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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三界都以为我俩有一腿(玄幻灵异)——晏无厌

时间:2024-01-29 09:13:17  作者:晏无厌
  太丢脸了。
  怎么就不过脑子说出了那句话?别人以后怎么看他?
  狄九徽双手捂着脸无不懊恼地想。
  “闫御把你撵出来了?怎么蹲这儿。”
  幸灾乐祸的明快声音,一抬头红袍似火,张扬肆意,苏桐笑意盈盈,潇洒得很。
  那张垂头丧气的脸看得更清楚,苏桐笑道:“你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
  狄九徽满腔恼火无处发泄,随手捡了块石子砸他,皎洁的月色下,抛出去的石子带起一条闪闪发亮的金线,苏桐单手接住,双指捏起一看,原来是块流光溢彩的宝石。
  是闫御之前埋掉的财产,狄九徽复张开手向他索要:“还回来。”
  “小气劲儿。”苏桐掂量了两下,指甲一弹,一道流金抛物线横穿大半片白玉兰,径自坠入了满池红莲中,激起一阵水波粼粼的涟漪,锦鲤受到惊吓,无师自通了蓬莱脏话。
  苏桐衣袍一撩,席地而坐,“聊聊?”
  狄九徽叹着气,愁云惨雾地跟他讲了一遍方才的悲惨遭遇。
  苏桐忖度片刻,他道:“说起来我前几日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我去方壶的路上途经龙宫,见到岸边有只未开化的狐狸叼着一条鱼,那鱼挣扎了几下就被开膛破肚,从它肚子里竟掉出一个物什,狐狸抱着物什左右拨弄一番,而后竟然口吐人言。”
  苏桐神情一肃,“你猜它说了什么?”
  狄九徽疑道:“大楚兴陈胜王?”
  “不对。”苏桐摇头,“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狄九徽:“……”
  狄九徽支起腿,手臂散漫地搭着膝盖,歪头看着他,“打一架?”
  “你真不好惹,这可不是我今日的来意。”苏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往后一靠,说:“你们俩跑凡间是去历劫,这种话别人或许信但我不相信,到底做什么去了。”
  与苏桐没什么好隐瞒的,狄九徽便从头到尾,把红线、天劫、姜子牙与申公豹等统统和盘托出。
  苏桐听后若有所思,“其实我有在思考一个问题。”
  “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问题,让它烂在肚子里。”狄九徽不会再上当。
  苏桐一笑,“挺正经的,有关人体生物学。”
  狄九徽:“?那是什么。”
  他缓缓说:“人与妖,存在生殖隔离。”
  狄九徽懵了一下,“……啊?”
  “举个例子,帝辛与妲己是一人一兽,两个人多世夫妻,姜子牙与申公豹是一人一兽,拉拉扯扯难舍难分,你和闫御也是一人一兽,啧啧啧啧。”
  狄九徽:“……”
  狄九徽恼火:“你有病吧?我和他关系能和那两对对标吗?”
  苏桐不置可否,他问:“你见过闫御的兽身吗?”
  狄九徽回顾往昔,摇了摇头:“没有。”
  再略一思索,他补充道:“他应该没这功能。”
  毕竟混血,三千多年来从没见过他兽身状态,虽说白泽浩气凛然,脚踏祥云辟除一切邪祟,穷奇也是声势赫奕,可号令天下万鬼,丝毫不辜负凡间对二者的想象,可若硬要拼凑到一起,那也挺一言难尽的。
  经验所得,绝大多数父母双方都好看的生出的孩子反倒平平无奇。
  苏桐相当遗憾,“可惜。”
  “可惜什么?”狄九徽不理解。
  苏桐目光诡异地盯着他,嘴角上扬牵出一抹不寒而栗的笑,“你真要我直说吗?整本书大概都会被封掉吧。”
  狄九徽:“……”
  狄九徽被他看得发毛,慢慢往后挪动与苏桐拉开距离,他不敢往下细想,生怕震碎他为数不多的三观。
  “神仙动情,三界不宁。”狄九徽固执己见,苦心劝道。
  苏桐说:“你们不动情,你们只做,那就不成问题咯?”
  狄九徽:“……”
  狄九徽沉心静气道:“我再强调一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早晚会是的。”苏桐胸有成竹,“情情爱爱的先不提,就你这德行,哪天他真把你睡了,以你的脑回路恐怕会觉得兄弟之间干点这事也正常。”
  狄九徽:“……”
  潜意识让他纠正苏桐对于关系认知的错误,狄九徽也照做反驳了,只是出现了些许误差。
  “为什么不能是我睡他?”
