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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爸爸(近代现代)——柳三闲

时间:2024-01-29 09:12:33  作者:柳三闲
  无声地做了几分钟的深呼吸,沼泽地和那些恐怖的手消失了,紧接着,苏骆感到十分的后悔,暗暗祈祷,时间能够倒回至三小时前,韩枞说要来见勇哥的时候。
  他忍不住想,他那时说出口的并非是“我陪你一起去”,而是送韩枞下楼,离开电影院,之后他再折返回姜晓和嘉嘉身边,陪他们等电影开场。
  ———那样的话,大概就不用面临被韩枞质问的局面了。
  不过又很快释然,因为既然勇哥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么不论苏骆本人过不过来,他都一定会告诉韩枞当年的真相,无法改变苏骆是个心机深重的人的事实。
  拳头紧握的姿势维持了太长时间,以至于苏骆掌心出了很多汗,黏腻地附着在皮肤表面,但是他不敢把手摊开,不敢伸手去拿纸巾擦拭,更不敢把视线移到那些照片上。
  即使曾对着苏婷的墓碑发过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害死她的人送进监狱里去,但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很害怕那两个人。(照片仍让他感到恐惧。)
  或许只有苏骆才会这么胆小懦弱吧。
  苏骆忍不住想,苏婷会不会像玄幻小说里讲的那样,因为遭受了巨大的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和无法辩白的沉重伤害,死后无法入轮回,在忘川河边徘徊,日日夜夜,始终不能够停下来。
  手背忽然被人碰了一下,苏骆回过神,看见韩枞正看着自己,眼神忧虑明显。
  【怎么了?】苏骆努力打起精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什么事?】
  韩枞嘴唇微动,摇头说“没什么”,勇哥的声音同时响起:“姜晓的现任丈夫是马常玮的私生子——这件事,苏先生知道吗?”
  苏骆不敢和他对视,抓紧了裤腿,在心里说“我知道”,忍不住想,这个勇哥真厉害,自己暗中跟了这么多年才掌握的讯息,他居然只花了短短三天,就把马常玮包养了几个情妇,有多少处见不得人的私产、他的第二任妻子是他在婚内出轨的情妇,所谓的继子其实就是私生子,以及,他那位继子就是姜晓口中的变态丈夫,等一系列隐秘之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事实上,苏骆非常非常佩服他,想他要是能早一点出现该多好,说不定十三年前他们就已经成功地将冯礼华送进了监狱,不至于担惊受怕十余年,也更不用欺骗韩枞。
  转念又想,如果自己没有不择手段、以身饲虎,那么他就碰不到韩枞了,也不会和韩枞在一起了。
  苏骆思绪混乱地想着,忽然听见韩枞喊了声“勇哥”,音量有些高,似乎正在生气。
  苏骆怔了怔,转过脸去看韩枞。
  韩枞微微蹙眉,露出很明显地不高兴的表情,冷声道:“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事。”
  “不好意思。”勇哥举起手道歉,停顿了下,询问,“我可以继续了吗?”
  “可以。”韩枞嘴角崩成了一道直线,点了点头,提醒:“很晚了,浪费时间的事就不说了。”
  勇哥嗯了声,将马常玮的照片推到一边,然后指着底下的一张照片说:“刚刚说的这个私生子叫冯礼华,今年41岁。马常玮对外声称他是自己第二任妻子带过来的儿子,但其实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第一任妻子身体不是很好,生不了孩子,马常玮又一直想要个儿子,于是就借此名义在外偷腥,他老婆知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有次出去逛庙会,他老婆被高空坠物砸伤,没多久就走了,正妻离开的第三个月,这个情妇,哦就是冯礼华的亲妈,就领着他进了马家的门。
  “因为不好泄漏自己婚内出轨的秘密,冯礼华也就一直没改姓,还是跟着他之前那个便宜老爹姓。”可能是说累了,勇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忽然抬头,问苏骆,“苏先生,方便泡个茶吗?”
