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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显塬恶闻(一)
“在下已有道侣。”
“冰糖葫芦——”
正午十分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买糖葫芦的老爷爷抬着查糖葫芦的杆在大街上来回游走吆喝着,时不时便吸引一个被阿娘牵着的小孩儿回眸。
温时卿正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悠闲地扇着扇子感受外边热闹的气息。一串糖葫芦突然横在自己的视野前, 温时卿顺着捏着竹签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往回看。
应淮序不知何时去弄来了一串糖葫芦,勾着嘴角递给温时卿的样子像在和他邀功。
温时卿没伸手接, 收了扇子道:“还真是童心未泯, 正事不干去和小孩抢着买糖葫芦。”
应淮序习惯了他现在这副毒蛇的模样,在他对面坐下来, 直接把糖葫芦放在了他手。
“你不是最喜欢吃吗?”应淮序淡淡道,“怎的还怪起我和小孩子抢糖来了。”
温时卿没理他, 他确实喜欢这种酸甜口的东西。他用指尖捻着竹签, 淋了糖的山楂在阳光下泛着淡黄的光。
坐在对面的应淮序,开始说起了正事:“我打听到了。”方才应淮序本就是去打听显塬镇可曾发什么事。
温时卿点了点头, 示意他继续说。
“昨夜死了一对新婚夫妇, 被早上出门的人看到两人穿着婚服被挂在我们看见的那个荒芜的府邸门外。”应淮序简述道。
温时卿蹙眉思考了片刻, 突然问:“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的?”
应淮序闻言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他偏开头看着木窗外, 轻轻咳嗽了一声答道:“街上一个媒婆。”
温时卿喝茶的动作一滞, 没忍住笑了出来:“挺好的,媒婆一般都比较了解镇上发生的事。”
其实应淮序是被媒婆主动拉住的, 他看见路上卖糖葫芦的人, 正想着给温时卿买一串他便被人拉住了衣袖。
应淮序带着杀意倏然转身, 对上媒婆那张带着夸张表情的脸。那媒婆面容和蔼,笑眯眯地问:“公子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应淮序身上的杀意瞬间敛住, 本欲拒绝对方时想到镇上的媒婆应该知道不少, 便问道:“在下是南月宗的弟子, 并非显塬人, 不知这镇上最近可有发生什么怪事?”
媒婆闻言连忙松开了拽着应淮序衣袖的手,将应淮序引到没什么人的巷子里,连连道:“原来是仙人造访,刚才多有冒犯。不瞒您说,显塬镇今日还真发生了怪事。”
“何事?”应淮序问。
那个媒婆是这么说的:“昨夜镇上有对新人刚成婚,今早就被人看到两个人穿着婚服被挂在多少年没人住过的詹府门外,吓人的嘞。看到尸体的那个人被吓得魂都飞了,家里人现在还在叫魂嘞。谁不知道那詹府是凶宅,造孽哟!”
“詹府是凶宅?”温时卿问道。
应淮序点了点头:“对,至于为什么是凶宅似乎是这个镇上的禁忌话题,没人敢说。”
应淮序听完媒婆的话,便问她为何詹府会是凶宅,那媒婆立马满脸惊恐,连连朝他摆手。
凑近低声说:“仙君,这可不兴说,是要遭报应的!”说罢,那媒婆站直身子,又开始做自己该做的事,她笑眯眯地打量着应淮序,说道:“仙君可有道侣?若是看不上我们凡人,这九星门的女修我也认识不少。仙君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没等那媒婆说完,应淮序打断了她,淡淡道:“在下已有道侣。”
谁料,媒婆笑得更甚了,那八卦的本质根本无法掩盖,满脸我懂的看着应淮序:“看仙君方才在看那糖葫芦,定然是买给你家娘子吧,那我便不打扰您了。”
温时卿闻言嘴角抽了一下,刚吃了一口的糖葫芦在嘴里面一瞬间不知道是该吐还是该咽下去。
温时卿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应淮序脸上带着毫不收敛的笑,弯着眉眼问他道:“甜吗?”
