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曲严肃道:“愿愿,他这人确实心软,但在感情方面……不,他根本不需要感情,需要感情就会有软肋,他这个孩子看起来没心没肺,却极其坚韧。”
祁愿刚进他们团队工作的时候,很多都不懂。
所以一直很努力的听讲,做笔记,甚至努力和别人打交道,被下脸色,又或者被不太好的人调戏的时候。
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不是生气,而是在反思下次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还和盛一曲请教和交谈一些心得。
很难想象这是还未满二十岁的少年会有的老成和稳重。
盛一曲把手里的工资红包递给柏席赫,“但你们地位不平等,喜欢你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祁愿付不起,所以不会喜欢你,你这样强行把他带走,他会生气,又无可奈何,最终会自己消化这种负面的情绪,这就是对他不公平。”
柏席赫眸色瞬间变得锋利冷漠。
盛一曲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比柏席赫还要年长一岁,认知和阅历不比他少,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他认真的说:“柏先生,你身居高位,事事步步为营,胜券在握,只希望你对他足够真心,我只会祝愿你得偿所愿,至于愿愿,我祝他繁花似锦,事事顺心顺意,这个红包劳烦你交给祁愿。”
说完,他视线穿过面前的alpha,透过半开着的车窗看向车里。
最后转身离开了。
柏珥和陈颂两人把祁愿的东西全部没有遗漏的打包走,包括他的那张小桌子。
他们下楼来,等了会,见盛先生走了以后,才敢上前来。
柏席赫眉头下压。
片刻,上了车,把睡熟的人抱在怀里。
昨晚祁愿被他折腾到凌晨三四点。
早上给他喂了营养液。
这会还是又累又困,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搬了家。
柏席赫低头亲他热乎乎的小脸蛋。
声音低哑,透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情,“宝宝,我们回家了。”
第94章 你说得没错
祁愿是在快要下飞机的时候才醒的。
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
他们坐的是柏席赫的私人飞机,几天前就提前申请航线了。
祁愿睡了差不多三小时,期间惊醒过一次,但他眼睛上戴着柏珥给的眼罩,被柏席赫抱在怀里一哄,又睡着了。
坐到车里的时候,一双眼还是红的。
他趴在车窗上,看着繁华的城市和环线不断倒退,心里就特别难受。
不仅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柏席赫那里本来就天赋异禀,还像匹饿狼似的,怎么都吃不够,祁愿昨晚觉得自己腰腿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昨晚柏席赫不仅不做人,还要逼祁愿。
被柏席赫抱去洗澡出来。
alpha把软绵绵的beta抱在怀里,轻笑一声。
“嗯?宝宝怎么这么可怜?不想老公吗?”alpha的声音磁性又带着一股狠劲,“宝宝,几个月了,有没有想老公。 ”
“这儿不想吗?这儿呢?”
祁愿崩溃的哭了。
柏席赫眸色晦暗不明,很快就得逞了。
事后,还稍微清醒一点的祁愿捂着脸哭。
呜呜呜呜,他意志力好薄弱啊!定……力太差了。
就在他指责自己的时候,又被alpha扣住了脚踝和手臂……
往上压。
后半夜的事简直不堪回首,祁愿越想越委屈。
什么喜欢?还不是为自己谋福利。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祁愿眼睛里像蓄了一汪水,声音微微哽咽,“我都没来得及和他们告别,你这样,你太过分了。”
祁愿伸手偷摸摸抹眼泪。
这次不想跟柏席赫示弱。
柏席赫等他默默哭了会,才把手里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他:“你的工资。”
果然听到工资二字祁愿慢悠悠转回头来了,眼睛很红的问:“什么工资啊?”
眼睫挂着泪光,偏来一双眼瞪得圆圆的,又可怜又好笑。
柏席赫把厚实得不得了的信封啪的一声拍在他腿上,“这两天你作为我导游的工资。”
祁愿眼睛一下放大,捏了捏,特别厚实的一沓,他都顾不上哭了,“这,这么多啊?”