  “嘴淡。”他笑笑,“习惯喝茶。”
  苏骆愣了愣,求助地看向韩枞。
  韩枞和他对视,转过去对勇哥说有茶,但是没有茶具。
  “为什么有茶没茶具?”勇哥不解。
  “刚搬进来。细节还不完善。”韩枞有点无奈似的说,“抱歉,我们还是先说正——”
  “市郊有间茶室很不错。”勇哥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说,“我很喜欢那里的环境,茶泡得也好。”
  韩枞似乎是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说“好,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略显奇怪的对话持续了三分钟,这之后,勇哥又换回正在严肃工作的神色,用指尖点了点冯礼华的脸,语气讥诮:“不知内情的人说他对这个‘继子’这么好,是因为他的长相气质,是名门千金最喜欢的那一挂的。”
  “——的确长得不赖。”勇哥把照片拿起来端详了一番,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照片一角。
  在微弱的跳跃着的橙色火光中,勇哥慢慢道:“只可惜,她们不知道,这样的人,其实是个畜牲。”
  烧完了照片,勇哥立刻跟韩枞道歉,把掉在茶几上的黑灰扫进垃圾桶里,继续道:“马常玮调到S市的第二年,冯礼华也被调了过来。现在在S市重点一中,任职……”稍顿了下,他抬眼看向苏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数学老师。”
  苏骆怔住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把视线移过过去,盯着摆在那里的另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气质儒雅随和,看上去非常的温润无害。
  若不是苏骆知晓他的真面目,恐怕单凭这张照片,必定是会和许多认识他、见过他的人存在着同样的想法,认为此人温和善良、君子端方,必定是一位优秀到能包容一切的好老师,而非是一个强奸女孩、致使女孩未婚先孕、跳楼自杀的衣冠禽兽。
  过去的十三年里,苏骆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忘记,不要退缩,但还是难以控制生理上的恐惧,时常害怕到一想起往事,就无法顺畅呼吸。
  大概意识到气氛不对,勇哥不再列举冯礼华的罪恶行径,转而道:“他会这么有恃无恐,主要是因为有马常玮在给他擦屁股。”
  韩枞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少时,说嗯,我知道了,问勇哥:“你刚刚说的这些人,愿意出来指证他吗?”
  勇哥静了静,叹气道:“不愿意。”
  “不是他们胆小怕事。”他很冷静地告诉韩枞,“马常玮不是普通人,但他们是。”
  “这几个人已经很勇敢了,”勇哥自嘲地笑了笑:“大部分受过这种伤害的人,会选择隐瞒,自食其苦。”
  韩枞点点头,说是,很慢地说:“创伤、阴影,痛苦,恐惧……不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失。”
  “时间带走不了任何伤害。”他又说。
  苏骆怔愣了下,仰起脸去看他。
  对视了几秒,韩枞笑着说“怎么这么看我”,顺手将苏骆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勾到耳后,自言自语道:“头发又长了。”
  温温柔柔地问:“要剪短吗?”
  不等苏骆回答,又说“别剪短了”、“这样好看”,“把刘海修短一点就好了。”
  苏骆眨了眨眼,慢慢吞吞地点点头。
  大概觉得自己很多余,刚好正事也讲得差不多了,勇哥把照片全都收起来,将文件袋重新装回双肩包里,站起来和二人道别。
  韩枞自然地握住苏骆的手,也站起来,送他到电梯位置。
  沉默地等了会儿,电梯提示灯闪了闪,提醒已到达楼层,勇哥把双肩包背带往上拉了一下,抬脚要走进轿厢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
  他收起一身桀骜气息,把视线从韩枞脸上转到苏骆的眼睛上,郑重而意有所指地道:“苏婷是个很好的女孩。你们有空可以去看看她,给她送束花;有事没事地悼念她、缅怀她都可以,但,除此之外的所有事,全都交给我。”
  韩枞和他对视着,说“再见”、“开车注意安全”,和苏骆重新回到房子里去。
 
 
第39章 谢谢宝宝(8.6修)
  38.
  回到客厅刚坐下,韩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骤然响起的铃声令空旷静谧的房子增添了一丝诡异氛围,韩枞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看了看明显在走神的苏骆,说“要接吗?”
  苏骆反应很慢地回过神,嘴唇动了动:“什么?”
  “是陈欣,”韩枞看着他,重复,“要接吗?”
