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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玄幻灵异)——绝情浪子

时间:2024-01-30 08:38:20  作者:绝情浪子
  “不是洞房,那就是偷,。情。”季一粟坦坦荡荡说出两个羞耻的字,字字都拖长了音,声音充满了慵懒散漫的磁性, “别管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能把客人晾着。”年渺气哼哼道, “赶紧回去。”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谈话声。
  “都快到中午了,年渺怎么还没有动静啊?”这是水神焦急的声音, “现在那边是什么时辰?”
  “还剩四个时辰,倒来得及。”青容回答她, “就是不知道衣服到底送来了没。新魔有来过么?还是让谁来的?”
  年渺骤然间有了力气,艰难地爬起身,开始慌慌张张穿衣服,心虚得好像真的在偷。,情一样。
  “没听到有人来。”寄余生道, “不过我刚问了狐狸,说越沧海也没动静,他跟小山在那边干瞪眼。这两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成亲的不急,操心的反而是看戏的。”
  月神愉悦道: “是不是私奔去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水神试图跟她解释: “他们这个,不需要私奔了……”
  “我知道了。”寄余生的声音凉飕飕的, “怕是昨晚越沧海来送衣服,直接留下来洞房了,人估计都在里面呢。”他恨恨地咬牙, “恬不知耻的老东西。”
  再这么等着总不是个事儿,水神试探问: “要不,我们,提醒他们一下?”
  众人同意了,朝她投去鼓励的目光。
  水神惊恐: “什么意思?我去叫么?”
  其他三人不约而同齐齐点头。
  年渺更加慌乱了,怎么都穿不好自己的婚服,事实上,他自从十八岁时离开碧海门之后,几乎每次换裙子,都是季一粟亲力而为,这些年更是没有自己动过手,都快忘了裙子怎么穿的了,忙乱了半天还是穿得七扭八扭的。
  他一边整理自己一边绝望地催促依旧躺着的季一粟: “啊啊啊你怎么还不动!快点走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马上外面的人进来,看见两个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这一刻,他莫名有种通。女,干被抓的羞耻和刺激感,尤其昨晚上季一粟还强迫他喊姐夫。
  外面静默下来,季一粟这才起身,熟练地替他把衣服穿好,又从身后拥住他,亲亲他的后颈: “渺渺,衣服会变的,要不要试试?”
  外面依旧沉默着,年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 “怎么变?”
  他知道衣服是寻深子打造,就一定会是一件法宝,只不过昨晚都在浪荡,穿上也没察觉出来有什么异样。
  季一粟拉着他的手,摸向他腰间那颗硕大晶亮的红宝石: “往这里注入灵气。”
  年渺刚刚试探着注入一丝灵气,就感受到整套喜服都活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吸收着他的灵气,等吸饱了,绽放出耀眼的红光,随即一身华美精致的大红喜服,在盛光中渐渐淡去,由灼烧褪成了清冷,最后定成一件简单的冰蓝色长衫,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密不透风,仿佛是一整块柔软的薄冰一口气制成,仔细看会发现,冰蓝中隐隐泛着微不可见的红。
  年渺嗅到了若隐若现的血腥味,然而血腥味消失得太快,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应该不是幻觉,因为这两套喜服,就是用他和季一粟的血染成。
  一个冰寒,一个火热,竟然能够顺利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它会保护你。”季一粟低声告诉他, “穿上后,没有人能再伤害到你。”
  “年渺,你在么?”万般纠结之后,水神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和叩门声一同响起, “新魔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原来是防御性法宝,年渺的心里正泛着甜,还想问他别的用途,根本忘了外面还有人,被水神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抬眼看见季一粟已经穿好了衣服,一身夺目的火红,让他完全舍不得移开眼,但还是得催: “真的要走了。”
  季一粟终于“嗯”一声,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他,在他唇瓣上亲了亲,又给他将早丢在一旁的凤冠戴好,不断理着他的发丝,低沉的声音里是毫不遮掩的不舍: “那我走了。”
  “走罢走罢。”年渺也勾着他回亲一下了,微弯的眼睛亮闪闪的, “晚上就见到了。”
  “真的走了。”
  “哎呀走了。”年渺莞尔,一边推他, “都说了晚上就见到了,姐夫别喝醉了就行。”
  他故意强调了“姐夫”两个字,季一粟也笑起来,拥着他低头朝他讨了一个浅浅的吻,才终于消失不见。
  “我在。”等季一粟的身影一消失,隐秘的结界散去,年渺就赶紧高声回答, “我马上好!”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急匆匆照镜子看自己的脸,妆容还是好好的,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嘴巴也不见肿,每一根发丝都是齐整的,才放下心来,都没来得及欣赏一下凤冠,就慌慌张张去开门,路过桌子时,想起桌上还有盖头,赶紧一把抓过来盖在头上,一边跑一边整理着。
  门终于开了,年渺头上盖着盖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用神识查探外面站着的四个人。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齐齐盯着他。
  他看起来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华丽夺目的婚服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惊叹起来。
  “衣服我是早就见过了,没想到在你身上居然这么合适。”青容感慨道, “本来我还想,到底是个男人,穿裙子总会有些不妥,今日一见,才知道是我多虑了,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怪不得新魔藏得这么严实,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真面目。”
  看不到脸,但是完美纤细的身段就已经足够令人赏心悦目了,连每根头发丝,每根手指都是美的,漂亮到发光。
  仿佛是明媚的太阳,燃烧的火焰,灼灼但不刺眼。
  唯一可惜是的,头上的红盖头是季一粟下过禁制的,严严实实地把脸包裹住,任凭谁都看不到里面的分毫。
  寄余生蹲下身子,企图从下面往上看到脸,水神惊呼: “你不要命啦!盖头是只有新魔才能掀的!你提前看到了,他会打死你的!”
