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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近代现代)——小士加多德

时间:2024-01-31 08:20:38  作者:小士加多德
  “你只是在乎作为S级哨兵的人是萧时辰,是你曾经某个认识人的唯一血脉。”
  笼子的锁随着严绥安的话开了,男人踏了进来,径直一把便捏住了他的喉咙,让本就无力挣扎的向导被迫出于本能地扬着脖子,却也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眼神,断断续续,跟不要命地说道:“李遥……是你亲手杀的…”
  “是。”
  陆怀川面无表情,收下的力度却在慢慢收紧:“李遥是我杀的,因为他不识好歹。”
  “他的儿子也一样,总觉得自己有点什么本事好像就能为所欲为。”
  “绥安啊,你学萧时辰学得不像,激不起我的。”男人漠视着手中向导的气息开始薄弱,却无动于衷:“还有,我先前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真害怕你死了。”
  “你要是死了,你那颗作为人类的心脏可也就没用了。”
  其实很多事情,用不着去细察探究便也能想出个缘由来。
  那个当初从TNL研究所里带出来消失的药剂,不告而别失踪的父母,还有他的基因分化,桩桩件件串联起来,严绥安心下早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但当真从陆怀川的口中确认自己身份就是“人类”时,他竟然还有了几分庆幸。
  因为他是人类,哪怕在二次分化药剂的作用下拥有了觉醒者的能力,但他却无法与自己的哨兵真正达成精神链接,即使当下能够建立,但估计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
  这样也挺好的,严绥安想,这样萧时辰也不会因他而受到牵制。
  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对于陆怀川的意义,或者应该说是对陈亦舞——那个由人类与觉醒者共同诞生下的女人。
  当年的爆炸是个契机,却并不是造成她如今依旧精神不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在于她的身子,她的心脏已经不能再承担她身为觉醒者的能量,脑内神经从而受到外泄能量影响的压迫,从而变成了这样的状态。
  同时,还有那所谓二次分化的药剂参与。
  现在仔细想来,当时从TNL被余子晖捡回来后的那一段精神失控也可被视作是一种“排异”现象,药剂与本体的融合致使他产生了幻觉与恐慌,当药剂彻底融合后这种精神糟粕便也随之消失不见,恢复成了正常模样。
  陆怀川手中的人渐渐没了动静,双眼合上,整个人都好像因为暂时性的窒息而软了下来,倒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
  而就当陆怀川站起来,背过身子,准备踏出笼子时,眼前的数字大屏就开始突然疯狂抖动着,而自己的身后也传来机械金属掉落至地的声响。
  果然,下一秒,陆怀川眼前就闪过一道快到模糊不清的人影,他下意识地抬臂设防,却仍是被这道蛮劲逼得直往后退。
  等他站稳,再次抬眸望向前方时,他和严绥安的位置已然互换。
  他在笼子里,而严绥安却在笼子的出口处,平静地看着他。
  原先捆绑在他手上和脖颈上的锁环都被卸下丢在了笼子边缘,向导挺拔的身子站在那里,搭配着身上的军服,倒跟人们刻板印象里的审判官如出一辙。
  陆怀川本以为严绥安会再对他说些什么,或是直接一拳冲过来,但他就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这样淡淡地看着他。
  忽然间,哨兵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低下头笑了一声,而后整个人也都收回了防御的姿势,卸下了力。
  下一秒,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用力踹开,金属铁门直接迎面倒地,但屋内的两个人却都没有把目光投望过去。
  唯有源源不断从门外进入的觉醒者,持着手枪,武装十足地将笼子层层围起来,无一不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中心塔的现任首领——如今他们所有人眼中的背叛者,生怕他插翅逃了似的。
  而笼子里的哨兵却也坦然接受着这一切审视,愤恨的眼神,负手,扭头看着最后一个人从房间外进来。
  严绥安始终未动,只觉得有人站在身侧的时候,才微微侧头和对方对上了一秒钟的视线,紧接着就又错开。
  “感谢你对我能力的认可,陆首领。”
  郑轶的着装看上去有些凌乱,裤脚边还带有不明所以的褐红色,他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平稳的声音在这个只有呼吸声作响的房间里更为掷地有声:“请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
  “我比较好奇你逮捕我的罪名是什么。”陆怀川全然没有作为被即将抓捕的紧张和不安,反而从郑轶出场后,嘴角都一直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罪名一:罪犯陆怀川擅自挪用北方塔资金,违禁进行人类后天二次分化实验,同时破坏觉醒者与人类联盟契约,造成无数人死亡损伤。”
  “罪名二:罪犯陆怀川......”