眼里有泪光,显得眼睛格外亮晶晶的,里面泄露几分惊喜。
祁愿估计是害怕柏席赫找到他,所以账户没开,用的都是现金,或者转账。
也是为了让他高兴点,柏席赫干脆取了现金给他。
他淡声说:“六万块,有三万块是小费,我觉得你很专业。”
祁愿:“……”
哼了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觉得这本来就该是自己的。
柏席赫以前给他的卡,他都留在别墅了的。
除去给豆子那三万,其余有有几万是被柏席赫折腾严重后,只用来追过星泄气的。
等祁愿的情绪变得平稳,没再继续掉金豆子,只剩下闷闷不乐的时候,柏席赫又拿出另一个信封交给祁愿,“这是盛先生给你的工资。”
祁愿一愣,猛地抬头,随即接过来,是这个月的工资。
可是好像厚了许多,他眼眶泛红,打开信封,发现里面估摸着有一万块。
可是这个月才几天啊。
直到晚上盛一曲跟他发消息。
盛一曲说是绩效考核,说他是上个月的优秀员工,叫祁愿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而这会,眼泪夺眶而出,祁愿快速的抹掉眼泪。
收好工资,难受的道:“你是开心了,我现在跟你回来,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你,你有本事你打死我啊,我吭都不会吭一声。”
他话刚落,只见柏席赫突然抬起手来。
祁愿吓得猛地靠向车门,瞪圆眼,不敢置信:“你,你真的要打我。”
柏席赫蹙眉,一脸威严的伸手把人拉过来,握住祁愿的后脖子,拿出手帕给他擦脸。
“我还不至于动手打人,哭得脏死了。”
祁愿一愣,忍了忍把眼泪憋回去。
一手拿着一沓钱,圆润的指甲在上面乱抓,闷闷的说:“反正随便你,你从来想干嘛就干嘛的,觉得我该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哪怕不是我的错,只要不和你的心意就那样对我,把我当成你发泄的工具。”
祁愿扭头看向车外,下颌线紧绷,声音一如既往的乖软,却带着无人能压折的倔强,“好嘛,你开始喜欢我了,可是又凭什么要求我也喜欢你,和你好呢?天底下的好事岂不是都让你们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占了?你想要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买单,我又不是为你活的。”
柏席赫认真的听了,虽然没有听进去,但他觉得祁愿说得很对。
甚至温柔的看着祁愿。
他就是这种人,不屑的时候,对于情情爱爱无甚关心,喜欢了,就要祁愿全身心都属于他。
这种观点有什么不对吗?
柏席赫强势的把人抱过来。
祁愿挣扎间故意用手肘拐他几下,恶狠狠瞪着他,凶道:“你干嘛?”
柏席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语气似赞扬的道:“宝宝,你说得没错。”
祁愿:“……”
简直就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气得要死。
一路上都不再理柏席赫,进了景深苑,祁愿趴在车门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路两旁是树叶茂密的高大灌木,社区公共花园里姹紫嫣红,花锦团簇。
忽然就想起去年来到这里时的场景。
他看着高高的灌木,像只飞不出去的小鸟。
可如今再回到这,祁愿心绪复杂,突然和柏席赫道:“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样的,你有权有势要什么样的omega、beta没有,我又穷又贪财,除了长得好身材好一无所有……”
祁愿顿了下,“好吧,虽然我长得好,但长得好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偏偏就不放过我呢?你可以去多尝试尝试,没准就觉得别人……”
“祁愿。”柏席赫警告的喊他,脸色颇沉。
祁愿扭头瞄了他一眼,被他冷漠的神情吓坏了。
怂哒哒的闭上嘴,又欲盖弥彰的冷哼了一声。
柏席赫不喜欢祁愿说这种话,冷声道:“我不是姓沈的那种私生活混乱的人。”
祁愿认识的姓沈可不就是沈家那两叔侄?
沈昱臻和沈琛?
好吧,这点祁愿赞同。
到了别墅,祁愿一直不想下车。
自己当时跑得多潇洒,现在又被捉回来,祁愿觉得要重新面对王姨和雷叔,多尴尬啊!
