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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怀的哪门子孕[穿书]——噤非

时间:2024-01-30 08:48:43  作者:噤非
  对方点点头,忽而抬眼看向天花板的一角。
  雪灯拿出他的小本本坐好:“我是晋海新闻社的记者,我姓雪,这次来是就您班上学生失踪一事对您做个简单采访。”
  李老师披散着长发,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模样,但整个人瘦得厉害,脸颊深深凹陷。
  她机械地点点头,像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
  “在此之前,您方便告知我腿伤是怎么造成的么。”雪灯问。
  李老师还没说话,旁边的中年女人抢了话头:“我家主人因为体罚学生,没有师德,被人告到教委会,她心情不好跑去攀岩,结果摔下来,腿断了。”
  雪灯抬眼。
  没有师德?女孩的日记里,她爸爸也是这样形容李老师的。
  李老师缓缓闭上眼,透出一丝绝望。
  再次睁眼时,她又看向天花板的一角。
  雪灯还是照实记录。
  “那我想再问问,您这位失踪的学生在失踪前有什么异样么。”
  李老师紧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
  那中年女人又插嘴:“我家主人摔下来,还摔伤了声带,基本说不出话的。”
  雪灯疑惑。这玩意儿也能摔伤的?不过也有可能。
  “好,那接下来我的提问您只需要摇头或点头就可以。”雪灯翻了一页记录本。
  “失踪女孩的日记里写,她非常想念你,所以你其实是位深受学生喜欢的老师对么。”
  李老师怔了许久,摇摇头。
  那中年女人插嘴×N:“她都叫人告到教委了,学生年纪小可也不是傻瓜,难道好坏不分的么。”
  李老师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着毯子,不断收紧,毯子一点点向上簇。
  雪灯又问了几个问题,李老师也只能摇头或点头,根本给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雪灯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找到小女孩更重要。
  他又和李老师寒暄两句,起身准备告辞。
  “吧嗒。”
  倏然,就在雪灯刚转身时,他听到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循声看过去,李老师脚边掉落了一块水果糖。
  雪灯弯腰捡起水果糖,一直藏在衣领里的项链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像是在砂纸上摩擦的声音:
  “你的项链……很漂亮。”
  是李老师说的,看起来用了很大的劲,简单一句话,却憋得脸色涨红。
  雪灯捻起项链,笑笑:“是我家人送给我的。”
  李老师点点头,眼珠子向上,又看了眼天花板。
  然后她从自己领子里摸出一条项链:“看看……我的。”
  雪灯走过去看了眼。挺有设计感的项链,纯金的浪花造型,点缀了几颗红宝石,但项链有些老旧,表面还有几道划痕。
  与其说是划痕,更像是人为刻上去的,像个数字——
  27
  雪灯不明所以,说了句“项链也很漂亮”,便正式告辞。
  下了楼,他随意一扭头,就看见李老师坐在窗前,拉开一点窗帘,对着他望眼欲穿。
  好奇怪。
  雪灯回了公司,滕遥凑过来小声问他查到点什么。
  “没什么,李老师摔伤了声带,说不出话,也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夸我项链好看。”
  滕遥转着笔,若有所思道:“声带受伤的人用尽全力夸你项链好看,要么是真好看太过惊艳,要么就是在暗示你什么。”
  “她还给我看了她的项链。”
  滕遥“啧”了声:“那就单纯是珠宝对女人的吸引啦。”
  雪灯顺手将单反包放在桌上。
  外侧口袋里掉出一颗水果糖。
  他忽然想起来,当时帮李老师捡起糖果后被她说话吸引了注意力,就顺手把糖果塞进包里了。
  电光石火间,雪灯回忆起女孩的日记,日记里说她非常喜欢李老师,李老师总是会偷偷送给他们水果糖。
  而李老师现在在家休养,依然随身携带水果糖,以她现在的声带情况应该需要戒糖戒油,为什么还要随身携带。
  因为,已经成了习惯了?
  并且她的书桌上摆了很多相框,里面都是她与历届学生的合影,旁边还有一沓“你真棒”的贴纸,应该是批改学生作业用的。
  综上,这样的老师是非常爱自己的学生的,怎么会没有师德。
  好奇怪。
  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奇怪的点。
  真是脑到用时方恨笨。
  此时,督查办公室。
  一沓文件甩到杨队长脸上,在他嘴角划出一道血痕。
  督查的怒吼声响彻房间:
  “三个人连一个记者都看不住!废物啊真是废物!”
