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离一头雾水地看着阎君山,此时他并不知道,暗杀他的人是师洪彩派去的。左离能想到的,他和师洪彩的联系只有水仙。
左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眯了眯眼睛,“师洪彩还想做什么?”
左离的反应,让阎君心中疑虑更甚。
阎君山皱眉眨了两下眼睛,他想和左离好,长长久久的那种好,觉得这事,还是应该让左离知道。
不设防地讲述了周海对刺客身份的调查,背后主使之人就是师洪彩,以及师洪彩已经消失,前前后后和盘托出。
左离听得心惊肉跳的,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庆幸,庆幸阎君山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阎君山提供给他的信息,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遇到刺客的当天就找过查白,问查白背后的人是谁,没想到查白护着的人竟然是师洪彩。
左离闭着眼睛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倏然想到大朝会那天师管家的反应,八成是师管家已经认出了他,师洪彩才知道他的身份,师洪彩进而告知了查白,查白以此为威胁,要求左离和他们合作。
左离有些愤恨自己的后知后觉,他早就该想通的,只是存在着那么一丁点的侥幸心里。
与此同时,心里一丝疑惑缓缓升起,他的身份应该不至于成为师洪彩对他痛下杀手的动机。
左离低着头,拇指搓弄食指,对阎君山说,“所以,你认为刺客的目标是我。”
阎君山点点头,他心里的想法已经告诉左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况且左离说的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凭他对左离的了解,左离已经认同他的话了。
左离把脸转向一边,“我也不清楚师洪彩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阎君山把话题拽了回去,“是不是你以前得罪过师洪彩?”
左离转过头,直视阎君山的眼睛,沉着脸,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
想想那天遇袭的场景,他就有些后怕。阎君山微低着头,自责又愤恨地说道“要不是我拦着你,师洪彩那孙子早死了!”
“别这么说!”
要说自责,左离比阎君山还要自责,他早就知道刺客是冲着他来的,只是没想到,阎君山竟然会为他挡枪子。
第六十六章 好饭不怕晚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的心情都不怎么好,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两人都想着能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阎君山到底是处于信息匮乏的那个,对左离了解甚少。
最终还是左离先开口,“那些天邱庐和我说了一些你们过去的事情。”
左离因为邱庐和阎君山吵过架,阎君山有些悻悻地说道,“肯定没什么好话!”看向左离,“你可千万别信他的!”
“邱庐没说你的坏话,”左离轻笑一声,“他心里应该还是挺感谢你的,他说你帮他挡婚,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阎君山轻嗤一声,“多大个事啊,还至于他惦记到现在!”倏然转过头看向左离,“他不会告诉你,我亲他了吧?”
左离笑着点点头。
阎君山噌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他就没安什么好心!”
说完,阎君山又坐到左离身边,拉着左离的手,“你可千万别瞎想,我当时就是看他就是一个愚孝的书呆子,连自己喜欢谁都做不了主,挺可怜的,就搭把手帮了他一下。”
阎君山在左离掌心捏了捏,“你……没生气吧!”语气轻缓试探,还带着点小心翼翼。
左离任着阎君山握他的手,他提及邱庐和阎君山过去的事情,不过就是看阎君山情绪低落想逗一逗阎君山,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即便是阎君山和邱庐过去真的有点什么,他也没有小气到把几年前的事情,翻出来说道的地步。
左离笑着摇摇头,掐了一把阎君山的脸,就像小时候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只是此时的左离不是彼时的离柏,阎君山也已经长大,不会被他掐哭。
“逗你的!”