温时卿看着他,默默将口中的山楂咽了下去,勾着嘴角答道:“甜。”说着,他竟伸手把糖葫芦放在了应淮序的面前,朝他轻轻挑了挑眉,示意他尝尝。
应淮序有点受宠若惊,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上前咬住了那颗红得诱人的冰糖葫芦。在对方咬住的一瞬,温时卿松开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
应淮序在后面咬了一口那冰糖葫芦,酸得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一瞬间表情狰狞。
温时卿边走着,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刚下楼便看见那个卖糖葫芦的大爷走了过来,嘴里吆喝着:“糖葫芦喽,甜蜜蜜的糖葫芦——”、
应淮序走到他的旁边,低声说:“明明就是酸的。”
温时卿轻笑了一声,不咸不淡道:“说不定只有你买的那根是酸的——行了,去九星门吧,衍月宗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
说罢,两人一同走到无人的巷子中一前一后御剑而上,朝着显塬镇的最北而去,那里坐落着当地颇有名望的门派——九星门。
两人到的时候,方恒煜果然已经带着玄夜宗的一群人到了。两人既然是后来者看,便没有再去九星门的大殿里和那群满口客套话的人掺和。
虽然主要的原因还是温时卿不想去,两人便直接去找了江深他们三人。再见到江深的时候,温时卿有些惊讶,因为男主角他受伤了。
温时卿没想到原著里杀遍天下的男主会在这种情况下受伤,不禁看着江深陷入了一阵沉思,不会是因为自己才没能激发出他男主角的潜能吧?
玲娘以为他是心疼徒弟,连忙解释道:“在羲和门的时候那些中蝶咒还没来得及救的人突然爆体而亡,我当时还在一群人中间,他是为了救我才手上的。”她说着,身旁的姜有仪也跟着点了点头。
“师尊,是弟子的错,是我……”江深正准备开始在自己身上找错,就像从前在南月宗一样,却被温时卿打断。
“没事就好。”温时卿面上一副良师益友的模样,眼神对江深和蔼又亲切,江深是很缺爱的,只有多感受爱,他才不至于如原著里那般黑化。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男主最后还是黑化了,温时卿作为一个那么爱他的师父也不至于难逃一死。他正这么想着,想伸手象征性地摸一摸对方的头,手却倏然被坐在身旁的人握住。
温时卿:“……”他睨了身旁的人一眼,开始说起正事。
“听闻詹家那座宅子是座凶宅,九星门的弟子可曾提及过?”温时卿问三人道。
玲娘摇了摇头,答道:“不仅九星门,整个显塬镇没有一个人愿意说。但是在今早知道这件事后,那家人曾来九星门求助,被回绝了。”
“拒绝了?九星门如何拒绝的?”应淮序不禁疑惑,这九星门在显塬这一带很有威望。
“九星门的弟子说他们家是招了邪祟,当年来显塬镇除邪祟的仙尊都没能除掉,九星门也无能为力。”玲娘继续说着。
温时卿突然出:“周岸停?”二十多年前,周岸停便是来显塬平乱,可最后他分明是回去了的,九星门的弟子却说他没能除掉。
玲娘点了点头,道:“其中定有蹊跷,只是不知这九星门究竟演了个什么角。”
“对了!”姜有仪突然说道:“我同江深托人帮忙找了詹家的后人,应该明天之前就能找到。”
温时卿点了点头,不忘抬头夸奖一句:“干得不错。”
“你可有见到那对新婚夫妇的尸体?”应淮序问玲娘道。
玲娘摇了摇头,叹气道:“等我赶到詹家门口的时候,那家人已经把尸体带回家了,我试着想去看看,那家人死活不让看。”
姜有仪接话道:“那大姨说自己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实在是不想再让外人看见。听说啊,那姑娘死的时候眼睛是睁开的,满脸都是泪,脸上的胭脂水粉都弄花了脸。”
她垂眸唏嘘:“实在是惨。”
温时卿眉心微蹙,问道:“那男的呢?”