  副总指挥官的声音干脆响亮,让在场所有人都能一字不差地听清楚有关陆怀川过往所作的几乎所有违禁之事,洋洋洒洒,尽数了十多条,每一条都是足以被判处死刑的程度,同时还逐一汇报了其他四方塔所属共犯的姓名,每一位几乎都是能在自己隶属塔下地位相当高的大人物。
  除此之外,还一并陈述了那些突然冒出的高等级觉醒者的状况:大部分已暴体而亡,仅剩的几位目前正处于昏迷之中,会在后续进行治疗。
  最后,郑轶收起终端,迎着陆怀川那张处变不惊的脸,落下最后一句话:“就此,现宣布卸任陆怀川中心塔首领职位,并判以死刑押入监狱。”
  “于三个月后进行枪决。”
  与此同时,人类中央政府的主席的办公室里,也同样上演着一场对峙。
  木桌上放着一个棋盘,棋盘两侧分别是人类与觉醒者,人类中央政府现任首席和中心塔隶属向导蒋觅。
  就当蒋觅要将自己的手指间夹着棋子落下时,对方却喊了停。
  “我认输。”
  对方原本靠在椅背上的姿势动了,抬手招来了身后守着的人,吩咐道:“传令下去。”
  “撤军,休战。”
  而就在身后人遵循吩咐出门后,人类中央政府首席面前棋盘上的棋子还是被撞下了棋盘,引得对方挑起了半边的眉毛。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这还是我第一次赢你。”
  蒋觅笑笑,这一局难得竟是他先将了军。
  最后,哨兵就在人类打量的眼神下将自己的黑色棋子摘下了棋盘上。
  没有王的棋盘,注定也只能是个平局。
  当沈洲驾车从从丛林中穿出来的时候,整座十八号监狱的空地面上都萦绕着一股死气,原本空荡的地面上都横着昏迷不醒的觉醒者们。
  唯有一人,极为突兀惹眼地站在了中央,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负面情绪让人不愿接触。
  即便对方垂着脑袋,但沈洲还是一眼就认清了对方的身份,连忙打开车门翻下去,却被人从后一把搂住,同时还捂住了嘴。
  他下意识地去挣扎,甚至好不留余地地用胳膊去进行肘击,但对方不仅生抗下了这猛然地一下,哪怕是痛得直吸气,却还抱得更紧了些。
  “......是我,沈洲。”
  “别吱声,萧时辰暴走了。”
  见怀中人没有再大幅度地抵抗他,许燃也松开了牵制沈洲的臂膀,一边弓着腰揉自己的胸膛,一边小声继续补充道:“现在只能暂且冷处理他,不发出声音引起他的注意力,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严绥安呢。”
  齐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咳出了一口血沫后,气若游丝:“萧时辰这个状态可能还不是简单的暴走。”
  最先发现萧时辰暴走趋向的是齐穹,当时的他便觉得不远处有异样,结果一回头,果真瞧见了萧时辰痛苦捂着头的模样,立刻便冲了上去。
  虽然他自己也即将到临界点,但还算勉强能控制着住,手刀还未落到对方后脖颈,就被反扣住了手腕,而后被抓着丢了出去。
  当后背着地留下一片如火灼烧般的疼痛时,齐穹心下便觉得不妙了,他从没见过S级哨兵暴走时的模样,但根据刚刚挨了的那一下而言,他便觉得幸亏自己不曾与萧时辰为敌过。
  他挣扎着从地面上起身,躲藏至一边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正想掏出终端联络,就发现自己的终端已经损坏无法再继续使用。
  他急忙将目光投向那个和自己同队伍,但并不知道姓名的向导哥们,但刚锁定到对方的行踪,他就瞧见许燃也似是注意到萧时辰的异样,往萧时辰那个方向闪身过去。
  于是齐穹也目睹了那个向导哥们和自己一样被萧时辰如同扔垃圾般给丢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傻逼萧时辰。他在心里骂道。
 
 
第七十二章 爱是亏欠
  但那许燃比他要摔得轻些,因为有已昏厥过去的穿着囚服的觉醒者给他垫着,不像齐穹直接砸在了地上,险些和大地来了个面对面接触。
  “快,联系随便你认识的人,联系严绥安。”
  不管三七十二十一,齐穹绕着边缘闪到许燃身边,揪着他的领子把他一把提起来,并将他带到中央暴走萧时辰所注意不到的视角里,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在许燃身上扒拉了。
  “我去,我已经有家室了。”
  原本还眼冒金心的许燃被他扯得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打开齐穹的手,凭着记忆里去摸索,结果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兜都没发现自己的终端。
  许燃一下子心都开始狂跳了,刚刚被萧时辰砸都没事,现在倒真的有点慌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放在了……
  “兄弟,别找了。”
  齐穹拍了拍还在愁眉苦脸翻找的许燃,然后生无可恋地指了指萧时辰那个方向:“你看那里。”
  许燃顺着齐穹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哪?”
