受一点。
祁愿头上有个包,是alpha失控的时候把他撞到了玻璃窗上。
是的,alpha失控了。
他像一个禽兽一样没有人性。
他愤怒他的玩物为什么会被掠走。
或许是被挑衅的怒意,又或许是精心豢养了的小东西被人调戏了的震怒。
他现在要狠狠将这人教训。
然后丢弃。
想要打他柏席赫的脸面?哈,痴人说梦。
一想到监控里少年对乖乖被别人抱在怀里,以及沈昱臻发给他的照片,他就恨不得把身下的人撕碎。
“不,不敢了。”祁愿又在求,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
江医生是个三十出头的男omega,只是站在楼道口,都感觉到了alpha疯狂的信息素。
“不行,现在都不许上去,alpha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雷叔满是惊讶。
江医生脸色同样凝重,他为柏席赫工作已经有七八年了,但alpha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易感期,或许有那个时候,但都表现得不甚明显。
一开始江憷以为是身体的问题,但后来发现可能和心理也有关系。
但alpha的防备太重了。
至今他无法找出病因。
如今突然爆发易感期,最令人担心自然是里面那个小孩。
夜幕降临,客厅里的人时不时听见少年的声音,心头不免浮现一层阴云。
王姨红了眼,“唉,小愿那个身体……”
江憷气定神闲,“左右要受点苦,等里面歇会了,把营养剂和抑制剂送上去。”
云雨初歇。
祁愿趴在被子里,闭着的眼氤氲着水汽。
脸红扑扑的,额发被打湿,整个人感觉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alpha洗完澡出来。
换了身体面的三件套,戴着腕表,衣冠楚楚的开门走出去。
拿起门外的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针,然后下楼。
他一到客厅,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柏席赫神色不变,对江憷说:“进去看看他,给他上点药,我一会回来。”
柏席赫带着柏珥离开了。
江憷给少年上药的时候沉默了。
少年被他一碰就打颤。
迷迷瞪瞪的醒来,露出一双小鹿般单纯懵懂的眼睛,“你干嘛?”
语气却有点凶,当然如果他的声音正常的话。
声带已经哑了,祁愿抬起软绵的手臂要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眼睛红红的,“哥哥呢?”
江憷知道他现在进入了假性发情,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了依恋。
不出意外,少年应该是被注射了专门针对beta的发情诱导剂。
这在市面上是违禁品。
江憷没有多加揣测少年的遭遇。
而是尽心尽责的给他上药。
棉花团带着血,扔进托盘里。
江憷看到beta身上的手掌印以及各种各样的红痕时,又再次愣住了。
最后叹了一口气。
“哥哥呢?”少年继续问,清透的琥珀色眸子滚落一滴清泪,很可怜的问:“不要我了吗?我干净的。”
“很痛,可以轻点吗?”少年仿佛知道这人在帮他,动作放得很轻的那样,所以他提了一点小要求。
第40章 太弱小,所以不被重视
白天的时候艳阳高照,晚上却狂风四起,带着丝丝入骨的凉气。
天空飘起雨幕,细细绵绵的,能在头发丝上凝起水雾。
车子在湿透了的马路上飞驰而过,碾出飞溅的雨声。
柏珥将平板放到车前的架子上,上面是一个定位地图。
目标离他们不远,但开始移动。
开车的是老板,柏珥余光瞥见他冷漠的侧脸,有些心惊。
郊外,一条沈昱臻在车后座闭目养神,没一会,司机道:“有人跟踪我们。”
沈昱臻愣了一下,知道是谁,随即不太在意的道:“继续走,不要管,我倒要看看他准备……”
砰……
话未落,他们的车被撞到一旁的树干上。
后面的车子似乎还不肯放过,又往前一撞。
不过哪怕沈昱臻的车头已经翻开,但车身安全系统已经是顶级的,所以里面的两人毫发无损。
沈昱臻下车,脸色阴沉。
柏席赫脱掉西装,一个横踢扫过去,风声凌厉如利刃划过,像劈开了蒙蒙细雨。
沈昱臻原本就不如柏席赫,还喝了不少酒,很快便落了下风。
砰的一声,一米九的大高个被柏席赫一拳掀翻。
可见柏席赫用了多大的力。
他轻微喘气,脸上也有擦伤,细雨落到他长睫上。
深吸一口气,平复不稳的气息,又上前给了沈昱臻一拳,沈昱臻头一偏,冷冷的大笑,擦掉嘴角的血丝。
“柏总,恩将仇报啊?如果不是我,你那小beta还不知道躺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唔。”
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
柏珥解决掉沈昱臻的司机后,从车里找到手机交给老板。
柏席赫对着沈昱臻识别人脸后,清空了手机里的所有内容,砰的一下,砸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咔嚓。
柏席赫一脚碾上去,发出细碎的咔嚓声,神仙都救不回来的程度。
他居高临下,“此次多谢沈总帮忙,这是我给沈总的谢礼。”
出了一口气,有点热,柏席赫没穿上外套,一扯领带,冷漠的喊:“回去。”
柏珥立马去开车。
司机瘸着腿上去扶自家老板。
被沈昱臻推开,自己爬了起来,吐了一口血沫。
原本他与柏席赫井水不犯河水,但偏偏这人不留情面,截胡他看上的人。
沈昱臻盯着离开的车身冷笑。
回到别墅,柏亿受罚回来了,龇牙咧嘴的让江医生给他皮开肉绽的后背上药。
看着老板和柏珥回来了,连忙站起来。
柏席赫接过阿姨递过来的帕子,无视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目不斜视的上楼。
“柏总。”江憷在身后喊他。