  掷地有声,铿金戛玉。
  苏桐眯起狐狸眼,笑着冲他一抬下巴,示意狄九徽往后看,“你问他啊。”
  被他俩背后议论的正主此刻就在不远处,闫御静静瞧着狄九徽,神色看不出端倪,也捉摸不透。
  狄九徽“欻”一下站起来,分明也没聊什么,他反倒做贼心虚,磕磕绊绊地问:“你、你都听见什么了?”
  闫御淡淡道:“生殖隔离。”
  狄九徽:“……”
  “放心,小九都说了,你们俩不存在这种隔离,不像我们……”苏桐笑眯眯的,从他身后忽然探出一只火红似血的狐狸尾巴,皮毛光滑柔软,亲昵地蹭上狄九徽的手臂,再循序渐进地缠住他的腰,“很喜欢吧?”
  嘴上问的狄九徽,眼睛却挑衅地看向闫御。
  闫御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狄九徽回头怒视他:“你滚。”
  苏桐哈哈大笑,扔下一个烂摊子溜之大吉。
  闫御被苏桐气得不轻,狄九徽与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决定率先出击,掌握主动权。
  狄九徽沉声说:“给我磕头。”
  闫御:“?”
  端端正正的一个问号从内到外写满了“你发癫”三个大字,那股酸气与火气也暂时被莫名其妙取代了大半。
  闫御这小子吃软不吃硬,经验之谈哄一下就好,狄九徽力挽狂澜:“浮生若梦收到了吧?你喜欢这东西,所以我特意从月老手底下偷来送你。”
  闫御神色一缓,“嗯。”
  “这是非常珍贵非常稀有的绝世珍宝,足以抵消我过去未来犯下的一切过错,无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都得体谅我,话不是重点,要关注背后隐藏的东西。”狄九徽夹带私货,企图蒙混过关一笔勾销。
  闫御道:“你说什么了?”
  “我说了什么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心里有你。”狄九徽讲得一口甜言蜜语,他长着一张单纯无害的脸,任谁被他含情脉脉一看,都会信了他连草稿都不打的鬼话。
  “我知道。”闫御眉眼也相继柔和下来,“你说过,我在你心里是首位。”
  马上要被哄好了,狄九徽暗喜,忙不迭点头。
  不料闫御话锋倏然转变:“苏桐就是紧随其后的第二位吧?”
  狄九徽:“……”
 
 
第46章 气味
  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狄九徽警铃大作。
  他深感不妙,立即滑跪,“哥哥,他那样只会招是搬非的二流货色怎配与你相提并论,别说是第二位了,他与你相差十万八千里,在我心里根本排不上号!”
  “九尾狐是三界公认的美艳眩丽,且最擅魅惑人心,惊鸿一瞥连心魂都会被摄去,你与苏桐相识不短,除去蓬莱和天庭,最常去的就是青丘,青丘多飞禽走兽,翎羽斑斓,我早该想到你喜欢狐狸。”
  “不是,我……”狄九徽张嘴要辩驳。
  闫御落寞地垂下眼眸,玄色的瞳孔蒙上一层黯淡无光的阴翳,“我生来与同族格格不入,血脉混杂,是天生的残缺之身,变不成你中意的样子,你若真喜欢他为此要离开蓬莱我不阻拦,以后想起来便回来看看,想不起来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
  他没有生气,也不曾闹别扭,反倒是平静如常的语气暗藏着失落与悲楚,又要强打精神为他着想,狄九徽听了像吃了又苦又涩的莲子心,心底里皱皱巴巴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我不喜欢苏桐。”他着急,“也不曾要离开。”
  闫御静静望着他,似是不信。
  “我有送过他浮生若梦吗?”
  “我有与他同寝而眠吗?”
  “我有像现在这样,拼命解释就怕他误会不高兴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苏桐生得极美,世间无人可与之匹敌,可他又不是你,我只喜欢哥哥你。”狄九徽一丝不苟,珍而重之地向闫御保证。
  若论狄九徽对他感情的纯粹度,闫御绝对不会有丝毫质疑,会时刻关心他的情绪状态,会事事把他放在心上,数百年前的一句“浮生若梦”记到现在,天长地久处下来,很难不生出别的渴念,有时狄九徽一个无心举动,他便为此思绪翻腾,柔肠百结,生出许多见不得人的念头。
  可恰恰又因为太纯粹了,完美无瑕,清澈见底,没有一点私心与杂念,狄九徽不过是珍惜亲如手足的友谊,所以才如此在意他,数千年都这样过来了,与其打破平衡,不如长久而安稳地维持下去。
  他千年百年可以一成不变,但不变的唯有变化本身,一想到狄九徽或许会对苏桐情感变质,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闫御便犹如百爪挠心。
  他很想问狄九徽的这句“喜欢”是以什么身份说出来的,答案又心知肚明。
  “九尾狐受众人喜爱不假,我欣赏却不以为然。”狄九徽生怕他乱想,就地撇清关系,“我见过白泽与穷奇几面,暂且不说人身如何,那展露一角的法相气吞山河,威风凛凛,此等旷世无匹的风姿天下间独一份,这才是我所向往的。”
  他俩法相是各自的原形,闫御幽幽叹道:“你果然更钟爱兽身。”
  狄九徽:“?”