  齐穹的手指向下垂了垂,指向了地面:“看到那对碎渣子了吗。”
  许燃不明所以地“嗷”了一声,说看到了,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萧时辰把它一脚踩碎了。”
  “踩碎之前的本体我看清了,是个终端。”
  “不出意外的话。”齐穹顿了顿,少有如此和蔼可亲地再度拍了拍许燃的肩膀:“应该就是你的终端了。”
  当感知到精神链接自动断裂的那一刻,萧时辰是从未有过的释然。
  S级哨兵的生命实在是太短,短得他没有办法给严绥安长久的陪伴。
  如果他早一点得知自己的真实等级判定为S,那他也定然不会去主动“招惹”严绥安,去跟在对方屁股后面,让对方为他心软,为他有了除亲情友情之外的第三种感情。
  在被囚禁在十八号监狱里的房间的时候,萧时辰就在想,自己可真是大坏蛋,大渣男。
  因为是他把北方塔最年轻的首席向导拉下了神坛,还获得了对方的身和心,却最终在说尽了甜言蜜语后先行离开。
  严绥安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在爱情这方面大概真的是一张白纸,他没对别人动过心,偏偏对自己动了心,偏偏选中了当时和他身份地位差别如此之大的自己作为身边的哨兵。
  这对任何一位哨兵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怎么偏偏就让他萧时辰撞了这样的好运气呢。
  老天有时候真的很不会按照套路出牌呢。
  萧时辰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深陷在深海之中,上不下也下不来,就只是飘荡在水之中,水压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同时鼻尖好像还闻到一股血腥味,以及一股更熟悉的,却一时间叫不出名字的气味。
  淡淡的,不浓,很好闻。
  但他的眼皮实在是太重,重到他睁不开眼来。
  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记忆碎片,恍惚间他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轻声细语地握着他的手仿佛在同他说什么,可他凑近了听,却还是听不见,而不一会儿那个女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在接下来就如同走马灯似的,从他进入南方塔后睁眼的那一幕开始,一点点像是电影幻灯片般持续播放着,每个人,每件事都好像从昨天才刚刚遇见,刚刚发生。
  郑轶,许燃,沈洲,蒋觅,余子晖,贺程……严绥安……
  其实他还有个秘密。
  他为他的向导买了个小房子。
  房子的地理位置和房型都是他亲手挑的,包括屋内设计装饰他也都亲自参与了,因为他知道,他的向导一直想要一个容身之处,一个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北方塔不属于他,待着,也是不自在。
  他还在房子前特意开了两侧地,锯木头做了栅栏当小花圃。
  回头等冬天走了,春天到了,就可以把种子种下去,再等时机成熟,就会有许多新鲜漂亮的花。
  漂亮的花,就应该配漂亮的人。
  但他的阿严虽然漂亮,却不像温室里的花那般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反而要强得狠,因此偶尔对方脸上显露出来的茫然与无措都是十足的反差萌。
  严绥安…绥安…阿严…
  萧时辰又忽然在想,严绥安之后找什么样的觉醒者当自己的哨兵。
  他自私地想让严绥安把那些追求者都通通拒绝掉,但又实在不忍心瞧着严绥安独自一个人面对余生的时光,即便身边有朋友作伴,但独自生活多少还是过于冷清寂寞了。
  是会有的吧。
  是会还有不在乎严绥安身份,不在乎他外貌,只是因为他是严绥安这个人而喜欢严绥安的吧。
  萧时辰不知道,他只想着还有什么是没有未严绥安所做好的。
  他已然收集齐全了所有证据传送给了郑轶,只要这些公布于众,那陆怀川连同那四方塔下的部分职官们都注定难逃一劫。
  同时他也和郑轶谈了条件,此事结束后,无论严绥安是选择留下还是走,都不要为难他,也更不要走漏出一点有关于严绥安真实身份来历,以及等级判定。
  对方听他说完后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他是怎么回答的,哦,对,他说和李遥一样。
  他S级的身份终究是个威胁,无论是四方塔还是人类,之后战争结束,那个看上去就一股子坏水的人类主席估计也会拿他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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