月色正浓,月光洒在两个深情对望两个的脸上,这一刻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有说话,却意外地增添了一丝甜腻暧昧的气氛,想要彼此靠近。
左离和阎君山额头抵着额头,彼此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左离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地合上眼皮,两片薄唇微微张着,暗示再明显不过。
阎君山心跳莫名地加快,缓缓凑上前,轻轻地在那两片微张的唇上浅啄一下,四片嘴唇短暂地分开,左离微微抬起眼皮,看了阎君山一眼。
这样泛着迷离的眼神,对阎君山是一种莫大的鼓励。
阎君山大手扣在左离的后颈上,狠狠地吻住了左离的唇,简单的触碰早已不能满足两人之间的爱意,阎君山舌头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左离的口腔。
这一刻,阎君山心底,竟莫名地泛起一丝委屈,他委屈左离对他的若即若离,委屈明知道左离的心没在他身上,他还想被下了蛊毒一般地想让左离留在他身边。
阎君山带着些惩罚意味,有些粗暴地啃咬着左离的唇和滑腻的舌头,掌心隔着一层布料,揉搓着左离的腰肢。
阎君山有些情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左离皱眉回应着阎君山。
左离心里同样委屈,委屈命运的不公,委屈阎方为什么要杀了老王爷,委屈阎君山是阎方的儿子,也委屈他自己会对阎君山动心。
两只雄性动物,各自怀着各自的委屈,像是打架一样,带着彼此的情动,在对方身上啃咬,撕扯,谁也不让着谁。
左离能明显地感受到抵在他身上的那物,亲吻间隙,喘着粗气,“换个地方。”
左离衬衫扣子只剩下最后两颗,紧实劲瘦的腹肌半遮不挡,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增添男性特有的性感。
阎君山喉结滚动一下,克制住了某种即将爆发的欲望,哑着声音,“好!”
阎君山松开环住左离的胳膊,手掌在左离敞开的胸膛流连些许,而后一颗一颗地系上他刚解开的扣子,同时轻声说道,“这就是我房间的房顶,我们下去做?”
“不要!”左离一口回绝。
这里曾经也是左离的家,但这里现在却姓阎,左离对这个地方有种本能的排斥。
左离接着说道:“去小洋楼。”
小洋楼位于海阳城的西南角,他们所处的大帅府位于东北角,跨越整个海阳城的对角线,即便是开车过去,也得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阎君山埋藏在体内的欲望,都快爆炸了,一把揽过左离,狠狠地环住左离的身体,好像要把左离嵌进他的身体。
没有问左离为什么不去他的房间,而是舍近求远地去二层小洋楼,阎君山头埋在左离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拉着左离的手原路跳墙返回。
守在小洋楼的佣人吴妈,阎君山当时一个心情好,给了一年的工资,现在人还没回来。
两人到小洋楼的时候黑灯瞎火的,阎君山没有开灯,要的就是这种氛围。搂着左离在门口亲了一会儿。
借着月光,能大致看清屋内的摆设,两人情到深处,都有点控制不住,左离感觉晕晕乎乎的都快缺氧了,突然天旋地转,身体失重,等到他反应过来他此时是被阎君山打横抱着的时候,已经到二楼楼梯口了。
左离不自在地动了动,刚想让阎君山放下他,阎君山把他放在卫生间门口,推着左离进去,“快点洗,我等你!”
左离怔楞一下,垂眸瞥了一眼阎君山那处小帐篷,“都这样了,还等呢!”
阎君山凑在左离耳边,舔舐肉嘟嘟的耳垂,低声说道,“好饭不怕晚!”重重地在耳垂咬了一口,关门离开。
第六十七章 还有更能干的
左离也有些情动了,凝结在小腹处胀痛感,随着一个冷水澡,退下去不少。
左离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搭在腰腹处,他开门走进他上次住的房间的时候怔住了。
床单被子枕头都是大红色,床单铺的有些不平整,中间的喜字歪歪斜斜的,上面还有尚未抻开的折痕。一看就是不经常做这种事的人,匆忙之间铺上的。仔细嗅一嗅,还能闻到新布料特有的浆洗味道。
左离的双眼好像被面前的大红床单染红了,眼眶逐渐泛红,他的指尖轻微地颤抖,轻轻抚过床单,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揪扯着他的心脏,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喜欢吗?”
阎君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左离扭头看向阎君山。此时阎君山和左离一样,身上同样只围了一条浴巾,很显然也是刚刚洗完澡。水珠沿着腹部垒块分明肌肉的沟壑处,缓缓躺过人鱼线,溜进被浴巾遮挡的小腹下方,不过是小小的一滴水珠,竟然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
左离盯着水珠看了一会儿,视线转到阎君山的脸上。阎君山带着三分笑意也眸子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左离很快错开视线面朝床单,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嘲弄的语气说道,“挺能干啊!”
左离转身看向他的时候,阎君山读懂了左离眼中的信息,他知道左离定是喜欢的。
阎君山鹰隼般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缓缓走近,扳正左离的身体,直视左离的双眼,手指挑开左离搭在身上的浴巾,语气轻佻地说道,“还有更能干的!”