  “看不到的。”寄余生失望地站起来, “遮得死紧,小气得要命。”
  “这种事情就是要小气。”水神郑重道, “你没娶妻你不懂。”
  寄余生: “?攻击我?”
  “新魔来送的衣服么?”月神问年渺, “刚才才走的?”
  年渺已经害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紧张而僵硬地站着,听到问话才干巴巴回答: “嗯……他,他刚走……”
  “什么时候来送的?”寄余生幽幽问, “该不会是昨晚送的,刚才走的罢?”
  年渺: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寄余生痛斥, “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被破坏了!”
  一阵混乱之中,年渺侧过身,准备将众人迎进了阁楼里,又猛然想起什么,飞快转身进门,不顾脸面直接将门关上。
  被突然拒之门外的众人: “?”
  他忘了这里昨晚是战场,还没有清扫……
  神识扫过每一处地方,都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任何痕迹,年渺松了口气,看来季一粟还是要脸面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扫好了。
  他再次打开门,尴尬到语无伦次,支支吾吾: “刚刚才有点事……现在已经……没事了……”
  除了月神不明所以,其他三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不约而同笑起来。
  月神问: “你们笑什么?”
  寄余生道: “笑老魔厚颜无耻。”
  “没什么。”怕她还要问下去,年渺慌慌张张岔开话题,干巴巴问, “喝水么师父?”
  月神摇头: “不喝了,昨晚喝了好多。”
  他们四个又不需要休息,昨夜跑到百里外的城里玩了一晚上,酒水茶水不知道尝了多少。
  还剩下三个多时辰,季一粟应该会提前一点来接亲,那也还早,原本新娘的梳洗打扮是最麻烦最耗时间的,现在全被新郎一手操办的,他们反而没事了,围着桌子坐下,将昨晚打包的酒水点心拿出来,继续一边吃一边闲聊,等人来接亲,一直到天色黯淡,才开始忙碌起来。
  ————————
  咦我以为能写完,看来要到下一章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出自于《留别妻》
 
 
第144章 迎亲
  八月十五的月亮,比任何时候都要圆,都要大,都要明亮。
  无垠的苍穹仿佛被水洗过一样干净清澈,在溶溶月色下,是深邃漂亮的墨蓝,连带着人间也是墨蓝的,如同浸润在海底,微微荡漾着。
  年渺一个人端坐在屋里,默默算着时辰,越是将近,越是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就连呼吸都十分艰难,口中心中,俱是燥热无比,桌上的凉茶被他灌了一杯又一杯,然而没有半点用处。
  他本身就是冰寒之体,自己都解不了自己燥意,普通的凉茶有什么用。
  他坐立不安,手按压在心口,也无法减轻剧烈到要冲破胸腔的心跳,继而又是自嘲一笑,当年以命要挟季一粟,等待的那个夜晚,也没有这么紧张过,如今为了一个虚礼,竟然如此窒息。
  大概是多年的夙愿和执念,即使是虚礼,也比真金还要真,让人不由自主跟着郑重起来。
  他扶着脑袋上同样是金红交织的红盖头,左挪一下,右扯一下,怎么都觉得没有戴正,可是照着镜子,又是正的,反而被他自己搅得歪歪扭扭,最后好不容易扶正了,他才忍着不去碰,只眼巴巴玩着自己腰带上的流苏。
  陪伴的四个人都在外面,仰头观月,他也忍不住放出神识查探,看见浩渺苍穹下的月光如水波一样流淌着,逐日峰中,阁楼前,皎洁的月光拔地而起,逐渐往天上蔓延,在无垠的天空下划出一道长虹,长虹飞溅,不断跃向天边,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年渺不由站起身,望向静谧深蓝的苍穹之下,从逐日峰开始,架起了一道月光凝结而成的拱桥,一直通向最遥远的天际,不知另一端是什么样。