  他们那不是你父母吗?我夸他们你还难受,不然我该怎么办?批判挑刺吗?
  白泽和穷奇瞎胡混,一正一邪搞出来个人样你就知足吧,没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生物那是闫御命好。
  没有比有强的闫御此刻扶着额头挡住大半张脸的神情,冷清清凄惨惨地叹息,回过味来的狄九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凑到跟前盯了他一会儿,怀疑的目光无孔不入直往闫御脸上扫,“你装的吧?”
  闫御说:“怎么会。”
  他不信,直接上手扒拉,闫御扭着脸躲,头快转了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狄九徽愈发认为他是在戏弄自己,非要看清他的脸藏着什么猫腻不可。
  等到两只手都被他从闫御脸上拉下来艰难地抓在手里之后,狄九徽吐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去看他的表情。
  唯一的遮挡物没了,狄九徽大咧咧审视着闫御轮廓鲜明的面容,五官不像苏桐那般明艳,没什么攻击性,反倒如海一般沉静漂亮,混血带来的异色瞳深邃,最吸引目光的是那抹流光璀璨的暗金,宛若金乌坠海霞光万丈,与他对视时,瑰丽的眼眸中藏着狄九徽看不懂的情愫。
  他一怔,分神的瞬间闫御挣脱了,狄九徽才想拉开架势,却被揽住腰往前一带抱了个满怀。
  日渐月染的白玉兰淡香与从龙宫弄来的安神香混作一团,形成一种更独特的气味,鼻息里全是来自闫御身上清冽浅淡的冷香,狄九徽望着他身后迎风招展的琪花玉树,有点疑惑,“干什么?”
  “难闻。”闫御闷闷地说。
  狄九徽更疑惑了,“什么难闻?”
  “好重的狐狸味。”闫御不掩嫌弃。
  他虽然变不成兽身,但嗅觉继承了同类的灵敏,苏桐尾巴刚刚碰过的地方残留着对方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股狐狸气味十分浓郁,高调张扬到生怕他闻不着。
  以领地意识很强的兽类的视角看,自己地盘上最重视的宝物被他人染指,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挑衅,闫御脾气算好的了,但仍旧有股火在慢慢往上爬,烧得他心烦意乱。
  大概是本能作祟,他占有欲过盛地一寸寸收紧了环着狄九徽的手臂,试图将苏桐的气味全部抹消,一丁点儿都不剩。
  狄九徽觉察到他的烦躁,抬手安抚性地在他背心轻轻拍了两下,哄小孩似的温声说道:“不生气不生气。”
  闫御一顿,没来由的委屈,低头抵着狄九徽肩颈窝蹭了两下,“为什么会突然聊起原形。”
  他们离得很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扑在狄九徽耳垂,他不太自在,忍不住缩了缩肩膀,闻声伸出食指点了点闫御的脑袋,说:“苏桐这里净是些不堪入目的脏东西。”
  “噢。”他应了声,“你那句‘为什么不能是我睡他’,想来也是我误会了?”
  狄九徽脸一热,仗着当事人不在,一鼓作气地把错全推到苏桐头上,“没错,苏桐他和月老一样作恶多端,就喜欢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信他的话。”
  闫御没了回应,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沉默了片刻,狄九徽被他抱得身上发热,开口道:“你那安神香分我一半。”
  “为何。”
  他又不需要睡眠。
  “给了再说。”狄九徽催促。
  狐狸味还没被彻底驱逐,闫御郁闷地松开他,去殿内取了色泽朱红的香粉。
  狄九徽摘了不少鲜嫩的白玉兰,一并放入器皿里研磨,提纯了它的味道再与安神香混合,他嗅了嗅自己调出来的气味,再嗅了嗅闫御身上的气味,等比例改到相同,他便装进香囊里佩戴在身上。
  “这样就好了。”狄九徽笑道。
  狐狸的气息早晚会散掉,而他则会与闫御气味一致,并随着时间不断加深。
  闫御心底一动,趁狄九徽没注意,往香囊里悄悄放了个什么东西,在他看过来时,又装得若无其事。
  ……
  天色极美,云蒸霞蔚,狄九徽纵目望着璀璨余晖,心情舒畅地给苏桐千里传音,然后狠狠地痛骂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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