此处省略1000字,自行脑补。
事前准备充分,两个人都是情到正浓,都很尽兴,谁也别说谁占了谁的便宜。
完事之后,刚刚铺上带有喜字的床单,增添了爱的痕迹,到处是白色粘稠的液体,褶皱的不像样子,被子更是整条都堆在了地上,显然是不能在继续睡在上面了。
两人从卫生间收拾完出来,看着满床的狼藉,互看一眼,谁也没有要收拾的意思。
外面的天已经微微放亮,甚至还能听见几声鸡鸣,从昨天到现在,两人都没怎么休息。
左离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腿被折腾得有些发软,扶着门框问阎君山,“还有别的房间吗?”
阎君山看起到是活蹦乱跳的,满脸的春光得意,瞥了一眼布满爱痕的床单,心想这得好好珍藏着。
阎君山带左离回自己的房间,格局上差不多,只是面积大了一些。
左离躺松软的床上,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明明又困又累,此时他却有些睡不着。
心里上并没有多少情爱过后的欢愉,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和阎君山兵戈相见时的场景。那必定是带着伤心,绝望以及不甘,鲜血淋漓的场面。
其实在他离开王府的那一天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老天捉弄,他和阎君山现在的关系,让一个简单的复仇计划,徒增几分悲切的味道。
左离侧目看着阎君山的睡脸。
阎君山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身上,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整个人都显得很温顺柔和。
左离在阎君山的眼睫上吻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吻,一触即离,气音说道,“对不起!”
尚处在春梦中的阎君山,自然是没有听到左离的道歉,醒来的时候,另外半边床铺都是凉了。
阎君山坐起身,扬声喊,“哥?”
等了半晌没人回应,阎君山打着哈欠光溜溜地走走出房间,对着楼下用更大的声音喊,“左离?”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去哪了?”阎君山小声嘀咕,给自己到了一杯水,正仰头喝水呢,周海急匆匆地进来了。
周海是阎君山的副官,等于是他的贴身助理,阎君山家大门的钥匙,周海一直都是随身携带,怕的就是少帅临时有事用得上。
周海是一个性格极稳妥的人,面上少见地带着慌张的情绪,刚看到阎君山就急匆匆地说道,“少帅,出事了?”
阎君山还沉浸在昨晚一夜风流的美好中,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
阎君山慢悠悠地放下水杯,啧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李大捌不见了!”
阎君山不悦地看着周海,“李大捌又去耍钱了吧!”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底下连级以上军官什么样,他心里门儿清。
周海来得匆忙,心中有事,一时间还没注意到阎君山身上什么都没穿,说完话,喘了两口气,才发现阎君山胸前脖颈上,星星点点淡粉色的痕迹。周海孩子都好几个了,瞬间明白少帅昨晚干嘛了。
周海转身从卫生间拿出一件浴袍递给阎君山,那些痕迹他看着臊得慌。“你、你先穿上!”
阎君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些痕迹对他来说,就是战利品,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当着周海的面不急不慌地穿上浴袍,带子随意地系在腰上,依旧没能完全遮挡身上的痕迹。
人周海压根就没问,阎君山却状似不经意地说,“左离昨天在这儿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他自己非要在这住!”
阎君山语气有些勉为其难,不知道还以为是左离死皮赖脸非要留下的,周海心里嗤笑一声,用膝盖都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少帅这幅样子,昨晚状况一定很激烈,那位左大当家此时应该在房间睡觉呢。
周海的确有紧急的事要汇报给阎君山,没那个心情去听阎君山昨晚的春宵一刻。
周海尴尬木讷地“啊”了一声,以示他知道了。
第六十八章 阎君山的危机
阎君山后背倚着桌子,显摆完他和左离的关系,也该办正事了,接上周海之前的话,“李大捌怎么了?”
周海清了清嗓子,凑在阎君山耳边,低声说道,“有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需要你拿主意!”
“怎么跟做贼似的!”阎君山皱了皱眉,“左离走了,什么事?说!”
周海一五一十地讲述阎家军此时遇到的棘手情况。
每个月的十五是军饷发放的日子,今天就是十六,眼看太阳都落山了。负责发放军饷的李大捌却不见了,军队发不出军饷,那可是大事。
阎君山亲自带出来的嫡系部队还好一些,旁人就难说了,那些大老粗,拿着自己的命出来打仗,可就是为了那二两碎银,不给他们钱,说翻脸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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