  杨队长拇指抿过嘴角血迹,没作声。
  督查喝了口茶水压下怒火:
  “好在那记者看着呆头呆脑的,也没问出什么,否则,警队的脸都要让你丢光了!”
  杨队长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人家只是看着呆,又不一定真呆……”
  “是!他不呆,你呆!蠢货一个!”
  杨队长不理解,如果那记者能帮忙查出什么尽快找到女孩的下落,是天大的好事,督查为什么大动肝火如此排斥这件事。
  等等,督查是怎么知道雪灯什么也没问出来的。
  督查又是怎么知道雪灯去了李老师家,还被自己放进去的?
  雪灯那边并没发表任何新闻稿,自己也没主动报备,一回来就让督查拎办公室了。
  杨队长缓缓看向气成猪肝色的督查,心里忽然猛跳一下。
  *
  萧衍正坐在桌前涂涂画画,忽然听到门口想起脚步声,抬头一看,雪灯拎着背包站在那里,双目放空好像在思考。
  “抱歉,太专注所以忘了时间没去接你。”萧衍接过他手中的包,捏了捏他的脸。
  很凉。
  他随手将地暖温度调高了些。
  雪灯在他身边坐下,看了眼桌面。
  注意力被转移:“好漂亮的衣服,是设计给我的么?”
  “不是,是设计给笨蛋的。”
  雪灯失落:“那就不是给我的了……”
  萧衍作势环伺一圈:“可这房间里,除了你我找不出第二个笨蛋。”
  雪灯瞥了他一眼,下楼找了袋膨化零食上来,坐在萧衍身边咔嚓咔嚓。
  “你先去吃饭吧,不要总吃零食。”萧衍道。
  “不,我要坐在你旁边监督你,看有没有在我衣服上偷工减料。”说着,他随手将零食放在桌上去找饮料。
  拎着可乐回来,手一扫,膨化零食如天女散花般落在萧衍的手稿上。
  萧衍立马将零食拨开,提起手稿使劲抖去碎屑,眉头深深蹙起。
  雪灯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衍放回去手稿,眉间敛更深:“笨手笨脚的,怎么说你好。”
 
 
第46章 【一更】
  “对不起嘛,我以后会小心的。”雪灯扫掉桌上的碎屑,小心翼翼看了眼萧衍。
  萧衍还在说:“没脑袋的家伙,谁敢把你的承诺当真。”
  “你也不用一直说我吧,虽然的确是我失误……”
  雪灯在一旁坐下,心情复杂。
  下一秒,见萧衍拎起零食袋子举高:“嗯?所以你要不要为你的失误道歉。”
  雪灯:?
  “不仅差点毁掉我的手稿,还吓到了雪灯。”萧衍晃了晃零食袋,“对不起三个字很难开口么。”
  “所以你不是在骂我?”雪灯小心问道。
  萧衍回过神,眼底几分疑惑:“为什么要骂你。”
  “因为我不小心打翻零食。”
  “哦,那个啊。”萧衍随手将零食丢在桌上,“难道不是零食袋的错?这么容易就被人动摇。”
  雪灯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故作严肃跟着萧衍一起教训起零食袋:“下次别人不吃你要学会自己封好口。”
  零食袋:下辈子一定要当个能开口说话的玩意儿。
  萧衍笑笑:“你的建议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雪灯凑过去举起手稿仔细看了看,除了边缘有些油渍外,主体物尚且完好。
  沾了油,萧衍都会这么大反应,可想而知他当初看到设计稿被全数烧毁时会是什么心情。
  “说起来,我记得你爸爸好像很有钱,家里还有大公司,你为什么不像小说里那样继承家族企业当个混吃等死的阔少?”雪灯好奇问道。
  萧衍戳戳他的脑袋:“少看些没营养的东西。”
  雪灯理直气壮:“我喜欢看嘛。”
  萧衍笑容淡了些,望着桌上的手稿,眼神有些缥缈。
  “你真的不记得了?”