柏席赫叫他下车叫了好几声,这人都抱着前面的靠背不动。
alpha也颇为不耐烦了,这一路又是哄又是故意转移祁愿心里的不满。
哪怕对付祁愿,花费不了柏席赫什么心神,但他第一次这样对一个人,心里拉扯得厉害。
一面觉得让着他一点也无妨,一面又觉得祁愿不该如此一再挑衅他的忍耐度,显得十分不知好歹。
所以这会见他还在耍小性子,脸色一沉弯腰去拉他。
结果一对上祁愿瞪过来的红通通的眼,他握住少年手腕的力度一松。
忍着心里的暴躁,轻声道:“下来。”
祁愿把头歪向另一边。
用行动和表情表达:我不。
柏珥和陈颂先一步进别墅了,这种场面还是别看的好,到时候劝架不是帮忙不是,反而连累自己。
柏席赫撑在车门上,太阳穴青筋暴跳,柔声道:“宝宝,下来,你一早上没吃东西,还不饿吗?王姨一早就做好饭等我们了。”
闻言,祁愿抱着靠背的手猛地一松,转过头来。
一双清亮的琥珀色眸子看向弯腰撑在车门上的柏席赫。
抿了抿唇,“那,那好吧。”
柏席赫朝他温柔的笑了笑,等祁愿一下车,就攥着人往里走,祁愿跌跌撞撞跟上,“你慢点啊,慢点啊。”
第95章 我好难受啊
祁愿肚子饿了,原本以为看到王姨和雷叔还蛮尴尬的,结果雷叔还是老样子,对祁愿表情淡淡,不情不愿的一句:“回来了。”
祁愿顿时逆反心思就上来了,瞥了眼在一旁听突然出现的柏亿说话的柏席赫。
抬着下巴,“都是柏席赫死皮赖脸求我回来的,我还不乐意呢。”
雷叔吹胡子瞪眼的白了他一眼。
王姨在一旁捂嘴笑,又把祁愿仔仔细细瞧了一遍,“胖了一点,真好真好,姨还担心你在外面吃不好,心里惦记得不行。”
她絮絮叨叨,满脸慈爱,“回家就好,愿愿啊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先生都不太爱回这边了,一个家冷冷清清的。”
祁愿甜甜一笑,“哎呀,我哪胖了,都瘦了,在外面可想念王姨做的菜。”
王姨被他哄得咯咯咯的笑,“快来快来,我做了好多菜,都是你爱吃的。”
祁愿喜欢海鲜,八道菜里有四道菜都是海鲜。
他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眼睛发光似的盯着,去洗了手,坐下后直接开动。
这次雷叔倒没有说什么没有规矩的话了。
王姨是剥蟹能手,就在一旁帮祁愿剥螃蟹,“都是我早上去菜市场买的,放锅里前都是活蹦乱跳的,姨特会挑螃蟹,保证个个带黄。”
“哇,我超爱吃蟹黄。”沾了特制的酱,祁愿嘬着一只白灼虾,连连点头,“好吃好吃,王姨你太厉害了,这酱汁我还没有吃过比你会调的。”
祁愿这样捧场,王姨开心得不行,“以后想吃就给你做。”
祁愿高兴得都要晃脑袋了。
柏席赫过来的时候,祁愿正在吃蟹脚,一看,他面前的盘子里已经有了大约两个的蟹壳,而王姨还给他剥了两个,已经下肚了,尸体躺在旁边的盘中。
这螃蟹挺大一个,祁愿都吃了三个左右了。
柏席赫眉头紧锁,“祁愿,吃这个不要超过三个。”
祁愿之前就被他控制过量的,但这会颇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不理他,又拿了一个。
柏席赫盯着他,眸色一凝,最后看他有恃无恐,忍着气性,柔声道:“宝贝,我是为了你好。”
祁愿偏要和他对着干的结果,就是自己大晚上的腹痛、发热、拉肚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实他许久没有做过了。
柏席赫又狠。
祁愿本就挺累的。
且里面太深,清理不干净。
导致他身体是有些不适的,本该好好养两天。
谁知道王姨给他做了八个菜,还弄了五六只螃蟹,螃蟹性寒,吃了四只螃蟹,又吃了很多菜饭,祁愿到了下午感觉肚子不太舒服,还有点想吐。
硬生生忍下去,不然被柏席赫知道了肯定要骂他。
祁愿也没想到自己的肠胃这么脆弱。
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打滚。
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不节制?什么叫自作孽?
也是这会,柏席赫才知道这人怎么了?
也没想到祁愿真的会肚子疼。
连忙起身捡了睡袍披上,脸色沉沉的给江憷打电话。
从他们降落在帝都的土地上,就有人知道柏席赫带了人回来。
就是不知那人是谁,想想几个月前,柏席赫的小情人似乎突然消失了。
外界有两种传闻,第一种是柏席赫玩腻了,打发走的,第二种是他的小情人跟着别人跑了,有传言那个别人就是陆丰年。
不过第二种传闻信的人不多,因为陆丰年身边至今没有出现伴侣或小情人。
而现在柏席赫又带了一个人回来,可不让圈子里的人好奇了?
江憷赶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还一个劲的打哈欠。
任谁大半夜被叫来心情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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