  苏骆这天随意地将头发束在脑后,鬓边未经修剪的碎发垂散在脸颊边,白的像雪似的皮肤,在环灯的映射下,透着一层薄薄水光。
  好似晨露时的荷花池中,半开未开的粉白色的莲花。
  韩枞有少许失神,忽而记起此前他们在酒店房里发生的乱而美好的事。
  当时苏骆累得昏睡了过去,韩枞很珍惜地把他抱在怀里,借着昏暗的壁灯,静静地侧目看他。
  他一面为自己像个充满了占有欲的心理扭曲的变态,感到懊恼,一面又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把苏骆装进口袋里,他好随身携带,时刻拥有。
  他盯着苏骆看了很长时间,想象苏骆从自己口袋里钻出来,说“韩枞”,张开双臂,抱着他要亲亲。
  的确很变态。韩枞又想,但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苏骆的脸小到韩枞用一只手就能盖住,睫毛长而卷翘,嘴唇粉润,皮肤白皙,陷入沉睡的样子,像他童年时期在漫画书中看到过的,生活在城堡里单纯可爱,不谙世事的公主。
  公主被坏人迫害,不得不颠沛流离。逃亡路上,她遇到了一无所有的贫民,贫民出身卑微,但是公主一点都不嫌弃他,并且忘记自己要找的人其实是王子,然后把自己交付给了平民。
  韩枞用手轻抚过苏骆的五官,心中酸涩不已,猜测自己上辈子必定是做了件了不得的大好事,才会获得好运气,被苏骆喜欢。
  大概是被韩枞盯着的时间太长,苏骆有点害羞地脸红了,很轻地喊韩枞名字,提醒:“电话自动挂断了。”
  韩枞说嗯,没看手机,慢慢朝苏骆靠近。
  苏骆似乎有些紧张,眼睛慌乱地到处看,没话找话地说“阿姨这么晚还不睡啊”。
  “年纪大了吧,”韩枞认真地想了下,说,“年纪大的人觉少。”
  苏骆愣了下,被他逗笑了。
  韩枞嘴唇微张,说“苏骆”,很想要立刻亲近他,但手机又响了起来。
  苏骆很慢地眨眨眼,说“是有什么急事吧?”让韩枞快接电话。韩枞抿了抿嘴唇,不太想照做,但苏骆还在看着他,便不那么情愿地按了接听,语气很冷淡地说:“什么事?”
  陈欣在那边喊韩枞的小名,可怜巴巴地说:“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韩枞想了想,说“稍等”,把电话挂了,给徐燕拨了个电话,问她网上是否有有偿陪疗服雾,让她提供给陈欣,然后和她道歉,表示深夜打扰实属不应该,承诺下个月会给她加工资。
  徐燕打了个哈欠,说“不用加工资,你和老板娘好好的就行”挂断电话,转而联系陈欣。
  至此,起居室终于安静下来。
  韩枞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在茶几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对苏骆说:“坐上来可以吗。”
  仿佛受到惊吓,苏骆眼睛立刻瞪大,脸颊染上少许薄红,缓慢地摇了摇头。
  “不行吗?”韩枞露出受伤的表情,用很有些可怜的语气说:“苏骆。”
  苏骆挣扎了一会儿,慢慢吞吞地挪过来,抓住韩枞手臂,说“一分钟”,坐到韩枞身上。
  韩枞专注地盯着苏骆的脸,说“手”,苏骆便抬头和他对视,犹豫少时,把手放在了韩枞的肩膀上。
  韩枞心情大好,很重地亲了一下苏骆的唇角,他们刚把嘴唇贴近,姜晓又给韩枞打来了电话。
  韩枞心情很差地皱了皱眉,把电话接起来。
  “我们到家了。”姜晓在电话那边说,“记得带夜宵回来。辣的。什么都行。”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韩枞有些不满地放下手机,吻了一下苏骆的脸,告状说:“她好像把我当成她的助理在使唤。”
  苏骆眼睛弯弯地笑起来,说:“不要惯她。”
  韩枞说好,静了静,呼吸很重地说“苏骆”,凑近少许,亲吻苏骆的额头、眼睛、脸颊。
  他用鼻尖抵着苏骆的鼻尖,很轻地说:“你好漂亮。”
  他忽然喊苏骆宝宝,说“宝宝,我爱你。”
  苏骆仿佛被雷击中,结结巴巴地道:“宝、宝宝??”
  “嗯,”韩枞仿若未察,兴致很高地握住苏骆手腕,亲他的手背,又亲亲他的耳垂,用气声说:“宝——宝。”
  韩枞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就想这样一直拥抱,一直亲吻,最好永远别停。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韩枞安抚地抱住苏骆,小声说:“从现在开始慢慢习惯吧。习惯了就好了。”
  不等苏骆说话,又问:“要不要和我一起住在这里?”
  苏骆偏头思索了一阵,说:“嘉嘉也要一起。”
  韩枞点点头,说好,顿了顿,有点忧愁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会吗?”
  苏骆没有马上回答韩枞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看了几秒,说:“你……有点奇怪。”
  “是怎么了?”他说。
  韩枞沉吟片刻,转移话题:“我想让你和我妈见面,吃一顿饭。”他说,“不管怎样,她始终都是我妈。”
  “好,”苏骆乖顺地说,“我听你的。”
  “你怎么这么可爱。”韩枞把手伸进苏骆衣服里面去,呼吸有些乱地说,“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喊你宝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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