  即使已经想到会用这个方法,但亲眼目睹后,依旧觉得十分震撼。
  今夜没有星辰,只有孤零零的一轮圆月,静静凝望着沉寂的人间,月桥在墨蓝的天地中愈发皎洁明亮。
  外面传来惊叹和调笑: “我也见过不少神仙嫁娶,但以月为引渡,还是第一次见,怕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了。”
  这是寄余生的声音。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单调了些。”青容评价, “毕竟是大喜日子,还得见红才行。”
  月神道: “我不喜欢红月。”
  “不是红月,是月上开花。”青容解释道, “凡间成亲,都会有鞭炮,花瓣讨个吉利,咱们什么都没有,也太冷清了。”
  月神听到“大喜日子”和“讨个吉利”的说辞,觉得很有道理,便由他布置,青容兴致勃勃,手覆在月桥的开端上,碧莹莹的柔光下,万朵鲜艳明媚的红花竞相绽放开来,从桥头顺着两侧飞快蔓延着,没过多久,整座月桥两端簇拥起了半人高的红花栏杆,只留下中间一道月华之路让人行走。
  天空开始下起了红雨,在黑暗中很难看见,只有在月桥附近,才能被皎洁的光芒映照出来,发现那分明是无数红色花瓣飘飘摇摇落下,如同迷蒙的春雨一样,连绵不绝。
  “好看好看!”
  “有成亲的样子了!”
  “月下红花,竟是如此相配!”
  大家都高兴起来,称赞不断,只有四个人,却跟放烟火一样热闹。
  年渺也想跑出去,跟他们一起玩,但是时辰马上就要到了,他只能端坐着,眼巴巴用神识看着月光和红花纠缠编织而成的,横跨整个苍穹的桥梁。
  不知在这沉睡中的人间,有几人能看见如此奇特华丽的景观,又有谁能发现,在无人知晓的隐秘之下,正有着一场盛世大婚。
  月桥连接了两个大陆,在另一端,自然也看到了这般奇景,寻深子从桥端摘下一朵花,声音难得温驯: “一定是阿容做的。”
  为了这个大喜的日子,他特意改造了自己,让这几天一直保持着青年的良好状态,没有转变来转变去的。
  他抬眼望向季一粟,又换了不耐的语调: “好了么?别误了时辰。”
  季一粟正在镜子前整理衣袍,做最后的准备,闻言淡淡“嗯”一声,唇角细微的笑意却是怎么都压不住,眉眼间神采飞扬,转身大步往屋外走去,走路时都能带起得意的春风。
  从容镇定,清隽端方,半点都看不出,不久前他才悄悄摸到了另一边,提前跟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圆了房。
  寻深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嫌弃道: “德性,可给你得意坏了。”
  和另一边的热闹不同,他们这边只有三个人,除了他和季一粟之外,还有百里落尘。而百里落尘是昨日年渺走后才来的,好像在避讳什么似的。
  寻深子第一次见到新晋的妖神,又在跟月与水的闲聊间听说了对方和季一粟的羁绊,更是感兴趣。
  奈何好好的大喜日子,新晋的妖神却十分凝重,大抵生性不茍言笑,甚至带着些许沉郁之气,没有跟他来往的意思,只听从季一粟的差遣,不像是来贺喜的,更像是来上战场的。
  他就完全丧失了兴趣,好在对方足够谦虚谨慎,让他也不算讨厌。
  花林外的荒野之中,栖息着无数华丽的飞鸟,在得到指令之后,皆齐齐飞舞,涌向月桥,领头的竟然是两只凤凰。
  凤凰这种上古神兽,早已在久远的争斗中销声匿迹,剩下来的不过两三头,归隐在天界不知名的地方,安度岁月,只等着哪天回归天地,但季一粟听说龙凤呈祥,成亲时有凤凰是吉兆,便去了天界, “拜见”了隐居的几只凤凰, “请”了最年轻羽毛最华丽的两位给自己的接亲当引路,又去“请”同样在隐居的龙族,挑了两位龙鳞泛红的,一位当坐骑,一位抬花轿,才觉得十分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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