  雪灯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先承认吧:“不记得了。”
  “和你爱看霸总小说一样,因为喜欢,所以坚持。”萧衍轻轻揽过雪灯,“其实也是想循着妈妈走过的路看看她见过的风景,或许,这是我唯一了解她的方式了。”
  “你妈妈以前也是设计师?”雪灯好奇。
  萧衍轻轻点了下头。
  看来雪灯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无妨,他也不介意以另外一种心情向他讲述一遍。
  萧衍在妈妈离世前,从来不知道妈妈的本职工作,只知道她画画很好,也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手工。
  而萧衍本家的楼上有一间阁楼,父亲不许任何人踏足。
  一直到母亲离世,那间阁楼更是重防严守,加了三道锁。
  小时的萧衍对这神秘阁楼非常好奇,偶尔会趁父亲睡着后悄悄上去想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但锁太多,有次还被父亲发现。
  他永远忘不了父亲不发一言时那阴翳的目光,便再也不敢好奇这房间里的东西。
  直到十一岁那年的生日,他独自一人在庭院里放着妈妈生前帮他做的风筝,风筝不小心挂到树枝上,他想喊佣人来,但喊了半天无人回应。
  他为了拿回妈妈的礼物爬到树上,而树干正对那间阁楼秘屋。
  通过积了厚厚灰尘的玻璃窗,他看到了里面形态诡谲的立裁人台以及一些陈旧的欧式小柜子。
  鬼使神差的,他顺着树干蹬上床台爬了进去。
  在这逼仄小屋里,他看到了那些被尘封的设计稿,厚厚的证书奖杯还有一些变了色的布料和钻石珍珠等装饰物,以及一些书信剪报。
  看得出,这些都是出自妈妈之手。
  那几张剪报就是有关妈妈设计方案抄袭的新闻报道,每一张都被泪渍侵蚀蜷缩着。
  几封书信是寄给设计师协会的。
  书信的内容,和当初被污蔑剽窃的萧衍一样,写满了设计灵感来源,包括最初的线稿,并且妈妈一遍一遍重复她并未剽窃他人作品,她愿意为她说的每句话负责。
  可这些书信即便贴了邮票,也并没有人帮忙寄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那一天,萧衍终于知道,妈妈曾经多热爱她的事业和梦想,又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努力。
  生得美丽不是她的错,错在那些为了一己私利、用自己的财权势力打压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弱女子,并亲手毁了她的事业、家庭。
  妈妈在世时,年幼的萧衍一直参不透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里的佣人也只会在背地说她“可怜、精神不正常”等。
  导致萧衍也一度以为妈妈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当真相浮出水面后,他才产生了“想了解她,想离她的生活更近些”的念头。
  因此明知父亲极度厌恶设计师这一行,不惜签下不平等条约也想看看妈妈曾经走过的路,替她完成她尚未完成的心愿。
  雪灯靠在萧衍怀里默默听着,尽管有许多疑问,但他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他只知道原主以萧衍妈妈的秘密为要挟逼迫萧衍与他结婚,从没想过,秘密的背后是血淋淋的事实。
  所以萧衍大概不想成为自己父亲那样的人,即便雪灯的梦想很渺小,还是不留余力默默支持他。
  梦想的可贵之处,在于它贯穿一个人一生的信仰。
  而且,萧衍也一定非常爱他的妈妈,才会这样热爱她的事业,把她的梦想也当成自己的信仰。
  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紧张他的设计稿。
  雪灯举起桌上的手稿,反复看了许久,低声道:“对不起,我以后真的会小心。”
  萧衍轻叹一声,抱紧怀里人,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
  “没关系,人这一生谁没几次失误,下次注意就好了。何况,道歉,代表你确实有为当事人设身处地的着想了,对不对。”
  雪灯点点头。
  “而且。”他垂下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雪灯突出的长睫,“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雪灯抬头。
  “不告诉你。”
  雪灯扬了扬眉尾,抽过一张新纸,在上面画了两条小鱼和几根波浪线:“这个也是我最重要的。”
  萧衍拿起纸看了几遍:“上次就想问了,这三个图形是什么意思。”
  雪灯:“不告诉你。”
  说完,又道:“什么时候吃饭,饿了。”
  萧衍:“不告诉你。”
  雪灯:口亨。
  *
  翌日。
  雪灯迷迷糊糊睡着,忽然被人摇醒。
  他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就见身边萧衍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愉悦。
  “下雪了。”萧衍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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