柏席赫的信息素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所以他现在很暴躁,转身,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锋利无比,目光薄凉的看向江憷,“说。”
江憷不惧怕他的冷漠,清冷的声音响起,“少年假性发情,需要安抚,但您太粗暴了致使他受伤,我劝你为了以后的和谐,对他温柔一些。”
柏席赫皱眉,似乎不明白江憷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觉得这个beta就是他用来发泄易感期的。
江医生被送回去,柏珥守在楼道口。
隐约听着里面传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王姨担忧的在他前面晃了几圈,问出了什么事,柏珥只会摇头。
卧室里祁愿泪流满面,等柏席赫结束新一轮的征伐去阳台抽烟的时候,他赤身裸体的爬进衣柜里躲起来。
埋在alpha的衣服堆里,拼命嗅着alpha的味道,一边嫌弃,一边又痴迷得不行。
他把alpha的衣服都盖在自己身上,确保alpha找不到他。
幼稚蠢笨的想法,是他目前觉得靠谱的。
所以当alpha拉开衣柜门的时候,就看到跪在里面的少年,莹白的脊背上搭着他的几件衣服,半遮半掩的露出了骨感柔劲的脊背线条。
beta等半天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抬起漂亮昳丽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懵懂无辜,然后受惊似的一颤,如森林里的精怪。
看似单纯无害,美丽动人,却能食人精魄。
“在这做什么呢?”柏席赫微微蹲下,温柔的问。
祁愿警惕的望着他坐起来靠着内壁,手里握着柏席赫的一件衬衫,被捏得皱巴巴的。眼睛一眨,眼泪就滚滚而落。
好可怜。
柏席赫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他伸手把少年抱出来,少年大叫着给他了他一巴掌,软绵绵的,就是指甲划过了男人的颧骨,留下来一道血痕。
alpha眸色一暗,一把把人扔到床上,摸了摸脸上的血珠,笑了。
“对,对不起。”祁愿立马爬起来,去抱他,被alpha冷漠的推开。
“老公,我错了。”祁愿抹着泪求他。
柏席赫一脸阴沉。
祁愿后怕的松开他,往床的另一边爬。
被一把握住脚腕往下一拉。
“不,不。”
双腕被领带绑在身后。
祁愿脸压在被子里,流着泪求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几天的。
被冷待就求抱抱,被欺负了还要去讨好,alpha对他无动于衷,他就抹着泪把沾满alpha信息素的衣物放在一起筑巢。
最后被按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
事后又把祁愿冷落在在一边反思。
祁愿好难受。
他是哭着醒来的,手背上插着针在输吊水。
后来,柏席赫想,当时他太盛怒了,也没太把祁愿当回事,所以手段有些激烈,导致后来祁愿从不信任他的真心。
但后来,柏席赫又想,这又有何妨呢?反正他能用千百种方法锁住他的双翼,不让他飞走。
可是那时的他,却已经因为祁愿的一点欢喜,像个二头青一样不知所措。
祁愿原本经受了那么一遭,身心都处在最薄弱的阶段,所以很不幸的,成为了伤害祁愿一员的柏席赫被迫承受了他所有的埋怨。
但这不能怪祁愿,因为当时的柏席赫根本不在意少年的感受,粗暴的行为将祁愿的自尊心粉碎了个底。
那个alpha只知道自己的玩物被别人碰了,他很生气,祁愿又何尝不是承受他怒火的受害者,从始至终,最无辜的人都是祁愿。
因为他弱小,所以不被重视。
这是祁愿醒来后得到的一个结论。
第41章 衣冠禽兽
祁愿清楚的记得这几天自己身体的变化。
以及对alpha那种不正常的依恋。
其实便是当时祁愿自己也知道不正常,可是,可是他又控制不住那种行为和情绪,被推开了委屈,被抱紧又恐慌。
有时候连自由都没有,只能求alpha疼疼他。
甚至于,哪怕柏席赫不对他做什么,祁愿都要把alpha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最后挂在手肘拐,衣摆被撑开,荡漾出一个弧度。
他在喊救命。
迷迷糊糊间有人给他喂营养剂,还有人在讲话。
祁愿好累,他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眼角还有泪珠。
感觉体内的水分都被蒸干了。
少年微微歪着头,露出的腺体上全是牙印。
被转化的假性omega信息素并不能容纳alpha的高阶信息素。
没有缓冲的一次次标记疼得祁愿崩溃痛哭。
他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喉咙有些疼。
王姨看他咽了咽,赶紧把水抬给他,把吸管放进少年的嘴里。
“哎哟,终于醒了。”
盐水差不多吊完了,江憷走过来给他拔掉针头。
祁愿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撑到一半,又猛地砸回去,然后懵了,随即想到什么眼泪哗哗哗的掉。
“我残废了是不是?”祁愿特别伤心委屈,沙哑着问:“柏,柏席赫也不管我了是不是?”
祁愿真的哭得特别伤心。
抿着唇,哽咽不已。
实际上他都不知道哭什么。
王姨赶紧哄他,说腰好着呢,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又说alpha易感期都是这样,让他体谅柏席赫。
不体谅怎么办,不然还能跟先生对着干吗?
王姨也是好心。
这点江憷是认同的,卧室暂时就他们三人,江憷表情清冷,淡漠的道:“获得柏总的喜爱,你便多了一重保障,不过柏总狼心狗肺,能不能拿下他,这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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