江深答:“那家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男的死活,大概是因为赘婿吧。”旁边的姜有仪想起什么,连忙道:“哦对了!镇里有个媒婆,她说不知道这男的从哪里来的,也没听说过,前不久便突然听说那家的姑娘要结婚了。”
“以为是爱情,结果是坟墓。”温时卿悠闲地看着园子里景色,盛开的繁花上一对蝴蝶在其间翩翩起舞,他收了扇子对众人道:“你们先休息吧,等到入夜了,江深同玲娘一起去看看那对新婚夫妻究竟是怎么死的。姜有仪去搞清楚当年的詹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师尊。”江深答。
“行了,忙活了半天,先去歇息吧。”温时卿朝三人摆了摆手,淡淡道:“诸事小心,去吧。”
“至于本尊,便先去会会这九星门。”温时卿起身,径直朝九星门的正殿而去。应淮序跟在他身旁,牵着他的手不放。
温时卿忍不了停步子,拿扇骨指着身侧的人狠狠道:“放手,本尊没碰江深的头。”
应淮序闻言莞尔,当真松开了温时卿的手,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是你徒弟,摸一下头大概也是正常的。”
温时卿朝他扯出一个笑,不咸不淡道:“当然不关你的事。”说罢,他快步朝前走去,不忘提醒身后的人:“你要是要跟着本尊就换张脸,省得事多。”
应淮序一个易容术骤然间换了成了上次在玄夜宗的那张脸,更上前面人的不步伐,又做起了玉尘先尊的随从。
而在正殿里商讨的一群人也结束了,正朝着两人的方向徐徐而来。
【作者有话说】
开新副本卡卡卡卡,今天只有一更(滑跪)
第46章 显塬恶闻(二)
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方恒煜为首的一行人走到两人面前, 朝温时卿行礼。
“玉尘仙尊。”
温时卿轻点了点头,听方恒煜上前和他介绍道:“这位便是九星门掌门,岑鸿熙岑掌门。”
“岑掌门, 久仰大名。”温时卿对上岑熙鸿的目光,客套地和对方打招呼, 实际上他连对方的大名都没听说过。
“玉尘仙尊声名在外, 今日一见果真事气度非凡……”对方说着那套恭维他的话,听得温时卿头疼, 直接进入了主题。
“想必岑掌门已经知道本尊此次来显塬镇便是为了结界之事,镇守结界之事还要劳九星门费心了。”温时卿淡笑着说, 岑熙鸿抬眸盯着温时卿, 只觉跟在玉尘仙尊身后的那个随从戾气有些重。
他连忙收回目光,垂眸连连答:“哪里哪里, 结界之事乃修真大事, 我们九星门当然得竭尽全力。”
温时卿点了点头, 又突然说道:“本尊来时听闻, 今日这显塬似乎除了意见怪事?”
闻言, 九星门一众人的动作明显的都顿了一下, 岑熙鸿连忙答道:“似乎是有一对新婚夫妇被仇杀了挂在一座府邸前,杀人的是那女人的旧情人, 门下弟子已查清, 让仙尊见笑了。”
温时卿对上方恒煜的目光, 勾了勾嘴角道:“无妨,查清便好。”说罢, 他话锋一转又说起了结界之事:“白无乾如今元气大伤, 暂时不会结界, 在结界修补好之前还要九星门多操心了。”
方恒煜紧接着开口道:“衍月宗必定会竭力相助, 在所不辞。”说罢,他上前一步走向温时卿,道:“玉尘,玄夜宗一事我还有话对你说,且随我来。”
“岑掌门,失陪了。”方恒煜看向岑熙鸿,后者朝他一笑目送着三人离开。
温时卿和应淮序随着方恒煜的步子一直到了他的院子里,他走在最后关上了正厅的门,转身对二人道:“这岑熙鸿实在是滑头得很,方才在正殿上他满口义愤填膺在所不辞的大话,要真是如此,这显塬的结界又怎会几次险些被破?!”
“方掌门稍安勿躁。”温时卿随性地坐在椅子上,开始悠哉游哉地扇起了扇。他身旁的应淮序更是在旁边沏起了茶来。
方恒煜转身看见两人动作的一瞬间呆若木鸡,张着口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挣扎了须臾才指着两人,痛心疾首道:“也难怪你俩会……过了百年还是这个样子。”
温时卿结果应淮序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看着方恒煜不说话,说起从前的事他确实没有发言权。
但是他没有身旁的应淮序却有,应淮序放下茶壶看着方恒煜,乐道:“总比方师叔百年不变急天急地要好。”
“魔尊谬赞,本君当不了你的师叔。”说着方恒煜还飞了一个眼刀过来。
应淮序也不恼,抬起茶杯默默地喝茶。温时卿没想到应淮序还和方恒煜有这么一段,饶有兴致地将二人打量了一番,不过思及玲娘和二人也有渊源似乎也解释得通。
“行了,说说今日显塬之事吧。”温时卿将话题拖到正轨上,“我们刚来显塬镇就发生这等怪事,和白无乾大概也脱不了关系。”
应淮序点了点头道:“方才玲娘分明说九星门的弟子今早拒绝了那家人的请求,可到了岑熙鸿这里这桩案子就查清了,这岑熙鸿定然有问题。”
方恒煜回忆道:“今早在正殿商讨结界时,他的徒弟曾进来与他交谈过两次,大概是因为这件事。”
温时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问:“这岑熙鸿是何时当上九星门掌门的?”
“昭和……三十五年。”方恒煜答道。
“周岸停到显塬镇来的那一年。”温时卿眯着眼睛思考道,“这是巧合吗?”
应淮序突然说道:“周岸停死的那一年,南月宗和九星门同时换了掌门,在四大家之一的南月宗对比下九星门便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在众人眼中,九星门的掌门便换得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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